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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辣木方(下)
作者:南佬      更新:2019-06-19 20:02      字数:3383
  「承如華妃所言,千年銀狐,一身靈氣,這才得懾服古代戰鳥白翎雀。」

  無鳴不知哪來的膽子雙手揮擺手袖伏地叩拜後侃侃而述,他心思本就沒那些妖物單純,人性他見得多,那是要多壞有多壞,瞅瞅這華妃,難道不知道自個兒那隻白翎雀闖禍了嗎?怎地還敢在這下大放厥詞。

  「華妃娘娘可知道古代戰鳥為何意?」

  華妃柳眉輕擰:「你好大的膽子膽敢這番質問。」

  無鳴小心臟讓她嚇了一跳,他是鳥心臟才多大,這華妃也太欺負鳥了。悶著不悅,無鳴偷吁了好幾口氣鎮鎮心神才敢開口。

  「奴才不敢。但想必娘娘也知道古代戰鳥白翎雀乃是奇靈仙獸,更是大商古歷上稀有吉獸,性子傲氣得很,那是會挑主子的。這會兒挑了銀狐當主子,華妃娘娘又想將銀狐推出大商領域,這心思…」

  「你!放肆!」

  華妃哪容得下他這番顛倒是非的說詞,可就見她越氣,無鳴便越得意。謝主恩瞟了眼無鳴,這不虧是公主病對上公主病,還真是誰也不讓誰。

  「銀狐贈與辣木方那是大商對辣木方的尊重。再說,這隻白翎雀的主子是本宮!有沒有銀狐圈養,毫無差別!」

  她的話讓大殿一瞬寂靜,白翎雀適才差點誤事殺人,就算多數賓客沒察覺異樣,也讓那場鳥喙箭雨嚇得夠嘇。現在這會兒瞅著華妃的眼色暗暗惋惜,彷彿說著美人多辣毒。帝辛單手撐著額頭,劍眉蹙緊,鳳眼沉冽,眼神直瞪著始終低頭不語的謝主恩瞧,嘴角卻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寡人倒想知道白翎雀是不是真認了這隻狐狸當主子。」

  他說這話時,無鳴反倒沒出聲了,這讓華妃認定了無鳴亂說話,嬌滴滴福身獻媚。

  「大王,這隻白翎雀,與妾每日相伴,平日妾便是食指一伸,他便過來。」

  「是嗎。那,妳試試。」

  大殿之上,華妃唐突打斷,帝辛本該罰她,現在卻讓她試試,賓客眼裏有幾分瞭然自當知道華妃正德聖寵,這下瞅著華妃的眼色又從惋惜,多了幾分尊敬。華妃愛慕虛榮,見著賓客閃亮亮尊敬的眼色,臉上藏不住得意,她輕撩水袖露出半截藕臂,食指一勾一伸朝白翎雀逗了兩下。

  「回來。」

  白翎雀連瞅她一眼也沒,小鳥腳自在的搭在謝主恩的肩頭上。華妃小臉沉下,再次下令。

  「回、來。」

  無鳴噗哧笑了出來,他當是這大殿上華妃最為傲慢,他錯了,整座大殿上當是白翎雀最是傲氣。華妃見他嗤笑,覺得被羞辱,往前一步便要搶過白翎雀,小足往前眼間就要踩著幼鳥,謝主恩伸臂護著幼鳥,便紮紮實實的讓華妃踩個正著。也不知道華妃是刻意還是無心,好巧不巧抽腿時踹著謝主恩受傷的膝蓋頭,痛得他身子一顫,吃疼的倒抽口嘶痛的呼吸,沒喊疼也足以讓大殿的每個人覺得疼。

  「你!本宮可沒做什!」

  謝主恩依舊沈默,悶著那顆銀色的腦袋,手臂下的幼鳥啾比啾比的叫著,此下看起來委屈無辜得很,他越委屈,華妃越氣,白翎雀也沒給華妃面子,展翅朝華妃鼓起怒氣張揚的氣囊,朝她發出生氣的叫啼聲。

