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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3——南梦良苦·3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18-09-11 13:52      字数:6225
  11·——乔县长招商

  成林拾起枣木装饰的烟锤,用铜锥拨出烟斗里烟灰渣,扣进烟缸中,唇角上勾着一缕似是而非的笑纹弧度。酒桌上除了他率队的飞腾集团之外,还有另一家做日化生产的厂家老板及其手下。此时大家都端着聆听姿态,听本场宴会东道主讲话。

  今天东道主是乐康县县委书记乔连友,宴会场地选在一处临湖庄园——蔚霞山庄。庄园的内部设计颇具匠心,所有建筑环湖而立,倚翠临照各自成趣,彼此间却又曲径相通。该处是以县级开发区培训中心的名义建造的,通常只接受公门派下的宴请预定。因其内部环境幽静、对外的私密保证度较高,相邻两县、市的一些下派干部住宿、和省级领导下基层寻访的招待工作,也都是安置于此。

  乔连友曾是叶成茂的手下得力干将,上次市县级换届改选后,委派到乐康县做了县太爷。身为一县之长百姓父母官,重中之重的任务就是抓紧搞活一地经济。因得益于老上级叶成茂牵线搭桥,找到叶成林做招商引资的洽谈,希望他考虑将飞腾的组装线中一两个小分项分流一些到乐康地面。

  东道方除乔连友,还有县办公室负责对外联络工作的科长兼培训中心经理的谭逦,负责斡旋劝酒。他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留意两家公司老板的态度变化,及时反馈给领导;其中飞腾集团老板叶成林被列为主陪对象。据谭逦的感觉今晚宴请效果算不上理想,飞腾集团的叶老板迟迟不做表态,似乎是对政策倾向及张弛程度不满意。在乔连友率先主持酒桌“打通关”时,叶成林声称自己‘无功不受禄,不敢接首长敬酒’,只是浅尝辄止,干杯动作由集团公司的销售经理代饮了。

  自从飞腾集团将汽车装配线落户在该省,叶成林就故意绕开了乐康县,理由听似冠冕堂皇。他认为以乐康县实际条件看,农业发展为主的前景更乐观,就比如利用此地的良好环境开发旅游资源;若将机械场地落在此处,会破坏当地原有的生态和谐秩序。至少他不想做‘吃子孙粮’的出头鸟给某一任届的领导堵抢眼。

  日化老板被叶成林状似拿乔的做派唬得不轻,县太爷赏脸亲自敬酒,他只沾沾唇也就罢了;连领导亲自提议邀请他做投资调研行动,也文绉绉的加以回绝;简直是张狂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日化公司副总在后面扯扯老板衣角,附在耳后低语提示他:您还不知道吧,这位叶总是帝都当届的太子党阶层,祖父两代人都曾在或正在中央任职;飞腾最初落脚在南省,就是临县县委书记徐锦辉双手捧回一力促成的,他当然有这份底气张狂!

  对叶成林的推搪,谭逦多少能品出其中有旁顾左右言他之意;只是领导没发言,他也不好做得明显逾越,只好提着精神另寻机会探问个中情由。他觉得叶成林既然能欣然赴约,就必定是有合作的可能。殊不知,叶二世子在东道主念开场白时,就已经对公司随行人员定下了今晚赴约的调子:任它风雨飘摇,我自岿然不动。企业用地政策定价这块达不到他的价位,绝不理睬乐康县抛出的绣球。他才不想给这些当官的人做施政创收的投名状或宰牲羔羊呢。

  只有叶成林最清楚自己亲自出面的真正原因,是看到请柬上写的培训中心名称里,有个字令他见之悦目。他早把那个字可在心尖上,任其肆意滋长出爱屋及乌的习惯。

  领导方两轮劝酒通关打完,日化公司老板就被酒灌得上了头,开始口无遮拦的顺嘴胡扯,居然和装醉的乔连友一块比着说荤笑话。

  曾上过‘对越反击战’前线的日化老板说:对越反击战前线阵地上,小战士面红耳赤跑过来立正报告:报告连长,越南女兵逼上来啦,怎么办?连长回答得相当豪横:你麻蛋的慌什么慌,出击吧,操咧!

  乔连友仿佛是习以为常,大嘴一撇桀桀怪笑,模样越发象一只成精的角蛙。随后摸出手机也读了一段意趣别样的官场笑话,题目是[服装改样]——

  裤子改上衣是提拔使用,男裤改女裤是交流使用,

  衬衣改裤衩是重点使用,风衣改围裙是挂职使用。

  袜子改帽子一步上到顶;背心改乳罩虽然是平调,但位置很重要。

  胸罩改口罩虽说是上调,是非典的需要,背心改裤头虽说是下派,但管的是要害!

