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所愿
作者：止水 更新：2018-11-21 09:23 字数：3264
【第二十一章：所愿】
霍无双不带一片云彩地洒脱而去，丝毫没发现身后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的窈窕背影。
她还得去伺候瑾公子，刚被司令大人宠幸过，公子的身子定是不爽利，她不禁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药房买些膏药什么的，司令大人身高马大的，也不知公子娇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
毫不知妹妹的脑瓜子里净想些歪不着调的东西，霍飞扬眼神凛冽地盯着张驿，厉声警告：“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我妹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张驿嘻嘻哈哈应付了几句，毫不介意未来大舅子的不友善。等人都走了，他双眼失神地望着霍无双离开的方向，胸口阵阵滚烫颤栗。
完蛋了！老子遇到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了！
不提张驿此刻翻江倒海的心情，另一边，荣靖天来到了书房，单独与霍城进行首次会晤。
荣靖天得知霍城来到了荣安府，便迫不及待地亲自上门拜访，他这次是秘密出行，自己的地盘上更能让他来去自如。
霍城正襟危坐，双臂随意搁在书桌上，手指优雅地把玩着一直钢笔，气质尊贵，威严冷漠，英俊沉肃的面庞不含一丝温度。
荣靖天大刀阔马地坐在一张黄木椅上，戴着白手套的大掌杵着一柄墨色长刀，披着一件铁黑色修长大衣，气势看起来格外的威武霸气，而那张俊美凌厉的面孔露出那道狰狞疤痕，尤为凶狠暴戾。
荣靖天是一个非常具有攻击性的危险人物。这是霍城对他的第一印象和评价。
霍城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个铁血强悍的劲敌。这是荣靖天对霍城的初步估量。
这二人默默对视良久，心中默契地有了计较。
在这个纷争不断群雄四起的乱世格局中，能遇到惺惺相惜的知己对手委实不易。何况，他们彼此都是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强大存在，要么共同联手抵御外来入侵者，要么各据一方凭实力比较高下。
敌人或友人，就在一念之间。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之间很有可能会陷入一山不容二虎的对峙局面。
这些想法在俩人心里不着痕迹地划过，旋即回归正轨，步入正题。
“本想在府上扫榻相迎，没想到今日我便率先来访。霍司令，可不要怪我冒失了才好。”荣靖天先开口说话，笑容肆意张扬。
“荣元帅客气了。”霍城以不变应万变，表情冷淡淡地。
荣靖天唇角邪魅地勾起：“听说霍司令出生在京平，毕业于姜氏军事学府，还在西洋留过学，参加过西方列国的各大战役。不知我说的可对？”
霍城不答反问：“荣元帅也不遑多让。你出身于皇朝末代军戎世家，从小经历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内战，你在东洋著名军事学院就读时，曾亲手斩杀了一名倭寇亲皇而一举成名。我说的没错吧？”
荣靖天畅然大笑，道：“司令大人如此能言善辩，看来传闻皆不可信。”
霍城剑眉一挑，便听荣靖天继续侃侃而谈：“世人都说霍司令惜字如金，少言寡语，我倒觉得霍司令是个精辟之人，倘若能遇到一位至交挚友，必定会畅所欲言，谈尽天下事。”
霍城眸底冷意微敛，淡淡评赞道：“荣元帅年纪轻轻，手握重兵，当得起一代枭雄之名。”
荣靖天愉悦含笑，谦逊道：“不过虚名而已。霍司令与我同岁，掌军百万，自然更令人敬佩。”
二人你来我往互相吹捧，忽而言语犀利，忽而指点江山，说了大半天才提到正事。
“刘隆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事想必霍司令早已一清二楚。”
霍城毫不否认地点头，眉宇冷冽地看着荣靖天。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自古至今都是至理名言。可惜，那刘隆是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我这些年拼死积累的大半财富，都被那个老匹夫给吞了去。”
“所以？”霍城目光凛然地道。
“所以我就只能上门请霍司令帮个忙。”荣靖天不喜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表达此来的目的，“事成之后，刘隆藏在深山里的大批军火，我可分你一半。”
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任哪个军阀听了都会心动。
霍城双手十指交握，漠然地道：“荣元帅似乎弄错了一件事。”
荣靖天眯了眯眼：“何事？”
“我霍城再不济也是为东华政府做事，我的军衔也是中央集权委员长亲自授予。难不成我吃饱了撑的，不维护自己的下属官吏，非要跟你这个外人合作，自斩羽翼，得不偿失么。”
