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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3-31 22:33      字数:0
  一年後京城郊外

  「潇湘水,水潇潇。莲蓬湖上摇,鱼儿水中乐。娃娃笑,摘一粒莲子甜滋滋;娃娃哭,捉一条湘鱼慢悠悠;娃娃喜,圆圆的叶叶浮漂漂;娃娃怒,胖胖的肚肚沉甸甸,呼啦一声落水间。」

  美丽的潇湘湖上,来往的渔船穿梭著,船上的孩童边摘莲子,边唱著不知是谁谱的歌谣。几个调皮的男娃光著屁股在水里凫游嬉戏。不远处,一条装饰奢华的大船顺著水流慢慢前行,捕鱼的船家好奇地张望著,猜不出这是哪家的船舫。

  「皇上,莫主子醒了。」船内,一张正走下来对船舱内正在批阅奏摺的圣上禀报道。

  「哦?今儿怎醒得这般早?」刘淮烨放下奏摺,起身跟著张正上了二层,进到角落的隔间。

  「桑忆,可是外头的人吵著你了?」刘淮烨来到床边,一手搂住半坐起身还未清醒的人,一手接过张正端来的山楂汤喂他喝。

  「唔┅┅」喝了两口,莫桑忆就伸手推开嘴边的碗,脸上微皱地靠在刘淮烨的身上说了两个字∶「酸了。」

  「酸了?」刘淮烨就著莫桑忆刚才喝过的地方尝了尝,然後把碗交给张正,「确实有些酸了。今儿这汤是谁做的?」他的声音沉了几分。

  「回皇上┅┅」张正心知皇上这是生气了,正想著该如何回答,就听一道慈柔的声音响起。

  「淮烨,搁些糖就是了。」莫桑忆睡眼朦胧地枕在刘淮烨的肩上,一手搭在刘淮烨的另一肩,刚说完,他就打了个哈欠。

  「还不拿糖过来?!」刘淮烨向後坐了坐,让莫桑忆能靠得更舒服些。

  「是,皇上!」张正忙放下碗,跑出去拿糖。

  「桑忆,再睡会吧,天还早。」刘淮烨用不同於刚才的温柔嗓音说道,抬手轻按莫桑忆的额角。

  「我想喝山楂汤。」半阖著眼,莫桑忆咕哝一声。

  刘淮烨笑了,轻刮了一下莫桑忆的鼻尖∶「好,那喝了山楂汤就再睡会。」

  「唔┅┅」莫桑忆捂著嘴又打了个哈欠,言语含糊地说∶「今儿不许罚人。」对著人人畏惧的皇上刘淮烨,他却一点都不恭敬。

  「好,我不罚,喝完汤你再睡会,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拿过放了糖的汤,刘淮烨尝了尝味道正好,这才喂到莫桑忆的嘴边对著莫桑忆,刘淮烨从不称「朕」。

  闭著眼把汤喝完,又喝了杯茶漱嘴,莫桑忆这才再次入睡。过了一阵,待确定怀里的人已经睡著了,刘淮烨轻轻地把莫桑忆放平,给他盖上凉被轻声走了出去。

  「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下了木阶回到一层的船舱,刘淮烨冷冽地开口。

  张正立刻应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刚才若不是莫主子求情,今天给莫主子做汤的御厨怕是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

  「淮烨,阙阳走了这麽些日子,怎还不回来?」傍晚,回到宫里的莫桑忆用过饭後问坐在对面的人。

  「差不多快回来了,安阳距京城有些远,你再耐心等上几天。」刘淮烨起身拉著莫桑忆的手走出养德殿──他的寝宫。

  慢步於寝宫後的小花园内,听身边的人咳了几声,刘淮烨忙停下来抬起莫桑忆的脸紧张地上下看看∶「桑忆,可是哪不舒服?怎咳起来了?来人!宣太医!」不等莫桑忆回应,刘淮烨就马上下令传御医。

