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者：紫堇 更新：2018-02-02 19:53 字数：3315
这个晚上李允泽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一些他深埋在心底，又或是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片段一一浮现。
片段一：“大家好，我叫林默，双木林，沉默的默。”
这是高一开学时的自我介绍。林默的声音让原本昏昏欲睡的自己瞬间清醒过来。他当时想着，这个声音真好听啊，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和这个林默成为朋友。
然而，开学的第一次摸底考试就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林默的成绩一骑绝尘，让吾辈凡人只能仰望。
所以，高一整整一年，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他对林默是有些不满的。他的不满源自老师对林默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态度上。
他虽然运动全能，但是成绩一塌糊涂，正是差生的代表人物之一，甚至有点差生的小头头的味道。他的一个小弟在上课时偷看金庸的小说，不仅被老师没收了书，还被叫去办公室批评教育了一大通。连恳求带保证才让老师同意念他初犯，不通知家长。被收缴的书也要不回来了，最后那小弟还是问他借了钱，才买了本一样的书还给借书给他的同学。
但是！林默上课时都是光明正大的看课外书的，连班主任的课也不例外！老师们像是集体眼盲了一样，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还对他和颜悦色的。理由是，他若上课听讲才是在浪费时间。这简直不能忍！
片段二：图书馆阅览室靠窗的位置上，少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午后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那时是高二，刚刚发现自己性向的他惊慌无措，在那个电脑还没普及的年代里，他只能跑去图书馆翻找心理学书籍，他想要得到的不过是他不是变态，他没有病，这样的结论而已。可是在中学的图书馆里又怎么找得到介绍同性恋的书？就在他烦躁兼不安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这副画面。烦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心动也只在这一瞬间。
然而心动并不意味着行动，对方如果是女人，即便是学霸，他也会鼓起勇气去追的，但是，他们是同性！于是高二整整一年，被十个以上女同学追着表白的篮球王子，陷入了苦逼的暗恋之中。
片段三：那是一片漆黑的夜晚，周围很多人，没错，那是高三一次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即使很暗，即使是在人群中，他还是一眼就知道前面那个人是林默。因为他关注他太久太久了。他鼓起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快步追过去，伸手，握住了林默的手。
他以为自己会被甩开。他都想好了要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可是，林默没有回头，也没有甩开他，而是，回握了他。
他欣喜若狂，果然没有会错意。林默也是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握他手的人是自己么？越来越多次的偶遇，不经意间视线的交汇，让他感觉，林默对他也抱有同样的感情，这才有了那次大胆的试探。
两个纯纯的少年也从那次开始走到了一起。
片段四：“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唱歌一定很好听。什么时候唱给我听听？”“可是我不会唱歌。”“不会可以学嘛，我不信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当时，林默眼波流转，眼底划过无奈与宠溺（一定是有什么词他形容得不对），“好，高考完我就去学。”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个片段，明明他们相处的片段还有很多很多，甜蜜的、温馨的、也有惊心动魄的。也许是白天听了太多歌的缘故吧？至始至终，他都没能听过林默的歌。他没有等到林默学会唱歌的时候。
片段五：仍然是夜晚，林默家楼下。那是高考过后，他们的事情爆发，分别被父母关了起来断了联系。那晚，他趁着父母出门应酬通宵未归，佣人熟睡的时机偷跑出来，好不容易到了林默家楼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过了午夜了，那人房间的灯也关了。仿佛是心有灵犀，没过多久，三楼，林默的窗口垂下来一个用绳子绑住的水果篮，里面是一瓶花露水，一支笔，一张纸条。被夏夜的蚊子叮了满身包的他连忙拿出驱蚊花露水用了，两人通过吊篮传书，约好了三天后去学校报志愿时趁机私奔，在火车站旁的一条小巷见面。
