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叔說的故事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4-20 22:53 字数：3205
「你上輩子一定欠他一屁股債。」王已崝咬著烤魷魚。
「嗯…」趴在桌上，也沒喝酒。
「以前小寶的三叔不是說過什麼太初之始，火麒麟什麼的，還說傳家和小寶，是九世輪迴？」程廷禹說的事不關己。
他早知道杜傳家攤上小寶，喝酒一定是常態。
「嗯…」轉著酒杯。
「對!你不說我都忘了。」江已崝彈指：「那時候傳家說這故事時候，我還覺得他傻了，現在看看有跡可循。」
「附議! 」程廷禹舉起酒杯。
杜傳家額頭靠在沙發桌上，他深深吐了口氣。
三叔說的那九生九世輪迴的故事，他記得一清二楚。
「…這第十世，小寶好像也沒必要再為傳家犧牲什麼。」程廷禹說得沒血沒淚，也不怕刺痛杜傳家。
他們兩個自己聊起來了。
「火麒麟和他九世都無法在一起了，九世的恩怨情仇，嘖嘖，累積下來也是可觀的，理不清! 」江已崝也是一副客觀評論。
「搞得…火麒麟才是他的初戀。」杜傳家盯著啤酒，指頭滑著瓶罐外的水珠。
江已崝和程廷禹一愣，跟著靜了下來，他們都聽過那故事。
「都兩天了，小寶回電話了嗎？」江已崝還是先問話了，憋不住，太悶了!
「嗯…」回了訊息，說原諒他了，還說…。
程廷禹拿過手機，看了眼，為杜傳家倒上一杯酒。
江已崝也看了眼，閉嘴，默默地喝口咖啡。
「敬…傳家之寶…」杜傳家喝下最後一口酒，趴在桌上緊握酒杯。
還說，也許他們不認識十年後的彼此。
不是留學派的嗎？中文，怎麼還這麼好。
三個大男人在佔據了客廳的沙發，杜傳家並未喝太多，腦子清醒得很，他閉眼睛休息，只聽江已崝接了電話罵了句粗話，起身打算回公司。
「怎麼了？」程廷禹起身，似乎喝著水。
「勝亞總經理讓出股份。」江已崝壓低聲音。
「全部？」程廷禹噴了一口水。
「全部釋出。」這一定要搶下獨家，江已崝穿上外套。
「哇…內鬥？」
「不是，內線消息是為了保住總裁接班人的股份。」
「接班人？也太神秘了!連個影都沒看過。」
杜傳家起身，想起小寶說回父母家的事情，捂著頭，更加懊惱。
「還有其他消息嗎？」
「你醒啦？」江已崝尷尬，他收起手機：「剩下一些八卦新聞，我得走了，得搶在十二點午夜首播。」
「開我的車。」程廷禹丟了鑰匙給他
「謝啦! 」江已崝趕緊出門。
又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誰下的標題!誰弄得比照圖!
媽的，他的手下也太多才多藝了!