  待其念完后,会场里有时一阵更大的哄笑浪潮。

  日化老板的荤笑话实际还有一重讥讽:天门大开之时必然也使得鬼门大开,无数恶鬼孽灵涌出来,做各样迷魂幻化。许多原本跟着起哄念往生经的歪嘴和尚(当权者),到这时就干脆扔了修为,家伙事儿一掏直接冲上去大肆搞鬼。

  叶二世子对于桌面上如此低劣的荤玩笑,是笑容欠奉,采取不捧场也不搭理的态度。他何尝听不出日化老板话里带着敲锣边儿意思。当初在京城一商旗下行走时,见多了所谓的领导嘴脸。别看他们平时装着正经模样,跟着上面的口型把“廉政”口号叫得山响,自我标榜要学文天祥留得清白在人间。当真是面临粉身碎骨时,尚且不能确保‘威武不能屈’;面对种种诱惑,又如何奢望他们能‘富贵不能淫’。

  日化老板发起个不伦不类的倡议,就领着自己的人围着乔连友等东道方领导敬酒。成林更加没兴趣玩这‘捧臭脚’的戏码儿,就安排销售经理代位应场,自己借到室外回电话为由抽身出来透气。

  手机秘书确实过滤掉许多陌生或是骚扰来电,留在来电提示里的未接电话就需要主人亲自筛选处理。成林在陌生号码中看到有个特殊号码出现过好几次,且手机秘书也有提示短信:姜越先生有急事与您联系。

  愣了片刻豁然记起姜越其人,中关村小区的老邻居包喆的同学,后来做了谢蔚的司机。二世子早已把最初的模拟信号号码换成了现在的‘13900’号段手机,不过他亲自向经理办公室层级工作人员统一做过特别提示,姜越应该是通办公室层级的人拿到新号码的。[那个提示就是他曾经向那人许下的承诺]

  姜越很快就接了电话,颇有些如释重负的口气。他调侃说差一点就在谢总跟前‘剃秃瓢儿’了。随后他回复正经口气解说道,谢蔚的下派挂职任期马上就结束,回京后很快又有出国参会的安排。单位要办理护照登记等手续,要用到户口本。据谢总回忆,叶成林注册公司办手续那段时间经常要用户口本,其后一直就留在他手里。现在牵扯到办护照及户口拆分,必须要拿到原件才行···[剃秃瓢儿——完全没有完成领导分派的任务,连五成比例都没做到]

  成林没容对面人把话讲完就打断了他,姜越的自来熟口气让成林听着别扭。不过是领导驾前专用司机,居然拿着‘交代安排’的口气,跟他‘这个那个’地瞎白活:“行了你打住吧。你转告谢蔚,户口本可不是随便编个理由,就能交给外人拿走的东西。要是真的急用,他可以亲自打电话给我,或者亲自来找我取。”

  “呃,谢总刚参加了挂职地区组织的欢送宴···酒多了,已经休息了;我···”电话里有房门落锁的轻微音响。——成林一听这个动静越发火撞脑门:“你没资格在我和他之间传话!等他酒醒了,让他直接找我!”

  挂了电话,成林沿着湖岸石子小道缓缓走着赏景。从庄园的建筑布景设计看,设计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通过绿植或者大型太湖石盆景,将每一处景致分隔开来,却又以鹅卵石小道将每个分景点串联起来。

  在整座庄园建造完成后,又斥资近百万在湖岸边建起一座高达数十米的巨大天棚,用来豢养羽毛艳丽的禽鸟供来客们赏玩和取用。其中最能吸引目光的就是几对蓝孔雀。当下正是孔雀成年求偶繁殖季节,时常有雄孔雀开屏求逗着雌鸟青睐。此刻,虽然离着禽鸟馆还有数道植被影壁,却已经听到那个方向的惊叹欢呼声,可想而知必是观赏客人被孔雀开屏的美景晃了眼球。

  成林也快步赶过去,见笼中正有蓝孔雀对着雌鸟绽开华丽的尾羽扇屏,随着骄傲的步伐,将尾羽抖得沙沙作响。颈项上的翠蓝色,尾羽上蓝金绿相间组成的错落有致的眼目图案,配有羽毛鳞片泛起的华丽金属色,真真是分外的妖艳绚丽。

  突然感觉脑子里刹那间闪出个念头,成林回头问禽舍看管人今天几号,把看管员给问懵了,心说门外花坛明明就摆着五一标识,这人莫非眼瞎。想到能进到中心里的客人必定都是开罪不得的,于是陪着笑脸答今天是五月三号。

