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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開始(附加角色簡介)
作者:eri      更新:2014-05-13 02:11      字数:0
角色簡介(以免看得霧剎剎):

火村英生:
剛出場時在《第四十六號密室》是三十二歲,於京都私立英都大學社會科學院畢業後,在母校任職副教授,專門是犯罪社會學。研究形式是深入犯罪現場實地考察,經常協助警方破案,於是被有栖戲稱為“臨床犯罪學家”,與有栖在大學時已是好朋友。

有栖川有栖:
與火村同齡,英都大學法學部畢業,現職不太暢銷的本格推理小說新進作家(笑)。他的名字「有栖」在日文的讀音是アリス,類似女子英文名Alice的發音,於是經常被人誤會是女孩子。高中時代被叫做「冒牌美少女」,熟人都不按慣例以姓氏稱呼,而是直呼他這語帶雙關的名字,也有說是因為他的姓氏發音太長(アリスガワArisugawa),大家懶得叫全,就索性叫愛麗絲。經常以助手之名跟火村一起辦案,以便蒐集作品靈感,天馬行空的想像常被火村取笑。

瓜太郎、小次郎和桃:
火村養的貓貓們

篠宮婆婆:
由火村剛成為英都大學學生時代開始就租住的北白川宿舍的房東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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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火村…」我懷著背城借一的心情,一臉凝重,坐直身子向矮桌對面一邊看期刊,一邊撫弄著睡得呼嚕呼嚕的瓜身上軟滑毛皮的火村開口。

火村漫不經心的應道:「怎麼了?」

「火村,你要老實告訴我。」我覺得血液好像一下子湧回心臟,四肢發軟,深深吸一口氣,連聲音也有點抖起來了:「你是不是喜歡我?」

天知道我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問的出口,我跟火村已經是十幾年的好朋友了,直到最近,我才發覺…火村對我實在溫柔得太過火了!

雖然經常跟我鬥嘴,但當我有困難的時候,他總是義不容辭的幫忙;我在飯店沒日沒夜的趕稿時,他會買蜂蜜蛋糕跑來大阪探班,還給我講故事;在磐梯高原瑞典館那次,我在電話裡說了一句「有不好的預感」,他就「像風一樣地趕來」;我平日沒頭沒腦的行為再多,他也只會取笑我幾句,一直包容甚至可以說是縱容我…

就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太不尋常。

我想了又想,終於得出一個詭異到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結論──火村喜歡我,而且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種喜歡。

我是那種有謎團就想要解答的人,這也許是推理作家的職業病吧!而且我想,如果心裡一直藏著這個疙瘩,我跟火村相處就會變得很不自然。這樣下去,我們可能會越來越疏遠,不復從前的親密。身邊的朋友也有發生過類似的情況,畢業前是至交好友,畢業後有的為了金錢,有的為了異性,有的是成就落差太大,自卑感作祟,也有的純粹因為去了不同地方發展,漸漸形同陌路。雖然,像我現在面對的這種情況,還真的沒有先例可循…

如果跟火村莫名其妙的疏遠,終於一天在街上碰到,只會向對方點點頭,問候一下,然後就已經無話可說,尷尬地沉默一輪之後,胡亂說些什麼有空要約出來吃飯之類的門面話…

只要想像一下,我就覺得心底涼颯颯的、頭皮發麻。

我不要這樣!!!絕對不要!

於是,我決定要問清楚。

火村聞言,似乎很驚訝的楞了一會,才道:「我…」

我忽然害怕起來,由榻榻米上跳起胡亂揮手,叫道:「等一等,別說話!我…我要先做些心理準備!」不小心踢倒了這房間裡到處堆著的其中一疊書。小次郎和桃給驚得一下子跳了開去,連瓜也給吵醒了。火村皺皺眉,道:「行!有栖你別亂跳,不然會吵到下面的篠宮婆婆,現在已經很晚了。」

今天我為了這個問題,用稿費到手加上快到年末,要跟他提早來一次「忘年會」為借口,特地跑來京都找火村。找了一家每人4000多元就可以盡情喝啤酒、吃壽喜燒的店,打算趁著大家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場合,技巧地提起問題的。不過到了坐滿了人的餐廳,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想一想,這種事在火村任教的英都大學附近的公眾地方談好像很不妥,因為不管答案是什麼,萬一被他的學生聽去了怎麼辦?於是,我馬上改變作戰計劃,在百萬遍附近吃完晚飯後,提議說吃得太飽,不如散步回他家。

