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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杜家庶子 9-1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19 16:03      字数:0
  古香樓位在長安城中心,市集源處,多半是官家公子或是商富公子聚在酒樓內,喝茶酒談笑之地。

  秋季大典在即,外族使節,節度使皆在古香樓下榻,擠滿古香樓三百餘間廂房,門庭若市,每日就見掌櫃眉開眼笑忙著數銀票,笑得合不攏嘴。

  「掌櫃,那大堂上拿著掃帚沾水寫字的是哪家公子?」席馬沛看了眼那字,沒有一定的內力,是寫不出來。

  「你說他啊,他就是杜宰相家的三公子,杜焰。」看了眼杜焰又說:「他也是近日才來長安城,平日都住在他們揚州別院。」

  「杜宰相不是只有二子?」席馬沛是聽說的,那杜如晦有二子,長子杜構為四品中尚書,二子杜荷官至四品下,是城陽公主的駙馬。

  「這三公子啊,是庶子,平日大人也不管他,這三公子脾氣也古怪,別瞅著他一臉美貌,他那脾氣一上來,十個人也拉不上。」掌櫃還誇張地打了冷顫。

  席馬沛笑了笑,記下此人,沒想到宰相之子還有如此內力。

  大堂上杜焰率性的喝了口酒,單手揮帚,寫下「恩重山高」四字,字體渾厚,力道勁足,大夥見了之後,大聲拍掌,連聲道好。

  「我杜焰謝天恩,謝父恩,謝在場各位鼓掌之恩! 」已然有幾分醉意,搖搖晃晃。

  大夥又是一聲叫好。

  杜焰一笑,在場一陣靜默,倒吸口氣。

  他長得男身女相,臉蛋妖媚,唯有六尺身型為他增添男子氣息,然就因為他胡鬧妄為的性情,倒是為他擋去不少覬覦他美色的麻煩。

  「回去了。」一名男子蒙臉走近杜焰,語氣聽不出情緒。

  「好。」乖巧無比。

  掃帚一丟,二話不說,跟上眼前男子。

  席馬沛無意隨行,奈何藥羅葛可汗今日回長安,他得到大門迎接,只能跟著那兩人走出古香樓。

  他隨意靠在門柱邊等著自家主子,就見那杜焰有幾分醉意故意拉著那男子面罩,只見那男子沒好氣地彈了下他的額頭。

  「小玄,我醉了,頭疼。」杜焰撒嬌。

  「木然,爺交代了,隨你的意。」說得簡單。

  杜焰靜了一會兒,直接賴在男子身上,一動也不動。

  「你背我。」耍賴。

  男子嘆息,拉上他的手,背上他

  ————

  「大公子!九將軍! 」段志玄喊得大聲,他手上拉著一個男孩。

  李承乾和九風趕緊幫忙拉上。

  「這人怎麼會掛在山崖邊?」承乾又看了看四周。

  「志玄在巡查時,見了…見了長孫大人的屬下追尋此人。」段志玄看了眼這男孩身上的頸牌,寫著木然。

  「長孫大人追這孩子做什?」承乾很是不解。

  「乾兒。」九風看了看男孩,便說:「這孩子得救。」

  「你這可為難我了。」沒好氣地看向九風。

  「志玄。」九風笑了笑,直接對段志玄下令:「你直接將他送入杜如晦大人府上,同他說,這是我九風的遠親,家中遇難,請他收為庶子。」

  九風摸了摸那孩子的頭,這孩子透著麒麟光,卻無麒麟紋。

