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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2-16 19:20      字数:0
  乔邵北那边算是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展苏南这边的情况却非常的糟糕。阳阳和乐乐一直在哭,他不哄还好,一哄两个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没办法,展苏南只能一手搂住一个,让孩子们哭到他们自己停下来为止。两个孩子抱着展爸爸,不停地哭喊“要爸爸”,那封信的内容让他们无法再有别的反应,他们要爸爸,要爸爸。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多,两个孩子才不哭了,在展苏南的怀里抽泣。展苏南的polo衫算是报废了,脚边堆满了被眼泪浸湿的纸巾。擦擦两个孩子满脑门的汗,展苏南这才开口:“不哭了,展爸爸有话问你们。”

  两个孩子从展爸爸的身上坐起来,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眼角还有泪水。

  在两个孩子红肿的眼睛上各亲了一口,展苏南声音沙哑地问:“你们介意吗?介意你们是被爸爸生下来的。”

  两个孩子吸吸鼻子,乐乐的嘴角抽动,哭声又出来了:“呜呜……我要爸爸……”阳阳也跟着又哭出了声。

  展苏南的眼圈也是红红的,他擦擦两个孩子的泪,说:“那展爸爸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一点都不介意你们是被爸爸生下来的?”

  两个孩子的哭声又明显了几分,同时喊:“我要爸爸……”

  “好,好孩子。”重重地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展苏南忏悔道:“对不起,对不起……展爸爸和乔爸爸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阳阳和乐乐埋在展爸爸的怀里呜呜哭泣。原来他们有妈妈,原来他们的妈妈就是他们的爸爸,原来展爸爸和乔爸爸果真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原来他们和别的孩子一样,原来爸爸生他们之前是留了遗书的……原来……爸爸不让他们问妈妈的事竟然是因为这个……原来……原来……

  阳阳泪眼模糊地看向展爸爸,抽泣地说:“展爸爸……我,不问,不问那件事,是什么……我,我听,爸爸的话……我,不问……爸爸,爸爸,是……”阳阳擦去不停涌出的眼泪,“爸爸,是……是妈妈……我要,爸爸……”

  乐乐抹着眼泪也抬起头:“我要爸爸……我不要,离开,爸爸……”

  “好,好,不离开,我们都不离开……”展苏南不停地亲吻两个孩子,“不要让爸爸知道你们看了信,更不能让爸爸知道你们知道了,除非爸爸亲口告诉你们,记住了吗?”

  “嗯。”两个孩子重重点头。

  “去营海上学吧。和展爸爸、乔爸爸一起把爸爸留在营海,让展爸爸和乔爸爸照顾他、保护他,好不好?”

  阳阳抽泣着说:“爸爸,爸爸,不愿意。”

  “你们去了,爸爸会愿意的。”展苏南把两个孩子紧搂到怀里,“你们在营海上学,爷爷奶奶也留在营海养身体,这边没有他挂念的人了,他自然会愿意留在营海。好不好?”

  阳阳环紧展爸爸的脖子,乐乐也环紧展爸爸的脖子,眼泪涌出。展苏南又道:“姐姐现在也留在营海了,以后她结了婚,有了孩子,一定会把大伯大娘接过去;等二伯挣了钱,他们也可能会到营海来,到时候咱们一大家子都去营海。

  “你们不是要给爸爸买一栋大房子吗?营海的大房子又多又漂亮,你们可以给爸爸买一栋他喜欢的大房子。”

  阳阳把泪蹭到展爸爸的衣服上,哽咽地说:“我要给,爸爸,买房子……我以后,要养,爸爸……我去营海,我去营海,上学。”

  “我也要,养,爸爸……”乐乐用袖子把眼泪全部擦掉,眼神坚定,“展爸爸,我们,去营海。”

  “好。”

  展苏南给两个孩子擦掉他们又流出来的眼泪,心疼至极地说:“不要哭,是展爸爸和乔爸爸对不起你们,让你们的爸爸受了这么多的苦。展爸爸跟你们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爸爸受半点的委屈。你们和展爸爸、乔爸爸一起给爸爸幸福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连连点了好几下脑袋。

  “不哭了,不哭了,跟展爸爸下去吃饭,不能饿着肚子。”

  两个孩子从展爸爸的怀里下来,他们不饿,没胃口吃。展苏南去拧了一块毛巾给两个孩子擦了脸,然后拉着他们的手出了房间。

  楼下,被老板叮嘱了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的庄飞飞,在看到老板带着孩子下来后,赶紧站起来问:“老板,要吃饭吗?”

