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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地道年痕 10-3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19 16:14      字数:0
  西城旁的小藥房外一陣軍兵步行擾得黃斐驚醒。

  他睜眼便見著杜焰擁著他睡,臉上微紅,又將臉靠上杜焰頸窩。

  「你睡得可好了,可憐了我的腿。」抱著他睡了整晚都未起身。

  「我都沒說可憐我的背了。」牽動傷口嘶了一聲。

  「還敢說! 」摸上黃斐的頭,順著他的髮撫上他的臉,捏了一把。

  「你鬍渣都冒出來了。」讓杜焰摸頭撫臉,也摸著他的鬍渣。

  「為了顧你,能不長嗎?能不長嗎?」用下巴鬍渣磨著黃斐的臉。

  「長這般美,自然不能長。」黃斐被磨得癢著,彎起嘴角笑得歡。

  杜焰側頭咬上他的頸,含糊地說:「討打! 」

  「說要打,你怎地用咬的! 」黃斐躲著,這咬法怎能這般濕濕滑滑,惹他輕顫,臉紅。

  杜焰不理會他,躺在地上,拉下黃斐的頭,吻上他的唇,一手順著他的髮,摸著他的頭。

  「斐。」他看著黃斐眼裡依賴,心中一滿。

  「木然。」黃斐眼裡漾著水光,回喊。

  杜焰彎起嘴角,仰身在黃斐身上印上吻痕。

  黃斐低頭撫上杜焰的頭,順著他的髮,看著杜焰美麗的臉龐,黃斐吻上他的唇,欲吻杜焰頸肩,背上卻是一痛,又叫了一聲。

  杜焰輕咳壓抑慾望,起身為他煎藥。

  「我說你,與那列青還是列藍的,很似要好。」杜焰磨著藥粉。

  「可要好了! 」說的無心,想了想又說:「相處後,發現列青人其實不錯,長得又帥,身子又結實。」

  杜焰微怒,抓起一把藥草,忽地問著黃斐:「可知道這是什麼?」

  黃斐一聞,點頭,抱上杜焰:「他再帥,身子再結實,也只是列青。」他可不要吃黃連,苦死人了!

  「還說! 」杜焰一臉不悅,伸手便要加下黃連。

  「木然,你沒幫我顧好糕就算了,現在還讓我吃苦的。」

  「你欠修理! 」自胸口丟出一包小點。

  「我…我…」拿起那包小糕點,彎起嘴角:「我錯了。」

  黃斐選了塊梅子糕,緩緩起身,靠在杜焰身旁,放在他嘴旁。

  「這是你愛吃的。」又選了幾塊:「梅子糕、杏花糕、腰仁果糕,昨日大典上都是你愛吃的,你說大典上怎都是你愛吃的糕。」細細數著,看著手上糕點笑得可愛。

  杜焰聽了一愣,磨著藥缽,彎起嘴角。

  黃斐將頭靠在杜焰臂上,一手摸上杜焰的頭,又道:「都讓我摸頭了,還不讓我娶你,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杜焰笑了出聲,側頭吻上黃斐

