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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作者:eri      更新:2014-06-27 01:38      字数:0
「貓兒,就算白爺爺我今天不是御前侍衛,身邊的不是你,這沖宵樓我還是要闖。」白玉堂望著眼前的沖宵樓,劍眉一軒,一臉的高傲又意氣風發的笑著,然後轉頭看了展昭一眼,說道:「你呢?」

展昭會心一笑,道:「我也一樣,玉堂。」臉上仍然是那溫潤的笑,眉目中卻透出一股鋒芒-這是屬於南俠展昭,而不是御貓的表情。

「你這貓不懂機關之妙,進去後好好跟著我,可別扯你白爺爺的後腿!」白玉堂昂然大步走向面前的高樓。

「哈哈!貓哪會跟丟耗子的?」展昭輕輕一笑,跟在後面。



沖宵樓一役,展白二人成功取得盟書。

之後二人身受重傷,昏迷一個月才醒轉,皇帝恩准二人休假兩年。得公孫先生及盧夫人悉心照料,二人情況穩定後同歸陷空島休養。

--------------------時空轉換的小分-----------------------

一年後,陷空島雲影居。

展白二人在床上靜靜的相擁,慵懶地閉著眼假寐。鼻端傳來愛人的體香,緊貼著的身軀交換彼此的體溫,二人陶醉在溫存後的餘韻中。

「玉堂,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我想…過幾天回開封府去。你我都不在府裡,不知道他們是否應付得來。我自個兒復職就好了,你不用跟我一起,還是多休息一下吧。」展昭低沉的聲音裡載著歉意,也有著濃濃的寵溺。

「喂!死貓,你是說要自己一個回去麼?」

「那看你啦,你喜歡的話跟我一起回去,回去也不一定要馬上復職嘛。不然你喜歡趁休假到處遊玩也可以。」

「唔…貓兒,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恩?什麼事?」

「我打算辭官不幹了,我認真想過,我還是比較想做一個江湖人。」

展昭心頭大震,身體不由自主的也抖了一下,跟他緊貼著的白玉堂當然感到他身體的震動與僵硬。

玉堂要辭官?這也難怪,他本來就跟官場格格不入,差不多天天都被言官參上幾本。他本來是遨遊四海、快意恩仇、風流天下的錦毛鼠,卻在官場裡被綁手綁腳。雖然他說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說是想試一試當官是怎麼回事。可展昭也知道他多少是因為自己才一直忍耐著,雖然內疚,可是說實在的也捨不得讓他走。想到這點,展昭心中總覺得又是甜蜜,又是酸楚。現下玉堂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嗎?他辭官了,是否意味著要離他而去了?他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跟我一輩子都在一起的嗎?怎麼今天又變了?想到這裡,抱著白玉堂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貓兒,這一次大夥兒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到頭來還要小心翼翼的跟那些多言少行的文官言官周旋,忠臣義士都快給說成奸佞之輩了。高官厚祿我都不希罕,我但求心之所安,該做的就去做。做官束縛太多,平日想好好的去整治一下死螃蟹又怕連累了包大人。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江湖,這你也明白的。再者,心存忠義的話,不一定要在廟堂之上才有所作為,這次擒趙玨老賊靠的不就是江湖俠客的力量麼?」

展昭聽得五內翻騰。白玉堂已經想得很通透了。這不是一時衝動,這念頭大概已經在他心中很久。想起這幾個月來兩人在陷空島上的纏綿甜蜜,在他心中是美滿幸福的開始,難道在玉堂心中是臨別依依?一個又一個的念頭紛至沓來,在心裡絞成一團。可是,展昭心裡還是留著最後一絲清明。既然他要自由,自己縱然再不捨也不應該強留著他。展昭把臉埋在白玉堂的頸窩中,生怕自己忍不住會出言求懇,又怕被玉堂看到他蒼白無助的表情。展昭感到白玉堂的身子有點僵硬,又深深吸了幾口氣。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漸漸的鬆弛下來。

「貓兒,你想要個兒子嗎?」

展昭愣了一愣,道:「不想!」話氣中隱隱透著不悅。剛剛白玉堂說的話已經令他措手不及,現在又忽然問他是否想要個兒子,他不禁想:這耗子不會是想推我去成親吧?這問題不是在心意相通之後早就談過了嗎?即使他今天要離去,也不用把我推給別人吧?