  “嗯。”

  庄飞飞马上去了厨房。让两个还在抽泣的孩子坐在沙发上,展苏南也进了厨房,并对庄飞飞小声说:“阳阳乐乐的身世确定了。今天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讲,特别是蔓蔓。”

  庄飞飞压下心里的震惊,虽然老板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赶紧点点头,表示明白。展苏南深深吐了两口气,和庄飞飞一起把饭菜端出去。

  当晚,哭了太久的两个孩子带着眼泪在展爸爸的轻拍下睡着了。展苏南擦去他们的泪,轻轻下了床,随后拨通了乔邵北的电话。

  ※

  乔邵北刚洗了澡出来,手机就响了。拿起放在枕头边调成震动的手机,瞧一眼已经睡着的顾溪,他擦着头发开门出去了,并接通电话。

  “苏南,我刚才在洗澡,小河睡了。”解释为什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乔邵北的口吻很轻松,甚至带了点明显的愉悦。他顺手推开健身房的门走进去,嘴里说:“正好我也准备给你打电话。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是值得庆祝的事。”

  相对乔邵北的轻松,展苏南却是沉重万分。他声音发哑地说:“我也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听出了他话中的异样,乔邵北在跑步机上坐下来,脸上的笑容隐去:“发生什么事了?”

  展苏南痛苦地揉揉眉心,说:“你先说吧。”

  乔邵北沉吟了片刻,道:“我,看到小河的身体了。”

  展苏南的身体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你,你怎么看到的!”

  “我遵照安吉拉给我们的建议,告诉小河我们已经猜到了阳阳和乐乐的身世、猜到了他的身体是怎样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天,但乔邵北此时想起来仍是无法平静。他详细地告诉了展苏南今早发生的事,包括顾溪的反应还有徐奶奶的态度。展苏南的呼吸越来越不稳,他紧紧握着电话,脑袋因为猛然到来的惊喜而发晕。

  “小河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他真的愿意了!”

  “是,他愿意了。虽然还有点勉强,但他不会再逃避了。”乔邵北松了好大一口气,“我当时怕极了,怕他会崩溃。幸好雷克斯教的方法有效,不然我真要去自杀了。苏南,我等着你回来和我一起努力,努力让小河放下所有的顾虑,安心的和我们在一起。

  “我今天已经跟我爸说了,如果他还想抱孙子的话,就不要再插手我们和小河的事,我也让他把这句话转告给展叔,他答应了。”

  展苏南捶了捶胸口,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几步,然后沉声道:“邵北,阳阳和乐乐……看到那封信了。”

  乔邵北目露震惊,当下就吼了出来:“他们怎么会看到那封信的!”

  “小河中午打电话给阳阳,让他们下午放学回去找到那封信烧了。两个孩子好奇小河为什么要烧掉给海中哥的信,偷看了。”

  乔邵北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孩子们的情况怎么样?”

  “不好,一直哭着要爸爸。”

  “他们……”

  “他们从头到尾就是一直哭着要爸爸,没有任何接受的障碍,只是心疼爸爸。”

  “……”

  乔邵北说不出话来,心揪紧,他可以想像孩子看到那封信后会有多么的伤心。

  “邵北,阳阳和乐乐答应去营海上学了。你开始准备孩子们读书的事吧,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在坤行读书。”

  乔邵北咽了咽嗓子,哑声说:“好。阳阳乐乐老实善良,就在坤行读,免得在别的学校被人欺负。我明天就着手办这件事。孩子那边你要多费心了。我,我真想现在过去。”