从梦中惊醒的李允泽没有接着睡，而是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初冬清冷的阳台上抽烟。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没能见到面的最后一面。因为，三天后他没有去。他不知道林默在那里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一个堂堂高考状元没能报上学校。一个月后他再去找他的时候，林默一家已经搬家了，然后，他被打包送出国，两人从此断了消息。
凌晨三点，毛利侦探再次接到了李允泽的电话。“现在的有钱人用的都不是燕京时间了吧？”毛利烦躁的挠挠头，把顾客就是上帝默念三遍，才平复了情绪，接通电话，并爬起床开电脑。
“查得怎么样？”
“没有查到，”毛利一边点开电脑文件一边回答：“我已经查了那以后五年全国排名前一百的高校录取名单。所有叫林默和徐默的都不是他。还要继续扩大范围吗？”
“不用了，你换个方向，查他父母。我不知道他父母叫什么，只知道他父亲姓林，母亲姓徐，都是老师，我知道他们当年住在哪里，那里是学校职工安居房，你沿着这个方向查。”
挂上电话，李允泽按灭几乎要烧到手的烟。点开手机浏览器，进入收藏页面，点开《心动》播放。这首歌讲的是一个学霸对一个球场少年心动的故事。就好像曾经的林默对他一样。他听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带入林默和自己。
曲高和寡，但此曲之高，已突破天际，地球大气困不住你。我们的征程在星辰大海，黄金单身汪为《心动》捐赠曲率8极速宇宙飞船一艘。
“恭喜你成为粉丝排行榜第一名，奖励高级营养液十瓶，快去给音乐树施肥吧。”
宇宙飞船一百万一艘，以他平时的性格是不会一次性给一个陌生人打赏这么多的，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他此时心情不佳，心情一不好就想花钱。
花了钱，心里的沉闷略微缓解了一些，无视一群半夜三更还不睡觉的夜猫子抱土豪的留言，他点开墨墨无声的心路吃狗粮去了。
果然，例行秀恩爱的心路更新了一条：买了两双棉拖鞋，Y先生让我先挑。选择纠结症犯了，你们说我选哪双好呢？（图片）
图片是两双除了颜色其他都一模一样的男士棉拖鞋，一双棕色一双蓝灰色。
李允泽回复，黄金单身汪：蓝色是冷色调，棕色是暖色调，棕色那双看上去更暖和一点。
回复完才看到其他人回复，两种颜色的支持者都有。
A：墨神，选蓝色啊，蓝色有男神范，更适合墨神你。
B：选棕色，你们不觉得棕色的更攻吗？墨神是攻你就选棕色。
看了一圈回复，李允泽关上手机，虽然知道睡不着了，他还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直到“宝贝，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上了……”的起床铃响起来。才坐起来。这起床铃不愧是音控的福利。听了有种一整天都动力满满的感觉。即使他其实只睡不到四小时。
划开手机，他更加动力满满了，因为墨墨无声竟然回复了他的那条留言。
墨墨无声：有道理，那我决定了。另，@黄金单身汪，打赏太多了，只要你喜欢我的歌，即使是送花我也很高兴的。要保护好钱包，理智消费哦。
玫瑰花是粉丝福利，经常给音乐树浇水捉虫就能免费获得的。
看到墨神竟然@了他，李允泽的血液直往脑袋上冲，瞬间从一个路人粉进化为脑残粉，若不是墨神让他理智消费，他都想来一大波打赏来缓解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了。
动力满满的李总裁到达公司以后，拿出已经很是丰厚，天王巨星才能享受的A级合约，删删改改。真•脑残粉•李为墨墨无声准备了一份倒贴式的S合约，现在万事俱备只缺墨神了。
李允泽：高秘书，下星期我要看到墨墨无声的合作意向摆在我办公桌上，否则你就调到公关部去。
隔壁办公室，对于邀请墨神一事一直消极怠工的高秘书收到这条消息顿时蔫了，爬上墨墨无声粉丝群。
墨盒：完蛋了，老板下了死命令，要我必须拿下墨神，我要是对墨神开口了，会不会被踢出群？
墨菊：噗，你老板让你去当小三，死心吧，你斗不过Y先生的。
墨粉：你敢开口，不用墨神动手，我们粉丝也能活撕了你。
墨盒：不是，是我的表达有问题，我们是娱乐公司，我们老板看上墨神的歌了，要我拉墨神出道啊。
黑土比心：那挺好的，想想能买到墨神的海报，还能去听他的演唱会，感觉很心动的样子。
墨粉：别想了，早在五年前墨神封神的时候，就有无数经纪公司娱乐公司找过他了，墨神都不为所动，好像是Y先生不同意。后来再有找墨神说这种话题的，墨神都无视的，不会回复。
黑土墨：唉，金山银山比不上一个Y先生啊。
墨菊：如果我是Y先生我也不会同意，墨神那么好的人，当然要藏着遮着了。
来世要做Y先生：呵呵，如果我是Y先生的YY文我都写了一百万字了。
墨盒：怎么办啊？支支招啊，我悲惨要失业了啊。
