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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蛛絲追跡
作者:落歌      更新:2014-04-23 22:54      字数:0
  他的手指在體內,這體驗很特別。

  也帶來了活著的感覺。

  不適中又帶點刺疼的異物感一過,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在尾椎間漫延,甚至忍不住去收縮小腹,緊緊的吸覆,一分也捨不得他離開。

  在指頭進出間,雖然體內像有把火在燒,渴望著想要更多,卻覺得少了什麼。

  也說不上來,但就覺的虛浮,跟飄在虛無一樣,總踏不到地,這讓我有片刻的茫然。

  身體雖然熱情的拱起,後臀在絲縟上擺擦,但腦袋卻越來越清晰,冷靜。

  沒辦法投入,一完全冷靜下來,就覺得……這不是我要的。

  他在我身上,我壓低下巴,盯著他那雙眼看,藍色的,天空的顏色。

  天藍色的……為什麼不是金色的呢?

  不是金色的,不是……不是我想見的那個人。

  既然不是,就沒必要下去了。

  胸口一脹,又扁,我鬆了攪扭床單的手,緩緩的,朝他伸去,柔柔的貼在他的胸前。

  感覺差不多了,抽出被潤濕的手指,在歐希里斯要挺身進入我前,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怎麼回事?」

  慢慢收回原先貼在他胸口上的手,我微笑,笑的很無邪:「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在上面。」

  歐希理斯大驚,「什麼?上面?」他有聽錯嘛?

  一把就將被定住的他推倒,我跨坐在他身上,對他眨眨眼:「你怎麼上天天,我就怎麼上你。」

  被反攻,藍眼瞪凸,都快爆出眼眶了,歐希理斯怒吼:「你在開玩笑?」不是吧?位子居然顛倒了!

  假裝沒看見他暴在額際上的青筋,還有想活活把我撕開的怨毒眼神,我慢慢摸上他的大腿,邊愛撫邊說:「放心,我看你們做很多次了,像你說的,雖然有點痛……但過一會就好了,讓我試試吧?」

  他氣不過的大吼:「試你個頭!!把你的手給我拿開!」不要碰他的屁股!

  但我沒拿開,兩手捉住他的腿,一拉,向外大分,他的私密在我面前展開,被看的清清楚楚。

  「你……」氣到說不出話,又撇見我很認真的在研究全身最密秘的地方,被盯著不放,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心立刻狂湧了出來,又羞又惱,歐希理斯用兩手摀著臉不給看。

  把全副的心神放在一縮一脹的秘口,看了好一會,我太過好奇的,緩緩伸手去摸,冰涼的指尖在剛戳了那一下,粉色肌理往內緊急一縮,一直悶不哼聲的歐希理斯開始掙扎了起來,「放開我!不要摸!」他真的覺的……今天他是在劫難逃了,嗚,就算真的要被上,他情願被他老婆上!

  「為什麼不?」嘴巴上問著,我又戳了一下,他往上一彈,驚叫了一聲。

  歐希理斯憤恨的望我,藍瞳內燃燒著熊熊的怒焰,「你說話不算話……」

  將指腹輕輕貼上那不停收縮的私處,抵著,看著他兩腿微微顫抖,對上那不停用眼神譴責我的他,我笑著嘆息,「不,我答應幫你,可我沒說,是我生呀,所以,你跟我要求的時後,我還特別問了你好幾次,不是嘛?」

  想攏起雙腿,卻只能被迫維持向外大張的邀請姿態,無力到甚至任我上下其手,清楚這麻煩是自找的,怨不得人,他也拉不下臉喊老婆救命,乾脆絕望的閉上眼,歐希里斯別過臉去:

  「你……你想做就做吧。」

  靜靜的看著他視死如歸的樣子,好像是打算裝條死魚不理我,右眉一抽,我用指甲輕輕的在洞口刮了一下,他馬上大大的顫著身子。

  像是被人給徹底羞辱後,又遭到狹玩,雙眼緊閉著,歐希里斯喘著粗氣說:

  「要做,你就直接進來,別給我亂碰!」可惡……

  慢慢起身,靠向他,我用指甲刮了刮他的臉頰,「這麼不情願,以後別隨便邀請我。」唉……我看起來有這麼好騙嘛?