  ————

  鄭家鏢局內氣氛嚴謹,林彪喊著中選鏢師的人名,最後兩名讓他嘆了口氣。

  「黃裴。」

  聽見一聲歡呼,打破了原本的嚴肅。

  「林教頭,我呢?我呢?我呢?」黃斐也不管什麼隊伍了,跑上前去,一臉可憐樣,他已經落選三年了。

  「還沒唸完呢! 」林彪閃著湊上來的黃斐。

  黃斐聽了趕緊站定,一臉期盼。

  「最後一名,黃斐。」

  黃斐並未歡呼,而是直奔後堂。

  「唉,你的鏢師令牌還未取! 」林彪看著跑遠的黃斐笑著。

  「他定是去找木然。」黃裴為他收好令牌。

  越跑越疾,見到了一道人影,大喊:「木然…木然木然木然…我中了!我成鏢師了! 」

  「終於不用哭鼻子了。」依舊坐在長榻上,翻著手上的書。

  「咦,你不開心嗎?」

  「開心啊! 」

  「那怎麼這麼冷靜?」

  「你過來。」

  黃斐乖乖地走過去,在五步之距,忽道:「沒有無尾蛙?」

  「沒有無尾蛙。」

  「沒有八腳蟲?」狐疑地看了木然一眼。

  「沒有八腳蟲。」

  黃斐才安心地靠了上去,坐在木然身旁。

  木然將他按上胸膛,讓他聽著心跳,細聲:「我可開心了,不是?」

  黃斐為了替他找爹,每天練著自己的身子,風雨無阻,還背上許多圖誌,就為了成為鏢師,彷彿成了鏢師就能找著他爹。

  「說好了,中了鏢師就得帶我去鳳字樓瞧瞧,每次你都去鳳字樓找宇宮方,還都不帶上我,小氣得很。」他脫了鞋袜直接躺在木然身旁。

  「好。」順著黃斐的髮,他也得和宇宮方確認些事

  ————

  連日陰雨,更另皇城內添上一絲陰鬱。

  皇上口喻已下,活捉皇子李祐,可趕至李祐府上之際,已見他弒殺兩子及王妃,連小妾藍氏也未能逃過一死。

  李祐薄唇碎語:「別搶我皇位,你們都得死…」

  禁衛上呈此事之時,李世民難掩傷心,揮手令所有人退下。

  「李全,朕這可是報應?」

  李全並未答話。

  「連你都不回,看來真是報應! 」揮去桌上茶具。

  李全緩緩啟口:「皇上,是褚先生說了,讓皇上揮去茶具後再回話。」

  李世民看了眼茶具,是那組李祐滿月時,他讓人前去景德窯燒的那組古花茶具。

  「連這茶具都備上?」李世民輕笑。

  「先生說了二事。」吞了口沫,李全便說:「一讓皇上摔了茶具洩洩氣,也好過他憋在心裡。」

  李世民彎起嘴角,這便是九風之為,讓著李全繼續說。

  「二便是凡事皆有聚散合離,也自有定論,唯有情愛牽繫,剪不斷,親情亦為情愛,皇上既然無法割捨,便是不剪斷此線,於天下所見,合情合理。」

  說著李世民若是無法為天下弒子也不會落得罵名。

  「李全。」

  「在。」

  「備紙墨。」

  「皇上可是要大毫?」

  「飛白書當然得用大毫,拿上兔毛那枝。」

  「是。」李全笑著,可眼裡還是藏著憂心,怎地讓他看見那事,微微一嘆。

  「你這好端端地嘆什麼氣。」捺上褚字邊上的點。

  「小的就是想著這些皇子打小一塊兒玩,長大了也各自有自己的事了,很是感慨。」他說著九風與承乾之事。

  「李祐之事,你可別再為他說話,朕流放他已是恩賜。」蹙眉。

  「小的知道。」

  「李全。」

  「在。」

  「你說姻姻讓朕原諒承乾之事,倒底為何?」

  李全心頭一顫說:「小人不敢妄斷。」

  他低頭不語,前日褚風已然見他站在窗外,淡笑,只說了句:「還是讓李大人瞧見了。」便交代了幾件李祐之事,也不怕他說嘴,作揖恭送他出府。

  李全心中微嘆,所謂的情愛牽繫剪不斷,褚風怕也是說自己罷!

