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是靈芝。
作者：南佬 更新：2018-09-19 00:19 字数：3106
救四不像固然要緊，可這大商朝可是幾千年前的世界，謝主恩邊追也邊逛，什麼都稀奇。搶著和那兩隻小豹子一般好奇的東碰西聞，現在三隻就窩在一朵板凳大的大香菇前蹲成一個凸字形。
「這朵香菇真大。」謝主恩用手指戳了兩下。
「香菇？這不是草菇嗎？」大斑用爪子也戳一下。
「爹說過，這麼大朵的菇都成精了。」小斑也好奇地戳一下。
靈芝精頂著大蕈傘看著就是小屁孩頂大雨傘，乍看只能瞧見他的肥肚子和短腿，兩條細細長長的鬚鞭狐假虎威的甩出一波波波浪鞭，奮力地頂起頭頂上的大雨傘，沒有眉毛的圓滾滾五官看起來分外有喜感。
「我是靈芝。你們別拿我和那些低下的菇類比。」
說起話來也奶聲奶氣跟著孩子一樣，就是這語段，傲慢得很，什麼低下不低下，靈芝又怎樣！謝主恩挑眉，他頑皮的就想欺負靈芝兩下。
「瞅著就是朵大香菇。」
「瞅著就是朵大草菇！」
來了個更壞的大斑直接喊他草菇，繞著他喊，喊得靈芝精氣噗噗，甩著鬚鞭看著就是想抽他們幾鞭。他們三反應不及，連著還真讓抽了幾鞭。
「我是靈芝！疼了吧！怕了吧！」
細長的鬚鞭就像小花莖一般細軟打在他們手上，連到紅痕也沒紅上一撇。謝主恩猛地捂手，哎唷唷唷的喊得很假。
「哎呀～真疼啊～」
不痛不癢，可謝主恩淘氣，見靈芝精可愛便逗逗他。大斑馬上意會，附和一句。
「疼死我啦～」
就屬小斑最老實了，他見著他們倆喊疼，原本不疼的也跟著疼，可憐巴巴的悶哭，邊哭邊擋在他們倆身前，張開短短的短臂和肉掌。
「你打我就好了，我不疼。你別讓他們兩疼。」
謝主恩和大斑原本倒地翻滾喊疼的身子霎時停頓，同時望著小斑的小小背影而後大斑趕緊匍伏前進蹭蹭小斑。
「小斑……別哭了。我鬧著玩的。」
「你真是鬧著玩的？」
「嗯。鬧著玩的。」
小斑瞅向謝主恩，無辜巴巴的眼神像是在說「你也是鬧著玩的？」，謝主恩伸手一把抱起他們倆。
「我可不是鬧著玩的。靈芝精打得我疼，還好有小斑護著我。」低頭偷偷捏捏大斑的臉：「就你頑皮，鬧小斑玩。」
大斑這才發現自己被耍，用鼻頭哼氣：「狐狸精你太狡猾了！」
小斑舔了大斑兩口，老實巴巴地回：「大斑，那是當然的啊。他是狐狸精。」
謝主恩噗哧後仰躺泥地後大笑，他笑得滾地，滾了兩圈就靠在靈芝精身上，靈芝精腳足落根於樹幹之上，只能動動鬚鞭和頭頂的大傘，這會兒見他們開懷大笑，還鬧得翻滾跑跳，圓眼閃爍羨慕的光流。
「要是我也有腳，便能如你們這般翻呀滾的，還能四處看看。」
謝主恩手指頭捲著他的鬚鞭，頭靠在他的肚子上，仰眸與他對視。
「要不我摘了你，背著你四處走？」
「真的？」
「真的。帶你遊山玩水，也領著你翻滾！」
靈芝精看起來很是欣喜，就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說了要帶他玩一樣開心，但他笑彎的眼尾中也透著一絲猶豫。一旁一直都沒出聲的帝辛冷笑一聲，他朝謝主恩扔了一段枯枝。
「蠢狐。靈芝依附大地精華而生，你摘了他，他沒了依附，短能活過三日，長不過幾個月就會死。跟著著根枯枝一樣，只能烤了後當藥材。」