「你…討厭小孩子?」

「我不是討厭小孩子,玉堂,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問題誰也別再提,我從來沒有後悔這樣的決定。」

「你不討厭小孩子就好了,我打算遲一點把雲瑞送去學藝。他從小就沒跟過我,開始學藝以後可以見面的機會更少,所以我想把他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一陣子,好好陪一陪他。」

白玉堂出身世家,十六歲家裡就安排他成了親。白雲瑞出生時白玉堂的妻子卻難產去世了,以白玉堂這種性子,怎會甘心做個帶子洪郎?因此白雲瑞一直是交由金華的家人照顧,他只是一年幾次回去老家看望罷了,這一點展昭早就知道。白玉堂還曾打趣說:「三哥說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所以不應該跟你一起。我就說:小雲不就是我的兒子了嗎?我連兒子也有了,所以我愛跟誰一起都行。把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氣得吹鬚子瞪眼睛。」

「呃?」展昭一時沒反應過來,理不清白玉堂說的話。他不是說要辭官,回歸江湖了麼?怎麼又忽然說要接雲瑞來一起住?重點是,跟「他們」一起住?

「你不想要兒子,可是我還是想你把雲瑞當自己的兒子看待。如果你也有個兒子,我也會把他當自己的兒子看待的,你可不許這麼小心眼。」

「這個當然!我雖然還沒見過雲瑞,但心裡早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了。可是…」

「那就好!我們過幾天起程,先去金華接小雲,然後再去開封府。小雲就住我的房間,我就搬過去跟你一起住。」

「慢著…你不是說要辭官了嗎?怎麼又搬回開封府了?」

「啊,你們開封府就這麼小器,我不當護衛就不讓我跟小雲住了麼?哼!我也不希罕,我們父子就住哥哥們那邊,你也一起搬過來吧!反正那邊房間比你的大,伙食比你們衙門的好多了!」

展昭抬起頭來,看到白玉堂眼中的狡黠,就知道白玉堂設了圈套在戲弄自己。之前的辭官之說,到現在要接兒子同住,根本都是在戲弄他。

白玉堂瞧展昭臉色有點陰沉下來,就知道是時候收手了,不然真讓這貓炸了毛,遭殃的還是自己啊!

「貓兒,我不做官,不代表我連吃官糧的御貓也不要了。我打算這樣,你繼續做你的御貓,我繼續闖我的江湖,我不亂跑的時候就在汴梁陪你,這樣我們兩人都得其所哉。你不是說那天包大人告老還鄉,你就跟我一起逍遙嗎?那我就等這一天。」

「玉堂…」

「現下眾位哥哥都當了官,大部份時間都留在汴梁,陷空島的事都靠大嫂支持著。我不當官,也好幫她一把。你想想,就算是在認識你之前,我雖說是傲笑江湖,風流天下,其實一年中起碼有一半時間是在陷空島。怎樣闖盪江湖,也是要回家的吧?你在開封府,那開封府就是我的家,況且哥哥們都在汴梁,我也要回去跟他們團聚。同在府裡辦差,我們相聚的時間也不是很多,不是你出差就是我出差。我辭官了反而容易跟你相聚,你也不用再介懷我的事了吧?不過呢,貓兒,如果你需要白爺爺幫忙,又或者想你五爺想得不得了,就喵一聲讓你白爺爺知道,我就來多陪你一陣子。」說著得意的笑。

展昭默默的看著白玉堂好一陣子,這耗子!原來他都想好了,卻白白要他著急。不過,這可能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安排了。這七竅玲瓏的白耗子,早知道自己一直為了讓他身陷官場耿耿於懷,居然想出這個辦法來。想到剛剛的難堪情狀,展昭真想打這大白耗子的屁股,不然就要上演一遍「貓咬耗子」了!

白玉堂看到展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下發毛,陪笑道:「貓兒,你不覺得這樣很好?」

展昭望著白玉堂那狡黠靈動的鳳眸,一翻身把白玉堂壓住,一邊輕輕咬著白玉堂的耳垂,一邊在他耳邊輕輕的叫著:「喵…喵…」

白玉堂輕笑一聲,說:「唔…你這貓,人人都說你是謙謙君子,全都給你騙了!啊…」說著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才沉寂了不久的濃情蜜意又在房中瀰漫開來…

─────────────又是轉換的小分─────────────

三年後。

「展大人,今天有什麼喜慶事,你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回來?」新來的衙役看到素日節儉的展昭抱著幾個酒壇,還有些打包小菜,有點覺得奇怪。