  啾!啾—

  華妃讓嚇得退兩步,踩著裙擺又是一陣踉蹌,還是小桃給攙扶著才穩住身子,什麼臉面都丟光。她惱羞成怒的撥開小桃,氣噗噗的上前告謝主恩一狀,哭得梨花帶淚,就想拿他出氣。

  「大王,您瞅瞅這奴才撒野得很。搶了妾真愛的白翎雀不說,這會兒還…」

  噗哧,突兀的笑聲從她身後飄出,克塔爾齊毫不掩飾的又噗哧一聲而後捧腹大笑。

  「哈哈哈,真沒想見此番來大商一趟能見著戰鳥!兄弟啊,我早有耳聞古代戰鳥難以馴服,沒想見您大商隨意派出兩位奴才便輕輕鬆鬆的收服!」

  說這話時,克塔爾齊長腿越過華妃,他未著正裝,渾身靛藍色的厚棉布,外頭搭著一件黑熊毛皮背心,腳上穿著鹿皮長靴,身上全是獸物的味兒,這會兒佇立在無鳴身側,反惹他一記嫌惡的眼色。克塔爾齊並不以為意,反倒又是一陣大笑,而後蹲下身子與謝主恩平行,伸出食指與白翎雀對眼,看似漫不經心,銳利的眼神卻狠狠的瞪著白翎雀。

  「白翎雀乃古代戰鳥,收服,還得牠服氣。想讓他認凡人當主子,哈!哈哈哈—」

  言下之意便是嘲笑華妃癡人說夢,不懂戰鳥傲氣。白翎雀小鳥眼溜轉,而後一跳、一跳的跳上他的手指,引來賓客驚訝的呼聲。克塔爾齊一藍一灰的眼瞳閃過一抹神秘的暗流,白翎雀啾了一聲像是讓他嚇著一般,展翅又飛回謝主恩肩頭。

  「哎呀,終究還是認銀狐當主人啊。」

  這話他說得清風雲淡給足了大商臉面。帝辛跟著養天豪笑,背手走下大殿,朝他張臂,用力地抱著他後豪氣地拍了好幾下。

  「兄弟。好久沒進宮讓寡人瞅瞅了!」

  「兄弟。您不也是好久沒到我辣木方瞅瞅我了!」

  兩人兄弟來兄弟去,默契相擁,哥倆好隔著布料攥手,帝辛更不避諱的拉著他上殿,安了個特別的大座與他,才坐下,帝辛便是那麼不經意的睨視大堂內還跪著的三人。

  「哎,還跪著做什。也不機靈點。都下去。寡人要與兄弟好好享受大典。」

  數落個兩句當懲罰,帝辛回頭攬了克塔爾齊敬酒。

  「來,兄弟,咱倆喝一杯!」

  「好!喝一杯!」

  酒後笑語,克塔爾齊的笑聲感染了大殿氣氛,大殿上又是一陣喜慶笙樂。無鳴攙扶謝主恩起身,兩妖領著一群發酒瘋的幼鳥和一隻凶神惡煞的公鳥出殿,謝主恩跪得腳麻加上讓華妃踩傷的膝蓋,才過紙簾就受不住地往前傾。

  「小主!」

  旋風轉足,牧珆一躍十呎,伸臂便攬住謝主恩,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反觀謝主恩不怎麼在意,雙手臂抱緊了幼鳥就怕幼鳥摔著,他一個緊抱那群醉茫的幼鳥又發出一陣喜悅的啾比啾比。

  「沒事。瞅瞅這些鳥叫得多開心。」

  「可小主您的身子…屬下是說您膝蓋當是受傷了吧?都走不穩了。」

  「你瞅著了?」

  牧珆點頭回了一句瞅著了,謝主恩單挑右眉看起來有幾分狡黠,努努嘴。

  「那帝辛瞅著沒?」

  牧珆讓他的問題問得一怔,沈默幾粒沙時辰後點頭:「大殿上,大王直望著您,該是瞅著了。」

  聽到自己想聽的話,謝主恩嘴角一彎,笑得和狐狸一樣狡猾,眼裡流動數不完的心思。而一旁的無鳴眼神自他與牧珆來回瞟動,他再不明白也該知道牧珆心裡多偏向無恩多些,努努嘴,不服氣地嘖聲。

