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叶瑾
作者：止水 更新：2017-04-03 11:00 字数：0
【第十六章：叶瑾】
那是一个穿着深绿色军装容貌艳丽的齐短发女子，而站在女子身边的是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俊朗男子，同样穿着一袭笔挺军装，看起来十分英武气概。
“公子好，我是霍无双，这是我哥哥霍飞扬。”霍无双飒爽含笑地朝阿丑欠身行礼。
“霍飞扬见过公子。”霍飞扬的气质跟司令大人很像，如出一辙的淡漠清冷。
不过，他却不如司令大人那般矜贵尊荣，气势上也不如司令大人那般强大慑人，五官更是不如司令大人威严英俊。
阿丑拘谨地点点头，因自己的身子被司令大人牢固圈禁在怀，他只能不好意思地微红着小脸，声音怯懦道：“阿丑拜见二位长官。”
“哈哈，公子千万别客气！我们兄妹都是司令大人的家仆，您是主子，理应受我们尊敬才是。”霍无双狡黠地眨眨眼，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毫无怒意的司令大人，她心下大松一口气，暗暗惊奇：这位其貌不扬的阿丑公子，竟真能让司令大人如此青睐和宠爱，就连那位嫁给司令三年容貌绝美的侧夫人都未曾得到司令大人亲手送的礼物，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霍飞扬沉默地朝阿丑郑重敬礼，姿态看起来格外恭敬。
阿丑受宠若惊，小脸无措地看着他们，不晓得该怎么回礼。
司令大人满意地颔首，冷淡道：“下去吧。”
兄妹二人立刻退了出去。
高启胜紧跟着也走了，吩咐厨房准备膳食，顺便再把管事叫来问话。
屋里只剩下阿丑和司令俩人，阿丑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
霍城握住阿丑盈柔纤细的小腰，动作行云流水地把双儿转过身来，冷冽的眉目含着一丝温度，修长的手指挑起双儿尖小的下巴，低声问道：“你可有名字？”
闻言，阿丑猛然抬头，小脸呆呆地望着司令大人，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霍城松开手指，辗转来到阿丑眉心上的那块黑斑，指腹轻轻摩挲，惹得阿丑情不自禁软了身子，小嘴倾泻出一丝甜腻低吟，一双杏眸瞬间氤氲水雾，颤抖惊呼：“别……”
司令大人双眼深幽地凝视着媚态尽显的阿丑，沙哑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阿丑大惊失色，慌忙摇头：“不……不用……”
司令大人皱眉不悦，移开手指刚要再说些什么，便听阿丑那抹软绵怯弱的动人嗓音，卑微而哀戚地传入耳中：“我……我有名字……阿丑，是从小被人叫到大的……”
霍城双眸凛然一闪，问道：“你叫什么？”
阿丑不敢直视男人那双冷厉的黑眸，他垂下小脑袋，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咬着唇小声答道：“……叶瑾。”
霍城剑眉一扬，大掌握住了阿丑微凉的小手，道：“是个好名字。”
阿丑眨了眨酸涩湿润的眼睛，胸口一阵闷疼撕裂的怀念，脑海中浮现着一幕久远的回忆——
“瑾儿，你可知阿父为何为你取名为瑾字？”
正在学文识字的年幼阿丑，仰着小脑袋满眼濡慕地望着眉目慈爱的养父，老实地摇摇头：“瑾儿不知。”
养父目光柔和含笑，吟道：“吾家有双儿，名为瑾。寓意，如美玉般无暇。”
小小的阿丑小脸茫然，便听养父继续孜孜教诲：“瑾儿，你虽天生丑容，只要多认点字，多学些技艺傍身，哪怕天底下的男儿都不喜欢你，你仍可以活得轻松自在。皮相再美，没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皆是虚浮。靠自己的双手而活，不依附任何男子，这才是双儿真正要走的路，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你懂吗？”