  厭惡我隨意亂碰,脖子一扭,頭一甩,他從鼻頭冷冷的發出一聲,「哼!!」

  收回手,看著淡金法間,那半紅的朱色耳垂,嘴角一勾,我惡質的在他耳旁輕輕吹了一口氣,「既然這麼不領情,那我就直接進來了。」

  「……!!」歐希里斯咬緊牙關不吭聲。

  「……就不知道冥王陛下的裡面是什麼樣的感覺,會像你剛剛弄我那樣嘛?還是……像你說的,又痛又舒服呢?」我故意捏了他的大腿一下,感受他的肌肉瞬間繃緊,又學著他們在床上老愛說的淫話,用著甜膩的調調,我煽情的說:「你前面第一次給了天天,那後面第一次就是我的了,真好……」

  被個學壞的小孩調戲,歐希里斯死都不肯開口,只有呼吸聲急促的喘響著。

  看著他兩眼閉的更緊,我無聲的摀嘴笑了笑,目光一移,悄悄朝向外敞開的白色窗欄看去。

  一直懸緊著神經,繃緊著全身,心臟噗通噗通的急跳,除了心跳聲,什麼也不聽見,等著被進入,卻久久等不到該有的動靜。

  恐懼未消,但疑惑隨著等待的時間一長,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他鼓起勇氣,半張一眼偷看。

  卻發現床上只剩他一個,兩眼猛然大張,他起身環顧四週,卻發現殿內只剩自己一個。

  我早就跑了。

  罵不出聲,只慶幸自己好運了一回,他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歐希里斯扭頸朝身後努力看去,還好,還好……沒被上。

  他可是老公呀!

  怎麼可以變老婆呢?

  六翼無聲上下震動,我飛的又快又穩。

  輕巧的像隻鳥兒,不用人教,骨血裡就是懂得怎麼飛行。

  我憑著感覺往魔界的方向飛去。

  可我方向感太差,加上翱翔在無雲的天際間,那顆金陽又大又圓,被它吸引住,順著亮眼的白光,我一路往潔白的雲地間飛去。

  不知不覺闖入了天國的屬地。

  我遇上了五六個在天國邊境漫遊的天使。

  他們大吃一驚的看我。

  同樣吃驚,我也看著他們。

  不同的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我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小鹿般無辜的困惑。

  因為搞不清楚現在身在何處,我想飛過去問路,但還沒降落,他們就跑了,一個個像逃命似的,誰也不願意墊後,爭先恐後的同樣往東方助跑振翼。

  我傻傻的看著他們消失在另頭雲層的深處。

  「那個……唉……」能問路的小白鳥全跑光了,我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無奈的抓抓銀髮,搖搖頭,忽然想起祂交代過的話。

  再看看四周,這裡太亮,有九成九絕對不是向來陰暗的魔域,我很快的明白自己被祂料到,真的跑錯邊了。

  在空中來個緊急大轉彎,我反方向迅速飛離。

  這次我變的聰明點,哪裡陰暗多一些,就往哪裡飛去。

  但那幾個天使不是只有逃跑而已。他們一路直奔諸神殿去,把看到我的事情全通報給神官緊急上呈給六神知道。

  大惡魔只有一對骨翼,只有與六神齊鼓相當的六魔王族才有三對,六片骨翼。

  大神官不敢擔誤這種大事,諸神很快的在目擊者的帶領下,全數來到被我闖入的領地邊境。

  我連降落都沒有,一點氣味也沒有殘留,這讓諸神一無所獲,卻已明白祂們並沒有如願除掉未來的麻煩,諸神一一離去,日神卻還留在原地,不停的東看看,西望望,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正忙著在確定方位。

