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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鄭家鏢局 4-4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19 12:46      字数:0
  揚州東門處有條街,當地人都管它叫錦歡街,那街上兩旁除了青樓,便是酒樓,專給人尋歡作樂。

  在這東門處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間青樓正門左上處都有塊木牌,區分為四大樓,分別為「姬」、「凰」、「雛」、「鳳」。凡是有姬字號的青樓裡頭的女子,多是從扶桑來的女子,說話輕柔,溫溫諾諾,那蘇霄便是在這姬字號樓給騙了。

  而凰字號便是一般家道中落的官小姐或是商家小姐,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給人聽曲解憂,舒心之處,一個月一次的開荷,才讓那些有錢的富商人家買女子尋歡。

  「雛」字號便是一般青樓了,層次較低俗,專門給那些紈褲子弟買樂尋歡,一進大堂便能見著一些迫不及待的公子,在柱角邊與女子尋歡,往往雛字號青樓都會藏身在街尾或巷弄之中。

  至於「鳳」字號,就是以男子為主的青樓了,進鳳字號青樓的公子往往都需要熟識之人才能進樓,樓外並未有嬤嬤招攬,鳳字號樓外通常也只掛上「鳳」字,低調得很。

  「我們先去一趟姬月樓。」大白日的承乾在錦歡街上走得相當自在。

  「還要去別處?」褚風不是第一次到青樓,可也是第一次見到規模如此大的青樓街道。

  「是,帶你去看看鳳字樓。」挑眉。

  褚風噗差一聲:「好,鄭掌門可要為在下買單。」

  「哈哈哈哈…只要有人敢,我自會買單。」揚起自信的笑容。

  跟上李承乾,門外的嬤嬤見了他,很是恭敬,還讓人領路。

  「路盛!為掌門領路,讓月霓準備下,進月央房。」手上紅絲巾一揮,喚著下人。

  「掌門,公子請隨小的來。」路盛也是認得承乾,態度一改前一刻的嬉鬧。

  一進這雕花木門檻,緞巾絲綢掛滿天頂,廊柱上刻有舞姿妖嬈的女子,那裙尾薄紗的刻工很是了得,如絨如羽,刻得如真紗輕飄,柱上頂端處還掛上了鑲金的燭台。

  路盛領他們倆走上一處暗褐色充滿木香的樓梯,梯上也是講究,都刻上了雕花,此處樓梯出入皆有守衛看管,需要領路人才能放行,與大堂上的旋木樓梯不同。

  「月霓姑娘已在廂房等候,掌門請。」低頭作揖。

  門內女子半蹲作揖:「鄭掌門。」語調輕柔,所謂細語化成繞指柔,就是這麼一回事。

  「月霓,怎麼?知道爺今日會帶上朋友,裝溫柔了?」故意逗著。

  待路盛門一關,月霓便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還讓李承乾斟茶,看著褚風便說:「裝…當然是要裝,爺,你這位小哥,長得真俊。」起身拉著褚風坐在自己身旁,還拿起李承乾斟的茶給褚風。

  「是挺俊的,長得又得人疼。」喝了口茶水。

  「小哥,你覺得月霓如何?」直接靠上褚風的胸膛上。

  「尚未熟識,卻是位爽朗豪氣的女子。」舉杯敬茶,也任月霓靠在自己身上,並未逾矩。

  月霓一愣,彎起嘴角,環上他的頸:「爺,你這位朋友可真的不動如山,鎮定得很。」紅唇幾近褚風的臉。

  褚風淡笑著,承乾都不心急了,他頂多被親了一口胭脂也無妨:「月霓姑娘眼裡透著水靈,智慧非凡,若非我心有所屬,定為姑娘頃心。」他說的真誠,緩緩地拉下她的手,將熱茶放在她手上,很是尊敬。

