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杜傳家摀著他的嘴，拉他進屋。

  他，果然不適合乖巧路線，更別說控制了。

  「好!ok!」自問自答。

  「那你還問! 」乖巧的脫鞋，還幫杜傳家把鞋子擺進鞋櫃裡。

  褚非文像是回到家一般自在，梳洗過後，他拖著身子打開衣櫥，換了套睡衣，倒在床上，還拉上被子捲住了自己。

  「沒睡好？」靠在門邊。

  「嗯…醫院睡不慣…」柔軟的絲被，還有熟悉的味道，讓他放鬆。

  杜傳家爬上床，從他身後抱上他。

  「我昨天去了醫院。」

  褚非文微轉頭，看著他。

  「你正好跟朋友視訊。」他靠近他，親舔他的唇。

  「我…沒看見你。」

  「你靠在他身上。」讓褚非文枕在自己手臂上。

  杜傳家側身抱緊他，他撫著褚非文的背，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忌妒很難消除，說出來太過小氣，不說出來又憋屈。

  「那只是習慣…」說出口卻後悔了，別過頭。

  「只能是習慣。」他靠近褚非文，舔上他的唇，親了親他的唇，撐起身子，看向他：「再多，不行。」

  杜傳家拉開被子，撫上他的腰，順著他的頸往他胸前吻去，拉下他的褲子，他摸進內褲握上褚非文的下身。

  「可以嗎？」

  「我…我說不行，你會停嗎？」紅著臉。

  杜傳家彎起嘴角，拉上他的腿，沾滿潤滑劑的指頭按進他的臀縫，緩緩抽動。

  「看來你也習慣我了。」握上自己的下身，他緩緩推進。

  「啊…習慣…什麼啊…」他單手遮著自己紅透的臉，另一手胡亂的抓上杜傳家的肩膀，身體隨著他律動。

  拉開褚非文的雙手，按在枕頭上，杜傳家霸道的吻上他，他激動地擺動腰肢，聽著隨他律動溢出的呻吟，他在褚非文射出白濁後，興奮的又要了他一次。

  「睡一下…。」褚非文累得睜不開眼。

  「那我也睡。」撫上他的腰按著。

  「你不用上班嗎？」拉著他的手按向痠軟的部位。

  「下午再去，早上出公差。」

  「公差？」

  「探視及慰勞組員。」

  「假公濟私的傢伙。」褚非文笑了，他笑得開懷。

  「這是負責的主管該做的。」彎著嘴角。

  「嗯…真的要睡了，睜不開眼。」翻身躺進杜傳家懷裡，帶著濃濃的倦意說：「這樣躺…比較習…慣。」沉下呼吸，窩在他的懷裡睡沉。

  杜傳家微微一頓，紅著臉：「你想讓我翹班嗎…」

  ————

  辦公室裡只剩下打字的聲音，明明不是忙碌的大日子，大家卻選擇低頭裝忙，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梁宣，顧寒怎麼了？是因為小寶不在嗎？」殷可凡坐在茶水間的椅子上，連他都覺得氣氛怪怪的。

  「不好說，不好說。」梁宣故作神秘。

  其實，他，超想說的!

  辦公室的三角戀情，太八卦了!

  「早上組還他外套的時候，顧寒連謝都沒謝。」殷可凡有點擔心。

  「這…這真的不好說…」梁宣摸著下巴。

  組這招，太賤了!根本就是宣戰!

  茶水間外，傳出一陣喧鬧，他們倆人探出頭，才發現褚非文來公司了，梁宣趕緊湊了上去。

  「小寶，哇…當英雄了你! 」梁宣看著他的頭，嘖嘖兩聲。

  「小寶，縫了幾針？很痛吧! 」馬海茗也放下手上資料，走向他。

  「已經拆線了，小傷而已。」他笑得靦腆，四處張望：「我媽呢？」

  「還真的會找媽呢! 」梁宣笑著他。

  「他去會計部送資料。」話少的高康宴也說了一句。

  「回來了!回來了! 」殷可凡跟在顧寒旁邊，在電梯旁喊著。

  褚非文笑著走向他，拿起手上的袋子：「媽，送你的。」

  顧寒看了眼袋子，滿臉驚訝，是件全新的限量版外套。

  「幹嘛破費! 」說的故意，嘴角卻彎了個大笑容。

  「真的破費了! 」他跑了好幾家才找到，還從國外調貨回來。

  「好好好，媽請你喝咖啡。」攬上他。

  「媽，廣告拍好了？」

  「當然。」

  他們倆個便走邊聊，跟在後頭的殷可凡，納悶的看著顧寒。

  「梁宣。」用手肘推了推梁宣。

  「怎？」

  「顧寒喜新厭舊嗎？」他說的是外套。

  早上組拿著洗好的外套給顧寒，顧寒反而臭著一張臉，下午小寶送了件全新的，顧寒反而笑得開懷。

  「算是吧! 」梁宣指了指自己：「你看他，有了小寶後，就把我晾在一旁。」

  殷可凡微愣，認真的看著梁宣：「你們的關係我也不好說，總之，那個…你要加油! 」

  梁宣一愣，回過神，總覺得有種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鬱悶。

  「殷可凡，你別亂想! 」

  殷可凡回頭，了然的點點頭，比了個噓的手勢，用口語說：「我會保密的。」

  辦公室傳出顧寒和小寶的笑聲，和殷可凡同情的眼光，梁宣只覺得冷風吹過。

  早知道，就洩你們的底，誰管你們什麼好說不好說!

