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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妖本無心
作者:南佬      更新:2019-04-14 16:20      字数:3543
  狹窄的偏廳,一老一少蹲坐在小凳子上,彎身逗著木盒裡的妖胎,隨著妖胎發出嬰孩般嗷嗷嚶嚶的笑聲,一老一少也跟著爆笑出聲,乍聽乍看就像祖父孫三代同堂,共享天倫般美好快樂。

  「哈哈哈—元喜公公您瞧,他笑了!」

  「哎唷唷,咱還是第一回瞅見這種小妖胎。哎!又笑了!哈哈—」

  亂了!全都亂了!

  朝珠簾縫望去,那隻狐狸不知何時捲起大半衣袖,露出白皙藕臂,現在就抱著妖胎逗玩,粉撲撲的臉笑得眉眼都彎成了月彎樣,一臉溫柔甜笑。見著他笑彎了眼,帝辛鳳眸如水滴沾點畫出一抹漣漪,心波上也跟著畫出一圈又一圈蕩漾的情流。他喊狐狸來,那是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罵他不知羞恥勾搭牧珆,可剛剛一見著他,見他滿臉熱紅,他反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鬼迷心竅地問他什麼昨兒個是不是沒睡好病著了。

  又是一陣爆笑飄入簾後,他就是瘋了,才同情那隻狐狸,瞅瞅!瞅瞅!現在根本就是玩瘋了!不把寡人當成一回事!

  「元喜公公您瞧兔胎瞅著是喜歡您抱呢。」

  「哎唷!哎唷!這小傢伙想讓爺爺抱?來、來,爺爺這就抱抱你。」

  爺爺!這隻狐狸還真本事!連著元喜都帶偏了去!

  帝辛手指急躁地敲打小桌,他現在就覺得自己被排擠,一如小時候他得讀帝王學,不得和其他皇子在外頭騎馬玩耍,只得孤單單的待在書房裡讀冊一般,聽著又是一陣笑語,這所有的一切都更加令他煩躁。猛地站起身,一把摔掉手上的小毫筆,他老子不批奏章了!

  「你們倆!讓你們顧孩子,不是…」

  兩個奴才竟然玩得比皇上興奮!這還有天理嗎!一老一少各抱著一胎乖巧回頭,哄孩子的笑臉還掛在臉上,現在回眸瞅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責怪他掃興。

  「不是…讓你們倆…玩的…」

  在他們倆眼神逼視下,他咳了兩聲,弱弱的把話說完。元喜不敢和主子唱反調,卻是不甘願地放下兔胎,福身後便說了奴才這就去幹活,酸溜溜的語調就是責怪帝辛片刻也不讓休息。

  「哎!元喜你!」

  隨著元喜走出殿外的腳步,帝辛又嘀咕兩句,叨念他越發大膽。謝主恩懷裏的狼胎,聞聲動了動灰白小耳,睜開欲睡不肯的圓眼,自黑潤的鼻頭發出奶娃的嚶嚶嗷嗷聲。

  嗷嗷—

  謝主恩聽見狼嚶,驚訝又驚喜的笑了出來:「噗…你還認得他啊。」他指的是帝辛,謝主恩將狼胎抱起,雙手呈給帝辛,下巴努努:「這隻小白狼喜歡你。嚷著讓你抱抱他。」

  「大膽妖孽。還敢嚷著讓寡人抱!」

  說得是心不甘情不願,還有點不服氣,卻是嘴角偷笑來個霸氣的一把撈,撈過狼胎抱在左胸膛上,這回抱著暖暖的小妖胎,莫名的心情大好,連著眼尾都跟著笑彎。

  「這隻妖胎還真大膽!呵—」

  小狼胎隔著渾圓的羊水膜小臉蹭蹭他,嗷嗚嗚撒嬌得很。

  「他知道是你救了他。」

  「一只妖胎如嬰孩在母胎裡頭,哪能記得這麼多事,來日破水後豈還會記著寡人救過他。」

  謝主恩坐在小凳子上,手肘架在兔胎的木盒架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昏昏欲睡的小兔子:「興許記不得。不過妖本就循著氣味、聲嗓認人,當是要忘也忘不了。」