  「可…杜大人可會答應?」段志玄一臉為難。

  九風在那孩子身上找了找,發現他手上攥緊一塊木牌,寫著「木思路」,拿給段志玄。

  「他會懂得。」還好讓他早一步遇上木大夫的孩子。

  見了段志玄面無表情的扛上孩子。

  九風笑了笑,便說:「志玄,你就不能有些表情嗎?」

  承乾也笑了出來,這段志玄個頭嬌小,卻力大無窮,扛個人連眉頭也沒皺。

  「九公子。」段志玄微微牽動眉心,便說:「其實他挺沉的。」

  他倆一見,捧腹大笑

  ————

  席馬沛在一旁看著覺得有趣,那蒙面男子怕也是武林高手,比那杜焰矮上許多,內力絲毫不輸杜焰,拖著他毫不費力。

  不過一刻,見了藥羅葛休齊旋身下馬,趕緊上前。

  「可汗。」

  「席馬,可有消息?」問著葛薩族的動向。

  「聽說了,大典必亂。」

  藥羅葛停下腳步。

  「還有,這個。」拿出一張字條。

  藥羅葛休齊一看字條,盯著字條一會兒,他始終放不下。

  「可有人等著回應?」走向廂房。

  「說了讓掌櫃傳話即可。」

  「連這古香樓都是他的! 」苦笑。

  席馬沛不明所以,無以回應。

  「席馬,同掌櫃說,藥羅葛全力相助。」難掩傷神,罷袖離去。

  「可汗。」

  「說。」並未轉身。

  「褚公子還說了,大典上見。」

  「嗯。」緊握字條。

  他靠上門,畫著字跡:「助大唐驅殘族,保回紇十年昌。風。」

  至少,在大典上,能再見他一面。

  席馬沛同掌櫃說完,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心中一凜。

  「你說這掌櫃和奉茶樓是雙生?」

  「是啊!他們倆人長得是貪財了點,嘴巴壞了點,可有一點挺稀奇的。」黃斐背對著大門說話,不知掌櫃已經站在他身後。

  列青嘴角流露笑意,黃斐就是這點可愛。

  「喔…什麼地方?」

  「他們倆用心傳訊,神奇得緊。」說得神神秘秘,又細聲說:「我真懷疑他們養小鬼,為他們傳訊。」

  列青看著臉色鐵青的掌櫃,單腳舉起便踹了黃斐一腳。

  「長得貪財?嘴巴壞?養小鬼?你就這樣說你舅!」

  列青接著黃斐,只見他一臉壞事了的表情,趕緊轉身抱住掌櫃大腿。

  「小舅,我說的是大舅,又不是你,你比他帥多了。」一臉討好。

  「再讓你說!再讓你說!我跟你大舅,就生得同一張臉! 」捏著他的耳朵。

  黃斐哇哇叫,掛上淚,拉住列青:「你別顧著笑,救我啊! 」

  列青笑得歡,拿上行囊,越過他倆,進了古香樓。

  席馬沛隱身門邊,看了列青一眼。

  看起來氣色極好,心情也…甚好。

  列青忽然大笑,揉著黃斐的耳朵,耐著性子聽他嘟囔,而後又是一陣大笑。

  席馬沛露出欣慰的表情,轉身離去,腰間掛著一只麒麟玉珮,似有感應,忽明忽暗的閃著

  ——

  承乾悠哉的下棋,一旁李康回報著古香樓的信息。

  「可有說共有多少士兵?」又下一子。

  「約五千漢族士兵,另有五、六千名外族。」

  「幾日前的信息?」看了眼進門的褚風。

  「說是六日前在陰山下。」

  「他怎麼會去陰山?」難不成列青也跟著去陰山?