  “别,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小河知道。我能搞定。他们很懂事,就是心疼爸爸。我打算给他们请长假,他们这个样子也没心情去上学。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参加升学考试。等他们考完试我就带他们回去。这段时间我就陪他们在家里散心。你尽快给我派两个人过来帮我代课。”

  “好,不过阳阳和乐乐不上课的事要瞒住小河,别让徐丘林和徐丘术那边说漏了嘴。”

  “我知道。”

  说了近三个小时,两人才挂了电话,之后乔邵北又在健身房里坐了半天,沉思。

  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熟睡的人,乔邵北心里的沉重消散了不少。

  隔壁就是展苏南的卧室,楼上还有空着的客房,可是他没有去其他房间睡觉的打算。在这人终于同意和他们一起生活之后,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时刻抱着这人,再不让他离开。

  轻轻地钻进被窝,乔邵北把背对着他睡觉的人慢慢翻过来,搂住。躺好后,他一手轻揉顾溪的腰,白天在医院里他看出来顾溪的腰痛了。他今天好几次都想带顾溪去做全身检查,但考虑到顾溪的身体,他忍住了。还是等安吉拉来吧。见到安吉拉,也许顾溪的顾虑会全部消除。

  他很庆幸,庆幸他们遇到了安吉拉,不然他们根本不可能猜到孩子的来历,他们和顾溪之间肯定会是另一种情况,那种情况绝对会更艰难。

  怀里的人因为腰痛的缓解发出了低低的呻吟,乔邵北关了台灯,在黑暗中给了顾溪一个晚安吻,闭上眼睛,手继续在顾溪的腰上揉按。

  这个人再一次回到了他们的怀抱,他们会加倍珍惜他,加倍爱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

  “奶奶、小叔、乔叔,我走了,拜拜。”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拜拜。”

  门关上了,要去赶公车的徐蔓蔓嘴里叼着包子,手上拿着一瓶牛奶,急吼吼地跑了。顾溪几乎全天都在医院里待着,徐奶奶每天上午在医院做一个半小时的腰部按摩,然后和顾溪在医院的食堂吃了午饭后一起回来。顾溪睡个午觉,下午就又去医院了。

  徐蔓蔓下班后会直接过来照顾奶奶,晚上就在这里留宿。不让乔邵北派人接送她,徐蔓蔓每天早上都要赶公车,虽然累了点,但是她很高兴,她很高兴又回到曾经和小叔一起生活的日子,也很高兴可以帮上小叔的忙。

  徐大爷动手术的那天,乔邵北、魏海中夫妇还有徐蔓蔓都在手术室外守着,顾溪当然也在。手术很成功,徐大爷目前还住在医院接受手术后的进一步恢复治疗。在徐大爷做完手术后,顾溪就把乔邵北赶去上班了,医院有他一个人在就行了。况且有车专门接送他,他不累。

  乔邵北敌不过顾溪的坚持,无奈地回公司上班。他把左青伟和洪建斌派到了普河去帮展苏南,本来展苏南想让魏海中把展苏帆叫回来帮他处理公司的事,不过后来由于某种原因,他撤销了这个决定,让展苏帆继续在非洲挖矿。

  吃了早饭,乔邵北提着公文包开车上班去了,顾溪拿了一套父亲的换洗衣服,又提着装着鸡汤的保温桶,扶着母亲一起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在这里住了不过一个星期,徐奶奶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有钱人的日子,直叫她心惊胆战。顾溪没时间想那么多,他要照顾父亲还要照顾母亲,每天回来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也因此,乔邵北逼顾溪吃的营养品直接多了一倍。

  到了医院,先送母亲去按摩室,把母亲交给医生,顾溪直奔十五楼父亲的病房。刚走到病房门口,他就听到徐大爷的喊声:“不,不用,我,自己,自己,来,不用!”

  他赶紧走进去,就见两名护工正在给父亲擦脸脚,徐大爷一看到他失声大喊:“小,河!”