謝主恩很自然的閃過枯枝，這幾天他閃得順，躲得溜，這傢伙動不動就動手，粗暴的很。手指頭還捲玩靈芝的鬚根，繞過食指又繞過中指。
「我若是他也死而無憾。與其羨慕別人，就算只有短短三天，我也要玩得翻天覆地，總比待在這兒枯死、等人摘了死了，那才冤！」
空出一手撿了枯枝扔還給帝辛。他不會再浪費生命等待，因為他等過，得到的卻是男人的背叛、骨肉分離，但最難受的不是那一瞬間的錯愕，而是伴隨而來的後悔。那種「如果我能夠再努力一點」、「如果我能夠……」、「如果我……」，他有太多的夜晚沈浸在這種如果的假設之中，卻是除了失去之外，什麼東西也沒得到。
「靈芝，走還是不走？」
靈芝還是猶豫，畢竟他在這兒四百年來安安穩穩，平安的生長，雖然嚮往這一方之地外的世界，卻也感到怯步。
「我瞅著天色也晚了。要不你們在這兒歇一晚，我明一早就回覆你可好？」
沒逼他，謝主恩清楚這種改變需要勇氣，那是一直以為自己待在安逸之處的人察覺不了的。就好比魚待在養殖水塘一輩子，有水有食物，卻不知道下一刻就有可能讓人撈了殺了吃了。
夜幕拉下，在玄暘的一圈金光裡頭謝主恩與小豹子們威著靈芝樹幹而睡，小豹子頑皮硬是爬到靈芝精的頭頂上趴著大字型睡，聞著靈芝的芬香，沒一會就發出呼嚕嚕的鼾聲。
仰望一方銀月摘星，大商朝這世代，星星近得很也亮，月亮更是圓潤，莫怪電視上總演什麼股有觀星之術，望月摘星得紫微占文曲之才。想著就覺得有趣，眼前這些安靜和景色，那可是他原本的世界所想像不到的。
嘎喀嚓嚓嚓嚓—
猛地跳起身，挪動腳步，還吞了一口緊張又害怕的口沫。
「不會吧！這時代也有蟑螂？」
又是一聲嘎喀嚓嚓嚓嚓—
他慌了，他謝主恩不怕老鼠、不怕狗追，連彪形大漢他也不怕，但他怕蟑螂，尤其是那種—
一隻蟑螂啪啪啪啪的展翅高飛，直往他看得到動態視力的琥珀眼瞳飛來，他怕得往玄暘那兒跑去，抱著不知道什麼，死命的埋著頭—
「救命啊！」
帝辛讓他抱得莫名其妙，拔開他埋入胸肌裡的頭，單手臂擋在胸前，一副怕他吃了自己一樣退了兩步。
「你幹嘛！吃我豆腐啊！」
「有有有……有蟑螂……蟲子，會飛的蟲子！」
帝辛這才抬頭，是一隻誤闖了金圈的嗤蠊，還是會飛的那種。
「不過是一隻嗤蠊，你不是狐狸嗎？去！去滅了它。」
「你還是人呢！人不是有手有腳嗎！那要比我這獸足好多。你去！」
「我？我……我我！你現在不就是人形？你去！」
謝主恩從他胸膛前微微探眼，死瞪著他：「莫不是，你怕？哈！平日那般凶狠，還怕這只蟲子！」
找著機會，他酸也要酸他一把。帝辛哪會服氣，但他扎扎實實的退了一步躲蟲子。
「哈！我只是不喜歡。」
謝主恩見他退步，他跟著纏上去，不管了，現在躲在他這兒要比樹幹邊好。翻個身他窩在玄暘和帝辛之間，帝辛粗魯的拉扯就是拉他不動，謝主恩乾脆的雙腿纏著他一塊躺。
「怕就說怕。又沒人笑你。」
「誰敢笑！還有說了我只是不喜歡。」
「是是是。你不怕，我怕，我膽小。」
「知道就好。」
帝辛這才妥協跟著躺下，回頭拍開他的腿，謝主恩嘖他一句小氣，但他也自在回頭塞在玄暘毛茸茸的獸足裡娜了個好位置枕著。
嘎喀嚓嚓嚓—
