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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釋放靈魂(上)
作者:lin7434      更新:2017-02-16 15:48      字数:0
  这是崇宁元年的冬季,飘飘洒洒的白雪覆盖了王城的紫壤,登高凭栏,放眼望去,一片苍茫,远处的高山应和着北风,峰巅的白雪似在与严冬呢喃,天地之间,一片肃杀,只有元和仍沉浸在温柔乡中。

  “爱妃,这外边风大,你要多注意身体啊!”

  元和一边说,一边关切地将一件紫红色的貂裘披在朱砂的身上,朱砂幸福地靠在元和的怀中,感受着这冬日里唯一的温存。

  “陛下,你相信人有来生吗?”

  元和拥着朱砂,轻声说:“我相信,恐怕你我前世正因有了那五百次回眸,才能有今生的执子之手。”

  “陛下,若有来生,我还希望能在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遇,相知,相守。”

  朱砂紧握着元和的手,生怕这寒冬的风会把身边的人带走,元和更加紧拥朱砂,用那本不属于帝王的温柔口气说道:“会的 ,一定会的,我元和对着冽冽北风起誓,倘若元和将来有愧对朱砂的地方,来世定加倍偿还。”

  朱砂用自己的深情一吻诠释了这份感动,任它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又能如何?寒冬尘封不了这份真情,肃穆掩盖不了这个承诺。

  数刻缠绵之后,元和抚摸着朱砂的双颊,如一位行家再欣赏着一尊美玉,他眼中的那似水柔情,冲杀了冬日的寒冷,将一股股真情的温热灌输进朱砂的心田,“爱妃,你就像是一株长在彼方的曼珠沙华,那里有我的梦和思念,而你,就在我的梦里,默然绽放,只等待着我独自观赏。”

  朱砂莞尔一笑,用那双芊芊玉手拂去元和衣上的雪花,继续沉湎在他的尊容里,“陛下,你就像一位至高无上的千古一帝,悬浮在空上,而我,只是你的子民,只能在这浮华之世用钦慕的眼神抬头仰望。”

  “难道你我离得还不够近吗?竟有天地之遥。”

  “不。”朱砂抱着元和的腰,“你的尊容已经镌刻在我的心里。”

  元和怀抱伊人,坐拥江山,国库千金,亦难抵美人一笑,但他不会“烽火戏诸侯”,因为,他是朱砂心中的“千古一帝”。

  万户侯府。

  白炎反弹琵琶,弄弦奏乐,那乐声低沉而忧伤,若潺潺流水冲刷着白炎思念的底线。漫天飞舞的大雪飘落在白炎的发间,衣上,可惜,谁人来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崇宁元年的冬天,真的好冷。

  “侯爷,这外面雪大,你进屋去吧!”

  白炎看了一眼来人,又继续拨弦,“桑祺叔,你就让我好好感受这份严寒吧!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嘲讽,我白炎乐于接受啊!”

  桑祺脱下自己身上的裘袍,披在白炎身上,慈爱地拂去白炎衣上的雪,“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朱砂已经成了娘娘,你这样折磨自己,她又岂会知道呢?”

  白炎一声苦笑,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她曾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她曾给了我黑暗中的一缕阳光,可当我准备用自己的真情去报答她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较之元和,我的感情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元和能给她母仪天下的荣光,和一个君王全部的爱,可我呢?我注定是失败者,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桑祺怒上心头,他扬起手臂,狠狠地打了白炎一耳光,“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就算没有了朱砂,你还是你啊!就算你的心死了,可你还有一副躯壳,你可以用它做很多事。你叹徒劳无功,你有何劳啊?你为何不将对朱砂的一片真心化作满腔热血,保家卫国,纵横沙场,建功立业,也不枉你身上一代统帅的血液,也不枉你的一片真心。”

  白炎呆呆地望着桑祺,似乎在追问,可又不知从何问起,桑祺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近乎父亲的口气说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也知道,以你的性子终会为情所困,没想到,一切还是被我不幸言中了,我作为长辈,只能告诉你,爱不是占有,而是包容,只要她过得快乐,你也就无忧了,做你该做的事吧!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用对她的爱去爱天下吧!”

  白炎如梦初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脱下身上的裘袍,交给了桑祺,“义父!”他深情地唤着,桑祺欣慰一笑,抬头仰望,天光方启,旭日化云,天空中,云淡风轻。

  天阑城。

  子车琰手执缰绳,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市之上,这是天阑城,王朝都城的屏障,欲兵至王城之下,就要先夺天阑,可这哪里看的出来是王城重屏,俨然一副盛世景象,与京城无异。

  子车琰漫步行至湖边,那湖面波光粼粼,如无尘之玉,虽逢九寒,但仍不改其景。子车琰心旷神悦,取出了玉笛,吹奏了一曲《世上岂有神仙哉》,乐声婉转缠绵,如春风又掠湖面,新绿又上枝头。

  “好曲子!”

  子车琰转过身一看,那炯炯有神的双瞳映衬着湖水,注入了子车琰的内心,粉红色的锦裙配着飞鸟玉簪,如一阵和风拂过双颊,他潇洒一笑,收起了玉笛,“姑娘过奖了,在下闲适之人也只能以此陋艺消遣时日,恐难称好曲。”

  女子走近子车琰,用如夜莺般甜美的嗓音问道:“公子过谦了,我看公子非本地人,敢问公子家住何方?尊姓大名?”

  “在下子车琰,家住天下。”

  子车琰又一次注视着对方,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作揖道:“小女子姓谢名婉,家住天阑城,久闻玉笛公子子车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子车琰一怔,她竟然就是“天下第一女将军”,天阑城督军谢婉,那胭脂水粉,锦裙罗衫的背后,竟是一代奇女子,真是愧煞须眉啊!

  “子车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再现能在此与姑娘一见,也是子车琰的荣幸。”

  “子车大哥,你以后就叫我婉儿吧!别老‘姑娘,姑娘’的叫,怪别扭的。”

  “好,婉儿,你想听我吹笛吗?”

  谢婉高兴地说:“当然啦!我曾听爹说玉笛公子笛声醉人,可就是没有亲耳所闻,如果子车大哥不介意,就吹奏一曲吧!”

  子车琰潇然一笑,再一次扬起了乐幡,那一曲《雨碎江南》旋律悠悠,二人就这样以乐会友,并以此为乐,在人前,谢婉是威风八面的督军,可在长歌湖畔,她只是他口中的“婉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