  护工见顾溪来了,马上招呼道:“顾先生,您来啦。”

  “麻烦你们了,这里我来吧。”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顾溪微笑着说。

  那两人摇头:“这是我们的工作。护士长发现我们偷懒会扣我们的工资的。”

  徐大爷一脸的焦急,顾溪握住父亲的手让他不要急,仍是微笑地说:“我爸他不习惯别人给他擦脸,我来吧。中午和晚上我不在的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多多照顾我爸了。他晚上容易口渴,也会起夜,有时候还会睡不着,都需要你们照顾。”

  顾溪说得温和,又很有礼,两名护工也不坚持了,说:“顾先生有什么事就找我们,按床头绿色的按钮我们就知道了。那我们先去照顾别的病人了。”

  “好,谢谢了。”

  送走两名护工,顾溪回到父亲的床边,就听父亲问:“小,河……我,能不,能,出院……”

  顾溪给父亲擦脸、擦手,说:“爸,医生说你能出院你才能出院。今天感觉好吗?”

  “我,好了。”徐大爷闷声说。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他,现在成了这么个需要人照顾、说话也不利索的老头子,他很难接受。

  给父亲擦好脸,顾溪摇起床头,一边给父亲换上干净的贴身衣服,一边说:“爸,你的伤口还没长好,现在出院,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伤口一直好不了会感染,严重了就得割掉坏死的地方,到时候你更遭罪。”

  徐大爷一听怕了,但是……他不怎么能使上劲的手握住顾溪的手:“太,花,钱。”

  顾溪笑笑:“你是小手术,花的钱不多。放心吧爸,我心里有数,不会欠债,也不会欠苏南和邵北的钱。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赶快把身体养好了,你就能出院了。你要是一直想着花钱的事,身体一直不好,那咱花的钱不是更多了?”

  把父亲换下来的脏衣服塞进包包里,顾溪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鸡汤。

  “爸,我喂你喝鸡汤。”

  “小,河。”

  “嗯?”

  顾溪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到父亲的嘴边。徐大爷慢慢喝下,然后非常难过地问:“我……是,不是……瘫了……”

  顾溪拿勺子的手顿了下,安抚地说:“爸,你只是手脚没力气,不是瘫了。”放下勺子,他捏了捏父亲的右手,再捏捏父亲的左手,问:“有感觉吗?”

  徐大爷点点头。

  顾溪又捏捏父亲的双腿:“有感觉吗?”

  徐大爷又点点头。

  顾溪舀起一勺鸡汤喂父亲喝下,说:“爸,你是中风了,但很轻微。等你的伤口恢复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复健,就能跟以前一样了。医院里好多中风的老人,动都动不了,连话都不能说,你这样都算瘫了,那人家那些老人家可怎么办?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听顾溪这么一说,一个人担心受怕了好几天的徐大爷觉得有点道理,心里没那么慌了。

  “爸,你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所以觉得说话做事有点吃力,过几天就好了。罗杰医生都说你的情况很好,你要有信心。”

  “嗯,嗯。”

  徐大爷有了信心,喝鸡汤都比刚才多了一分精神。怎么照顾和安抚父亲母亲,顾溪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可不是假的。相对的,只要有顾溪在,徐大爷和徐奶奶就能安心。如果他不在身边,你让徐大爷和徐奶奶来营海,他们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出门的。

  在顾溪安抚徐大爷的时候,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神色莫测的在门口毫不心虚地偷听。在屋里只有喝汤声后,他拄着拐杖悄悄离开了,没有人发现这位老人曾来过。

  老人搭乘电梯到了四楼,马上有人上来迎接:“展老先生,您的司机说您已经到了,您去哪了,我们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四处找您呢。”

  “没事,第一次来,我随便看看。”

  拄着一根紫檀木拐杖,展老爷子脚步稳健地跟着前来接他的副院长去检查身体。每年展老爷子都要体检,今年他把体检的医院改到了儿子和乔邵北两人投资的医院。但他对这家医院的名字很感冒--昔河国际医院--当他不知道是给谁开的吗。

  “展老先生,要不要通知乔董事?”

  “不必,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什么大毛病。别跟他说我今天来过。”

  “啊,好的。”

  哼!看看人家,对个半路认来的爹都那么孝顺,再瞧瞧他自己的儿子。人家现在有父有母有孩子,日子过得多舒心。那两个傻小子心甘情愿给别人当现成的爹不说,现在恐怕都甘愿给别人当现成的儿子了!果然俗话说得好:有了媳妇忘了娘(爹)!