那時火村奇怪地問:「天寒地凍還散步?從這裡回去,要走半小時啊!」我藉口說剛吃了壽喜燒,身體很暖,不要緊,於是兩人就並肩在寒冷的京都街頭走著。

一路上,我努力地試圖把話題「不經意」的帶到主題上,然而我發覺事情並不簡單。

「火村,你認為友情是種怎樣的感情呢?」

「……朋友之間的感情,就叫做友情吧。」火村有點疑惑,不過他大概習慣了我不時浮現的無厘頭想法,也沒有表現得很奇怪。

「那是用兩人的關係來定義他們的感情嗎?那麼親人之間豈不是只能有親情?」

「本來就是。舉個例,如果你跟兄弟姐妹的感情很好,你會說你們之間有很好的友情嗎?」火村理所當然的答道。

「……」

「你不會想在下一篇小說裡把親情的定義來個顛覆吧?不愧是天馬行空的推理作家啊。有沒有想過重新定義“男人”?」火村戲謔的一笑。

「……」

失敗了。

「火村,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過了一會,我重整旗鼓。

「沒有。」

「為什麼?」

「…有栖,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沒有啊。」

「那為什麼?」

「……」

又失敗了。

兩人就這樣言不及義的一直走路回北白川。

嗚…十二月的京都晚上,真的很冷啊!

來到他宿舍的門口,火村握住我的凍僵了的手,道:「你明天沒什麼事的話,別回大阪了,今晚還是在我這裡過一晚吧!身子冷成這樣,在外面亂跑會感冒的。」

正中下懷!

我雀躍地答應:「那麼我們提早對過去一年的犯罪進行總結吧!」

火村瞟了我一眼,道:「完稿的有栖川老師的氣魄果然跟平時不同,不過“火村叫獸”明天還要回校,犯罪檢討就等年末那幾天再來吧。」這傢伙一點也不知道我的辛勞,還刻意模仿我挖苦他的語氣道。

我們走進宿舍,正在客廳喝茶看電視的篠宮婆婆看到我,慈祥地說:「有栖,來找火村玩麼?」我和火村相識十幾年了,她跟我也很熟。

我尷尬地嘿嘿笑,忽然覺得,要是真的只是來玩就好了。

由進入他的房間那一刻開始,我就盤算著該怎樣開口。可是澡洗過了、茶喝過了、貓也餵過了,在腦裡模擬了幾十種開場白,我始終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這天晚上快要無功而還,於是我決定──還是投直球吧!

火村平靜地看著我,我深深吸一口氣,盤膝在他面前重新坐下,雙手撐著膝蓋,道:「可以了,你說吧。」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看火村的薄唇微張,我緊張地補充:「我鼓起很大勇氣才來問你的,你不要說些什麼“是朋友當然喜歡”之類模稜兩可的話來敷衍我啊!」

火村皺了皺眉,道:「誰要說些廢話來糊弄你了?倒是你,我一想答你就打斷我,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

「要!」我抿著嘴,死死的瞪著火村。

火村似乎給我緊張的樣子逗樂,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道:「我的確喜歡你,不只是朋友的喜歡,是想永遠跟你在一起的那種喜歡,就跟你猜的一樣。怎麼樣?這答案你滿意了嗎?」他的眼睛閃閃發亮,直盯著我,完全不像說笑。

我瞬間覺得天旋地轉,頭腦發暈。

天啊!火村喜歡我,是戀人的喜歡,不是朋友的喜歡,是跟喜歡天農和大龍不一樣的喜歡,是想永遠跟我在一起的喜歡…

我全身脫力,大字形的倒在榻榻米上,撞得後腦勺轟的一聲悶響。

火村吃了一驚,連忙過來扶起我,幫我揉揉腦袋,道:「喂,你不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嗎?」

我呆呆的靠著他,答道:「可是還是會吃驚啊…」

火村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心裡是明白的,只是一直沒細想罷了,沒想到你會如此驚訝…」

我心裡是明白的嗎?我的腦袋飛快運轉著。

……我想,我確實是明白的。

我經常下意識的跟火村撒嬌,有事時也第一個想起他,向他求救,原因是我心裡其實很有把握,火村絕對不會不管我的。

火村在我耳邊,輕聲問道:「我已經表白了,你呢?有栖,你喜歡我嗎?」

耳邊被他的氣息輕輕的拂過,我突然覺得本來流回心臟的血液又一下子全數湧向頭部,下意識的向旁一躲,差點撞到矮桌上放著的電熱水壺。火村反應很快,撲過來把我推開,可是用力太猛,卒之把我推倒在榻榻米上。