  「他留了信息給奉茶樓掌櫃,說那列青餵他吃毒,活不過三日,逼他一起找褚先生。」李康看了眼褚風。

  「小非可還有事?」問著中毒之事。

  「現在在古香樓鬧著。」又說:「奉茶樓掌櫃也說了,根本看不出中毒之樣,八成又被騙了。」

  承乾沒良心的笑了出來。

  褚風這才鬆了口氣,看來列青還是原本的列青,心裡有幾分安心。

  李康又說了藥羅葛回報的信息後才離開。

  「先生,可要同去杜府一趟?」起身拍拍衣襬。

  「也好。」捻棋,擋下白子,又說:「那孩子也不知道長多大了。」

  「他啊…鬧得很。」笑著出書房。

  剛踏出大門,便遇上城陽的馬車。

  「太子哥哥! 」城陽喊得著急。

  「都當母親了,還如此莽莽撞撞。」承乾讓褚風先上馬車。

  「太子哥哥…九…九風叔叔呢?」她放低音量。

  承乾一凜,不語。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犯了,讓我見見他,好嗎?」眼眶都紅了。

  「傻姑娘,他從未怪過妳,改日,便讓妳見見他,今日,哥哥有要事。」拍了拍城陽的手,上車離去。

  褚風坐在馬車上,微掀車簾,見城陽失望的背影,嘆息。

  「我們虧欠她的…多得多了…」意有所指。

  承乾握上他的手,攬上褚風

  ————

  長孫無忌雙手掐上九風的頸,憤恨地說:「只有沒有你,承乾便能娶親生子,繼而成了儲君,而後登基。」

  九風掙扎,反手制住長孫的手,兩人過招數十。

  「長孫無忌,你到底圖的是什麼! 」九風忍無可忍。

  「我?」理了理衣襬,便說:「很簡單,那便是不能讓你這般不明不白之人亂了綱紀。」

  「哼!就因為如此?」他才不信,又說:「就因為如此,便放消息,借刀殺人,連木家父子也不放過?」

  長孫無忌一凜,透著狠戾。

  「長孫,你想殺我,不過是因為我知道了你那麼點事。」他懂了。

  「李、褚、風。」長孫冷笑。

  九風雖然訝然,卻也故作鎮定,面無表情。

  「你說這是李恪說的?還是城陽告訴我的?」自在地坐在椅上。

  九風冷笑,便說:「無妨。」走出房外,又停下腳步:「我九風便是可憐你,可憐你因愛生恨。」

  長孫單掌拍桌,石桌應聲崩裂——

  揚州青桐湖畔,月霓拿著一旁柳枝,畫著水。

  「找不著也無妨,畢竟是二十年之事,母妃應該也會理解的。」他沒想到自己還得安慰月霓。

  月霓看了他一眼,有些愧疚。

  「真的無妨。」手足無措。

  月霓吸著鼻子,從未有人如此在意她的心情,連路盛也不曾。

  「妳妳別哭,哎呀,我現在也沒花糕。」想著拿花糕哄她。

  月霓一聽哭得更兇。

  「妳…唉唷…真的沒事。」遞上帕巾。

  月霓痛哭一場後,下定決心,拉上李恪:「走。」

  「去哪兒?」怎麼說變就變。

  「回長安! 」

  「可我還沒找到木家父子。」

  月霓嘆了口氣,緩下情緒才說:「木然不會見你的。」

  「什麼?」

  月霓有些怯懦,音量小聲了些:「我們都認識木然。」

  「那…太子他…」

  月霓點點頭,又說:「爺說了,他得保護木然。」

  「那為何又要我來揚州?」

  月霓看了看李恪後方,便故意偎在他身上說:「因為有人跟著你。」

  李恪一愣。

  月霓環上他的頸靠近他耳旁細語:「爺說了,除非,木然答應見你,否則,得讓你在揚州玩到大典前一日。」

  李恪難掩失落。

  月霓將臉貼上他的胸膛,又說:「你也別傷神,爺還是顧著你的。」

  「為何不直接跟我說?」

  「爺說了,吳王於己為手足,木然於己乃承約,這事已過了二十年,仍有人暗查,欲除去木然,爺不能拿你們倆的性命冒險。」

  李恪攬上月霓,低頭道:「我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月霓一愣,緊抱著李恪,心有不捨。

  「李恪,我從不認為你傻。」

  李恪心下一動,緊抱月霓。

  「李恪,木然他不能出面,是有原因的。」拉上李恪的衣角。

  一臉傷心,靜靜地抱著月霓。

  「爺說倘若見了你心傷,便告訴你真相…」哽咽。

  李恪拉開些距離低頭看著月霓,只見她無聲落淚。

  「木然…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哥哥,爺說讓你同你母妃說去,木然還活著…。」

  李恪訝然。

  月霓為他心傷,為他流淚,為他被蒙在鼓裡而心疼。

  李恪撫上月霓淚濕的臉蛋,攬上她的腰肢,吻上月霓。

作者有话说:

緩更中... 週日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