  副院长神色紧张地瞅瞅一脸怒容的展老爷子,不知道这位跺跺脚营海都能抖三抖的老太爷,对他们医院有什么不满。

  展老爷子能不气嘛。人家一乡下老头子生了病,都有人在身边细心伺候、嘘寒问暖,他呢!儿子成天给他摆脸色也就算了,更是从未在他的床边照顾过。离开营海那么长时间,一个电话也没有,也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身体好不好。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

  当晚洗完澡,顾溪把乔邵北叫到房间,递给他一个存折。

  乔邵北先是不解,接着就露出了然的笑容,只不过笑容里满是无奈。他先打开存折的第一页,户名是顾溪,然后他一页一页慢慢地翻过去,几乎都是存款。存入的款项每一笔都是三千元,不过每笔存款的时间间隔,最短有一个多月,最长的有三个多月,而取款的次数只有一次,是两万块,应该就是给郭月娥的那两万,不过最后一笔存款也是两万块。

  十几年了,存折也不知换过几本了,但从这一本上,乔邵北就可以看出顾溪平时的生活有多节俭。

  存折上一共有三万七千五百三十四元,是顾溪所有的积蓄。乔邵北知道徐蔓蔓上大学的时候,顾溪给过她五千块钱,徐大爷家盖房子时顾溪也拿出过两万块钱,如果不是徐丘术把那两万块钱还回来了,顾溪现在连两万块钱都没有。这里的每一分钱,都是他辛辛苦苦摆摊、代课挣来的钱。乔邵北只觉得这个存折很重、很重,重得他快要拿不住了。

  合上存折,乔邵北看向顾溪,假装不明白顾溪给他存折的意思,笑着问:“你是想炒股还是想开店?股市最近不是很景气,小股民几乎都是赔钱,我建议拿去开店比较好。”

  顾溪愣了下,连忙解释:“这是我爸住院的钱,你看够不够。”

  乔邵北假装正经地又翻了翻存折,然后说:“多了。”

  顾溪正要开口,面前的人突然放大,嘴被含住了。

  偷袭成功的乔邵北嘿嘿笑道:“只要这个吻就够了。”

  顾溪的心慢跳了一拍,然后他无力地说:“邵北,我是认真的。”

  乔邵北收起笑:“我也是认真的。以后伯父和伯母就是我和苏南的父母了,他们在我们自己的医院里看病还要掏钱,这不是扇我俩的耳光吗。难道以后我和苏南的家人到医院看病,我们也要收他们的钱?小河,这是原则问题。”

  “邵北,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顾溪词穷。

  乔邵北又很无耻地偷袭了顾溪的唇一口,说:“你没看到医院的名字叫什么吗?”

  顾溪怔愣:“呃……我没注意。”

  乔邵北呻吟一声,抱住顾溪:“你太伤我和苏南的心了。”

  “呃,有什么,问题吗?”顾溪努力回想,好像是什么国际医院。母亲到了营海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会晕车,所以上了车他就忙着照顾母亲,根本无暇去注意医院的名字。而且至今他都没有看到父亲和母亲的病历,原来他竟然这么粗心。

  乔邵北在顾溪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说:“医院的名字叫--昔河国际医院。昔日的‘昔’,小河的‘河’。”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顾溪的眼睛就睁大了,而当乔邵北说出“小河的河”后,他抿紧了嘴。

  乔邵北收紧双臂:“这是你未曾完成的梦想,我和苏南只能用这个方法来弥补你。你在我和苏南的心里永远都是‘昔日’的小河,永远都不会变。”

  顾溪沉默了两秒,抬手抱住乔邵北:“我当初考医学院,是因为我的身体。并不是,有什么要救死扶伤的志向。别想了。”

  “好,我不想,我和苏南都不想了。”亲吻顾溪,乔邵北哑声说:“让伯父安心的在医院住着,那是我们的医院,是我和苏南的,也是你的。我知道你不想依靠我和苏南,你的存款我帮你投资吧。”