荣靖天顿了顿，片刻后，嗤笑道：“你说的自然有道理。可惜，刘隆野心勃勃，自揽大权，这些年来腰包渐鼓，剥削了不少百姓血汗。反正天高皇帝远，东华集权远在京平，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要每年按时交纳贡税，维持一方安宁，谁能说个不是！”
霍城沉默不语，手指轻敲桌面，一击一击的沉闷声响，使得气氛愈发凝重。
荣靖天不再说话，耐心等待。
却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扣响，传来一道小小的怯怯的软柔嗓音。
“司令大人……阿、阿城哥……该用饭了。”
若仔细侧耳倾听，便能察觉那抹慌弱软怯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丝的羞意。
霍城浑身冰冷的气息倏然收敛，在荣靖天惊讶的目光下，嗓音低沉而温和地扬声道：“你先用，我有事要谈。”
门外的阿丑手足无措地看向身边无声朝他猛眨眼睛的霍无双，咬了咬嘴唇，便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好。
霍无双撇撇嘴，眸珠潋滟一转，悄悄给阿丑比划了一下。
阿丑会意，望了望紧闭的书房大门，压下心底的点点失落和不安，转身走了。
霍无双赶紧跟上去，等离开了书房范围，她立马叽叽喳喳地说道：“公子怎么不推门进去呢？那个荣大元帅找司令肯定没好事。公子要是能进去打断该多好啊！哎……”
阿丑瘦小的身子微微一僵，低着小脑袋局促道：“对不起，我……我不敢打扰了司令大人。”
霍无双神色一变，急忙道：“公子别误会。无双别无他意，只是不想让司令费心神，才会利用公子的。该说抱歉的是无双，而且无双方才的话并不是抱怨公子，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霍无双也是随性惯了的，她不经常在霍府后宅，对于仍身受封建传统教育的女子和双儿，有种无形的隔阂和沟壑，并不晓得该怎么跟这群人交流，但更多的是想要改变他们境况的决心，让他们充满自信和独立。
对于阿丑这位瑾公子，霍无双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和尊敬的。能让他们那位比神仙佛祖都要断绝七情六欲的司令大人有了一些人间的烟火气儿，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和幸事，谁不是对瑾公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丑摇摇头，感受到霍无双的善意，他抬眼笑了笑，安慰道：“无双姐姐，我没有放心上，真的。”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司令大人相处，他每做一件事都十分小心翼翼，因为他害怕司令大人会厌弃他，害怕这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更害怕待一切了后，会成为一场空。
这些话阿丑说不出，只有藏在心底，默默地黯然神伤。
霍无双发现阿丑似乎很自卑，她蹙着细眉想要开导几句，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万一她不小心说错了话，司令大人绝对会一怒之下赏她一顿军鞭。
想起那种滋味，霍无双忍不住抖了抖，决定顺其自然，以后再说。
与此同时，书房内的荣靖天迟迟得不到霍城的回复，只能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的氛围。
“刚才那是霍司令的双儿？”荣靖天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霍城眸光一冷：“嗯。”
荣靖天眉梢一挑，笑道：“霍司令艳福不浅。”
不等霍城说话，他又玩笑道：“我南疆素来盛产美人，霍司令若有兴趣，今夜我请你去荣安府最大的青楼游玩一番，不知霍司令可否赏脸？”
谈大事还是在酒桌美色中比较容易，这是荣靖天认为最合适的宴请场所。
荣靖天本来以为霍城会拒绝，像这种矜贵的人定不屑去烟花之地，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并不抱任何希望，却万万没想到，竟真能请得动这位高冷的司令大人。
荣靖天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沉思。这个霍城，比他想象中更让人难以琢磨。
当夜，霍城一身暗色便服，与同样穿着马褂长衫的荣靖天，各自带着几名随从护卫，一起来到了荣安府的一处烟花场所。
荣安府不愧是南疆地界最繁华的一座大城，比起京平都城遗留着历史厚重而庄严的巍峨昌盛，这里的经济发展和社会文明具备着当代最先进的重大变革。
宽阔平坦的大马路上横穿着一条电车轨道，街边两排每隔五米都设有长长的路灯，鳞次栉比的商家店铺悬挂着斑斓璀璨的霓虹灯。衣饰鲜亮的女子和双儿随处可见，偶尔大街上会出现一辆价值昂贵的黑色洋车，就连干体力活的黄包车夫也各个都有精神气，人们的脸上洋溢着一抹安逸平和，享受着此间平淡宁静的生活，似乎与外界的战火纷飞毫无关联。
霍城漆黑的眼眸掠过一抹欣悦，毫不吝啬地赞道：“荣元帅治理有方!”