  帝辛不自知地逗著狼胎,見著狼胎仰頸舒服的噗嚕嚕一聲,更是跟著舒心一笑:「聲嗓,倒是有跡可循。氣味?於寡人卻是無稽之談,莫不是…你也循著氣味認寡人?」

  他是隨口一問,卻見著謝主恩一怔,怔然耳根瞬間通紅,連著原本就透粉的雙頰也浮出兩朵紅透的雲朵。

  「真聞著味道?」

  努努英挺的鼻頭朝自個兒身上嗅了嗅,他還真聞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湊向謝主恩,謝主恩現在身上滿是奶香混著一股甜味。

  「你身上都是孩子的奶臭味兒。」

  謝主恩後頸一股濃濃的麝香為撲來,搭著帝辛的鼻息,搔得他不自然的扭動肩頸,擰捲眉頭回頭就想瞪他一眼。

  「孩子味兒…」

  鳳眼瞪圓眼,鼻頭對鼻頭,怕是沒想著會這般親近,兩人一瞬都傻了。小狼胎嗷嗚一聲,才拉回兩人的注意力,同時退了一步。

  「孩子味兒不好聞,你靠這般近做什。」

  帝辛一時語塞,但他本就是皇帝,靠近他那還是他的恩寵榮耀,也就這隻狐狸不識好歹這般嫌棄。

  「咳…就是讓你聞聞寡人身上是什麼味兒…」

  連帝辛自個兒都覺得瞎,要是他,他鐵定不信這瞎到爆連理由都不算的理由。然而,謝主恩卻將鼻頭湊近,認真的嗅了嗅,嗅過之後小臉又瞬間炸紅,捂著鼻子連退了好幾步。

  「哎!真這麼難聞?!」

  謝主恩點頭又搖頭,熱烘烘的臉讓他看起來有點暈眩迷濛。帝辛蹙緊眉頭,低頭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沒味兒啊!你可別忽悠寡人!」

  「哪兒沒味兒!你的味道可重得嚇人!」

  他像隻卡毛球的貓抓了抓喉嚨,拼命得咳嗽想咳出讓他發熱發燙的麝香味。

  「咳、咳咳— 」

  本以為謝主恩淘氣耍他,可狐狸的模樣明顯得不對,喘著熱氣,抓開衣領的指爪連著抓紅了他白皙凹陷的鎖骨烙下五指抓痕,帝辛見了都疼,放下狼胎後伸手攥住他的手,彎身查探。

  「狐狸,你沒事吧?」

  謝主恩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事,面對撲鼻而來濃郁得化不開的麝香味,他拼命地搖頭想晃去爬上身的麝香味。

  「時辰差不多了,我…」

  熱氣烘得他冒熱汗,才站起身又晃身朝後頭倒去。帝辛伸臂一攥,順勢將他抱滿懷,後作力使然,他當了墊背,任著狐狸撲他滿懷,壓在他上身。

  「你!你怎麼這般熱燙!」

  帝辛的手溫熱熱的貼在他額頭上,琥珀色眼瞳望向他,一瞬間覺得帝辛好…誘人,尤其是他的唇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瞅著就想咬一口,再用他的小舌頭舔吮個兩下—

  猛地回神,謝主恩趕緊坐起身,連退兩步:「沒事…我沒事…」

  麝香味太勾人,勾得他迷迷糊糊,剛剛差點就要「怎麼怎麼」著帝辛,眼瞳不自覺地瞄了他結實高壯的下身兩眼,隨即搖搖頭,嘀咕著讓自己醒醒神。謝主恩又抓了抓冒汗的纖頸,他這些天都這般熱烘烘的可也沒今天這般熱,心想著回頭喝他兩甕結冰的水興許就能消退。

  「奴才先行告退。」

  恭恭敬敬的自稱奴才,以退為進與帝辛拉出距離,帝辛一時間也不好留他,待在原地傻愣了好大一會兒。不過,怕也是只有謝主恩這般膽大,沒等帝辛答應,便自顧自地跳身離去,腳步正跨出書殿木門,一抹透著樹木芬香氣息的香味沁入鼻息,那是一抹好聞也能鎮靜他一身熱氣的森林香氣,放眼一探,露出一抹舒心的笑,笑得他露出潔白的小獠牙,細喊一聲。