「用不著反應這麼大吧?」撐在我身上的火村苦笑,道:「我又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

「呃…對不起,是我太緊張了。」看到火村有點受傷的樣子,我馬上道歉。

「那麼,你也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吧?」

我又呆住了。

火村一臉不可思議:「你不會只顧著想我是不是喜歡你,忘了想自己是不是也喜歡我吧?」

我嘿嘿乾笑。

一針見血的名推理啊,火村…

火村撐起身子,坐在我的身旁,一臉被打敗的無力樣子,低聲道:「有栖,剛才我聽到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的時候,我很高興。我以為要是你不喜歡我,就會索性裝作不知道…因為你也喜歡我,才會問這問題的。其實,剛才我跟你一樣緊張,生怕你聽了我的回答,會打我一拳,然後奪門而去,以後不再理我。你看,我手心都出汗了。」向著我攤了攤手。我看了一眼,手心果然是濕濕的。

火村頓了一頓,垂下眼睛,道:「沒關係,你慢慢想吧,反正我也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在這一時。」說著轉過身去,旁邊的瓜似乎知道主人心情低落,喵了一聲,想安慰他似的在火村的腿邊蹭蹭抓抓,火村輕輕摸摸牠的頭。

看到火村落寞的樣子,我心裡一下下的發緊,連忙抓著他的衣袖,道:「火村,我…只是一時間沒想清楚吧!我跟你在一起很快樂,我應該也是喜歡你,想跟你以後在一起的,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我的這種喜歡跟你的那種喜歡是不是一樣…」

火村轉過身來,湊近我的臉,道:「有栖,我們剛才談過,友情跟親情主要是以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來定義的,那麼你知道愛情跟其他感情的分別在哪裡嗎?」

我開始認真地思考。

一般來說…

情人是會穿情人裝的,朋友就不會…
這點好像不太可靠,很多朋友都會穿差不多的衣服,我跟火村也試過買同款式但不同顏色的夾克。

情人是會一起過情人節的,朋友就…
慢著!今年的情人節我們就是兩個人一起過的,這種日子隻影形單好像有點可憐嘛,火村還一邊嘲笑我,一邊把他收到的巧克力分給我…

情人是一起看電影的時候,會拉起座位間的扶手方便親近的,朋友…
這…我跟火村看電影的時候,總會把椅子的扶手拉起,因為這樣方便傳遞爆米花筒,要是想到些什麼有趣的事,不用怕會頂痛了腰,馬上可以在對方的耳邊小聲交談,也不會吵到別人…

對了!

熱戀中的情侶會跑去遊樂園,一起坐摩天輪什麼的…兩個男人去坐摩天輪一定很奇怪吧!
…我又想起來了,前幾年我打算寫水族館謀殺案時,不就拉著火村去了天保山海遊館,還跟他一起坐上旁邊那號稱世界最大的摩天輪,看夕陽中的大阪港嗎?

……
……
……

大概我發呆太久,憑副教授的教學經驗,已經知道我不可能答的出來。於是火村嘆一口氣,自己解答:「分別在於,愛情除了喜歡的感情外,還包含著對情人的慾望。」他的聲音很輕,很柔:「我現在這樣接近你,我會想抱抱你、親親你,你呢?你對我會有這種感覺嗎?要是沒有,這樣只會令你噁心而已。」

會嗎?我會想這樣子親近火村嗎?真的完全沒想過…

「有栖,要是你沒有同樣的感覺,我不會勉強你的,不然我不會甘心當你的好朋友,一當就是十幾年。我們以後依然可以一直維持好朋友關係,只是如果有一天你找到真正的戀人,我大概沒辦法衷心祝福你了,這方面請你諒解。」說著笑了笑,其中的自嘲及苦澀不言而喻。我心裡發苦,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把火村撲倒了。

火村驚訝地瞪著我,我趕在他開口前道:「火村,你先閉上眼睛,我要做個實驗!」

慾望這種東西不是在腦子裡想想就能確認的,那不如用實證法來証明吧!人們不是常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嗎?那就是說,男人是有慾望就能行動的動物。