荣靖天骄傲地朗声一笑：“让南疆所有百姓富足安康，是本帅毕生所愿！”
闻言，霍城的神色一阵动容。
荣靖天之话，何尝不是他所愿，又何尝不是东华子民所愿。
这一刻，望着眼前这个自信张扬且豪气云天的男人，霍城心想，或许他可以试着选择相信对方。
……
霍无双不带一片云彩地洒脱而去，丝毫没发现身后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的窈窕背影。
她还得去伺候瑾公子，刚被司令大人宠幸过，公子的身子定是不爽利，她不禁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药房买些膏药什么的，司令大人身高马大的，也不知公子娇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
毫不知妹妹的脑瓜子里净想些歪不着调的东西，霍飞扬眼神凛冽地盯着张驿，厉声警告：“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我妹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张驿嘻嘻哈哈应付了几句，毫不介意未来大舅子的不友善。等人都走了，他双眼失神地望着霍无双离开的方向，胸口阵阵滚烫颤栗。
完蛋了！老子遇到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了！
不提张驿此刻翻江倒海的心情，另一边，荣靖天来到了书房，单独与霍城进行首次会晤。
荣靖天得知霍城来到了荣安府，便迫不及待地亲自上门拜访，他这次是秘密出行，自己的地盘上更能让他来去自如。
霍城正襟危坐，双臂随意搁在书桌上，手指优雅地把玩着一直钢笔，气质尊贵，威严冷漠，英俊沉肃的面庞不含一丝温度。
荣靖天大刀阔马地坐在一张黄木椅上，戴着白手套的大掌杵着一柄墨色长刀，披着一件铁黑色修长大衣，气势看起来格外的威武霸气，而那张俊美凌厉的面孔露出那道狰狞疤痕，尤为凶狠暴戾。
荣靖天是一个非常具有攻击性的危险人物。这是霍城对他的第一印象和评价。
霍城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个铁血强悍的劲敌。这是荣靖天对霍城的初步估量。
这二人默默对视良久，心中默契地有了计较。
在这个纷争不断群雄四起的乱世格局中，能遇到惺惺相惜的知己对手委实不易。何况，他们彼此都是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强大存在，要么共同联手抵御外来入侵者，要么各据一方凭实力比较高下。
敌人或友人，就在一念之间。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之间很有可能会陷入一山不容二虎的对峙局面。
这些想法在俩人心里不着痕迹地划过，旋即回归正轨，步入正题。
“本想在府上扫榻相迎，没想到今日我便率先来访。霍司令，可不要怪我冒失了才好。”荣靖天先开口说话，笑容肆意张扬。
“荣元帅客气了。”霍城以不变应万变，表情冷淡淡地。
荣靖天唇角邪魅地勾起：“听说霍司令出生在京平，毕业于姜氏军事学府，还在西洋留过学，参加过西方列国的各大战役。不知我说的可对？”
霍城不答反问：“荣元帅也不遑多让。你出身于皇朝末代军戎世家，从小经历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内战，你在东洋著名军事学院就读时，曾亲手斩杀了一名倭寇亲皇而一举成名。我说的没错吧？”
荣靖天畅然大笑，道：“司令大人如此能言善辩，看来传闻皆不可信。”
霍城剑眉一挑，便听荣靖天继续侃侃而谈：“世人都说霍司令惜字如金，少言寡语，我倒觉得霍司令是个精辟之人，倘若能遇到一位至交挚友，必定会畅所欲言，谈尽天下事。”
霍城眸底冷意微敛，淡淡评赞道：“荣元帅年纪轻轻，手握重兵，当得起一代枭雄之名。”
荣靖天愉悦含笑，谦逊道：“不过虚名而已。霍司令与我同岁，掌军百万，自然更令人敬佩。”
二人你来我往互相吹捧，忽而言语犀利，忽而指点江山，说了大半天才提到正事。
“刘隆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事想必霍司令早已一清二楚。”
霍城毫不否认地点头，眉宇冷冽地看着荣靖天。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自古至今都是至理名言。可惜，那刘隆是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我这些年拼死积累的大半财富，都被那个老匹夫给吞了去。”
“所以？”霍城目光凛然地道。
“所以我就只能上门请霍司令帮个忙。”荣靖天不喜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表达此来的目的，“事成之后，刘隆藏在深山里的大批军火，我可分你一半。”
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任哪个军阀听了都会心动。
霍城双手十指交握，漠然地道：“荣元帅似乎弄错了一件事。”
荣靖天眯了眯眼：“何事？”
“我霍城再不济也是为东华政府做事，我的军衔也是中央集权委员长亲自授予。难不成我吃饱了撑的，不维护自己的下属官吏，非要跟你这个外人合作，自斩羽翼，得不偿失么。”