兩人同時縮肩頭，更是同時往玄暘的大身軀偎去南佬原創。帝辛更是用他龐大的身子擠壓謝主恩。謝主恩讓他擠得跟沙丁魚一樣扁，抽手想壞心眼的推他一把。可是一陣涼風吹來，帶著些許了寒意，舉起的手又默默收回。他謝主恩總不能搶了人家的外衣還欺負人，這一點小小的道義，他還是有的。回頭一把躺下，枕著玄暘暖呼呼獸足又挨著帝辛溫暖的體溫，打了個大呵欠後，沒一會兒還真的呼呼大睡。
然而，帝辛卻沒他這般自在，他長年身在宮中，鮮少與人親近，會寵幸妃子，但他絕不讓誰過夜伴眠，更遑論與其他人同睡一夜，現在怎麼躺也不對勁，輾轉難眠。
啊！他不行了！他得將這隻狐狸拉走，否則苦了自己。
煩躁的翻了大身，才張開手臂，謝主恩就順著他的胸膛偎去，纖細白皙的玉臂順著他的腰身環抱，小臉乖乖貼著他，嘴角還勾起滿足的月灣笑。睨視懷裏這張可惡又可愛的臉，帝辛舉手想偷擰他，捉弄他也好。手指擰在嫩白嫩白的小臉上卻遲遲沒下手，再仰頭又正巧與玄暘對視。
「你說他因為是人形才怕冷？」
玄暘點點頭。帝辛翻了個白眼，手臂擱在半空中在拉開他與不拉之間抉擇、在抱與不抱之間選擇，最後還是壞心眼的一把推開他。
「冷死也不甘我的事。」
謝主恩咕噥一聲，順著他的推勁滾了一圈偎向玄暘，小臉蹭蹭玄暘的獸足又是一次好眠。倒是帝辛沒了他的纏抱，吹了涼風反倒覺得冷，搓搓手臂，又是一次輾轉，翻了個煩躁，瞪著謝主恩纖細的背影，衣裳掛不住的肩頭外露，他嘖了一聲後雙指一勾，勾起原本屬於它的紅鏽虎衣，輕手輕手的為他拉攏，而後跟個孩子一樣，幼稚的瞪著他的背影，瞪著瞪著、氣著氣著，雙手交叉在胸前窩成一團才隨著風吹漸漸入睡。
風一吹，他也跟著翻身，貼著謝主恩的背，貪了個好眠。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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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朵香菇真大。」謝主恩用手指戳了兩下。
「香菇？這不是草菇嗎？」大斑用爪子也戳一下。
「爹說過，這麼大朵的菇都成精了。」小斑也好奇地戳一下。
靈芝精頂著大蕈傘看著就是小屁孩頂大雨傘，乍看只能瞧見他的肥肚子和短腿，兩條細細長長的鬚鞭狐假虎威的甩出一波波波浪鞭，奮力地頂起頭頂上的大雨傘，沒有眉毛的圓滾滾五官看起來分外有喜感。
「我是靈芝。你們別拿我和那些低下的菇類比。」
說起話來也奶聲奶氣跟著孩子一樣，就是這語段，傲慢得很，什麼低下不低下，靈芝又怎樣！謝主恩挑眉，他頑皮的就想欺負靈芝兩下。
「瞅著就是朵大香菇。」
「瞅著就是朵大草菇！」
來了個更壞的大斑直接喊他草菇，繞著他喊，喊得靈芝精氣噗噗，甩著鬚鞭看著就是想抽他們幾鞭。他們三反應不及，連著還真讓抽了幾鞭。
「我是靈芝！疼了吧！怕了吧！」
細長的鬚鞭就像小花莖一般細軟打在他們手上，連到紅痕也沒紅上一撇。謝主恩猛地捂手，哎唷唷唷的喊得很假。
「哎呀～真疼啊～」
不痛不癢，可謝主恩淘氣，見靈芝精可愛便逗逗他。大斑馬上意會，附和一句。
「疼死我啦～」
就屬小斑最老實了，他見著他們倆喊疼，原本不疼的也跟著疼，可憐巴巴的悶哭，邊哭邊擋在他們倆身前，張開短短的短臂和肉掌。
「你打我就好了，我不疼。你別讓他們兩疼。」