————
褚鵬進公寓時，傻愣了。
眼前的兩人，一個手拿著書，悠哉地看著，一手還摸著另一人的額，另一個躺在地上，睡得沉穩。
「什麼狀況？」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聽鬼故事聽到睡沉了。」列肇旭說地小聲。
「你們倒是悠哉了! 」褚鵬扯著自己的領帶，喝了口水：「樓下擠滿記者。」
「記者？因為樓上的大明星嗎？」列肇旭不在意，這棟樓名流一堆。
「因為你。」白了他一眼又說：「不知道誰把消息放了出去，說你將股份讓出，還說什麼財團內鬥。」
「是嗎？」列肇旭靠上書櫃，又翻了一頁書。
「你! 」褚鵬為他著急，他卻一副事不關己。
「小寶又得請假了。」他微微皺眉。
「這是重點嗎？」坐上沙發，想不透眼前這兩個人怎麼到哪裡都躺地上。
「你打個電話跟言叔說一聲。」順著褚非文的髮。
「你還命令我？」褚鵬拿起手機。
「麻煩你了，拜託。」還是看著書。
褚鵬接著電話，笑著對電話裡的人寒暄，走向書房，再回客廳時，聽見一陣笑聲。
看見褚非文躺著拿著書又說了幾句，列肇旭笑得誇張，轉身又抽出一本拿給褚非文。
「噗…你也有這種書! 」不切實際的輪迴轉世學。
「三叔給的。」
「對…列身上也有胎記對吧! 」記得是一個火焰狀的胎記。
褚非文半起身拉了下列肇旭的領口，抬頭和列肇旭對視，才發現有些曖昧，他低頭靠回書櫃。
「三叔他那雙眼睛像把人看光似的。」褚鵬走了出來，又說：「每次在他面前都跟裸體一樣。」
「你想給他看，他還不想。」列肇旭笑著他。
「髒東西。」他和褚非文同時說。
「吃裡扒外的東西。」褚鵬捏了他的臉。
「你什麼時候給我吃的! 」他還手。
「寶，這餐是他買的。」列肇旭指了指桌上的袋子。
「你，吃裡扒外。」褚非文揉著自己的臉，起身走向廚房裝水：「這兩天可是我煮的。」他瞪了列肇旭一眼。
列肇旭跟上，和他說了幾句又是一陣大笑，褚鵬似乎也習慣了，涼涼地諷刺他們兩個幾句，引他們注意，又換來一陣嘲笑。
「還真當我是專程來送飯的，你們! 」褚鵬啃著雞腿。
「我沒有。」褚非文答得迅速又乖巧。
「我也沒有。」列肇旭夾了口菜給褚非文。
「我根本不知道你要來。」褚非文補上一句。
「我才不知道你在這裡! 」褚鵬也應上一句。
褚非文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而且，一待還待了兩天。
「這公寓的主人好像是我。」列肇旭笑著說：「我很歡迎你們來。」
褚非文噗了一聲，笑了。
「喔喔喔!列肇旭style! 」褚鵬也夾了口菜給褚非文，看他的臉色就是欠補。
褚鵬看得出褚非文的不舒服，只是他沒說，列肇旭更不可能說。
「哥故意的。」他挑出紅蘿蔔。
列肇旭將自己的碗遞過，讓他放紅蘿蔔。
「八成是。」笑著挑撥。
褚鵬悶著一張臉扒飯，他又被眼前這兩人耍了。
三人說說笑笑也過了一個晚上，送走了褚鵬後，列肇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褚非文。
「你今晚又要睡在這裡？」他也鋪上自己的床墊。
褚非文嗯了一聲，趴在地上，小腿晃呀晃的：「褚鵬哥說樓下都是記者，你明天去公司沒問題嗎？」
「身經百戰。」列肇旭將被子放在鋪好的床墊上。
「我應該也能去上班。」褚非文躺平。
列肇旭靜了會兒後，才說：「載你去。」
褚非文看了他一眼，只覺得列肇旭有些遲疑，卻還是答應他。
躺在床榻上，沒有焦距地看著天花板。
「以前三叔說過。」
列肇旭也躺下：「說了什麼？」
「他說我陷入九世輪迴，這一世才得以擺脫咒詛。」
列肇旭嗯了一聲。
「還說輪迴九世之中我為了神子犧牲，火麒麟為我犧牲的故事，可我始終記不起來。」
