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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妓樓
作者:南佬      更新:2017-10-18 15:57      字数:2572
  褚麟愣了愣說:「草民不記得。」

  他自小離開褚莊,要真能記得什麼,就是叔那張哭臉。

  「都忘了你自小就被帶去鳳陽。」

  「褚莊真在南陽?」還是問了一句。

  朱棣挑眉瞅了他一眼,本想逗逗他,可見他圓眼透著一股天真,唇啟了又閉,再開口就是一聲老實誠懇的是。

  「在南陽北城門。」

  他又說褚莊有三處,開封、南陽,還有一處便是西安府,又說褚莊乃是照陣建宅,三處皆在城之北,且各有兩院一處為主莊,另一處別府稱為雲頂堂。

  「你小時候待的南陽褚莊是棟古宅,傳聞已有上千年歷史,而開封那棟宅子則是唐朝奇才褚風留下。」

  他又說了西安府的褚莊本叫褚香莊,本來該是褚方平接手,可南陽一場大火,褚方平成了宗主。

  「這幾年下來,褚香莊成了藥坊,偶爾為古陀寺那些練功的和尚們送送膏藥。」

  「古陀寺?」

  朱棣嘴角勾起,沒回答他的疑惑又自顧自地說:「褚香莊裡有三大名醫,一個自然是莊主褚方信,另一個是詹平,而另一個則是杜莘。」又說:「三人中就屬詹平收的弟子最多,學得精的沒幾個,學得不精又無成就的,那是多不勝數。」

  「為何單說詹平?」

  「給你個提示。」

  褚麟圓眼透著單純,冷著臉點頭。

  「詹平其中一位弟子姓吳,笨得很,還娶了個帶子婦人,養別人的孩子。你說那孩子是誰?」

  「吳計?」

  「本王爺可沒說透,沒說是你們褚香莊護著那一對雙生兒。」越說越細聲……

  褚麟還是疑惑,見朱棣吊自己胃口,瞪了他一眼後,也不多問。他就是氣惱四王爺這點,總是停在見光不見月的地方,說得朦朧迷糊。

  「王爺,不知道就說不知。」又是一句賭氣。

  朱棣停了好一會兒,見他來氣,本來想反駁的話又吞下肚,勾攬他。

  「真氣著?」也不是討好,他就是喜歡褚麟生氣,見他越氣他越開心。

  「不敢。」

  「本王爺說這麼多,是要告訴你,這世上敵友難分,誰知道在你們褚家養大的孩子,現下竟然在楊逍身旁不是?」

  「褚家人不會凝氣絕,吳計會。」

  朱棣彎起嘴角笑得賊:「副將也會凝氣絕。」瞅著他又問:「你說說他和吳計的凝氣絕,誰較厲害?」往前邁步。

  褚麟看著朱棣的痞笑,跟上他的腳步。他聽不明朱棣裡的話中有話,只覺得他逗自己玩。

  兩人爬上山頭,過了一小村莊,朱棣身上沒帶銀票更沒銀兩銅錢,像個吃軟飯的一樣,跟在褚麟身側,他買什麼他便吃什麼,一路上憋屈得很。

  「晚上真不能住客棧?」

  「王爺。草民沒那麼多銀兩。」

  「那找個有水源的地方,讓本王爺梳洗總行!」

  褚麟看了眼山腰幾縷白煙,朝朱棣點頭,領著他往山裡走。

  「欸欸!小兄弟。」

  褚麟回頭一瞅,是剛剛賣大餅的大叔。

  「大叔。什麼事?」

  賣大餅的大叔皮膚黝黑,身型壯碩,模樣看起來就是個老實人家。他指著山腰說,山頭有四處天泉,其中三處都讓南陽城中書記左敖左侍郎給圍去。

  「百姓們能用的天泉就屬山底匯聚濁水的髒泉。」

  朱棣蹙眉:「圍?」又指著自己:「你這是讓我泡髒泉?」語氣霸氣得很。

  大叔也是無奈說:「左大人他豐功偉業,為皇上立下不少輝煌功勳,日前皇上賜他一座山中小泉,可他見小泉水濁,恣意換了另一座小泉。」

  這泉換那泉本就是小事,可他就當那兩座小泉是自個兒的,日前生了孫兒,誰知孫兒指著另一座泉,鬧著就是要泡那泉,於是左敖又當成自家,指著山頭後方,又說左敖府邸就在山的後頭。

  「小兄弟,大叔我見你們倆是外地人,才多說這一、兩句,可別怪大叔多管閒事。」回頭又做起生意。

  朱棣那是一整張冷臉,喊了聲走,就偏偏往山裡那高處的白煙走去。皇上只賞一處,他區區七品小官作威作福,霸佔三處小泉。

  「他今日當這霸佔小泉事小,本王爺瞅著就是大事!」

  他說著氣憤,又說今日佔的是小地方,明兒個不就圍起整個皇城,當他自個兒的!