  臉上一紅,真有些羞澀,如此風度翩翩的男子,誰能不愛:「小哥,還真讓人疼。」眼見手指就要勾向他的下巴。

  「月霓,別太靠近他。」儘管知道月霓無意,他也不喜。

  「霸氣。」哼了他一聲,臉紅著為褚風斟茶:「近日,月霓可是為爺累著了。」

  「倒是辛苦妳了。」他等著月霓說。

  「那海州鹽商藍掌櫃幾日前可是來看過月霓。」捻起一口小糕,餵向褚風:「還帶了幾位扶桑人。」纖手拉下褚風拒絕之手,硬是要他吃。

  承乾接過小糕,放在碟中:「扶桑人?可曾見過?」

  「見是見過,其中一位還是月霓的恩客呢。」氣著承乾拿走她的小糕,不打算直說。

  「可是宮川家之人?」承乾也不惱,這月霓的小性子他是知道的。

  「爺都知曉了,還來月霓這兒,逗月霓玩嗎?」真生氣了。

  「月霓姑娘。」拿起小碟,也為月霓捻上一塊花糕:「怎會說扶桑語的?」笑著遞給月霓,嘴邊的梨渦旋得可愛。

  「我娘便是扶桑人,從小與娘被人賣至中原,自然都會說上一兩句。」她臉紅著回答,害羞得很,小口的吃著小糕。

  「所以那日便是妳為藍輝做譯官?」褚風滿臉驚訝,眼裡透著佩服。

  月霓更是羞澀:「那藍輝本就是老字號商團掌櫃,多少也會說些扶桑語,月霓也只是幫著說上一、兩句。」

  「其實,月霓姑娘也知道,我與掌門來此的目的。」又是舉杯:「不過,今日能與月霓姑娘相識,實乃在下之幸。」,等著月霓與他敬杯。

  喝下茶水,月霓才道:「那宮川總事宮川建悟同藍輝說,下個月十五,運鹽貨之時,要藍輝一同將火粉往西運至盧州。」又坐近褚風一些,拉上他的手,又說:「當然他們並未說是火粉,只拿了些小瓶倒出粉末給藍輝瞅瞅。」

  「藍輝可是答應了?」承乾盯著月霓的動作。

  月霓緩緩地答,柔軟無骨的模樣靠上了褚風:「他說他還要請示主子,相約三日後在鳳字樓見。」

  攬起月霓,褚風不著痕跡的避開她:「也就是今晚了?」

  點點頭,便回:「就在鄭家所開的那家鳳字樓。」

  褚風歛下眼,不知在思索什麼。

  「主子啊…」思忖著,若真是齊王,這勾結外族販賣火粉之事,茲事體大,齊王不至於如此糊塗,應該也無此熊心豹膽才是。

  隨即又想,但…若五年前那假信息是齊王所放,那也並無這可能,連太子都想除去,自然也有膽量與扶桑勾結。

  「還有一人也跟來了,可並未進入廂房,那人打扮似商賈,可月霓一見他便知曉他的身分。」喝了口茶,對承乾說:「那人你也熟識,大唐戶部長史權萬紀。」

  「權萬紀?」怎會來這煙花酒地?

  「聽路盛說,那權萬紀就坐在大廳前聽曲,並未點酒,就吃份茶糕,待藍輝等人離去之後,才跟著離開。」說的仔細。

  「這權萬紀本就與齊王敵對,更對齊王毫下的昝君謨與梁猛熛看不順眼,幾番上諫皇上,要求皇上規勸齊王,此次前來恐是來監看藍輝所為。」承乾同褚風解釋。

  褚風點頭:「可…是誰告訴權萬紀這藍輝的動向?」

  權萬紀遠從長安奔馳百里來監看藍輝,這事定有人主掌,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跟監。

