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作者：灰月心 更新：2016-04-01 11:23 字数：0
第十二章
「這衣服我買的，不用還他，丟了吧。」說完也不回頭去看那人的臉，連門都是由天國不遠關的。
天國不遠知道，比起自己所說的話，葉凌凡的話更是傷人，完全不需要他再加油添火了。
當門應聲而關時，任燁彷彿全身的力氣一起被關進了那裡頭，身子一軟就坐了下來。
之後他如何離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時末班車已發，他回不去，只能到網咖去待一夜。
他盡力不去想同處一個屋簷下的兩人此時在做些什麼。
是相擁著接吻，或者更深入的做些以前兩人時常做的事情。
他盡力不去想令他心裡發疼的事情，而是逼迫自己去想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他和葉凌凡的第一次。
他不是天生就喜歡男人的，以前交過幾任女朋友，只是從沒到最後一步，後來和葉凌凡在一起之後，兩人都是第一次，雖不是沒看過片，但還是笨笨拙拙的，弄得兩人辛苦不已，碰碰磕磕得才得已進入，由其是葉凌凡，聽說男人的受方總是特別難受，那時的葉凌凡痛得把嘴都給咬破，身下留了不少血，卻還是隱忍著，不去阻止自己繼續在他身上所造成的一切痛楚，而他卻只顧著自己的舒爽，忽略了對方嘴角邊的血，即使隔天自己吃乾抹淨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拋下沒做好處理而發燒的葉凌凡，獨自一人忍受這一切……
當時覺得沒什麼，如今想來，自己還真是禽獸不如……
任燁沒想到自己越想心裡就越是難受，乾脆點開了遊戲，不是翼天，那只會讓他更加難受，他玩得是戰略遊戲，滿心只想發洩的他，最後卻是被人給狠狠的虐了整夜。
當他早上搭頭班車回去時，他的室友本想問他怎麼買個滑鼠買了整夜，卻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時作罷。
葉凌凡和天國不遠回屋子裡時，並沒有像任燁所想的那樣甜蜜而淫靡，事實上氣氛是有些凝重的。
葉凌凡知道天國不遠一定猜出對方的身分，於是苦笑的說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他的笑容很苦很苦，就像是吃了一大口的黃連，苦得天國不遠看得心裡都揪了起來。
「我不是小我，不用叫我抱歉。」他刻意開了玩笑。
但葉凌凡實在笑不出，可還是盡力地扯了下臉皮，捧場一下。
天國不遠看著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忍不住抬手去揉對方的臉。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
葉凌凡垂下頭，嗯了聲，不再勉強自己。
天國不遠揉揉他的頭，沒再說話。
但葉凌凡卻突然說道：「我想喝酒。」他其實不太喝酒，一般只有推託不掉的時候才會喝，分手至今他也沒有藉酒消愁過，如今他卻想喝了。
天國不遠沒有阻止他，或許也覺得這時喝點酒也好，便問道：「你這有酒嗎？」
葉凌凡搖了搖頭，說：「我不喝酒。」當然也就不會買了。
「我去買吧，你自己一個可以嗎？」他自己去買沒問題，就怕對方此時無法獨自一人。
葉凌凡點點頭，說：「麻煩你了，錢我付吧。」雖然他也能和對方去，但他怕一出門又遇到了任燁，所以不想踏出屋子，天國不遠就是明白這點，才沒要對方陪他去。
天國不遠笑了笑，拒絕道：「我付吧，今天都是讓你破費，這酒讓我出錢吧。」先前葉凌凡都以自己是當地人，怎麼能讓客人出錢為藉口，不讓對方出錢，還說他打算以後去天國不遠所住的城市玩玩，到時就要讓對方出錢，讓他出他還不要。
兩人雖是第一天在現實相處，但畢竟認識許多年了，天國不遠也就不客氣，當了一天吃白食的，這些年，兩人的人情互相欠來欠去的，早就混在一起算也算不清，再多一條根本不算什麼。
也是如此，葉凌凡就不客氣的點了頭。