  准備和其他兄弟一樣離開,木神隨意往旁邊一撇,卻看見日神一臉凝重,不懂他發現了什麼,祂好奇的走了過去,輕輕低問:「怎麼啦?永晝?」

  金眼炯炯望著遠方,那是我飛離的路線,感受到非常非常微弱的黑暗之力曾存在過,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日神輕聲的喃喃,語氣有些興奮的上揚著,「他,他來過了……」

  根本不知道祂指的是誰,木神問:「誰?」

  「月神。」

  神速的丟下回答,也拋下愣在原地的木神,日神一路尋著黑暗神力的殘留追了上來。

  不趕時間,我悠哉悠哉的飛。

  緩緩的,飛入魔域。

  光明的世界,一點,一點的被漆黑吞沒。

  化成一道金光,他急急的飛馳,像是緊緊的追著一條無形的蛛絲。

  再離開混沌,來創造天國後的這麼多年……無情的時間一次次讓他失落,就連其他諸神也勸他放棄不下千百次,他卻怎麼也無法說忘,就忘。

  他承繼了月神的生命才能活著,他活著,另一個,卻死了。

  他不信,怎麼能信?

  除了他,沒人相信月神曾存在過。

  他若信,他的另一半就真的死了。

  不能信,不敢信,不可以信。

  就算是自己欺騙自己也好……他不能親手宣判祂的死亡。

  神不會死亡,只會消失,比死還可怕。

  消失了,就永遠不存在了。

  但無論是死亡,還是消失,不需要選擇,他永遠都不會信。

  這線索是長久以來的黑暗中唯一的曙光,趨走了過往的陰霾,給他了信心,也重拾了希望與繼續追尋的勇氣。

  懷滿了希冀,讓他連一秒也不敢擔擱。

  景致在身後飛梭,眨眼就逝。

  殘存的線索很弱,又細到像是隨時會被風吹斷,消失。

  這次若錯過……

  說不定,就會永遠錯過。

  一道金色的流星耀眼的飛劃過黑夜。

  長長的尾巴,像眼淚,還未落地,就已被抹去。

  再次回覆人形,他停在什麼都沒有的廣闊荒蕪上。

  黑暗神力在這裡消失,他的線索莫名的斷在這裡。

  可是,這裡為什麼沒有……

  他要找的?

  「日神……走了?」

  待在新建好的地下城裡,站在泛著著青光的石板梯上,我抬頭朝上看。

  「恩。」收到回探查用的法術,霍克次輕輕的應了一聲。

  緩緩收回目光,摸著不知為何隱隱作痛的心房,我扭頭對他淡淡的問:

  「那我可以上去了吧?」

  那個聲音,一直呼喚我的聲音,感覺很悲傷。

  他每輕輕呼喚一次,就覺得心痛,就覺的……眼睛裡,好像有什麼要滾出來。

  眼前一片模糊,可用力眨,就會留在眼眶裡。

  得了導師的同意後,我們從地道中走出,再次回到表面荒蕪,毫無生跡的地表。

  我朝四周看看,待在上面的,除了我和霍克次,就沒有其他人了,也沒有……那個光燦燦,追著我跑的金光。

  隨意掃看著地面,我被一樣東西給吸引住。

  在一片腐爛的黑土中,有東西在發光,我凝聚眼力去看,是一顆顆,瑩白色的小珠子。

  在幽暗陰釉的四周,它們的存在非常醒眼。

  我疑惑的走過去,彎腰,一一仔細的拾起,好奇的呈在掌心中看。

  小珠子還溫溫的,像是才剛剛形成。

  「這是……」輕輕張唇,起了兩個音階,我才剛想去問導師,祂卻搶先回答了。

  『光的眼淚。』

  『光?』我愣了下,看著手裡那一顆顆皎潔的珠淚,每一粒,珠身旁散發出一圈無比瑩白的光暈,就算把雙手上下闔起,它們依然再掌中燦亮,想了下,我用著導師根本聽不見的聲音去問,『光是誰?』

  祂緩緩的回,字句淡淡的,『日神,永晝,追你的那個。』

  我又問:『眼淚是什麼?』為什麼……它們明明是這麼小粒,甚至比我打劫歐希理斯回來的珍珠還要小的太多,卻比那些寶石的重量……還要沉重很多?