墨粉：用马甲去试吧。若是群里没有你这ID，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墨菊：墨荷也挺好的，万一你这ID被毙了，就用墨荷吧。
墨盒：生无可恋。原来我的价值就是一ID。
……
片段一：“大家好，我叫林默，双木林，沉默的默。”
这是高一开学时的自我介绍。林默的声音让原本昏昏欲睡的自己瞬间清醒过来。他当时想着，这个声音真好听啊，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和这个林默成为朋友。
然而，开学的第一次摸底考试就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林默的成绩一骑绝尘，让吾辈凡人只能仰望。
所以，高一整整一年，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他对林默是有些不满的。他的不满源自老师对林默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态度上。
他虽然运动全能，但是成绩一塌糊涂，正是差生的代表人物之一，甚至有点差生的小头头的味道。他的一个小弟在上课时偷看金庸的小说，不仅被老师没收了书，还被叫去办公室批评教育了一大通。连恳求带保证才让老师同意念他初犯，不通知家长。被收缴的书也要不回来了，最后那小弟还是问他借了钱，才买了本一样的书还给借书给他的同学。
但是！林默上课时都是光明正大的看课外书的，连班主任的课也不例外！老师们像是集体眼盲了一样，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还对他和颜悦色的。理由是，他若上课听讲才是在浪费时间。这简直不能忍！
片段二：图书馆阅览室靠窗的位置上，少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午后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那时是高二，刚刚发现自己性向的他惊慌无措，在那个电脑还没普及的年代里，他只能跑去图书馆翻找心理学书籍，他想要得到的不过是他不是变态，他没有病，这样的结论而已。可是在中学的图书馆里又怎么找得到介绍同性恋的书？就在他烦躁兼不安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这副画面。烦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心动也只在这一瞬间。
然而心动并不意味着行动，对方如果是女人，即便是学霸，他也会鼓起勇气去追的，但是，他们是同性！于是高二整整一年，被十个以上女同学追着表白的篮球王子，陷入了苦逼的暗恋之中。
片段三：那是一片漆黑的夜晚，周围很多人，没错，那是高三一次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即使很暗，即使是在人群中，他还是一眼就知道前面那个人是林默。因为他关注他太久太久了。他鼓起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快步追过去，伸手，握住了林默的手。
他以为自己会被甩开。他都想好了要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可是，林默没有回头，也没有甩开他，而是，回握了他。
他欣喜若狂，果然没有会错意。林默也是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握他手的人是自己么？越来越多次的偶遇，不经意间视线的交汇，让他感觉，林默对他也抱有同样的感情，这才有了那次大胆的试探。
两个纯纯的少年也从那次开始走到了一起。
片段四：“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唱歌一定很好听。什么时候唱给我听听？”“可是我不会唱歌。”“不会可以学嘛，我不信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当时，林默眼波流转，眼底划过无奈与宠溺（一定是有什么词他形容得不对），“好，高考完我就去学。”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个片段，明明他们相处的片段还有很多很多，甜蜜的、温馨的、也有惊心动魄的。也许是白天听了太多歌的缘故吧？至始至终，他都没能听过林默的歌。他没有等到林默学会唱歌的时候。
片段五：仍然是夜晚，林默家楼下。那是高考过后，他们的事情爆发，分别被父母关了起来断了联系。那晚，他趁着父母出门应酬通宵未归，佣人熟睡的时机偷跑出来，好不容易到了林默家楼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过了午夜了，那人房间的灯也关了。仿佛是心有灵犀，没过多久，三楼，林默的窗口垂下来一个用绳子绑住的水果篮，里面是一瓶花露水，一支笔，一张纸条。被夏夜的蚊子叮了满身包的他连忙拿出驱蚊花露水用了，两人通过吊篮传书，约好了三天后去学校报志愿时趁机私奔，在火车站旁的一条小巷见面。