「有…朋友今天會回來,所以便準備一下。」展昭有點靦腆的答應,便匆匆走進府中。

旁邊的衙役用手肘碰了之前開口的衙役一下,道:「是白五爺回來了。」

「白五爺是誰啊?」

「你等下子就知道了,這下子有得熱鬧啦!」

晚上已到戍時,仍未見白玉堂來到房中,展昭不禁有點焦急。飯菜都有點冷了,心想不如去廚房把飯菜都溫熱一下再等。這時一個白影忽然由窗口竄入,叫道:「貓兒!」展昭沒好氣的道:「玉堂,我明明把門虛掩了等你,你就是不用它!」白玉堂滿不在乎的道:「白爺爺才不會像你這小心眼貓兒一樣,斤斤計較這些蠅頭小事。」展昭聽罷哭笑不得。

白玉堂放下手上的暖壺,拿過桌上的碗倒出一些金黃色的湯水,道:「別管了,先喝了它。」展昭喝了一口,問道:「這是參湯嗎?」白玉堂得意的道:「這是我由長白山帶回來的成形參王熬的。我回來前先去了哥哥他們那邊,大嫂跟我說你上一次累倒了之後體質很虛,我就叫人熬了這個給你喝。怎知道大嫂說要熬三個時辰才行,之後又給哥哥們纏上了,弄到這個時辰才回得來見你。你啊,不是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嗎?怎麼又累倒了…」展昭默默喝著甘甜的湯水,聽著白玉堂嘮嘮叨叨的罵他,心中透著絲絲暖意。

吃過晚飯,兩人又跳上屋頂喝酒去。

「你這次遼東之行,有沒有看到雪怪?」原來白玉堂聽說北方深山終年積雪,有雪怪出沒,就興沖沖的說要見識一下,一去大半載。展昭只間中收到他報平安,卻不知道詳細情況。對於這世上有沒有雪怪,展昭也是挺好奇的。

「雪怪就找不到,不過我看到了真真正正的鬼子,還打了好幾場架!」白玉堂說得眉飛色舞。

展昭疑惑道:「什麼鬼子?」

白玉堂挑一挑眉,笑道:「嘿嘿,是羅剎國的鬼子,樣子可嚇人了。紅鬚綠眼,周身是毛,比漢人高大得多,我也只不過到他們肩膊而已。就算不會上乘武功,卻天生力大無窮,不單止漢人,西廈人、遼人、女真人也不敢招惹他們。」

「你居然去了羅剎國!」展昭驚訝地道。

「對啊!西廈人、遼人、女真人、蒙古人、大理人我全都見過,就是沒見過羅剎鬼子,當然是要去見識一下了。我還跟幾個羅剎獵戶交了朋友,等你辭官後,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都留在哥哥們那邊,明天再拿回來。羅剎國沒什麼好吃的東西,飯菜難吃死了,酒也不怎樣…」

展昭聽著白玉堂口沫橫飛的說著他的北方見聞,發自內心的笑了。

白玉堂忽然靜下來,道:「對不起,不知不覺走得太遠,忘了一來一回要花雙倍時間。貓兒,我好想念你。」說著握著展昭的手。

「玉堂…我也好生想念你。」話未說完,白玉堂伸手扶住了展昭的後頸,吻住了他的唇。展昭伸臂把白玉堂摟住,另一隻手插在白玉堂的頭髮間輕輕撫摸。月色下,情人相依相偎,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你要守在一方,我代你遊遍五湖四海;你愛傲笑江湖,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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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個小番外…(忽然想到的)

北方某市集,聚集著來自各國的商人,包括女真人、西夏人、漢人、遼人、羅剎人等等。

白玉堂正興致勃勃的看著不同國家的人帶來賣的各種希奇古怪的東西,忽然某羅剎人擋在身前,攔住他的去路。

羅剎人:「#&*$^%#^&*%$#!...」

白玉堂微蹙著眉頭,問身邊跟他一起來的漢族商人:「這鬼子說什麼?」

商人跟白玉堂同行了一段時間,已經摸到了他的性子,這時感到腦門上冷汗涔涔而下,結結巴巴的道:「他說…他說…怎麼來了個這麼美麗的漢族…大姑娘,一定要你做他的老婆…」

白玉堂冷冷地看著那羅剎人越來越「熱切」的目光…

寒光一閃,畫影出鞘。

作者有话说:

原著背景,貓鼠互攻,公案武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