  “投资?”顾溪放开了乔邵北。

  乔邵北面带认真地说:“我和苏南是不可能再让你回普河了,你应该想到了吧。”

  顾溪咬住了嘴,没有开口。乔邵北握住他的手说:“先不说我和苏南的意思,以伯父和伯母的身体来看,回去也不现实。伯父的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他要经常到医院复诊,伯母的腰椎治疗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普河的医疗条件根本没办法和营海相比。

  “另外,平心而论,徐家也只有你能照顾好他们,伯父伯母今后肯定是得跟着你过,那在营海也是最好的。还有阳阳和乐乐,以他们的聪明在普河太委屈了,他们应该来营海上学。”

  这些顾溪岂能不明白,这也是他来到营海后一直在头疼的事情。回去,有很多现实的问题;留下,同样有很多现实的问题,他做不到让这两人“再”养着他。

  接着他就听乔邵北说:“你包的饺子很好吃,我不是恭维你,整个营海的饺子馆能比得上你的手艺的,还真没几家。我和苏南想开一家饺子馆,你就负责馅料的配制,店铺和人手我和苏南来找。很多刑满释放的人出狱后,因为找不到谋生的工作而不得不再次犯罪,我们就雇这些人。只要是真心想悔改的人,必定会珍惜这次机会,他们会比别人更努力。这么做一来是投资,二来也是回馈社会,你觉得怎么样?”

  顾溪的眼里顿时浮现希望,开饺子馆?他呐呐道:“能成吗?”

  乔邵北肯定地点点头:“能成。你的饺子绝对能大卖,相信我和苏南的投资眼光。只是目前伯父这边你走不开,等伯父的身体稳定了,我们再详细计划这件事,不着急。我知道你闲不下来,那就开店吧。我和苏南也不想你整天待在家里,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事情。”

  顾溪有点心动,他也想过如果留下来他能做什么,答案却令他心慌。他没有学历,除了包饺子擀面条什么也不会,以他的能力在营海当老师更不可能。但开饺子馆……

  他犹豫地问:“我的钱不够吧。”

  乔邵北佯装不悦:“你又把我和苏南推开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乔邵北满意地笑了,说:“现在开店都是股份制,你投一部分钱,而且你的馅料也算是技术投资了,这可是最重要的部分。阳阳和乐乐的压岁钱也算一部分投资,他们两个喜欢做生意,这不正好给他们一个实习的机会吗?剩下的就是我和苏南的那部分。盈利之后,咱们就按入股的份额来分红,怎么样?”

  顾溪听到这里更心动了,想了想,他拿过自己的包包,从里面取出阳阳和乐乐的银行卡,还有母亲交给他的存折,递给乔邵北。

  “也算我爸妈一份吧,他们现在都没什么收入。”

  “没问题。”

  乔邵北把银行卡和存折都拿了过来,然后从口袋里取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金卡交给顾溪:“这是你每年的红利,扣除追加的投资部分,还有给你保值的部分,这里是你的零用钱,你收起来。密码是你的出生年月日。”

  随后,乔邵北又递给顾溪一张信用卡说:“能刷卡的话还是刷卡吧,你那张卡里有不少钱,带在身上不安全,你的信用卡费用每个月公司会统一结算一次,直接从你的银行帐户里扣除。”

  顾溪没接,纳闷:“我哪来的红利?”

  乔邵北的眼里滑过伤感,仍是笑着说:“你忘了?你走的时候把你的钱都给了我和苏南,刚开始我俩用这些钱炒股,后来挣得多了,就拿去投资。”

  凑近呆愣在那里的顾溪,乔邵北舔舔他的嘴:“小河,你现在可是有钱人呐。”

  “邵北……”顾溪的心莫名地揪紧,那时候……

  乔邵北的身体前倾,把坐在床边的顾溪压在了身下。轻吻顾溪的唇,他哑声说:“我和苏南……那时候会那么生气,最主要的原因是吃醋。不是因为你依靠我们,所以我们才会肆无忌惮的伤害你,不是,绝对不是。