  還要……更讓我覺得喘不過氣?

  祂說,『眼淚,就是眼裡流出來的鹽水。』

  『什麼時後,會想流淚?』眼瞼半垂,我用指尖在那光滑的淚珠上輕輕婆娑,連壓都不敢,只敢輕輕的碰摸,只因心底不知為何,竟然會擔心,只要那麼輕輕一壓,它們會就破裂,粉碎。

  祂猶豫了一下,才慢吞吞的答:『有的人,快樂的時候會哭,但更多的人,在傷心的時候會哭,哭的時後,就會流淚。』

  眉心不自覺的攏出,我沙啞著聲問:『那……為什麼他會哭?』

  祂還沒來的及回答,我卻自己答了出來,『我讓他傷心了……對不對?』

  鼻頭一酸,我哽著聲,又說:『他哭……是因為我害的,是不是?』

  祂沒答腔。這是默認,我的表情馬上明顯的暗淡許多。

  霍克次不解的看著忽然顯得一臉落莫的我。

  在他要走向上來問時,我卻緩緩蹲下身子,將淚珠輕輕放在一旁,然後用兩手扒了扒土。

  見狀,霍克次上前想要幫忙,我搖搖頭,揮退了他。

  一缽小小黑土緩緩在我掌中成圓,它的表面坑坑凹凹的,但我沒有修飾,等感覺差不多後,我把淚珠捏碎,抹在黑球上。

  小黑球一點一點的沾上光淚的粉末,漸漸的在發亮,就跟那顆顆的淚珠一樣,有著一圈微微白亮的光暈。

  抹好後,我雙手捧著小光球慢慢站起,緩緩的,舉起。

  在我雙手緩緩高舉,一等高高捧過頭頂後,小光球緩緩飄起,越升越高,最後,在漆黑的夜空中,成了顆最皎亮的明珠。

  不懂那是什麼,霍克次在我身後小小聲的問:「陛下……這是?」

  我緩緩偏過頭去,看著他,微微一笑:「月亮,我的象徵。」

  「……為什麼要弄那個?」把月球升上去,他深深覺得不妥,這無疑是告訴諸神,天魔已經出來了,這會令我的處境變的更加危險,另外,這也是種挑釁。

  除了六神以外,就再沒人敢亂放東西掛到天空上展示。

  沒有他想的那麼深遠,我的笑容放的更柔,雙唇輕輕一張,聲嗓柔柔的響起。

  「這樣,只要我抬頭,就會看到他。」

  這樣,每當我想起你時,只要抬頭,就能看見。

  我們沒有分開。

  即使現在,你在天國,我在魔域。

  你的日陽在天空中,我的月亮也在天空中。

  就算隔著太過遙遠的距離,至少能看見彼此都很安好。

  我在這裡想你,你看見了嘛?

  ……

  ……

  後來,我和霍克次待在上面等了很久,很久,他都沒有折回來。

  可能是……沒看見吧?

  不知道該怎麼像他一樣呼喚對方,我傻楞楞的等了很多天。

  第二天時,我問了霍克次,為什麼他不回來?

  導師說,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所以……他失望了嘛?

  我才要繼續問是不是,但霍克次又推論出個可能,雖然是同片天空,但天國的光太亮了……我的光太暗了……所以,日神沒發現的機率比較大。因為就連其他五神的象徵,也在日陽的照射下,根本看不見。

  這比較像是安慰人的話,卻真的安慰我不少。

  可霍克次卻一臉認真的強調很多遍。

  連續傻等了多日,我本來是打算去趟天國的,卻被祂強制回收。

  「待續」

  聽說,月亮的背後,是光的眼淚,你信麼?

  我信。

  你呢?

作者有话说:

慢慢更~~ 歡迎耐心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