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程总总是发呆，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对啊对啊，我也发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然最近听到这样的对话越来越多了，当然他也发现确实如此：宋然偶尔抬起头时就会发现大多数时候程翎就像雕塑一般静止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但实际上整个人都已经放空。

  宋然有些担心他。

  “宋然，开会了。”张秘书叫他。

  宋然猛地回过神来，走向会议室。

  程翎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说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大家都知道，近几年刚刚兴办起来的网络技术创新大赛最近又开始报名了，报名是以公司为主体，个人进行参赛。今年我也为我们的公司报了名，有谁有意愿参加吗？”

  大家面面相觑，他们都清楚参加此次比赛的都是计算机精英中的翘楚，去参加比赛无疑是丢人现眼。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那就这样吧，采取民主方式，无记名投票。”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把这件事情推给宋然看起来合情合理。

  “跟我来办公室。”

  来了这么多次办公室，宋然第一次坐了下来。

  程翎递给他一份资料，是关于比赛事宜的。宋然第一次听说，也不是很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抗拒，只把它当工作来作。

  “对于这个比赛，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不管你能拿到什么奖，只要能提高企业的知名度就行，明白吗？”

  宋然点点头，感觉程程翎的眼睛好像起了一层雾。

  “一个月，希望你能努力。”程翎摆摆手，示意它可以离开了。

  “程总……”宋然站起身来，“大家都很担心您，觉得您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程翎沉默了几秒，开口回答道：“没什么事，我会注意调整一下状态的。”

  看着宋然离开的身影，他其实想问：那个‘大家’包括你吗？

  大赛决赛的举办地点在另一个城市。其实说是决赛，不过是一场酒会，大家聚在一起，相互交流一下罢了，也是一个结交朋友的好时机。

  临行的前几天，宋然被程翎叫到家里去试衣服。那是程翎送给它的定制西服。

  “不行程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自己有西装的。”

  “如果你是指你面试的那套，还是算了吧，别出去丢 零 的脸。”

  宋然听完，不再推脱，乖乖地去换衣服。

  换完衣服，宋然被镜子里的自己吓着了。果然，钱堆出来的人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程翎走到面前，帮他调整没有系好的领带，动作极其缓慢，然后慢慢的推上去。差一点，就要碰到他的鼻尖了。宋然脸红了。

  程翎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或者更进一步，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退了回来。

  “再试试鞋子吧。”

  宋然突然觉得，做一个有钱人是多么幸福。

  程翎送他回家。

  “走之前住在我这边吧，离机场近一些，司机也好送我们。”程翎还是存了一些私心的。

  “这……不太方便吧，都影响您的正常生活了。”

  “没事，就是一个晚上而已，也不用麻烦司机了。”

  宋然勉强答应，怎么想都觉得一个下属住在上司的家里很奇怪呀，而且上司还怪怪的，今天都没有看见他有除了面瘫以外的第二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