那个时候的小阿丑懵懂无知，可随着年纪阅历的增长，他彻底明白了养父为何从小就对他十分严厉的良苦用心。养父终有一日会离开他，那个雏鸟般不谙世事的阿丑，是时候扑扇着稚嫩的翅膀，去外面的世界见识磨砺了。
可是，阿丑真的好苦啊！
阿父，阿丑想你了，阿丑好想好想你啊！
阿父，你回来好不好，不要丢下阿丑一个人……
你走了，阿言也走了，这世上再无人会对阿丑好了……
阿父！阿父！阿父……
一颗颗滚烫晶莹的泪珠儿，簌簌砸在了男人的掌心，一声声悲戚哀伤的哽咽呼唤，微微刺痛了男人冰沉的眼睛，他心疼地把颤抖哭泣的阿丑拥入怀中，大掌轻柔地拍着阿丑孱弱瘦小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缓缓抚慰着。
或许是此刻的司令大人太过温柔，阿丑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司令大人怀中，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害怕和委屈，以及亲人逝去时那无法自抑的悲恸和痛苦，尽情宣泄地放声大哭起来。
许久之后，等阿丑的哭声逐渐变小，司令大人抬手拭去阿丑脸上的泪水，低沉冷淡的嗓音穿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依赖感，道：“瑾儿，日后我来疼你。”
阿丑浑身一震，蓦然抬首，小脸呆怔地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通红含泪的水眸倒映着男人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孔。
司令大人心神一动，大手轻扣住阿丑纤白的后颈，稍稍往前一推，薄唇温热地在阿丑的唇瓣上，轻轻浅浅地烙下一吻……
自那日之后，阿丑呆在了司令大人身边贴身侍奉，并在司令大人的强势命令下，重新搬回了司令大人独居的院落，就住在司令大人卧室的隔壁厢房内。
阿丑虽然有名字，也被司令大人严厉吩咐下去，不许再有人叫他阿丑，纷纷尊称他一声瑾公子。阿丑感动之余，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阿丑”已经被叫习惯了，他不会在乎外界的恶意和嫌弃。
不过，司令大人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自然不敢被人怠慢了去。但有的人还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长相丑陋的阿丑，凭什么这么一个卑贱微弱的丑双儿能得到司令大人的宠爱，他们这些姿色比阿丑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双儿，却仍旧只能做个默默无闻身份低下的侍人。
人心就是如此，嫉妒是天性，是无可避免的。
即便如此，那些心里讨厌阿丑的人，根本不能拿他怎样。
如今阿丑是司令大人新得的心头好，谁也不会愚蠢的去触怒司令大人，更不敢挑衅司令大人的威严。
又过了几日，天气稍暖。
这是南疆秋末时节最后一次气温回升，过渡完了便要迎来寒冷的冬季。南疆的气候比起北疆要温暖湿重许多，北疆的冬天比这里更要寒苦数倍。
司令大人在南疆有要事要做，整日里忙碌得不见人影，但也不忘命人为阿丑采买了许多保暖的夹袄锦衣。
阿丑虚弱阴寒的病体痊愈后，养身滋补的汤药依然顿顿都有，司令大人仔细交代过厨房，瑾公子的一日三餐必须精细。新换的管事毕恭毕敬，不敢丝毫违背。
这一天，阳光躲在云朵里，暖暖地沐浴着南方大地。
司令大人难得回到庭院，并无唤人跟随，而是独身去厨房找到了正在干活的阿丑。
“瑾儿。”
阿丑急忙回身，抹了抹额上的薄汗，规规矩矩地朝司令大人福身行礼：“见过司令大人。”
