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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四方之書 7-4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19 15:50      字数:0
  黃斐想著走著捷徑,便領著列青走往雲中城,他可不想在死前還要對付那些猛獸惡虎,爬得氣喘吁吁。

  「那毒痛起來,疼嗎?」歪頭看了眼列青。

  沒有回應。

  「我知道我這話問了上百次,可你也理解理解我…」又掛上淚了。

  微微瞄了他一眼。

  「很疼?」自己嚇自己。

  沒有回應。

  「完了完了…我真覺得頭暈了…」扶上額頭。

  嘆了口氣,列青哼笑了一下,他早將解藥放入竹筒,那日便讓他喝下去了。

  「你還笑了! 」黃斐指著他,上前一撲:「我跟你拚了,反正我也快死了,跟你打上一架,我小非也算條漢子。」

  列青按著他的頭,低頭看著他,彎起嘴角。

  「你…你幹嘛笑! 」還挺帥氣的,可惡!

  不理會他,列青轉身繼續走,嘴角難得露出一絲輕鬆。

  列青走在前頭,黃斐還乖乖地跟在後頭,哼著小曲,一點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這讓列青又彎起嘴角。

  「對了,我寫給你的陣法中,有道全無陣,那陣法至陰至陽,可攻可守,得搭上翠冷石和口訣才行,那口訣我已經寫上了,可是翠冷石得要尋尋了。」他踢著石子。

  「你都快死了,還有心提醒我?」列青停下腳步,看向黃斐

  「當然要提醒你。」黃斐見了列青難得回話,有些受寵若驚,又說:「那四方之書中就屬那全無陣最邪門,那陣雖沒有翠冷石也能解,可是只能毀陣,不能真的保住破陣之人的性命。」

  列青一頓,看著黃斐。

  「也就是說只要擁有翠冷石,破陣之人定可活存。」黃斐還好心地再提醒一回。

  只見列青眼裡透著不解。

  「不懂?」又說了一次:「就像,當初九公子從巨石陣裡的全無陣逃出來,身上沒有翠冷石,傷痕累累,被蘇掌門救起之時,幾次為他運氣護住心脈才得以活下來,說真的,他能活下來已是萬幸。」這事在他們鏢局內大夥都知道。

  「可惡! 」捶上一旁大樹,他惱著自己,握上胸前懸掛的吊飾。

  黃斐不明所以,見他如此,拿出帕巾,為他的手包紮。

  列青一愣,別過頭,眼裡竟有幾分懊悔,緊握手上的翠冷石

  ————

  「真是他們前來偷取? 」褚風盯著藥羅葛。

  「……」藥羅葛不語。

  「休齊,為何如此…為何要設下此局…」褚風一臉難過。

  「葛薩族兇殘至極,於此我族才不必花太多兵力…」他欲解釋,拉上褚風之手。

  列青本要進帳與藥羅葛商議,見帳內氣氛尷尬,退至簾後,看著他倆。

  「是我的錯…我不該教此陣…」褚風自責。

  「風,此局我設在十里之外,倘若破陣也不會傷及藥勿葛與藥羅葛兩族。」手又握緊了些。

  「休齊,此陣易布難解,更何況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你如何知道那葛薩族首領不會將陣畫出度量之外?」眼裡滿是不解。