當天國不遠出去很快又回返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提袋，裡頭滿滿的都是啤酒。
葉凌凡帶了點水霧的眼看著對方進門的身影。
天國不遠察覺到了，搖搖頭說：「他不在了。」
葉凌凡低下頭，分不清心中的情緒是輕鬆多一些還是難過多一些，但既然分不清，也就不去想，接過天國不遠遞過來的啤酒，兩人碰杯，葉凌凡隨即一飲而盡。
這種喝法雖痛快卻十分傷身，等會還得遭罪。
天國不遠想阻止，卻在看見對方藉著酒意不再隱藏的痛苦情緒時，將阻止的話和啤酒一塊吞下腹中。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陪對方一塊難受吧……
好在葉凌凡酒量不好，很快就醉了，抱著只帶幾分醉意的天國不遠，哭了起來。
「我發誓不再為他哭的……」葉凌凡此時已經沒了白天清秀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鼻涕口水都往天國不遠身上抹。
天國不遠沒有試圖去阻止他，哭泣不能解決問題，卻能讓人心情舒爽些，更何況……這衣服不是他的，過了今晚，說不定就會淪落到垃圾桶裡了，既然如此，還倒不如讓它盡最後一分責任──為葉凌凡拭淚擦涕抹口水。
「你不是為他哭的，你是為自己而哭。」天國不遠開導他，不願讓他再壓抑。
只是葉凌凡仍是細細的哭著，他抱著天國不遠，說道：「若當初愛上的是你該有多好……」那麼他就不用承受這些了……
聽見他的話，天國不遠只是拿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緊盯著他，手溫柔的輕拍對方的背，用著無比溫柔的語調，輕輕的近乎嘆息般的說：「現在……也不遲……」
葉凌凡沒有聽見，他只是抱著天國不遠哭著，直到哭累了，酒意上升，睡了過去。
看著葉凌凡猶帶淚痕的模樣，即使睡著，眉眼依然緊緊擰著，就算他用手輕撫，也甫不平那道皺摺。
喟然一嘆，他把葉凌凡抱起，把他抱回房間，拿了毛巾替他簡單擦了臉之後，自己就先去沖澡，好在換洗的衣服葉凌凡先前就準備好，換上之後，便回到被當作書房用的客房去休息了。
「這衣服我買的，不用還他，丟了吧。」說完也不回頭去看那人的臉，連門都是由天國不遠關的。
天國不遠知道，比起自己所說的話，葉凌凡的話更是傷人，完全不需要他再加油添火了。
當門應聲而關時，任燁彷彿全身的力氣一起被關進了那裡頭，身子一軟就坐了下來。
之後他如何離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時末班車已發，他回不去，只能到網咖去待一夜。
他盡力不去想同處一個屋簷下的兩人此時在做些什麼。
是相擁著接吻，或者更深入的做些以前兩人時常做的事情。
他盡力不去想令他心裡發疼的事情，而是逼迫自己去想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他和葉凌凡的第一次。
他不是天生就喜歡男人的，以前交過幾任女朋友，只是從沒到最後一步，後來和葉凌凡在一起之後，兩人都是第一次，雖不是沒看過片，但還是笨笨拙拙的，弄得兩人辛苦不已，碰碰磕磕得才得已進入，由其是葉凌凡，聽說男人的受方總是特別難受，那時的葉凌凡痛得把嘴都給咬破，身下留了不少血，卻還是隱忍著，不去阻止自己繼續在他身上所造成的一切痛楚，而他卻只顧著自己的舒爽，忽略了對方嘴角邊的血，即使隔天自己吃乾抹淨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拋下沒做好處理而發燒的葉凌凡，獨自一人忍受這一切……
當時覺得沒什麼，如今想來，自己還真是禽獸不如……
任燁沒想到自己越想心裡就越是難受，乾脆點開了遊戲，不是翼天，那只會讓他更加難受，他玩得是戰略遊戲，滿心只想發洩的他，最後卻是被人給狠狠的虐了整夜。
當他早上搭頭班車回去時，他的室友本想問他怎麼買個滑鼠買了整夜，卻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時作罷。
葉凌凡和天國不遠回屋子裡時，並沒有像任燁所想的那樣甜蜜而淫靡，事實上氣氛是有些凝重的。