  “我们那时候想着,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们那个男人的事,但你却没有。我们以为我们自作多情了,所以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在坤行的时候,我们可以天天霸占着你,谁也抢不走,但到了大学,我们不在你身边,你那么漂亮,脾气又好,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我们是有点钱,可我们没把握你愿意跟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那一晚过后,我们以为你是愿意的,结果又看到了那些照片……小河,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很容易就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和……”乔邵北的声音更哑了,“欲望。”

  “呵!”顾溪吓了一跳,是真的吓了一跳,手里的银行卡都掉在了地上。他是真不知道!别说以前在营海了,就是后来到了普河,他都没觉得自己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和,和那个!

  看出了顾溪的怀疑,乔邵北道:“普河是小地方,哪怕有男人看上你,估计也没那胆子去追你,何况你还带着两个孩子。要是你单身,情况怎么样就很难说了。”说到这里,乔邵北突然满意的笑了:“幸好有阳阳和乐乐,不然现在你肯定早被别人追走了。”

  “邵北。”这人越说越离谱了,他又不是金窝窝,谁都抢着要,而且,他也从不认为自己会被人喜欢。

  乔邵北的眼里升起一簇火焰,他吻上顾溪的脖子,下身磨蹭顾溪的下身,喷出的气烫到了顾溪的皮肤。

  “小河……”沙哑的声音透出某种讯号。

  “邵、邵北……”顾溪顿时慌了,他还没做好准备。

  “小河……我的小河……”

  “邵唔……”

  顾溪的呼吸被炙热而又急切的吻夺走了,他的大脑瞬间罢工,意识立刻离他远去。不是在说钱的事吗?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吻了,可是顾溪还是无法招架乔邵北的吻,尤其是此刻这人显得比往常都热烈许多的吻。身上的睡衣很快被脱掉了,当乔邵北脱他的睡裤时,顾溪猛地从情欲中清醒,按住了乔邵北的手。不,不行,虽然有过一次了,但他还是做不到。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咒语响起,顾溪很快放弃了抵抗,按着乔邵北的手力气顿失。睡裤被脱下了,顾溪双手捂住脸,害怕看到乔邵北眼里的恶心,哪怕是一丁点,他都无法承受。

  乔邵北的眼里没有恶心,只有浓浓的心疼。要让顾溪能像安吉拉那样坦然接受自己双性的身体,还需要他和展苏南很长时间的努力。不过没关系,他们会让这人完全放下的,他有这个信心。

  剥下顾溪的内裤,乔邵北稍稍用力分开顾溪的双腿。灯光下,顾溪的下身完全映入乔邵北的眼里。上一回看的时候光线还有点暗,此时却是清清楚楚,一览无余。顾溪的身体又不受控地颤抖了起来。

  乔邵北克制着内心又一次的震撼,眼睛都看直了。他几乎都能听到自己浓重的喘息声,要不是谨记着雷克斯的话,他瞬间就会化身成一只饿狼,饥饿了太久的色狼。右手摸过顾溪的腿,来到那含苞待放的花蕊处,乔邵北咽了好几口口水,拇指轻轻摸上花蕊。

  “唔!”

  顾溪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带着乔邵北也不禁颤抖了一下。

  --“你们要让他体会到你们有多爱他‘那里’,要让他明白他的身体是最棒的。”

  耳边响起雷克斯的话,乔邵北跪在顾溪的腿中间,手不稳地拿过枕头垫在顾溪的腰下。

  “邵北……”顾溪抖得更厉害了,双腿也想并拢。

  “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

  乔邵北不知道他的声音颤抖得比顾溪好不了多少。压下顾溪的双腿,让他那个美丽的部位更加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乔邵北低头。

  “啊!”