从梦中惊醒的李允泽没有接着睡，而是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初冬清冷的阳台上抽烟。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没能见到面的最后一面。因为，三天后他没有去。他不知道林默在那里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一个堂堂高考状元没能报上学校。一个月后他再去找他的时候，林默一家已经搬家了，然后，他被打包送出国，两人从此断了消息。
凌晨三点，毛利侦探再次接到了李允泽的电话。“现在的有钱人用的都不是燕京时间了吧？”毛利烦躁的挠挠头，把顾客就是上帝默念三遍，才平复了情绪，接通电话，并爬起床开电脑。
“查得怎么样？”
“没有查到，”毛利一边点开电脑文件一边回答：“我已经查了那以后五年全国排名前一百的高校录取名单。所有叫林默和徐默的都不是他。还要继续扩大范围吗？”
“不用了，你换个方向，查他父母。我不知道他父母叫什么，只知道他父亲姓林，母亲姓徐，都是老师，我知道他们当年住在哪里，那里是学校职工安居房，你沿着这个方向查。”
挂上电话，李允泽按灭几乎要烧到手的烟。点开手机浏览器，进入收藏页面，点开《心动》播放。这首歌讲的是一个学霸对一个球场少年心动的故事。就好像曾经的林默对他一样。他听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带入林默和自己。
曲高和寡，但此曲之高，已突破天际，地球大气困不住你。我们的征程在星辰大海，黄金单身汪为《心动》捐赠曲率8极速宇宙飞船一艘。
“恭喜你成为粉丝排行榜第一名，奖励高级营养液十瓶，快去给音乐树施肥吧。”
宇宙飞船一百万一艘，以他平时的性格是不会一次性给一个陌生人打赏这么多的，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他此时心情不佳，心情一不好就想花钱。
花了钱，心里的沉闷略微缓解了一些，无视一群半夜三更还不睡觉的夜猫子抱土豪的留言，他点开墨墨无声的心路吃狗粮去了。
果然，例行秀恩爱的心路更新了一条：买了两双棉拖鞋，Y先生让我先挑。选择纠结症犯了，你们说我选哪双好呢？（图片）
图片是两双除了颜色其他都一模一样的男士棉拖鞋，一双棕色一双蓝灰色。
李允泽回复，黄金单身汪：蓝色是冷色调，棕色是暖色调，棕色那双看上去更暖和一点。
回复完才看到其他人回复，两种颜色的支持者都有。
A：墨神，选蓝色啊，蓝色有男神范，更适合墨神你。
B：选棕色，你们不觉得棕色的更攻吗？墨神是攻你就选棕色。
看了一圈回复，李允泽关上手机，虽然知道睡不着了，他还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直到“宝贝，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上了……”的起床铃响起来。才坐起来。这起床铃不愧是音控的福利。听了有种一整天都动力满满的感觉。即使他其实只睡不到四小时。
划开手机，他更加动力满满了，因为墨墨无声竟然回复了他的那条留言。
墨墨无声：有道理，那我决定了。另，@黄金单身汪，打赏太多了，只要你喜欢我的歌，即使是送花我也很高兴的。要保护好钱包，理智消费哦。
玫瑰花是粉丝福利，经常给音乐树浇水捉虫就能免费获得的。
看到墨神竟然@了他，李允泽的血液直往脑袋上冲，瞬间从一个路人粉进化为脑残粉，若不是墨神让他理智消费，他都想来一大波打赏来缓解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了。
动力满满的李总裁到达公司以后，拿出已经很是丰厚，天王巨星才能享受的A级合约，删删改改。真•脑残粉•李为墨墨无声准备了一份倒贴式的S合约，现在万事俱备只缺墨神了。
李允泽：高秘书，下星期我要看到墨墨无声的合作意向摆在我办公桌上，否则你就调到公关部去。
隔壁办公室，对于邀请墨神一事一直消极怠工的高秘书收到这条消息顿时蔫了，爬上墨墨无声粉丝群。
墨盒：完蛋了，老板下了死命令，要我必须拿下墨神，我要是对墨神开口了，会不会被踢出群？
墨菊：噗，你老板让你去当小三，死心吧，你斗不过Y先生的。
墨粉：你敢开口，不用墨神动手，我们粉丝也能活撕了你。
墨盒：不是，是我的表达有问题，我们是娱乐公司，我们老板看上墨神的歌了，要我拉墨神出道啊。
黑土比心：那挺好的，想想能买到墨神的海报，还能去听他的演唱会，感觉很心动的样子。
墨粉：别想了，早在五年前墨神封神的时候，就有无数经纪公司娱乐公司找过他了，墨神都不为所动，好像是Y先生不同意。后来再有找墨神说这种话题的，墨神都无视的，不会回复。
黑土墨：唉，金山银山比不上一个Y先生啊。
墨菊：如果我是Y先生我也不会同意，墨神那么好的人，当然要藏着遮着了。
来世要做Y先生：呵呵，如果我是Y先生的YY文我都写了一百万字了。
墨盒：怎么办啊？支支招啊，我悲惨要失业了啊。
墨粉：用马甲去试吧。若是群里没有你这ID，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墨菊：墨荷也挺好的，万一你这ID被毙了，就用墨荷吧。
墨盒：生无可恋。原来我的价值就是一I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