  「路盛說了,這權萬紀是從襄州出發而來的,自稱是襄州來的商客,欲隱人耳目。」這事她也覺得稀奇,便向路盛打聽了清楚。

  「襄州…」褚風看了承乾一眼:「不會是他。」

  承乾微微不悅:「又護著他。」

  「他…」褚風還想說些什麼。

  「又想說他心思單純,耿直。」起身罷袖。

  「如果連他也懷疑,那連我也不必信了。」並非護著李恪,他能知面相,看盡天機,自然知道李恪對承乾的往後的幫助。

  「你! 」隨手一拍,那一旁一尺高的玉瓷瓶碎成粉末。

  月霓識相的走出廂房,一出房她便吐了口氣,這是她第二次見著鄭掌門發火,只是這次發火,看起來倒有些像是吃味,連笑都不願

  ————

  李承乾以鄭風之名奪下武林盟主之位,已傳遍中原武林,傳聞當時五台山上三百六十八門路,七十二派好手同聲齊喊,欲讓他掌管整個武林大事,盛情難卻之下,他接下盟主之棒,也掌管了五台山上莫風派之首,領了莫風派金牌,號令中原各門派。

  「掌門。」潭一相拱手:「此次回山,路途長遠,屬下已令人設好膳席,請掌門前往。」

  李承乾面無表情,他趕至蘇霽的霽江莊時,九風已經離去了,失望之情難以言喻。

  「潭兄,有勞您了。」

  「沒有的事,潭某本是手下敗將,提得起放得下,才是真英雄。」做了個請的動作,讓李承乾入大廳用膳。

  大廳內坐了各派高手,說話的嗓門大得很,還未進大廳便聽見凌炯派的沙陀掌門粗聲粗氣地說:「傳聞皇帝老子有位兄弟,那兄弟長得水靈,被那藥羅葛可汗相中,給關了起來。」

  「這事在西域傳得如火如荼,那兄弟長得是水靈,是不是皇帝老子的兄弟,就不知道。」滄岷派掌門鬼悌說得保留。

  「這事不是一年多前之事,怎地大家還在傳?」堯山派掌門樂笑泉倒是一本清幽,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怎能不傳,誰不知道我們現在鄭盟主找得便是這位兄弟。」那凌炯派的沙陀,一看便是說話不經大腦的模樣,反應直接得很。

  「我說沙陀,這些信息你可要說得精準,否則讓鄭盟主白找一趟,我看大夥是不會放過你的。」樂笑泉等著看好戲。

  「我這話也是有憑據的,前年,老子在大漠走了百里,經過了石城鎮時,恰巧就遇上回紇軍隊。」他直接坐在地上,說起書來:「就聽那回紇軍隊說,那藥羅葛將軍的巨石陣內藏了位美男子,大夥也只知道將軍喊他名為風,是將軍養的男寵,疼惜得很。」

  「你說是男寵,我倒是聽聞那名為風的男子,獻計謀策替藥羅葛休齊攻下五座城池,收復六族,是位謀士,那藥羅葛可汗可還求他留在回紇。」鬼悌又說:「你說你那話是從回紇軍隊聽來,我這話可是在尹州自己聽來的。」

  「可別胡謅,自己聽來?」沙陀一臉不信。

  「當時,我便在尹州下榻,那藥羅葛軍隊便裝行經尹州,只有那將軍與一位美男子進了廂房,男子仔細為將軍說策獻計,我還聽見那將軍對男子說,要他當回紇軍師。」鬼悌說的話就讓人信服了些,畢竟他不像沙陀一般無腦。