司令大人皱了皱眉，很不喜阿丑这样，只想每次见到阿丑时，双儿能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和羞涩的拥抱。但司令大人不舍得让阿丑面露难安，加之这里又不是北疆地界，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能压制着心底的情动，把阿丑放在身侧做个不起眼的小侍。
霍城大步上前，扫了眼冒着烟火的灶台，淡淡一问：“你在做什么？”
阿丑红了红脸，垂着头道：“做些糕点……”
司令大人对阿丑的好，阿丑都铭记于心。即使司令大人说过他什么都不用做，但阿丑还是恪守本分，在小院里整日都不闲着，为司令大人更衣叠被，为司令大人打扫书房，为司令大人清洗衣物，为司令大人端茶送水，为司令大人做饭煲汤等。
由于最近司令大人早出晚归，没好好吃过一顿安稳的饭菜，阿丑就琢磨着做一些糕点交给无双姐姐，随身携带着让司令大人食用。
阿丑会做饭是从小就被养父手把手教会的，养父似乎懂得很多东西和技能，他把对阿丑所有的爱都倾尽在各种严格的训练中，只为了能让柔弱微小的阿丑在他走了之后，能够自食其力的好好活下去。
阿丑每每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潸然泪下，愈发想念爱他如斯的养父。
养父曾经说过，漫漫人生路渺茫坎坷，人活着就要多学点知识技术，才能适应各种艰苦贫瘠。阿丑一直不敢忘了养父的谆谆教诲，无论是以前在戏班里，还是现在生活的地方，只要是他没见过或者不懂的，他都会虚心诚恳的求人指教。
跟着司令大人的下人们条件都很好，阿丑很羡慕那些会穿着打扮的漂亮双儿，也很兢兢业业地学习大户人家里的礼仪礼节。而大多数时候，阿丑都会找到管事或者热情亲切的无双姐姐，打听司令大人平日里的口味喜好，希望能做出更多美味滋养的吃食来报答司令大人。
阿丑的心意简单而纯粹，让霍城寒星般漆黑的眼眸，不禁染上了一丝温度。
他心情愉悦地上前搂住了害羞躲避的阿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抹软和：“不必忙了，我带你回临城。”
闻言，阿丑猛地抬起小脸，乌黑眸子盈盈睁大。
那是一个穿着深绿色军装容貌艳丽的齐短发女子，而站在女子身边的是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俊朗男子，同样穿着一袭笔挺军装，看起来十分英武气概。
“公子好，我是霍无双，这是我哥哥霍飞扬。”霍无双飒爽含笑地朝阿丑欠身行礼。
“霍飞扬见过公子。”霍飞扬的气质跟司令大人很像，如出一辙的淡漠清冷。
不过，他却不如司令大人那般矜贵尊荣，气势上也不如司令大人那般强大慑人，五官更是不如司令大人威严英俊。
阿丑拘谨地点点头，因自己的身子被司令大人牢固圈禁在怀，他只能不好意思地微红着小脸，声音怯懦道：“阿丑拜见二位长官。”
“哈哈，公子千万别客气！我们兄妹都是司令大人的家仆，您是主子，理应受我们尊敬才是。”霍无双狡黠地眨眨眼，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毫无怒意的司令大人，她心下大松一口气，暗暗惊奇：这位其貌不扬的阿丑公子，竟真能让司令大人如此青睐和宠爱，就连那位嫁给司令三年容貌绝美的侧夫人都未曾得到司令大人亲手送的礼物，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霍飞扬沉默地朝阿丑郑重敬礼，姿态看起来格外恭敬。
阿丑受宠若惊，小脸无措地看着他们，不晓得该怎么回礼。
司令大人满意地颔首，冷淡道：“下去吧。”
兄妹二人立刻退了出去。
高启胜紧跟着也走了，吩咐厨房准备膳食，顺便再把管事叫来问话。
屋里只剩下阿丑和司令俩人，阿丑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
霍城握住阿丑盈柔纤细的小腰，动作行云流水地把双儿转过身来，冷冽的眉目含着一丝温度，修长的手指挑起双儿尖小的下巴，低声问道：“你可有名字？”