謝主恩和大斑原本倒地翻滾喊疼的身子霎時停頓，同時望著小斑的小小背影而後大斑趕緊匍伏前進蹭蹭小斑。
「小斑……別哭了。我鬧著玩的。」
「你真是鬧著玩的？」
「嗯。鬧著玩的。」
小斑瞅向謝主恩，無辜巴巴的眼神像是在說「你也是鬧著玩的？」，謝主恩伸手一把抱起他們倆。
「我可不是鬧著玩的。靈芝精打得我疼，還好有小斑護著我。」低頭偷偷捏捏大斑的臉：「就你頑皮，鬧小斑玩。」
大斑這才發現自己被耍，用鼻頭哼氣：「狐狸精你太狡猾了！」
小斑舔了大斑兩口，老實巴巴地回：「大斑，那是當然的啊。他是狐狸精。」
謝主恩噗哧後仰躺泥地後大笑，他笑得滾地，滾了兩圈就靠在靈芝精身上，靈芝精腳足落根於樹幹之上，只能動動鬚鞭和頭頂的大傘，這會兒見他們開懷大笑，還鬧得翻滾跑跳，圓眼閃爍羨慕的光流。
「要是我也有腳，便能如你們這般翻呀滾的，還能四處看看。」
謝主恩手指頭捲著他的鬚鞭，頭靠在他的肚子上，仰眸與他對視。
「要不我摘了你，背著你四處走？」
「真的？」
「真的。帶你遊山玩水，也領著你翻滾！」
靈芝精看起來很是欣喜，就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說了要帶他玩一樣開心，但他笑彎的眼尾中也透著一絲猶豫。一旁一直都沒出聲的帝辛冷笑一聲，他朝謝主恩扔了一段枯枝。
「蠢狐。靈芝依附大地精華而生，你摘了他，他沒了依附，短能活過三日，長不過幾個月就會死。跟著著根枯枝一樣，只能烤了後當藥材。」
謝主恩很自然的閃過枯枝，這幾天他閃得順，躲得溜，這傢伙動不動就動手，粗暴的很。手指頭還捲玩靈芝的鬚根，繞過食指又繞過中指。
「我若是他也死而無憾。與其羨慕別人，就算只有短短三天，我也要玩得翻天覆地，總比待在這兒枯死、等人摘了死了，那才冤！」
空出一手撿了枯枝扔還給帝辛。他不會再浪費生命等待，因為他等過，得到的卻是男人的背叛、骨肉分離，但最難受的不是那一瞬間的錯愕，而是伴隨而來的後悔。那種「如果我能夠再努力一點」、「如果我能夠……」、「如果我……」，他有太多的夜晚沈浸在這種如果的假設之中，卻是除了失去之外，什麼東西也沒得到。
「靈芝，走還是不走？」
靈芝還是猶豫，畢竟他在這兒四百年來安安穩穩，平安的生長，雖然嚮往這一方之地外的世界，卻也感到怯步。
「我瞅著天色也晚了。要不你們在這兒歇一晚，我明一早就回覆你可好？」
沒逼他，謝主恩清楚這種改變需要勇氣，那是一直以為自己待在安逸之處的人察覺不了的。就好比魚待在養殖水塘一輩子，有水有食物，卻不知道下一刻就有可能讓人撈了殺了吃了。
夜幕拉下，在玄暘的一圈金光裡頭謝主恩與小豹子們威著靈芝樹幹而睡，小豹子頑皮硬是爬到靈芝精的頭頂上趴著大字型睡，聞著靈芝的芬香，沒一會就發出呼嚕嚕的鼾聲。
仰望一方銀月摘星，大商朝這世代，星星近得很也亮，月亮更是圓潤，莫怪電視上總演什麼股有觀星之術，望月摘星得紫微占文曲之才。想著就覺得有趣，眼前這些安靜和景色，那可是他原本的世界所想像不到的。
嘎喀嚓嚓嚓嚓—
猛地跳起身，挪動腳步，還吞了一口緊張又害怕的口沫。
「不會吧！這時代也有蟑螂？」
又是一聲嘎喀嚓嚓嚓嚓—
他慌了，他謝主恩不怕老鼠、不怕狗追，連彪形大漢他也不怕，但他怕蟑螂，尤其是那種—