  「可若非如此,我軍遇上葛薩族死傷必定上千。」褚風的眼神傷了他。

  褚風吐了口氣:「你心意已定,現在也已能自行布局,褚風再無所用,明日,褚風便會離開回紇。」他撥開藥羅葛的手,決然離去。

  藥羅葛心下一急,自他身後一抱:「不准! 」

  褚風反手一揮,藥羅葛本就是武將,單手一制,將他押上茶桌,兩人姿勢曖昧,褚風左腿一拐,欲掙脫藥羅葛。

  藥羅葛反腿一勾,上身更押上褚風,兩人的唇只有一寸之距,全身緊貼,曖昧至極。

  「休齊,我得回中原。」褚風別過臉。

  「到底是誰?」他知道褚風心裡有牽掛。

  「不管是誰,我都得走。」單手又是一推。

  「你知道我不會讓你走的。」吻上褚風。

  列青在簾後倒抽口氣,蓋上布簾,他並未離去,就這麼站著,聽著帳內的話語。

  「…嗯…你放…」

  「我不會讓你走的…」

  「…嗯…不…」

  帳內依稀可以聽見兩人衣物摩擦之聲,列青發顫,他並不知道藥羅葛設了什麼局,腦中只想著帳內兩人苟且之事。

  原來,他們倆人是這般關係…

  ————

  昭媛宮內,楊妃執筆練字,一手還拿著字帖,時不時地與身旁的屏兒討論著這字帖的筆劃。

  「屏兒,妳看,這元字那勾起之處,我怎麼就練不起。」纖指還畫上字帖,順著筆劃描了一筆。

  「娘娘,太過苛求了,屏兒瞅著貴妃的字已和這字帖如出一轍了。」磨著墨臺,笑著自家主子。

  「真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字。

  「奴婢句句實話。」又笑了下。

  「我這進宮也逾二十個年頭。」忽有感傷,看著手上字帖。

  「娘娘…」屏兒也跟著靜下來,看著那字帖上的名字。

  楊妃摸著那字帖上的字,臉上有幾分惆悵,細聲說:「木郎和然兒也不知還活著否…」

  「貴妃! 」屏兒一驚,提醒著楊妃,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楊妃忽覺疲憊,坐在桌前,眼眶微紅。

  屏兒也是一陣心疼,前去為楊妃斟茶。

  外面奴婢輕步進房通報:「貴妃娘娘,吳王來了。」

  楊妃一喜,趕緊起身。

  「恪兒…」碎步上前。

  「孩兒,給母妃請安。」吳王作揖。

  「恪兒,終於來了。」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喜悅。

  「娘…」見了楊妃臉上笑容,李恪為自己的不孝,感到懊惱。

  「娘有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握著李恪的手。

  屏兒端上小點,插嘴道:「貴妃娘娘可是每日都做上王爺喜愛的小點,就盼著王爺進宮。」

  「屏兒。」微微斥訓。

  「是孩兒未能盡心,讓母親傷神了。」臉上有幾分懊悔。

  他怎地就懷疑起自己的母親。

  「為你傷神,母妃心甘情願。」遞了塊小花糕給李恪:「這你愛吃。」

  「娘…」咬上一口,便說:「這味道甚是想念。」

  「是啊…這梅花糕,娘也許久未做。」看著李恪,若有所思。

  「娘,是孩兒不孝了。」又有幾分愧疚。

  「傻孩子,你不來宮裡也好,避嫌。」斟上花茶,遞給李恪。

  「娘,孩兒也就擔心那傅楊興擾著您,讓您為難了。」他想著興許是那傅楊興找上母親。

  「後宮不干政事,這道理娘懂得,讓恪兒擔心了。」歛下眼,也拿起一塊糕,就這麼盯著,愣了一會兒。

  「娘?娘?」總覺得母親有心事。

  「恪兒…」楊妃眼裡透著為難,看了屏兒一眼,屏兒嘆了口氣,走出房門。

  「娘?怎麼了?」一臉擔憂。

  「恪兒,可能幫母妃尋人?」她還是放不下。

  「母親請說,孩兒定當效力。」難得見母親如此。

  「是對父子,住在揚州西城古胡塘里,母妃尚未入宮之前曾受他相救,此人姓木,名思路,育有…育有一子,叫木然。」楊妃起身,背對李恪,隱藏自己的情緒,手攪著絲巾,有幾分激動。

