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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者:旧雨东来      更新:2015-11-16 15:46      字数:0
  终于在去年,张延歌通过校友网找到了邵兴然。

  那段时间老是做梦梦见邵兴然,可能因为心里一直有个期待,连续十多年总会断断续续周期性的梦到他,而那段时间梦到他的频率特别高,梦里各种稀奇古怪的偶遇,张延歌就琢磨着:难道是缘分到了?那就再试一次吧。

  结果那天张延歌在校友上第三个点开的叫邵兴然的人居然在线,张延歌拉开他的说说记录,又查看他的个人资料,粗略看了看感觉有几分相似,心里特别激动,马上加他好友。

  对方也很快就回应加张延歌为好友,张延歌手指都激动地有点颤抖,立马打出一行字问他是不是某某市区某某镇的邵兴然。

  对方回:“是你?我就说看你的名字这么眼熟呢!”

  张延歌心里顿时拔凉,邵兴然居然语气淡淡说眼熟,搞得好像早就忘记他一样,一腔热情马上被泼掉一大半。

  但他还是很急切的找邵兴然要了手机号码,还把自己的手机号也发过去。

  邵兴然回信息说:“我要好好保存,免得又找不到了。”

  张延歌心里又热乎起来。

  那天是工作日,两人都在上班,忙里偷闲啰啰嗦嗦聊了下各自的感情生活,工作倒是没有多说,邵兴然说他在W市,跟张延歌所在的地方还真有点远,竖跨半个中国。还说他现在单身,之前谈过一个妹子已经分了。

  张延歌没问邵兴然分手原因,他从来不喜欢跟别人讨论情感问题,特别是分手原因,因为他自己的都说不清楚,总感觉别人也差不多,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问了不是为难人吗?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事,也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

  跟邵兴然边聊天,张延歌边刷他空间,最先去看空间相册,居然一张真人照片都没有,空间里面极其干净,基本看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后来因为快要下班,就没再多聊。

  张延歌以为这次联系上邵兴然以后,他就会吼吧吧的天天找邵兴然聊天套近乎,但他好像高看了自己的热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居然都没有再跟邵兴然联系。

  邵兴然也没有找过他,只是偶尔在他发的说说上点赞。

  也许有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在外面的世界打拼是真不容易,每天赶公交上下班,在人山人海的站台每天变身为超人烈士,下班后回到出租房瘫在沙发上都不想再动弹,连上学时迷恋的游戏都摸得少了。张延歌不是个精英,而是底层打工仔一个,累死累活也只能勉强养活他自己,在大城市里租一个环境好点的房子都要了他半条命,幻想里的风花雪月也随着年纪一去不复返,还好他神经粗,生性乐观看得开。

  接着在时间上就迎来了过年,过年按照老家的习惯,是不远万里也要赶回家跟爹妈团聚的,况且一个男人在外面过年也真是孤单寂寞的很。

  在过年前张延歌给邵兴然发了信息,问他过年是否回家。

  邵兴然回:“不回家等着被老妈批斗啊!”

  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张延歌跟黄牛贩子斗争了几天几夜,各种刷票软件一起上,终于抢到一张年三十的火车票可以跋山涉水回家了,还是张无座位的票。

  张延歌计划着回家后去邵兴然家里拜年,他突然很想看看邵兴然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总觉得对方要是长残了可就对不起他这趟长途跋涉。

  春运是最让人头疼的事,张延歌这等屌丝首选交通工具便是火车,一年一次的挤火车盛况即使看得再多也还是让人头皮发麻。

  随身携带的行李很简单,就只有一个双肩包,里面装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和一支牙刷,手里拎着一个装有泡面和饼干的塑料袋,为了减少跑厕所的麻烦只带了两瓶矿泉水,跟那些大包小包返乡的农名工比起来,这大大增强了他挤火车的战斗力。

  张延歌极其怕麻烦,工作遇到要外出办事的时候,经常是一天只喝两次水,出门前猛喝几口一直到晚上回家再喝几口,中途再怎么口干舌燥也不愿意买水,已经养成了习惯。

  不是吝啬那两块钱,实在是因为懒到一定境界了不想多走那几步路。

  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也从来没有尝试使用过,有时还会像白痴一样担心会不会把钱投进去了饮料却出不来,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被路人看到的话得多丢人,张延歌想了都会脸红。

  过了检票口,张延歌像个豹子一样第一个冲到相应的车厢门口排队,上了车先占领自己的一块空地,接下来便是漫长的二十个小时的艰苦等待。

  下了火车再浑浑噩噩转大巴,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张父张母早早地就把家里收拾干净光亮,做好晚饭摆好拖鞋,只等张延歌进家门。

  “延歌啊,饿了吧,快洗洗手坐下吃饭。”老妈心疼的看着他长途跋涉后的疲态。

  一年没见老爸老妈,张延歌也很想他们,可他实在没什么食欲,只喝了两口粥,跟爸妈随便说了几句便躲进房间。

  脚踝因为长时间站立有点肿,脸上因长途旅行缺水而泛着油光,张延歌随便洗了把澡,便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补眠。

  在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还给邵兴然发了短信。

  “我今天才回家,你呢?”

  “我昨天回来的。”

  “哦,过几天去找你玩哈。”

  “行,初三后我基本都在家。”

  张延歌把手机放到远一点的书桌上,带着即将见到邵兴然的那种恐惧又期待的心情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