  「那男子可有回些什麼?」樂笑泉看了眼門外,壞心的問著。

  「這我便聽不清了。」他鬼悌說的可都是真話,聽不清便是聽不清,也不胡謅。

  「我看你那時間比老子聽聞的時間要早些,那回紇軍隊一路南殺,那男子肯定被帶回巨石陣裡…嗯…。」說得有幾分猥褻。

  「沙陀,飯可以亂塞,話可不能胡說。」鬼悌警告他。

  「是啊…更何況你一開始說的人可是那位九公子。」樂笑泉挖了陷阱等他跳進去。

  「那九公子定是為美人,否則怎會迷得我們盟主與那回紇將軍,神魂顛…」說完還來不及笑,身子便飛了出去。

  是潭一相的寒冰掌。

  李承乾從門外走進,並未發話,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淡淡地笑著。

  「沙陀,你凌炯派若非真心服了鄭盟主,便離開,不要在這兒胡謅,說些不入流之語。」潭一相睨視倒地的沙陀。

  「他娘的! 」沙陀起身拿起自己的大金鐘,順手一揮。

  鄭風一個滑步,雙指一定,沙陀的大金鐘便被卡得死緊,緩緩地說:「我鄭風,就是要找那九公子,便是要找那皇上的兄弟,便是要找那困於巨石陣名為風的男子,那又如何! 」說得響亮,雙指一震,金鐘碎成粉末。

  樂笑泉的笑容一僵,眼神陰暗,他沒想到鄭風內功如此深厚。

  隨眾人半跪在地:「請盟主責罰。」

  沙陀很是不甘,顏面全無,喊叫著:「你們就甘願臣服在這斷袖之下! 」

  眾人見了鄭風的內功,實在了得,撇開鄭風執著於九公子之事外,武林盟主之位當之無愧,便不作聲。

  月霓拉上小翠躲在廳內偷看,她知曉鄭風現在憤怒非常,儘管臉上掛著笑容。

  沙陀豁了出去,袖口發出暗器,鄭風依舊不動,馬步一站,左手臂一揮,暗器便停了下來,一一掉落在地。

  「沙陀。」鄭風理了理袖子,站的挺直,眼裡不帶一絲情緒,笑看沙陀說:「九公子不是你可以評論之輩,今日你若還是條漢子,與鄭某打上一場,輸了便閉嘴,贏了這莫風派令牌隨你拿去。」

  「好!爽快! 」沙陀吐了口沫:「老子今日就和你拚一場。」

  李承乾走向樂笑泉:「傳聞堯山派以修刀聞名,樂掌門,可否借兩把刀給鄭某。」眼神銳利,這樂笑泉的挑撥,他聽得一清二楚。

  樂笑泉真的笑不出,此次武林大會他敗給潭一相,見了鄭風這無名小徒竄起,心有不甘,起了歹念挑撥各派人士。

  呈上兩把刀,便退至一旁。

  鄭風丟了一把彎刀給沙陀:「鄭某從未小看凌炯派,便不讓招了,沙陀,請。」舉起彎刀,氣勢已震過沙陀。

  沙陀手微微發顫,光是站在十步之遙,他已經感受到鄭風發出的內功之氣,吞口口水,舉刀便砍了過去。

  鄭風依舊微笑,旋身刀背打向沙陀的臂、腿、背及嘴,縱身一躍,輕點於地:「這最後一擊,便是要你守好自己的嘴。」

  不過三招,連潭一相都尚未看清楚,沙陀已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鄭某便是只要九公子一人,服我者,留,鄭某一律信之。不服者,大家都是英雄豪傑,此刻走出大門,他日便是陌客! 」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唯有那眼神狠戾得很。

  月霓看得仔細,還拉拉小翠說:「爺,可真氣著。」

  小翠頓了點,看不出所以,想了會說:「可是聽見了九公子的壞話了,氣壞了。」

  「小翠可曾見過九公子?」月霓很是好奇。

  「小時候見過一面,與掌門年紀相仿,很是俊俏。」臉還染上紅暈。

  「瞧妳羞的。」用手肘推了推小翠

  ————

  聽著廂房內沉靜,月霓真覺得自己出房是對的。

  站在廂房外,拉著路過的路盛:「盛哥,裡頭的玉瓷瓶得換了。」

  路盛撥開她的手:「知道了。」說的冷淡。

  看著路盛的背影,月霓眼眶有些紅:「怎就如此對我…」

  前方的路盛笑著對其他姊妹,噓寒問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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