葉凌凡知道天國不遠一定猜出對方的身分，於是苦笑的說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他的笑容很苦很苦，就像是吃了一大口的黃連，苦得天國不遠看得心裡都揪了起來。
「我不是小我，不用叫我抱歉。」他刻意開了玩笑。
但葉凌凡實在笑不出，可還是盡力地扯了下臉皮，捧場一下。
天國不遠看著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忍不住抬手去揉對方的臉。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
葉凌凡垂下頭，嗯了聲，不再勉強自己。
天國不遠揉揉他的頭，沒再說話。
但葉凌凡卻突然說道：「我想喝酒。」他其實不太喝酒，一般只有推託不掉的時候才會喝，分手至今他也沒有藉酒消愁過，如今他卻想喝了。
天國不遠沒有阻止他，或許也覺得這時喝點酒也好，便問道：「你這有酒嗎？」
葉凌凡搖了搖頭，說：「我不喝酒。」當然也就不會買了。
「我去買吧，你自己一個可以嗎？」他自己去買沒問題，就怕對方此時無法獨自一人。
葉凌凡點點頭，說：「麻煩你了，錢我付吧。」雖然他也能和對方去，但他怕一出門又遇到了任燁，所以不想踏出屋子，天國不遠就是明白這點，才沒要對方陪他去。
天國不遠笑了笑，拒絕道：「我付吧，今天都是讓你破費，這酒讓我出錢吧。」先前葉凌凡都以自己是當地人，怎麼能讓客人出錢為藉口，不讓對方出錢，還說他打算以後去天國不遠所住的城市玩玩，到時就要讓對方出錢，讓他出他還不要。
兩人雖是第一天在現實相處，但畢竟認識許多年了，天國不遠也就不客氣，當了一天吃白食的，這些年，兩人的人情互相欠來欠去的，早就混在一起算也算不清，再多一條根本不算什麼。
也是如此，葉凌凡就不客氣的點了頭。
當天國不遠出去很快又回返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提袋，裡頭滿滿的都是啤酒。
葉凌凡帶了點水霧的眼看著對方進門的身影。
天國不遠察覺到了，搖搖頭說：「他不在了。」
葉凌凡低下頭，分不清心中的情緒是輕鬆多一些還是難過多一些，但既然分不清，也就不去想，接過天國不遠遞過來的啤酒，兩人碰杯，葉凌凡隨即一飲而盡。
這種喝法雖痛快卻十分傷身，等會還得遭罪。
天國不遠想阻止，卻在看見對方藉著酒意不再隱藏的痛苦情緒時，將阻止的話和啤酒一塊吞下腹中。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陪對方一塊難受吧……
好在葉凌凡酒量不好，很快就醉了，抱著只帶幾分醉意的天國不遠，哭了起來。
「我發誓不再為他哭的……」葉凌凡此時已經沒了白天清秀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鼻涕口水都往天國不遠身上抹。
天國不遠沒有試圖去阻止他，哭泣不能解決問題，卻能讓人心情舒爽些，更何況……這衣服不是他的，過了今晚，說不定就會淪落到垃圾桶裡了，既然如此，還倒不如讓它盡最後一分責任──為葉凌凡拭淚擦涕抹口水。
「你不是為他哭的，你是為自己而哭。」天國不遠開導他，不願讓他再壓抑。
只是葉凌凡仍是細細的哭著，他抱著天國不遠，說道：「若當初愛上的是你該有多好……」那麼他就不用承受這些了……
聽見他的話，天國不遠只是拿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緊盯著他，手溫柔的輕拍對方的背，用著無比溫柔的語調，輕輕的近乎嘆息般的說：「現在……也不遲……」
葉凌凡沒有聽見，他只是抱著天國不遠哭著，直到哭累了，酒意上升，睡了過去。
看著葉凌凡猶帶淚痕的模樣，即使睡著，眉眼依然緊緊擰著，就算他用手輕撫，也甫不平那道皺摺。
喟然一嘆，他把葉凌凡抱起，把他抱回房間，拿了毛巾替他簡單擦了臉之後，自己就先去沖澡，好在換洗的衣服葉凌凡先前就準備好，換上之後，便回到被當作書房用的客房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