列肇旭笑了一下。
「什麼神子、火麒麟，太抽象了，他還說了九世的故事，每每還沒聽完就睡沉了。」
「不受教，就是在說你! 」
「你不也聽過？」
列肇旭嗯了一聲：「我記得可清楚了，腦子很好。」
褚非文呿了一聲，笑了。
列肇旭也看著天花板，三叔說這故事時他聽了一遍就記起了。
三叔說太初之始，火麒麟與凡人相戀，卻因為戰爭，天神次子為救凡人而死，天神震怒下殺令，除去凡人，火麒麟與凡人奔逃卻敵不過天神，陷入輪迴轉世，九世九生不得一起。
側頭看向褚非文，似乎又睡沉了。
「我想…這一世火麒麟，還是會選擇保護你。」他說地小聲，閉上眼，跟著沉睡。
沒見到褚非文微顫的睫毛，和側過臉的鼻酸
————
出了電梯，褚非文被眼前閃光燈嚇了一愣，終於知道為什麼列肇旭讓他戴上墨鏡。
「跟我走。」列肇旭拉著他，讓他躲在身後，還將車鑰匙給他，讓他先上車，自己卻擋下記者。
褚非文在進車前，聽見了列肇旭的回話，皺眉。
「傳聞集團內鬥讓列經理全盤讓出股份嗎？」
列肇旭掛著微笑：「董事股東會都沒開，哪來的內鬥。」
「昨日有人拍到經理與男子上餐館，請問和車上是同一人嗎？」
「你們應該會做比照圖吧？」列肇旭仍是有禮，卻四兩撥千金。
記者是一陣笑，卻也死纏爛打。
「同居關係嗎？」
「同居關係？我待會兒問問他我家木地板的溫度。」說的輕巧。
「經理是因為和男子同居才被迫撤股嗎？」
褚非文聽了微愣。
他，懂得列肇旭昨晚的遲疑了。
乖巧的坐上車，等著列肇旭，他天真了。
天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去上班，和平常一樣，不會對列肇旭造成影響。
明明，他是為了他，自願退股。
卻被說成，因為和男子同居而被迫撤股。
褚非文難過的捂著臉。
「呼…結束。」列肇旭坐進車，鬆了口氣。
褚非文低著頭，有些東西在心裡似乎越來越明顯，悶著他，哽在胸口。
「載你去上班，晚上你要回家？還是住我這裡？」列肇旭一如以往溫柔。
褚非文伸手拉上他的西裝外套。
其實，只要公開他是勝亞總裁的兒子，記者的話題就會轉向，兩人關係也不會曖昧不明，而列肇旭仍是那位自願釋出股份的菁英。
可他卻為了守護自己心裡渺小的願望，選擇為他承擔一切。
「我是記得的…」低著頭。
「嗯？」
「三叔說的九世輪迴…」
「是嗎？每一世？」他輕笑。
「怎麼可能…」呿了一聲。
「果然…」他又笑著褚非文。
「是三叔說的太初之始…」仍是低著頭。
「也不枉三叔說了那麼多次。」列肇旭笑得溫柔。
「我還記得…」
「嗯？」
「火麒麟是誰…」他看向他。
原來，三叔說的故事，是有跡可循的…
「嗯…」趴在桌上，也沒喝酒。
「以前小寶的三叔不是說過什麼太初之始，火麒麟什麼的，還說傳家和小寶，是九世輪迴？」程廷禹說的事不關己。
他早知道杜傳家攤上小寶，喝酒一定是常態。
「嗯…」轉著酒杯。
「對!你不說我都忘了。」江已崝彈指：「那時候傳家說這故事時候，我還覺得他傻了，現在看看有跡可循。」
「附議! 」程廷禹舉起酒杯。
杜傳家額頭靠在沙發桌上，他深深吐了口氣。
三叔說的那九生九世輪迴的故事，他記得一清二楚。
「…這第十世，小寶好像也沒必要再為傳家犧牲什麼。」程廷禹說得沒血沒淚，也不怕刺痛杜傳家。
他們兩個自己聊起來了。
「火麒麟和他九世都無法在一起了，九世的恩怨情仇，嘖嘖，累積下來也是可觀的，理不清! 」江已崝也是一副客觀評論。
「搞得…火麒麟才是他的初戀。」杜傳家盯著啤酒，指頭滑著瓶罐外的水珠。
江已崝和程廷禹一愣，跟著靜了下來，他們都聽過那故事。
「都兩天了，小寶回電話了嗎？」江已崝還是先問話了，憋不住，太悶了!