  褚麟跟著步伐往山上奔去,先是見著一處泛黃髒汙的水泉,往上走去,黃泥小徑成鋪石小徑,一旁還有錦花圍繞,繞過小坡又是一處圍著石塊的小泉池。

  朱棣嘖地一聲:「好啊!還給放了個屁孩玩耍的木馬!」氣憤地又說:「本王爺還沒有這木馬!待會兒咱也給圍了!當成自個兒的!」

  褚麟仍是冷臉,反正王爺鬧性子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

  他倆往上走,一路沒有下人,就是簡單地用花草樹林還有竹圍圈上這半座山頭,兩人爬上頂端,是一大片平台,天泉就在平台最角處。

  朱棣扯開腰帶,脫個精光後走入水池。他坐在水池裡,往山谷望去,冷笑一聲。

  「登高望遠,這左敖也望得太遠。」

  他氣得又喊褚麟也下水,讓他瞅瞅這是什麼景色。

  褚麟本想以於禮不合推遲,卻又想他四王爺哪來的禮法規範,便跟著退衣入水,順著他指著方向望去,是一怔愕。

  「……魚沼飛樑!」

  山頂往下望去是左敖府邸,夕陽餘暉照著其屋頂飛簷是一抹閃耀光亮,簷下的封閉山花乃是彩色琉璃給鑲上,府上的每柱大樑都給攀上一座座塗銀抹金的獅子。後院便是那魚沼飛樑橋墩,按宮裡的規格是八座,左敖給安了六座,看著橋面上還做了些精緻的石雕功夫,整座府邸富麗堂皇,不輸皇城。

  朱棣張開雙臂靠在石邊,嘴角掛上冷笑。

  「父皇養民,他左敖傷民,還傷得理所當然。」

  他眼裡閃過心計,手指在石子上敲呀敲。

  褚麟瞅了他一眼後說:「王爺,可要微服探查?」

  朱棣勾起嘴角:「自然。」又說:「只查,回頭再辦了他。」

  他多瞅了一眼褚麟,見他髮尾浸溼,順手撩起,卻見著他後頸那抹黑麒麟紋。

  「你這紋刺上的?」

  褚麟搖頭:「按著家裡人說,小時候病著,沒了呼吸後,讓藺炎……」他停頓會兒才開口:「讓他抱上後才浮上後頸。」

  「你倆現……無事,就想說你們倆詭異、邪門。」

  褚麟撩起後髮,用手指摸了摸麒麟紋,低頭看著水面白霧,一瞬竟想起與藺炎在皇覺寺山後天泉的曖昧。

  朱棣不懂他的掙扎,只是見他頸肩連著小臉都樣著熱紅,單臂撈上他。

  「欸欸,你這什麼藥人身子,碰冷不得,浸個熱泉,這種舒服事,也能讓你燙熟!」扛上他後,扔了風衣蓋住他又說:「好端端地被煉成藥人,這鄭亨就這麼值得你疼!」

  褚麟怔愣,彎身穿上襯衣,套上外衣後,走向再次為束繩糾結的朱棣,低頭為他束衣。

  「是褚麟自願成藥人。不關他的事。」

  「怎地?又為他說話?他是給你金山銀海?」

  褚麟抬眼看了眼氣急敗壞的朱棣,嘴角微彎,淡淡地說了句多謝王爺,之後便不再多話。他順路領著朱棣往左敖府邸走去,夕陽西曬下的南陽城看得出點點燈燭逐一亮起,畫過一條條一絲絲燭光街燈。

  「王爺可曾見過左敖?」

  「怎麼可能!要也是他來見我!」

  「那又該怎麼查他?」

  朱棣隨他下山,繞過左敖府邸,跨過城門走在紅燈籠下的市集大街上,東瞅一眼,西瞧一眼,便拉他往東走。

  「去過妓樓沒。」

  「上回去的?」

  「不是。上回那是青樓,這回……啊!走!本王爺領你瞅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