對!我是男人,有慾望的話,一定能做到!我篤定地想。

回想起來,這似乎有點不太對頭哦…

火村挑挑眉,道:「好吧!」然後閉上眼睛。

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我慢慢湊近火村的臉,這許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他的臉,我一向知道火村長得很帥,卻從沒真正感受過這一點,大概都只是在腦子裡掠過「火村很帥啊」這樣的念頭吧!那雙炯炯有神的丹鳳眼閉起來,我才發覺原來他的睫毛挺長的,英挺的眉毛、高高的鼻樑…緊抿著的薄唇上開始有點冒青,嗯,他的鬍子一向長得比我快…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身體,刀削似的輪廓,有點少年白的頭髮讓他看來更有男人味。肌理分明的頸項、突起的喉結,在睡衣領間露出的鎖骨,好像散發著一種妖媚甜蜜的氣味…我忽然有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莫非我有吸血鬼的基因,被禁忌的血液所惑…咳咳,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火村忽然睜開眼睛,道:「喂…我快睡著了,你到底想怎樣?」

我臉上一熱,窘道:「我要蘊釀一下情緒嘛!我很久沒跟任何人接吻了。」

火村嘲弄似的一笑:「對,自從幾年前分手的OL女友之後,你就沒跟人談過戀愛,忘了也是自然的。」

我心裡酸酸的難受──當年火村聽我吐著跟女朋友相處的苦水時,是怎麼樣的心情?他應該早就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以他的個性絕不會找個人來湊數,所以即使他很受女性歡迎,這十幾年來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女朋友…

一時激動,我趁勢吻在火村唇上,微微張嘴,含住火村的上唇,仔細地品嚐著他的味道。他的唇不像女孩子般的軟綿綿,卻有種柔韌的感覺。舌尖輕輕掃過他的唇瓣,嚐到有點辣辣的煙味。我心裡酥酥麻麻的,身體也從剛開始時的緊繃,逐漸軟下來,把重量壓在火村身上。火村開始時似乎有點楞住,然後就學我那樣,吮著我的下唇輕舔,雙臂溫柔地摟住我的腰。

良久,我們輕喘著分開,我埋頭在他的肩頸之間,用發燙的臉頰蹭他,喃喃道:「味道很不錯啊,火村。」他在我耳邊輕笑著,道:「不錯的話,還要不要?」抱著我撐起身坐好,讓我靠在他的臂彎裡,輕撥著我的頭髮笑道:「這次輪到我了。」說完馬上吻住了我,剛才已經充分訓練過的舌頭靈巧地侵入我的嘴裡,不休的糾纏著。

就這樣吻來吻去,把四處亂堆的書和期刊推倒也不理會,直到吻得嘴也酸了,我們才並肩躺在榻榻米上休息。不經意向牆上的時鐘瞄了一眼,嘩!居然已經過了接近一小時,難怪我的嘴巴這樣麻…再看看牆角,瓜太郎、小次郎和桃三個排排坐著,三對六隻貓眼齊刷刷的瞪著我們看。

汗…我們似乎不應該在純潔的小動物面前做這種事啊!

火村似乎知道我的想法,道:「不要緊,就當做是給牠們上了一課性教育。」

我白了他一眼,道:「哪有這種主人啊?況且這算什麼性教育?」

火村起身,聳聳肩道:「性行為的定義,本來就不單指交媾,接吻、擁抱和撫摸都算在內。」輕輕踢了踢我的小腿,催促道:「好了,真的很晚了,快起來舖被子,明天我還要回校。」

我答應著,進睡房由壁櫥搬出被舖,火村則先去安置貓們,然後回來幫我舖被子。

只有兩個六個榻榻米大房間,到處被書淹沒的單身漢獨居處,怎麼會放兩副被舖?火村又不像我那樣間中會有編輯留宿在家一起工作…

看來,有栖川有栖早就在這裡佔一席位了。我偷笑著想。

舖好被子後,火村一下子就鑽進被窩。我想了想,把自己的被舖移了移,貼著火村的那個,然後熄燈躺下。

「喂,有栖,你這樣是想引誘我嗎?」黑暗中,身邊傳來火村帶著笑意的聲音。

「真要幹什麼的話,剛才就開始了。」我輕鬆地答道:「我是想,現在我們是情人了,應該跟朋友有點不同吧!例如被舖中間不應該橫亙著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什麼鴻溝啊?不就是幾寸吧!在我這裡,你就算想要在你我之間“橫亙著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也是不可能的。」火村用我的原話來吐糟我,反應就像平時一樣快。

「可是,如果兩個被舖緊貼著,」我把手伸入他的被子下,握住他的手:「我的手就不會露出來冷到了。」火村沉默了一會,牢牢反握著我的手,嗯了一聲。

火村,從今天起就是我們的新開始…

以後也請多多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