  「木頭?」

  聽間木頭二字,帝辛蹙眉,撫袖撐起身也隨著他的腳步走去,見了自大殿外才走近的牧珆,心裡頭很不是滋味,甚至還有點惱怒,覺得這隻狐狸不識好歹,先嫌惡他的氣味,而後又一副厭惡的告退,現在!現在卻又是這副望著牧珆的笑臉!兩者相待,反差之下,令他怒不可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霸道的拽著謝主恩的手。

  「寡人何時允你離開!」

  要走,也要他允准了才能走!

  「妖就是妖,發南佬原創情便控制不了慾 望!」

  像拎著什麼小東西一樣粗魯地將他一把扔向窗邊長椅,居高臨下的睨視,外搭一聲冷哼。

  「這會兒回去又要勾搭誰!」

  謝主恩無辜得很,他發情是妖性使然,也從沒想勾搭誰宣洩慾望,帝辛這話明顯得就在貶低他。

  「我是妖,你是人,你管我勾搭誰。好笑!」

  他那是熱暈暈,現在又讓帝辛一身猛烈濃厚的麝香味燻得迷迷濛濛,否則他一定嘩嘩嘩教訓他一頓。帝辛哪能容許他這般回應,低咒一聲不知羞恥。

  「寡人瞅著你就是勾搭牧珆!他是人非妖!你這般不知廉恥!就關寡人的事!」

  謝主恩一愣,跟著惱怒啊了一大聲:「啊~!我勾搭木頭?」

  聽在帝辛耳裡又是一聲該死親暱的木頭,帝辛怒氣更盛,他就是不准這隻狐狸喊牧珆為木頭,在他面前又謙稱奴才,一時間他也想不透這哪裡出了問題,總之,他就是不准他與牧珆如此親近親暱!

  「可惡!」

  帝辛單手拽著他的衣領壓南佬原創制在長椅上,壓得謝主恩莫名其妙,心裡頭更是一把比發情還熱燙的怒火,熱烘烘又無力的手反推帝辛肩頭,長腿亂踢,他就要踢得他絕子絕孫,帝辛哪能如他的願,欺身壓制,高大的身子沒兩下就將他擺平。

  「你這隻野東西!」

  「我謝主恩野也是有道理的!哪像你沒由來的衝著我發性子!」

  「寡人哪有發性…」

  讓謝主恩這麼一說,帝辛才有一瞬被雷劈的清醒,可他是皇上,發性子又如何。又是一副高高在上,逞強的睨視。

  「爾等妖物本就無心,遂慾望而生,不知人間羞恥倫理,留著只會擾亂人間,既非三界之物,寡人真該早早收妖,歸還天宮…免…免得留你這種妖物,亂了人間廉恥倫理,妖禍人間,一會兒勾搭姬昌一會兒勾搭牧…珆…」

  在氣頭上口不擇言的胡言亂語了一通,話他越說越沒底氣。他根本不想這般羞辱謝主恩,可話已脫口,望著琥珀色眼瞳畫過一抹受傷,唇啟了又合閉,逐漸收聲。謝主恩瞪大的琥珀色眼瞳是怒氣中含帶水波,看起來楚楚可憐卻又透著一絲逞強的委屈。

  「哼…妖本無心。既然無心,又何來害人之心!又哪來的亂人倫理之德!哈!我亂了人間廉恥倫理?哈哈!我謝主恩發情何時求過你了!何時沾惹其他人了!你這話…衝得我莫名其妙!滾開!你給我滾開!」

  沒多少氣力的手推拒他禁錮的肩頭,帝辛暗暗嘖聲懊惱得很,可聽著他發情不找他、不求他,心頭頓時亂得沒了分寸!大手掌一把抓攥他的手,仗著自己力氣大,反手箝制後,彎身便低頭咬住他撒野嚷著讓他滾開的唇,就唇摀住的嘴片,掩蓋他的嚷吼的聲音—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感謝推薦~感謝小玲瓏留言(已回覆,緊緊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