  杜傳家走回辦公室，遠遠就聽見小寶的笑聲，彎起嘴角。

  「果然閒不住。」牽起嘴角，加快腳步。

  進了辦公室，印入眼簾的是顧寒身上全新的限量版外套，他微微皺眉，越過他們倆個。

  「包包案這週平面廣告定稿，梁宣，文字稿待會給小寶。」杜傳家瞄了眼褚非文。

  梁宣聽了趕緊答應，喊上褚非文，交接後續事項。

  「還有，大家聽一下。」杜傳家轉了轉脖子，伸展筋骨：「兩天一夜春遊競賽，全員參加，要帶人參加的，寫單交給小寶，週五收單。」

  沒有興奮的歡呼聲，反倒是有股出征的熱血，環繞著整個行銷部。

  「這次，一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梁宣起身喊了一聲。

  「附議。」高康宴微微抬手贊成。

  杜傳家對高康宴的動作，愣了一會兒，多看了他一眼。

  「組，這次第一名禮物是什麼？」比起春遊競賽，殷可凡更在意獎品。

  「國外員工旅遊，含購物津貼。」杜傳家亮出手上的獎品單。

  行銷部一陣吼叫歡呼，感覺勢在必得，勝負心完全顯現在臉上。

  「這太熱血了，組，晚上聚餐! 」梁宣興奮的叫了一聲。

  「好!訂位! 」將名片本丟給褚非文。

  顧寒順手接過名片本，示意褚非文他會幫他訂，換來褚非文一陣撒嬌。

  杜傳家面無表情的坐回位置上，嘖了一聲。

  和行銷部相反，隔壁的企劃部一陣沉默，悠悠地看著他們，他們企劃部只有一個男人，每年春遊競賽都淪為墊底的路人甲。

  企劃部主任靠在他們的門邊，說了晚上和他們一起聚餐，感受一下勝利的喜悅，馬上受到行銷部熱烈歡迎。

  下了班，兩個部門塞滿了餐館，一排男人一排女人，和相親聯誼沒什麼兩樣。

  「前輩，你們也幫我們企劃部爭取一項獎品，每年我們都當陪襯。」企劃部主任楊恩，長得嬌小可人，可喝起啤酒來很是豪爽。

  「這是競賽。」杜傳家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和顧寒打鬧的褚非文。

  「呿!男人的勝負心! 」楊恩不以為然。

  杜傳家沒有回應，不著痕跡的攬過褚非文，還乖巧的遞上一杯茶。

  「小寶有女朋友沒？」楊恩撐著頭，還拍了拍身邊的女同事：「和我們鈴鈴認識一下如何？」

  「我…我嗎？」褚非文害羞的臉紅，還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企劃部的女人又是一陣興奮的尖叫，直說他靦腆的可愛，讓姊姊們想欺負一把。

  「別想染指! 」顧寒護著他，擋在他和鈴鈴之間。

  「顧寒，你以後一定是惡婆婆。」企劃部鈴鈴嫌棄的撥開他，又問：「小寶，我今年二十五歲，你呢？」

  「我二十八了。」

  又惹來一陣尖叫，鈴鈴連續問了幾個問題，褚非文都乖巧的回應，企劃部的女人陷入一陣瘋狂的興奮之中。

  「那小寶有女朋友嗎？」

  「咦？」褚非文有些為難。

  杜傳家和顧寒同時回答：「妳問太多了! 」

  一群人微愣後大笑，說他們倆默契真好。

  「來來來，鈴鈴，來梁哥這裡領號碼牌。」

  「梁哥，我領幾號？」

  「你等等，我算算。」他算著手指回答：「目前是愛慕者三號。」

  杜傳家和顧寒同時嘖了一聲，悶!

  「我算錯了嗎？」他看向他們倆，還算了一會兒。

  組一個，顧寒一個，鈴鈴自然是三號。

  就見杜傳家和顧寒別過頭，拿起啤酒，一口乾。

  企劃部的女人們拱著褚非文喝酒，不過半杯，他就趴在桌上。

  「小寶小寶，會喜歡我們鈴鈴嗎？」酒後吐真言，楊恩抓準時機。

  「鈴鈴很可愛，跟倩倩一樣，像妹妹…」

  杜傳家彎起嘴角，這回答還算滿意。

  「倩倩又是誰啊？」鈴鈴皺眉。

  「對…剛剛忘了算她，鈴鈴妳改成四號。」梁宣咬著烤魷魚。

  「不管了，小寶交過幾個女朋友？」

  「女朋友嗎？兩個…」他嘟著嘴，下巴靠在桌面。

  杜傳家和顧寒又同時看了他一眼。

  梁宣叼上一片烤魷魚，準備看戲。

  「那為什麼分手了？」

  「因為列哥…」他說的迷糊，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杜傳家微愣。

  顧寒握上酒杯喝了一口。

  接著兩人同時拉上褚非文的手：「好了，回家了。」

  大家又是一愣，笑著他們兩個，今天怎麼那麼有默契。

  梁宣吞下最後一口烤魷魚，涼涼的說：「鈴鈴，妳變五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