  顾溪的身体瞬间紧绷,捂着脸的手反射性地抓住床单。

  乔邵北念不出咒语了,他的舌尖在顾溪的花蕊处来回轻舔。顾溪死死咬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可是却发现好难。

  花蕊的上方有一处极不明显的凸起,乔邵北的舌尖稍稍用力,顾溪的惊叫声随之而来。乔邵北的腿间已经高高胀起了。他没有用手,顾溪的花蕊太娇嫩了,他手上粗糙的茧子会弄疼了他。粉色,嫩若处子的粉色,顾溪的肤色本来就很白,属于那种晒不黑的白,花蕊在并不茂密的丛林里,更显得娇嫩异常。

  “邵……邵……啊唔……”

  顾溪用力并拢的双腿夹住了乔邵北的脑袋,他受不了了,太刺激了,太刺激了。紧连着花蕊的、比普通男人的阳物小一些的玉柱,颤巍巍的挺立着,粉红色的柱头流下一串串透明的眼泪。乔邵北暂时放过那个小凸起,一口含住了和花蕊一样娇羞的玉柱,换来顾溪的又一次深陷情欲的惊叫。

  那一晚太混乱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么仔细品尝过这人的味道,那是他终身的遗憾。乔邵北温柔地抚摸顾溪的双腿,缓解他的紧张,味蕾仔细地品尝顾溪的玉柱与花蕊,尤其是花蕊下的那条歪歪扭扭的伤疤,每舔一下,他的心都会疼一分。顾溪没有男人应有的囊袋,更令乔邵北爱不释口。

  “小河……你好美,好美……”

  乔邵北一边舔顾溪的花蕊,一边赞美道。顾溪说不出话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捂住嘴和眼睛,这种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极限。

  花蕊早已湿答答的了,乔邵北试探了试探,舌尖深入花蕊。顾溪闷哼了几声,咬住嘴,身体已经成了绛红色的了。

  “小河,叫出来,是我啊,是你的邵北。”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小河,小河……你好美……好美……”

  顾溪苦苦地压抑着,殊不知他的呻吟早已盈满了卧室。乔邵北的脸也憋红了,那美丽的景色带给他的视觉冲击太强烈了,强烈到连分身和裤子的摩擦都会叫他忍不住射出来。一秒钟脱掉裤子和内裤,乔邵北扶着自己看起来同样青涩的阳物抵住顾溪的花蕊。顾溪捂着嘴和眼睛的手掌用力,柔软而又坚硬的“东西”,撬开了他的身体。

  “唔……”顾溪感到了疼痛,伤口处也传来近乎撕裂的痛感。

  乔邵北撤出了自己,用嘴又舔了好半天,再次试着进入顾溪。这一次顾溪忍住了疼,乔邵北极慢极慢地往花蕊的深处摸索。太紧了,乔邵北不得不又抽出来。如此反覆几次,乔邵北终于完全撬开了花蕊,可就在他的阳物刚进入一半时,他突然抽了出来,引来顾溪的战栗。

  听到了乔邵北似乎很痛苦的闷哼,顾溪一下子从情欲的泥沼中出来,急忙撑起虚软的身体,就见乔邵北低着头,看着他的腿间。

  顾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心窝处痛得他无法呼吸,还是,勉强了吧。

  乔邵北抬起头,脸上是懊恼,是郁闷,是……没发现顾溪的异样,他抱住顾溪,有点委屈地说:“我也不想这么快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阳痿早泄的毛病。我只有过一次经验,还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这十几年我唯一碰过的就是我的右手。禁欲太久,一下子解禁,呃,难免会快了点。”

  顾溪的心窝不痛了。什么,意思?

  “小河,再给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这次不会这么快。小河……”

  “……”顾溪推开乔邵北,脸上是浓浓的不解,“邵北,你……”

  “噢--”这才发现顾溪根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情况,乔邵北捂住额头,然后很不甘地指指顾溪的双腿间,让他自己去看。

  顾溪低头看了,他的双腿间有一摊白白的液体。一分钟后,顾溪抿紧了嘴,马上就听到一人气急败坏的低吼:“不许笑!”

  顾溪没有笑,他别过脸,曲起双腿,燥热感又回来了。

  “小河……再给我一次好不好?”

  乔邵北的口吻里带了诱拐,压下顾溪,他又故伎重演,“小河……我的小河……我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的小河……我最美的小河……”咒语又多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开始上传,包括正文和番外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