  “我是问阴历?”——“阴历?呃···阴历四月初八”禽舍看管人说完就躲开了,他怀疑这人是在某栋小楼里喝糊涂,跑出来寻开心醒酒的。

  二世子望着笼中仍竖着华美扇屏缓缓踱步的孔雀,脸上的笑容随着心间愉悦逐渐花开,轻声念道:“难怪,四月初八。孔雀明王诞辰呢···”他特意查对过,谢蔚的阴历生日正是四月初八。(阴历四月初八通常记为佛诞日,成林偏就依心意记为孔雀明王诞辰日。)

  晚间回到寓所,销售经理赶过来,向老板汇报他离开后的发展经过。日化公司老板一直在努力表现,争取抢到落户占地的优先选择权;从彼此间穿插转换的动作推测,必然有拜高踩低的小动作。据谭逦私下提示看,乔县长显然是更倾向于引进飞腾分项投资,即便不是汽车主项,也不拒绝其他分项。毕竟是有老领导叶成茂的大力推崇在前,故而关于企业用地方面的事宜,还是有再行商量余地的。由此推想,乔连友或许是在等着看飞腾方面‘拜山门’的诚意。

  二世子撇撇嘴角放出一股烟,语音含混却是立意明确:“操!早就看出丫是个‘光着腚举纸牌坊’的货色;想要供奉就他么直说,玩儿这狗逼倒灶的假招子干嘛使?你回复他,就说我有意考虑转换专业项目做投资。”——“听他们的意思,显然是更青睐于咱们的汽车项目。”

  “要饭吃就别嫌窝头个儿小。想要见效快的项目,有啊,拦路劫道坐地生财,刀头舔血无本万利的生意,他敢干吗···步子迈太大当心扯了蛋。”兀然觉出自己的话里有露陷儿的嫌疑,倘或听者有意,难保将来这块石头落下不会砸到自己脚上,随即改口回旋:“你告诉他,从长远发展趋势来看,机械组装生产线最多就是个粗笨的铝饭盒,保证在他的下辖任期内创收,也不是不可以。崽卖爷田的事谁不会干!?毕竟损阴德啊。若能开发出依靠环境发展持续创利,那才是真的抱住金饭碗,是积福积德的事情。”

  手机又响起来,销售经理应着老板挥退手势,低头消化着老板的话退出门去;成林拿起手机踱步到露台上接听。

  电话是成栋从北京打来的,有个人员安排要和他知会一下。袁丽芳的堂弟被单位执行工作考评‘末位淘汰制’劝退了,在当地找不到差事,或者说是没人敢要他。袁丽芳就找到亲儿子,非让给安排个经理职务。成栋说他早就知道袁家门那群少爷秧子眼高手低的德性,可是架不住亲妈寻死觅活的闹··

  成林很快就没耐心听了,压着性子回答说:“咱们不是正准备在总部大楼加装监控设备吗,你主持把这事操办起来吧。完成之后,就让你这表舅盯这个摊子。先把丑话说前面,要是敢有丝毫差错,我就亲自操刀活劈了他!你把这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明着在骂人,成林此刻心中实则甚为舒络,语气中显出些许笑意。成栋显然也听出来了,遂即跟着说了另一个乐子事儿。

  葛玲玲今天突然跑到公司服务台前,对值班保安哭求说要见叶成林叶总,要请叶总救命,有人要杀她们母子。还提供了遭威胁的证据照片,住宅门和楼道墙壁上用红油漆写着巨大的“杀”字,以及明显被刀划烂的葛玲玲的发大照片。

  成林哼哼轻笑着说:“我得下周才回北京,你找人给她安排吧,总归还有大梁哥的孩子呢。”——“靠。要不是看着大梁哥的孩子,我早就带人收拾掉这个没长天良的傻叉了。丫要是能有安生日子过,那才是老天不睁眼呢。”成栋愤愤然道,转而又哈哈笑着反问:“其实你也能猜到是谁折腾的事吧?”

  成林错着后槽牙念句妈了个巴子的,随后嘱咐:“算了,就让大嫂闹一闹出出这口气吧,闹不出人命就行。”他真是替钟七泠感到悲哀,叶成茂自己擦不干净屁股,还把这受累招骂的差事推给兄弟,真他妈够德性的。长幼有序、老嫂比母,做小叔子的能把大嫂怎么开销,难不成给她送两个面首以解闺中空旷之苦?真是:约炮服务送货上门—操蛋到家了!