  「好。」招著李全:「這讓九風掛在他莊上,也是霸氣! 」

  「小的,看不懂。」不就是字。

  「你!罷了!你讓楊妃來一趟! 」

  「可皇上你已連日招見楊妃,那韋妃可會…」

  李世民蹙眉,坐回椅上:「去趟儀鳳宮。」

  「是。」李全也是不忍。

  當皇上的沒一個自由,連愛個人也得防東擋西。

  莫怪,太子會如此不戀於東宮之名

  ————

  李世民走在地道之內,他想著到藥房和木思路說說木然之事。

  楊若兒自上回小產,常無故落淚,憂鬱難安,他想著興許安排木然時不時與若兒相處,會讓她好過些。

  「你怎會在這兒?」是木思路的聲音。

  李世民走近一看,便見著一位公子與木思路作揖。

  「宮主。」

  「方,回答我。」木思路語氣一改以往溫和,霸氣得很。

  「回宮主,大田家襲擊本家,夫人攜二公子逃往大唐,如今下落不明。」

  「別說了! 」說的是扶桑語。

  「宮主,絳火劍和玉鎖已被夫人帶來大唐,宮川櫻子認定夫人已將火麒麟寶物交於宮主,已派人前來刺殺宮主。」那公子也用扶桑語回話。

  「可找到宇宮沛?」

  「他與夫人走散,屬下一路隨行,只見他乘船西去。」

  「方,木然他毫不知情。」

  「宮主,宮川和大田家並不知道木然,現下離開才是對木然最好的時候。」宇宮方語氣平淡,不帶一絲情緒。

  「明日…寅時。」

  「是。」宇宮方起步不過一瞬,步伐詭譎,消失於密道。

  李世民聽得仔細,扶桑語他是懂得,看著木思路為難的臉,他彎起嘴角,為了他的天下,為了楊若兒。

  「朕,為你護著木然如何。」

  木思路一凜:「皇上! 」

  「宇宮路。」李世民用扶桑語說出他的本名,見他的模樣,彎起嘴角一笑,又道:「和朕聯手如何?」

  木思路看著李世民,見他說得肯定,握上他的手:「好! 」

  ————

  天剛破曉,星月依然高掛,時近冬日之際,白日亮得晚些,蘇璟兒靠在廊上柱邊,一夜未眠,小翠就坐在一旁,伴著她。

  「莫怪…我們尋不著久兒…」

  「太子妃。」小翠握上她的手,小手冰涼,面容憔悴。

  「沒事。」

  小翠還想說什麼,卻見了李承乾走向她們,福身退下。

  「太子妃可是一夜未眠?」承乾為她蓋上自己斗篷,微嘆。

  「太子爺。」蘇璟兒欲福身,卻偏了身子。

  承乾將她攬著,又是一次嘆息,並未放開蘇璟兒。

  「太子妃,是本王負妳。」

  蘇璟兒欲開口卻說不出話,一股悲傷哽在喉頭,她捉上承乾衣襟,低聲啜泣。

  「他之於我,是全部,我可為他不做這太子。」他抱著蘇璟兒,再次深嘆。

  「爺…璟兒…是真心向著爺。」她說的斷斷續續,緊抱著承乾:「璟兒不會說出去的,璟兒…璟兒只盼爺像以往,來房裡與璟兒相伴…爺…璟兒求你了…」

  「太子妃,妳何苦愛得如此委屈。」承乾拉開蘇璟兒,與她對視,用手擦去她的淚水:「太子妃…倘若…」

  蘇璟兒抽噎,哭得像孩子。

  「倘若本王將不是太子,也未能成為皇上,本王希望太子妃好好顧著自己與李暻,可好?」

  「…太子爺為何如此說…」蘇璟兒這才覺得有異。

  「本王從未懷疑過妳,只是我與他之事,父皇不日定會知曉。」他並不想隱瞞與褚風之事,讓父皇除去他東宮之位只是其中一局。

  「爺就這般不捨先生委屈。」蘇璟兒心酸。

  「他為我已是受盡委屈。」他不能讓褚風冠上男寵之名。

  「爺…現在可是…可是想安置璟兒和孩兒…」承乾便是這般溫柔,不愛她,卻仍為她著想。

  「太子妃,本王能為妳做的只有這般事。」嘆息。

  蘇璟兒拉上承乾衣角,淚如珍珠,這話聽得傷心。

  便是,太子爺只能愛她如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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