一隻蟑螂啪啪啪啪的展翅高飛，直往他看得到動態視力的琥珀眼瞳飛來，他怕得往玄暘那兒跑去，抱著不知道什麼，死命的埋著頭—
「救命啊！」
帝辛讓他抱得莫名其妙，拔開他埋入胸肌裡的頭，單手臂擋在胸前，一副怕他吃了自己一樣退了兩步。
「你幹嘛！吃我豆腐啊！」
「有有有……有蟑螂……蟲子，會飛的蟲子！」
帝辛這才抬頭，是一隻誤闖了金圈的嗤蠊，還是會飛的那種。
「不過是一隻嗤蠊，你不是狐狸嗎？去！去滅了它。」
「你還是人呢！人不是有手有腳嗎！那要比我這獸足好多。你去！」
「我？我……我我！你現在不就是人形？你去！」
謝主恩從他胸膛前微微探眼，死瞪著他：「莫不是，你怕？哈！平日那般凶狠，還怕這只蟲子！」
找著機會，他酸也要酸他一把。帝辛哪會服氣，但他扎扎實實的退了一步躲蟲子。
「哈！我只是不喜歡。」
謝主恩見他退步，他跟著纏上去，不管了，現在躲在他這兒要比樹幹邊好。翻個身他窩在玄暘和帝辛之間，帝辛粗魯的拉扯就是拉他不動，謝主恩乾脆的雙腿纏著他一塊躺。
「怕就說怕。又沒人笑你。」
「誰敢笑！還有說了我只是不喜歡。」
「是是是。你不怕，我怕，我膽小。」
「知道就好。」
帝辛這才妥協跟著躺下，回頭拍開他的腿，謝主恩嘖他一句小氣，但他也自在回頭塞在玄暘毛茸茸的獸足裡娜了個好位置枕著。
嘎喀嚓嚓嚓—
兩人同時縮肩頭，更是同時往玄暘的大身軀偎去南佬原創。帝辛更是用他龐大的身子擠壓謝主恩。謝主恩讓他擠得跟沙丁魚一樣扁，抽手想壞心眼的推他一把。可是一陣涼風吹來，帶著些許了寒意，舉起的手又默默收回。他謝主恩總不能搶了人家的外衣還欺負人，這一點小小的道義，他還是有的。回頭一把躺下，枕著玄暘暖呼呼獸足又挨著帝辛溫暖的體溫，打了個大呵欠後，沒一會兒還真的呼呼大睡。
然而，帝辛卻沒他這般自在，他長年身在宮中，鮮少與人親近，會寵幸妃子，但他絕不讓誰過夜伴眠，更遑論與其他人同睡一夜，現在怎麼躺也不對勁，輾轉難眠。
啊！他不行了！他得將這隻狐狸拉走，否則苦了自己。
煩躁的翻了大身，才張開手臂，謝主恩就順著他的胸膛偎去，纖細白皙的玉臂順著他的腰身環抱，小臉乖乖貼著他，嘴角還勾起滿足的月灣笑。睨視懷裏這張可惡又可愛的臉，帝辛舉手想偷擰他，捉弄他也好。手指擰在嫩白嫩白的小臉上卻遲遲沒下手，再仰頭又正巧與玄暘對視。
「你說他因為是人形才怕冷？」
玄暘點點頭。帝辛翻了個白眼，手臂擱在半空中在拉開他與不拉之間抉擇、在抱與不抱之間選擇，最後還是壞心眼的一把推開他。
「冷死也不甘我的事。」
謝主恩咕噥一聲，順著他的推勁滾了一圈偎向玄暘，小臉蹭蹭玄暘的獸足又是一次好眠。倒是帝辛沒了他的纏抱，吹了涼風反倒覺得冷，搓搓手臂，又是一次輾轉，翻了個煩躁，瞪著謝主恩纖細的背影，衣裳掛不住的肩頭外露，他嘖了一聲後雙指一勾，勾起原本屬於它的紅鏽虎衣，輕手輕手的為他拉攏，而後跟個孩子一樣，幼稚的瞪著他的背影，瞪著瞪著、氣著氣著，雙手交叉在胸前窩成一團才隨著風吹漸漸入睡。
風一吹，他也跟著翻身，貼著謝主恩的背，貪了個好眠。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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