  和飞腾竞争,决心在乐康县落户投资的日化公司老板章元就笃信:人都是可以论价位的,只要敢出价砸钱,有钱能买鬼推磨;就没有买不动的官。而一旦搞定持权柄之人,就是有权能遣磨推鬼。

  章元曾请到高人看过乐康县的水文地貌,继而相中了一处方圆近二百亩的地段。据那位熟谙风水学的高人说,那块地段上植被繁茂丰裕,乡村中有两处百年古井至今有水,取之不竭;由此推断地下水脉纵横茂盛。水主金,预示着财路亨通财源旺盛。占据住这块风水宝地安宅立业的人,也必定各样运势兴旺发达。

  章元在接待评估人员巡查论证时,就开始环环紧扣的“运动”。通过谭逦细致打听乔连友的兴趣爱好,当然最主要的是对于招商的倾向性。乔连友不是那种逮着蚂蚱也算肉的杂食类型,用他自己的调侃形容: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谭逦的行事水平很对得起章元送的礼品档次,不久后就回话提示说,乔连友至少目前是更加中意飞腾集团的实力,尤其是叶氏兄弟背后的势力影响。日化公司方面的评估,已经进入到系列论证审核环节。评估程序中的每一家申报单位都想尽快拿到结果及早立项;这就到了考验该单位实力和领导者‘诚意’的时候。

  专管经济的副县长已经得到授意,要深层发掘商机,加快沟通交流力度,争取拿下飞腾集团。经济副县长就问乔书记:听说即将进市委的叶书记是这位叶总的哥哥,也是您的老上级。您何必放着这么硬的关系不用,非要舍近求远地硬磕?

  乔连友双手拄着腿端坐在沙发上,撇嗤着嘴,若能鼓起腮叫声‘咕呱’,活脱就是个角蛙成精:“等你想出这个主意,吃屎都赶不上了。成茂书记把这个招商对象给我时就特别指示过,面子工程在他这儿绝对行不通。”

  叶成茂亲口对乔连友提示,他这位堂弟绝对是个干事业的天才。眼光之毒辣,见识之老道、手段之刁钻,都够得上是经商圈中尖峰;尤其是任人唯贤、六亲不认方面,连他这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堂兄,也没有随意置喙的可能。

  集团董事长位子能交在叶成栋手里,是服从叶家封太君的安排,但也是因为叶成栋当真能学以致用,尤其是把握承担最大幅度的融资控股。兄弟联手运作下的飞腾王国可谓固若金汤。然而除他们兄弟之外,无论是叶氏本家支系,还是姻亲故旧群落里出来的人,一律不得安排在部门领班职级以上的职务。

  谭逦听完直劲儿的咋舌搓手:这可就难了,亲爹压不住,亲哥说不上话,女人又吹不了耳边风,这人不就是‘百味不进’了?

  乔连友胡噜着大肚子,腕上金表被阳光照耀的烁烁放光:“俗话说‘瓜无滚圆,人无十全’,我就不信他叶成林真是傲来国里出世的石猴。”只要是人生父母养的,就有七情六欲,就必定会有软肋。

  后来派去乐晟县的公关生潘绮涛发回确定消息,叶成林近期与省委下来‘走基层示范点’的领导,看似私交甚笃,敬如师长尊过父兄,几乎是言听计从。

  此人名叫谢蔚,挂职京官,在省委负责矿业地质开发监审工作。但此人现在并不常在省委坐班,不定期地在北京与南省间穿梭,可谓行踪难定。

  矿业技术不算省内南半地域上的创收主业,因而挂职地矿监审主任的职务多数情况下是‘陪菩萨过河’的闲差。特别处还在于这位挂职大人的主要职务属帝都央级直属部门;其专业特殊性等各样不能宣诸于世的因素,决定着这类领导的职位不可能交由地方上予以定位分派。说好听点,他们是怀揣圣命各处巡查,待天子牧守;说形象点,他们像追寻季节信风迁徙的候鸟一样,逐水草而居。

  地方上对待这类角色,基本态度都是和颜悦色的哄着,熬到挂职期满,再全须全尾、好说好道的送回京了事。在关系维护考量的普遍论证中,这类角色通常都是内阁大首长们为给属下增添锻炼履历而放下来蹲性子的,关系处的再亲厚也是送出门槛的灶王,指望他们‘上天言好事’就足够了,没法巴望他们还能‘回宫降吉祥’。

  副县长和乔连友听完汇报,都懊恼地拍大腿。原来打开新境界通途的金钥匙一直就在眼皮底下,寻找金钥匙的人却被灯下黑蒙住了眼神。等终于摸到钥匙再想去开门时,通道口却换新门了。搞得他们这一帮人像是艺人圈场用的猴儿群,踩着锣鼓点忙活半天也是溜场子的小丑。

  乔连友觉得这事不能就算了。起跑发令枪还没响,运动员岂能先吓尿了,直接蹬掉跑鞋溜号儿!?他拽着步子在办公桌前溜达两趟,指示副县长和谭逦说,让潘绮涛去省里找机会接近这个谢蔚,更深层发掘二人的资料。只要能通过谢蔚的途径说服叶成林,回来必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