  「年約幾才?入宮之前?已逾二十餘年,當時可有留下住所之處?」二十餘年前,可是父皇上未登基之前。

  「木思路乃為一介大夫,在揚州頗有名氣,當時年過二十,現下已過四旬,木然…木然如今也有二十五,大你兩歲,胸前有塊暗紅色的胎記。」這話說得斷斷續續。

  李恪見母親憂心難過,攬上母親的肩:「娘,孩兒出了宮便為您尋去,既然是娘的恩人,孩兒定湧泉相報。」

  楊妃拭淚,握上李恪的手:「凡事還是以正事為要,尋人之事你且抽空為娘尋尋就好,知道嗎?」

  「沒事,孩兒就不捨娘如此掛心。」李恪說得自然。

  楊妃一愣,很是感動,鼻酸落淚。

  待李恪出宮後,屏兒憂心地問了楊妃:「這樣…可好?」

  「唉…也該讓恪兒知道了…」手裡攥著字帖,看著那木思路三字,又紅了眼眶

  ————

  抱著褚寧,褚風這才鬆了口氣,看著褚寧頸上的麒麟紋,他知道褚寧的麒麟之能已然成熟,撫上自家女兒的臉,有幾分欣慰。

  「不是說只有六歲大的身形?」承乾看了眼褚寧,有幾分像褚風。

  「麒麟之能成熟之時,身形會有所改變。」一旁白霧伸手欲接過褚寧,褚風笑得溫柔:「沒事,我背著就好。」

  白霧臉上一紅,眼睛都不敢直視褚風。

  「還害羞呢! 」白雲低聲笑著她,腳上一痛,就見白霧扮了鬼臉。

  「成熟之時…就像那時候一般?」不確定地問著。

  褚風一愣,滿臉通紅,點點頭:「那時候…也是。」說得極小聲,想起與承乾初次交合的初夜。

  「哈哈哈…原來如此。」看了眼白雲身上的李逸:「你說…褚寧的嫁妝要準備些什麼才好?」

  褚風皺眉,孩子氣地說:「沒想過。」

  承乾又是開懷一笑。

  一行人走過樹林,抬頭一看,眼前天梯連綿,直達山頂雲中城,蜿蜒陡峭,拖著兩個受傷之人爬行,有些困難。

  「我見天色已暗,白霧,這半山之中可有隱身之處?」承乾看了看這樹林,有些擔心。

  「有,上行一里處有個密洞。」白霧很是恭敬。

  看了眼褚風,承乾抱起褚寧:「白霧,領路。」

  「是。」白霧提氣一躍也是數尺之高,勾上天梯。

  一行人上了天梯,進了密洞,褚寧才醒了過來。

  「寧兒…」褚風拉上她的手。

  「爹…痛死我了…」一開口,自己也覺得怪異,愣著問褚風:「我的聲音怎麼這樣! 」

  褚風笑著:「因為妳成了老姑娘,可以嫁了。」五行麒麟共有三次轉變,一是身子成熟之時,二是麒麟之能成熟之時,三則是與人初次交合之時。褚寧此時便是身子成熟,恰逢麒麟之能遽增之際。

  褚寧又是一愣,才問:「李逸呢?」

  指了指一旁:「剛睡下。」

  白雲端著茶水走過來:「褚姑娘和李公子感情真好,我原還以為你們倆私奔呢! 」

  褚寧不為所動,鎮定得很,看著爹說:「爹,私奔…是什?」

  褚風頓了會兒,笑著不答。

  倒是白雲和白霧一搭一唱為褚寧解釋,弄得褚寧小臉通紅,還真有幾分少女情竇初開的模樣。

  承乾走近,手搭上褚風的肩上,神情有些疲倦。

  他想著白霧說著那葛薩族大漢說的話,心裡有幾分猜測,幾分不信,想起褚風的絕口不提,心中一痛。

  「看來精神挺好的。」

  「是啊…」看著褚寧,褚風握上承乾的手。

  褚寧發現了承乾,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喊道:「鄭盟主把你的手拿開。」

  「你知道我是誰?」笑著走近褚寧。

  「是我寧願你是誰。」還是盯著承乾的臉。

  褚風聽見這話,看著褚寧,眼裡轉著淚,他抱上褚寧:「是啊…寧願他是鄭風…」

  褚寧嘆了口氣:「爹…你羞不羞。」哄著自家爹爹。

  李承乾看著為自己落淚的褚風,心裡又是一酸,攬上褚風,細語安慰。

  一旁褚寧看得仔細,心裡嘆著,她是真不懂情愛,那藥羅葛對爹之情,深之刻骨,這太子又何嘗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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