「嗯…」回了訊息，說原諒他了，還說…。
程廷禹拿過手機，看了眼，為杜傳家倒上一杯酒。
江已崝也看了眼，閉嘴，默默地喝口咖啡。
「敬…傳家之寶…」杜傳家喝下最後一口酒，趴在桌上緊握酒杯。
還說，也許他們不認識十年後的彼此。
不是留學派的嗎？中文，怎麼還這麼好。
三個大男人在佔據了客廳的沙發，杜傳家並未喝太多，腦子清醒得很，他閉眼睛休息，只聽江已崝接了電話罵了句粗話，起身打算回公司。
「怎麼了？」程廷禹起身，似乎喝著水。
「勝亞總經理讓出股份。」江已崝壓低聲音。
「全部？」程廷禹噴了一口水。
「全部釋出。」這一定要搶下獨家，江已崝穿上外套。
「哇…內鬥？」
「不是，內線消息是為了保住總裁接班人的股份。」
「接班人？也太神秘了!連個影都沒看過。」
杜傳家起身，想起小寶說回父母家的事情，捂著頭，更加懊惱。
「還有其他消息嗎？」
「你醒啦？」江已崝尷尬，他收起手機：「剩下一些八卦新聞，我得走了，得搶在十二點午夜首播。」
「開我的車。」程廷禹丟了鑰匙給他
「謝啦! 」江已崝趕緊出門。
又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誰下的標題!誰弄得比照圖!
媽的，他的手下也太多才多藝了!
————
褚鵬進公寓時，傻愣了。
眼前的兩人，一個手拿著書，悠哉地看著，一手還摸著另一人的額，另一個躺在地上，睡得沉穩。
「什麼狀況？」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聽鬼故事聽到睡沉了。」列肇旭說地小聲。
「你們倒是悠哉了! 」褚鵬扯著自己的領帶，喝了口水：「樓下擠滿記者。」
「記者？因為樓上的大明星嗎？」列肇旭不在意，這棟樓名流一堆。
「因為你。」白了他一眼又說：「不知道誰把消息放了出去，說你將股份讓出，還說什麼財團內鬥。」
「是嗎？」列肇旭靠上書櫃，又翻了一頁書。
「你! 」褚鵬為他著急，他卻一副事不關己。
「小寶又得請假了。」他微微皺眉。
「這是重點嗎？」坐上沙發，想不透眼前這兩個人怎麼到哪裡都躺地上。
「你打個電話跟言叔說一聲。」順著褚非文的髮。
「你還命令我？」褚鵬拿起手機。
「麻煩你了，拜託。」還是看著書。
褚鵬接著電話，笑著對電話裡的人寒暄，走向書房，再回客廳時，聽見一陣笑聲。
看見褚非文躺著拿著書又說了幾句，列肇旭笑得誇張，轉身又抽出一本拿給褚非文。
「噗…你也有這種書! 」不切實際的輪迴轉世學。
「三叔給的。」
「對…列身上也有胎記對吧! 」記得是一個火焰狀的胎記。
褚非文半起身拉了下列肇旭的領口，抬頭和列肇旭對視，才發現有些曖昧，他低頭靠回書櫃。
「三叔他那雙眼睛像把人看光似的。」褚鵬走了出來，又說：「每次在他面前都跟裸體一樣。」
「你想給他看，他還不想。」列肇旭笑著他。
「髒東西。」他和褚非文同時說。
「吃裡扒外的東西。」褚鵬捏了他的臉。
「你什麼時候給我吃的! 」他還手。
「寶，這餐是他買的。」列肇旭指了指桌上的袋子。
「你，吃裡扒外。」褚非文揉著自己的臉，起身走向廚房裝水：「這兩天可是我煮的。」他瞪了列肇旭一眼。
列肇旭跟上，和他說了幾句又是一陣大笑，褚鵬似乎也習慣了，涼涼地諷刺他們兩個幾句，引他們注意，又換來一陣嘲笑。
「還真當我是專程來送飯的，你們! 」褚鵬啃著雞腿。
「我沒有。」褚非文答得迅速又乖巧。
「我也沒有。」列肇旭夾了口菜給褚非文。
「我根本不知道你要來。」褚非文補上一句。
「我才不知道你在這裡! 」褚鵬也應上一句。
褚非文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而且，一待還待了兩天。
「這公寓的主人好像是我。」列肇旭笑著說：「我很歡迎你們來。」
褚非文噗了一聲，笑了。
「喔喔喔!列肇旭style! 」褚鵬也夾了口菜給褚非文，看他的臉色就是欠補。