闻言，阿丑猛然抬头，小脸呆呆地望着司令大人，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霍城松开手指，辗转来到阿丑眉心上的那块黑斑，指腹轻轻摩挲，惹得阿丑情不自禁软了身子，小嘴倾泻出一丝甜腻低吟，一双杏眸瞬间氤氲水雾，颤抖惊呼：“别……”
司令大人双眼深幽地凝视着媚态尽显的阿丑，沙哑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阿丑大惊失色，慌忙摇头：“不……不用……”
司令大人皱眉不悦，移开手指刚要再说些什么，便听阿丑那抹软绵怯弱的动人嗓音，卑微而哀戚地传入耳中：“我……我有名字……阿丑，是从小被人叫到大的……”
霍城双眸凛然一闪，问道：“你叫什么？”
阿丑不敢直视男人那双冷厉的黑眸，他垂下小脑袋，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咬着唇小声答道：“……叶瑾。”
霍城剑眉一扬，大掌握住了阿丑微凉的小手，道：“是个好名字。”
阿丑眨了眨酸涩湿润的眼睛，胸口一阵闷疼撕裂的怀念，脑海中浮现着一幕久远的回忆——
“瑾儿，你可知阿父为何为你取名为瑾字？”
正在学文识字的年幼阿丑，仰着小脑袋满眼濡慕地望着眉目慈爱的养父，老实地摇摇头：“瑾儿不知。”
养父目光柔和含笑，吟道：“吾家有双儿，名为瑾。寓意，如美玉般无暇。”
小小的阿丑小脸茫然，便听养父继续孜孜教诲：“瑾儿，你虽天生丑容，只要多认点字，多学些技艺傍身，哪怕天底下的男儿都不喜欢你，你仍可以活得轻松自在。皮相再美，没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皆是虚浮。靠自己的双手而活，不依附任何男子，这才是双儿真正要走的路，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你懂吗？”
那个时候的小阿丑懵懂无知，可随着年纪阅历的增长，他彻底明白了养父为何从小就对他十分严厉的良苦用心。养父终有一日会离开他，那个雏鸟般不谙世事的阿丑，是时候扑扇着稚嫩的翅膀，去外面的世界见识磨砺了。
可是，阿丑真的好苦啊！
阿父，阿丑想你了，阿丑好想好想你啊！
阿父，你回来好不好，不要丢下阿丑一个人……
你走了，阿言也走了，这世上再无人会对阿丑好了……
阿父！阿父！阿父……
一颗颗滚烫晶莹的泪珠儿，簌簌砸在了男人的掌心，一声声悲戚哀伤的哽咽呼唤，微微刺痛了男人冰沉的眼睛，他心疼地把颤抖哭泣的阿丑拥入怀中，大掌轻柔地拍着阿丑孱弱瘦小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缓缓抚慰着。
或许是此刻的司令大人太过温柔，阿丑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司令大人怀中，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害怕和委屈，以及亲人逝去时那无法自抑的悲恸和痛苦，尽情宣泄地放声大哭起来。
许久之后，等阿丑的哭声逐渐变小，司令大人抬手拭去阿丑脸上的泪水，低沉冷淡的嗓音穿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依赖感，道：“瑾儿，日后我来疼你。”
阿丑浑身一震，蓦然抬首，小脸呆怔地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通红含泪的水眸倒映着男人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孔。
司令大人心神一动，大手轻扣住阿丑纤白的后颈，稍稍往前一推，薄唇温热地在阿丑的唇瓣上，轻轻浅浅地烙下一吻……
自那日之后，阿丑呆在了司令大人身边贴身侍奉，并在司令大人的强势命令下，重新搬回了司令大人独居的院落，就住在司令大人卧室的隔壁厢房内。