  「你摔著也不關我的事。不扶你,你自個兒走。」

  說耍性子就耍,甩開了謝主恩的手便往前走,謝主恩喊了他幾聲,見他沒回應,他琥珀色眼瞳閃過心思,故意抬腳給無鳴來個腿拌腿。

  「哎呀,我腳疼。」

  假意的喊了一聲,可跌倒的卻是無鳴,無鳴重心不穩,華麗麗的朝牧珆倒去。牧珆乃是練武之人,反應機敏,伸臂也是一攬,無鳴讓他這麼一摟,仰眸瞪大了雙眼順著牧珆有稜角的下巴朝上望去,小心頭不知顫動了幾千幾百下,小臉瞬間炸紅,回頭見謝主恩朝他眨眼,他便知道剛剛定是他故意絆腳的。嘖。絆得…絆得真好!頂著羞紅的臉蛋,嬌滴滴地從牧珆身上挪穩身子,半帶怒意嘴角卻掛著嬌羞喜悅的笑意,故意問一句。

  「你真腳疼?」

  「嗯,疼得我走不好路。無鳴,扶著我。」

  他本是不情願,但不得不說,無恩還真的是向著他的,知道他在意牧珆,便…。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回頭走了兩步,沒幾兩力氣的撈過他的手胳膊,另一手為他抱上幾隻啾比啾比叫的幼鳥。

  「我真不懂你。真的不懂。」

  「哪兒不懂?我給你說說。」

  無鳴沈默了許久,久得他們都走回革虞院,跨進了大門,牧珆返回大殿後無鳴才再次開口。

  「你不是有了大王的孩子?怎地就甘願為我…我是說甘願頂替我和辣木方那傢伙回去…我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

  謝主恩有些意外他知道自己有孕的事,思忖後也能揣著定是元喜說的。他凝視無鳴一會兒,而後像是走累了,靠坐在長廊上的圍欄杆上,他將幼鳥一隻隻排列排好,排在杆子上,肩頭上的公鳥展翅飛璇,領幼鳥飛上屋樑。

  「妖心思再多,終究沒人多…」

  「你喃喃自語什?我沒聽懂。」

  謝主恩嘴角上彎,他是人,轉世為妖,心思與人一般多,才能知道妖是如何單純。

  「今日,我這是…人不自害,妖亦然,受害必真。真假假真,當以得行。」

  他是真心想成全無鳴留在牧珆身邊,卻也是利用成全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憐,使一招苦肉計好讓帝辛心疼他。

  「什麼真真假假?」

  「就是我真的得去但也不是真的。因為和不和辣木方走不是我的目的。這樣你應該懂吧?」

  他這麼問無鳴也只能逞強說懂,他又故意問一句不懂他還可以再說說,無鳴趕忙的連說好幾個他懂,但瞅著就是不懂。妖,自然不懂這般複雜的人性,謝主恩也沒想讓他懂。摸著下腹,他起身,完全不需要人攙扶悠悠哉哉地走像書殿,眼神帶著一抹憂鬱,卻掛著笑容。

  「我和她,我只准你選一個…」

  無鳴跟了上去:「你又在喃喃自語什麼?和孩子說話啊?」

  謝主恩嘴角彎上:「無鳴你要不要這麼天真單純,莫怪辣木方這番喜歡你,還想領你回去。」

  「哼。這是。我人見人愛,妖見妖疼。」

  「噗哧,哈哈哈,是是是,我瞅著你就為你心疼。」

  「這話什麼意思。聽起來挺怪的。」

  「你不懂?」

  「…懂!自然懂的!」

  「不懂我能解釋兩句。」

  「不必!我懂!」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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