褚鵬看得出褚非文的不舒服，只是他沒說，列肇旭更不可能說。
「哥故意的。」他挑出紅蘿蔔。
列肇旭將自己的碗遞過，讓他放紅蘿蔔。
「八成是。」笑著挑撥。
褚鵬悶著一張臉扒飯，他又被眼前這兩人耍了。
三人說說笑笑也過了一個晚上，送走了褚鵬後，列肇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褚非文。
「你今晚又要睡在這裡？」他也鋪上自己的床墊。
褚非文嗯了一聲，趴在地上，小腿晃呀晃的：「褚鵬哥說樓下都是記者，你明天去公司沒問題嗎？」
「身經百戰。」列肇旭將被子放在鋪好的床墊上。
「我應該也能去上班。」褚非文躺平。
列肇旭靜了會兒後，才說：「載你去。」
褚非文看了他一眼，只覺得列肇旭有些遲疑，卻還是答應他。
躺在床榻上，沒有焦距地看著天花板。
「以前三叔說過。」
列肇旭也躺下：「說了什麼？」
「他說我陷入九世輪迴，這一世才得以擺脫咒詛。」
列肇旭嗯了一聲。
「還說輪迴九世之中我為了神子犧牲，火麒麟為我犧牲的故事，可我始終記不起來。」
列肇旭笑了一下。
「什麼神子、火麒麟，太抽象了，他還說了九世的故事，每每還沒聽完就睡沉了。」
「不受教，就是在說你! 」
「你不也聽過？」
列肇旭嗯了一聲：「我記得可清楚了，腦子很好。」
褚非文呿了一聲，笑了。
列肇旭也看著天花板，三叔說這故事時他聽了一遍就記起了。
三叔說太初之始，火麒麟與凡人相戀，卻因為戰爭，天神次子為救凡人而死，天神震怒下殺令，除去凡人，火麒麟與凡人奔逃卻敵不過天神，陷入輪迴轉世，九世九生不得一起。
側頭看向褚非文，似乎又睡沉了。
「我想…這一世火麒麟，還是會選擇保護你。」他說地小聲，閉上眼，跟著沉睡。
沒見到褚非文微顫的睫毛，和側過臉的鼻酸
————
出了電梯，褚非文被眼前閃光燈嚇了一愣，終於知道為什麼列肇旭讓他戴上墨鏡。
「跟我走。」列肇旭拉著他，讓他躲在身後，還將車鑰匙給他，讓他先上車，自己卻擋下記者。
褚非文在進車前，聽見了列肇旭的回話，皺眉。
「傳聞集團內鬥讓列經理全盤讓出股份嗎？」
列肇旭掛著微笑：「董事股東會都沒開，哪來的內鬥。」
「昨日有人拍到經理與男子上餐館，請問和車上是同一人嗎？」
「你們應該會做比照圖吧？」列肇旭仍是有禮，卻四兩撥千金。
記者是一陣笑，卻也死纏爛打。
「同居關係嗎？」
「同居關係？我待會兒問問他我家木地板的溫度。」說的輕巧。
「經理是因為和男子同居才被迫撤股嗎？」
褚非文聽了微愣。
他，懂得列肇旭昨晚的遲疑了。
乖巧的坐上車，等著列肇旭，他天真了。
天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去上班，和平常一樣，不會對列肇旭造成影響。
明明，他是為了他，自願退股。
卻被說成，因為和男子同居而被迫撤股。
褚非文難過的捂著臉。
「呼…結束。」列肇旭坐進車，鬆了口氣。
褚非文低著頭，有些東西在心裡似乎越來越明顯，悶著他，哽在胸口。
「載你去上班，晚上你要回家？還是住我這裡？」列肇旭一如以往溫柔。
褚非文伸手拉上他的西裝外套。
其實，只要公開他是勝亞總裁的兒子，記者的話題就會轉向，兩人關係也不會曖昧不明，而列肇旭仍是那位自願釋出股份的菁英。
可他卻為了守護自己心裡渺小的願望，選擇為他承擔一切。
「我是記得的…」低著頭。
「嗯？」
「三叔說的九世輪迴…」
「是嗎？每一世？」他輕笑。
「怎麼可能…」呿了一聲。
「果然…」他又笑著褚非文。
「是三叔說的太初之始…」仍是低著頭。
「也不枉三叔說了那麼多次。」列肇旭笑得溫柔。
「我還記得…」
「嗯？」
「火麒麟是誰…」他看向他。
原來，三叔說的故事，是有跡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