阿丑虽然有名字，也被司令大人严厉吩咐下去，不许再有人叫他阿丑，纷纷尊称他一声瑾公子。阿丑感动之余，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阿丑”已经被叫习惯了，他不会在乎外界的恶意和嫌弃。
不过，司令大人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自然不敢被人怠慢了去。但有的人还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长相丑陋的阿丑，凭什么这么一个卑贱微弱的丑双儿能得到司令大人的宠爱，他们这些姿色比阿丑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双儿，却仍旧只能做个默默无闻身份低下的侍人。
人心就是如此，嫉妒是天性，是无可避免的。
即便如此，那些心里讨厌阿丑的人，根本不能拿他怎样。
如今阿丑是司令大人新得的心头好，谁也不会愚蠢的去触怒司令大人，更不敢挑衅司令大人的威严。
又过了几日，天气稍暖。
这是南疆秋末时节最后一次气温回升，过渡完了便要迎来寒冷的冬季。南疆的气候比起北疆要温暖湿重许多，北疆的冬天比这里更要寒苦数倍。
司令大人在南疆有要事要做，整日里忙碌得不见人影，但也不忘命人为阿丑采买了许多保暖的夹袄锦衣。
阿丑虚弱阴寒的病体痊愈后，养身滋补的汤药依然顿顿都有，司令大人仔细交代过厨房，瑾公子的一日三餐必须精细。新换的管事毕恭毕敬，不敢丝毫违背。
这一天，阳光躲在云朵里，暖暖地沐浴着南方大地。
司令大人难得回到庭院，并无唤人跟随，而是独身去厨房找到了正在干活的阿丑。
“瑾儿。”
阿丑急忙回身，抹了抹额上的薄汗，规规矩矩地朝司令大人福身行礼：“见过司令大人。”
司令大人皱了皱眉，很不喜阿丑这样，只想每次见到阿丑时，双儿能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和羞涩的拥抱。但司令大人不舍得让阿丑面露难安，加之这里又不是北疆地界，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能压制着心底的情动，把阿丑放在身侧做个不起眼的小侍。
霍城大步上前，扫了眼冒着烟火的灶台，淡淡一问：“你在做什么？”
阿丑红了红脸，垂着头道：“做些糕点……”
司令大人对阿丑的好，阿丑都铭记于心。即使司令大人说过他什么都不用做，但阿丑还是恪守本分，在小院里整日都不闲着，为司令大人更衣叠被，为司令大人打扫书房，为司令大人清洗衣物，为司令大人端茶送水，为司令大人做饭煲汤等。
由于最近司令大人早出晚归，没好好吃过一顿安稳的饭菜，阿丑就琢磨着做一些糕点交给无双姐姐，随身携带着让司令大人食用。
阿丑会做饭是从小就被养父手把手教会的，养父似乎懂得很多东西和技能，他把对阿丑所有的爱都倾尽在各种严格的训练中，只为了能让柔弱微小的阿丑在他走了之后，能够自食其力的好好活下去。
阿丑每每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潸然泪下，愈发想念爱他如斯的养父。
养父曾经说过，漫漫人生路渺茫坎坷，人活着就要多学点知识技术，才能适应各种艰苦贫瘠。阿丑一直不敢忘了养父的谆谆教诲，无论是以前在戏班里，还是现在生活的地方，只要是他没见过或者不懂的，他都会虚心诚恳的求人指教。
跟着司令大人的下人们条件都很好，阿丑很羡慕那些会穿着打扮的漂亮双儿，也很兢兢业业地学习大户人家里的礼仪礼节。而大多数时候，阿丑都会找到管事或者热情亲切的无双姐姐，打听司令大人平日里的口味喜好，希望能做出更多美味滋养的吃食来报答司令大人。
阿丑的心意简单而纯粹，让霍城寒星般漆黑的眼眸，不禁染上了一丝温度。
他心情愉悦地上前搂住了害羞躲避的阿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抹软和：“不必忙了，我带你回临城。”
闻言，阿丑猛地抬起小脸，乌黑眸子盈盈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