荣靖天顿了顿，片刻后，嗤笑道：“你说的自然有道理。可惜，刘隆野心勃勃，自揽大权，这些年来腰包渐鼓，剥削了不少百姓血汗。反正天高皇帝远，东华集权远在京平，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要每年按时交纳贡税，维持一方安宁，谁能说个不是！”
霍城沉默不语，手指轻敲桌面，一击一击的沉闷声响，使得气氛愈发凝重。
荣靖天不再说话，耐心等待。
却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扣响，传来一道小小的怯怯的软柔嗓音。
“司令大人……阿、阿城哥……该用饭了。”
若仔细侧耳倾听，便能察觉那抹慌弱软怯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丝的羞意。
霍城浑身冰冷的气息倏然收敛，在荣靖天惊讶的目光下，嗓音低沉而温和地扬声道：“你先用，我有事要谈。”
门外的阿丑手足无措地看向身边无声朝他猛眨眼睛的霍无双，咬了咬嘴唇，便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好。
霍无双撇撇嘴，眸珠潋滟一转，悄悄给阿丑比划了一下。
阿丑会意，望了望紧闭的书房大门，压下心底的点点失落和不安，转身走了。
霍无双赶紧跟上去，等离开了书房范围，她立马叽叽喳喳地说道：“公子怎么不推门进去呢？那个荣大元帅找司令肯定没好事。公子要是能进去打断该多好啊！哎……”
阿丑瘦小的身子微微一僵，低着小脑袋局促道：“对不起，我……我不敢打扰了司令大人。”
霍无双神色一变，急忙道：“公子别误会。无双别无他意，只是不想让司令费心神，才会利用公子的。该说抱歉的是无双，而且无双方才的话并不是抱怨公子，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霍无双也是随性惯了的，她不经常在霍府后宅，对于仍身受封建传统教育的女子和双儿，有种无形的隔阂和沟壑，并不晓得该怎么跟这群人交流，但更多的是想要改变他们境况的决心，让他们充满自信和独立。
对于阿丑这位瑾公子，霍无双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和尊敬的。能让他们那位比神仙佛祖都要断绝七情六欲的司令大人有了一些人间的烟火气儿，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和幸事，谁不是对瑾公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丑摇摇头，感受到霍无双的善意，他抬眼笑了笑，安慰道：“无双姐姐，我没有放心上，真的。”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司令大人相处，他每做一件事都十分小心翼翼，因为他害怕司令大人会厌弃他，害怕这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更害怕待一切了后，会成为一场空。
这些话阿丑说不出，只有藏在心底，默默地黯然神伤。
霍无双发现阿丑似乎很自卑，她蹙着细眉想要开导几句，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万一她不小心说错了话，司令大人绝对会一怒之下赏她一顿军鞭。
想起那种滋味，霍无双忍不住抖了抖，决定顺其自然，以后再说。
与此同时，书房内的荣靖天迟迟得不到霍城的回复，只能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的氛围。
“刚才那是霍司令的双儿？”荣靖天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霍城眸光一冷：“嗯。”
荣靖天眉梢一挑，笑道：“霍司令艳福不浅。”
不等霍城说话，他又玩笑道：“我南疆素来盛产美人，霍司令若有兴趣，今夜我请你去荣安府最大的青楼游玩一番，不知霍司令可否赏脸？”
谈大事还是在酒桌美色中比较容易，这是荣靖天认为最合适的宴请场所。
荣靖天本来以为霍城会拒绝，像这种矜贵的人定不屑去烟花之地，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并不抱任何希望，却万万没想到，竟真能请得动这位高冷的司令大人。
荣靖天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沉思。这个霍城，比他想象中更让人难以琢磨。
当夜，霍城一身暗色便服，与同样穿着马褂长衫的荣靖天，各自带着几名随从护卫，一起来到了荣安府的一处烟花场所。
荣安府不愧是南疆地界最繁华的一座大城，比起京平都城遗留着历史厚重而庄严的巍峨昌盛，这里的经济发展和社会文明具备着当代最先进的重大变革。
宽阔平坦的大马路上横穿着一条电车轨道，街边两排每隔五米都设有长长的路灯，鳞次栉比的商家店铺悬挂着斑斓璀璨的霓虹灯。衣饰鲜亮的女子和双儿随处可见，偶尔大街上会出现一辆价值昂贵的黑色洋车，就连干体力活的黄包车夫也各个都有精神气，人们的脸上洋溢着一抹安逸平和，享受着此间平淡宁静的生活，似乎与外界的战火纷飞毫无关联。
霍城漆黑的眼眸掠过一抹欣悦，毫不吝啬地赞道：“荣元帅治理有方!”
荣靖天骄傲地朗声一笑：“让南疆所有百姓富足安康，是本帅毕生所愿！”
闻言，霍城的神色一阵动容。
荣靖天之话，何尝不是他所愿，又何尝不是东华子民所愿。
这一刻，望着眼前这个自信张扬且豪气云天的男人，霍城心想，或许他可以试着选择相信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