  「等等!」莫桑忆气恼地开口∶「哪用得著宣太医,咳了几声罢了,你别又想逼我喝药。」想著自醒来後就不停地被那两个人灌下各种汤药,莫桑忆满脸抗拒之色。

  「桑忆,我只是让太医来给你瞧瞧,谁说让你喝药了?」刘淮烨双手抱著莫桑忆柔声劝说,然後对莫桑忆身後的张正使了个眼色,张正立刻悄悄退後几步,转身迅速向太医院走去。

  「不是你们是谁?」莫桑忆怒瞪刘淮烨,「我不就是伤了脑子嘛,哪用得著喝整整半年的药。」想起那段日子,莫桑忆就觉得腹部开始翻搅。

  「好好,是我的错,这次绝不让你喝药,成不?就只是让太医瞧瞧,我怕你今天出去受了风,拖久了就真得吃药了。」刘淮烨好言相劝,半拖著莫桑忆回了寝宫。

  「皇上,莫王爷只是受了些风寒,臣开些药,喝上三副就没事了。」太医诊完後低头回禀。

  「我不喝药!」莫桑忆一听,马上反对。

  「你们先下去。」刘淮烨挥退了太医和服侍的宫女太监,伸手探上莫桑忆微热的额头。

  「睡一觉就好了,这次说什麽都别想让我喝药!」怕刘淮烨反悔,莫桑忆态度坚决地说。

  「桑忆,『良药苦口』,若风寒加重了可如何是好?」这半年来,刘淮烨才发现这人居然有著如此孩童的一面。

  「你给我捂捂就行了,以前阙阳发热的时候就是我给他捂好的。」莫桑忆不假思索地反驳,说罢,他就愣住了,刘淮烨也愣住了。

  「嗯?」莫桑忆按著头,疑惑地看向刘淮烨,「淮烨,我刚才说什麽了?」

  刘淮烨的眼神跳了一下,随即笑著说∶「你说你不喝药,让我给你捂捂。」

  「不是这句┅┅」莫桑忆努力回想,「我是不是说┅┅『以前阙阳发热的时候,就是我给他捂好的』?」他揉揉脑袋,怎麽也想不起他何时给阙阳捂过。

  「想不起来就莫想了。」拉下莫桑忆的手,刘淮烨把人搂到怀里,顺著这人滑顺的白发问,「桑忆,那麽想记起以往的事?」

  「嗯┅┅脑子里空空的,总觉得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何时习惯了这种姿势,莫桑忆一动不动地依在刘淮烨的怀里。自他半年前醒来後,他就忘记了一切,只隐约记得淮烨和阙阳。他们说他为了救淮烨,伤了脑子,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为何。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把你的那些银子藏哪了?」刘淮烨适时地转移了莫桑忆的心思。

  「┅┅也许┅┅」莫桑忆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忘了就忘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刘淮烨半真半假地说,眼中却带著几分绝然。

  莫桑忆却并没有因刘淮烨的这句话而展颜,反而流露出一丝忧虑∶「淮烨┅┅我要一直住在宫里吗?」

  「为何这麽问?」刘淮烨的身子一紧,神色冷凝。

  「淮烨,我是男子,怎可一直住在宫里。我出事之前应该有自己的住处吧,我还是回去住吧,我都在宫里住了大半年了,也该回去了。何况┅┅宫里头住著你的妃子,我住在这里总是不妥。」刚醒来之时,他确实很虚弱,无法照料自己,可现在既然他已无碍,那还是回去的好。这段时间,莫桑忆一直想和刘淮烨谈这件事。

  「有何不妥?你一直住在宫里,哪有什麽府宅,可是你听宫里头哪个嚼舌根子了?」刘淮烨搂著莫桑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挥了下手,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闪了出去。

  莫桑忆轻咳了几下,略显疲惫地偎在刘淮烨的怀里,低声说∶「没人说什麽,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妥,我怎可能一直住在宫里呢?」努力回想被遗忘的二十多年,可脑袋里依旧是空无。

  「桑忆,你自小就在宫里头,後来虽被封了王,但因身子不好,我就让父皇留你在宫中住著,再後来我登基,自然更不会让你出宫了。」刘淮烨说著自这人醒来後他们就想好的说辞。

  「可是┅┅」莫桑忆还是觉得应该出宫住。

  「别可是了,你现在唯一需上心的就是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刘淮烨截下莫桑忆的话,强硬地说。

  「淮烨,我整日只是待在宫里吃吃睡睡的,什麽都不做,哪有我这样的王爷?」莫桑忆见出宫无望,只得和刘淮烨商量讨点事来做。

  「怎没有了?再说,过去你每日都要帮我做许多事,常常一天仅能睡两个时辰,原本你身子就不好,後来就更差了。那时的你从不肯听我的,我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了。若不是你出了事,只怕你还不能像现在这般好好歇歇。」刘淮烨说得很慢,他想到了往昔的一段日子。说完後,见怀里的人没应声,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人已经睡著了。

  心疼地摸上透著病容的面颊,刘淮烨轻轻吻了吻莫桑忆的眼眸∶「桑韵,你什麽都无需去做,只要活著,只要能如此这般地靠著我,就足够我一辈子感谢上苍的眷顾了。」

  「皇上,时辰到了。」天微亮,张正小声隔著床帐轻喊。过了一会,便听到床内有了动静。

  刘淮烨摸摸莫桑忆褪了热的身子,擦去他额上的薄汗,以免他再受风。小心把身上的人放到一边,刘淮烨起身披上衣服,揉揉自己全无知觉的半边身子。等那股麻痒过去之後,他轻声下了床。

  「桑忆的热刚退,让今日负责伺候的奴才们小心照看著,吩咐御膳房做些肉粥,随时备著,让他在屋里歇一天,没朕的允许不许他出去。」走出内室,刘淮烨一边由贴身太监伺候著穿衣,一边吩咐张正。

  「是,皇上,奴才记下了。」张正把湿布呈给皇上,心里想著一会安排哪个合适的人来照顾王爷。

  「张正,传朕的旨意,宫里头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若让朕听到半句有关桑忆的话,他们就别在这宫里头待著了。」

  「是,皇上。」张正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他明白皇上所说的不在宫里待著,可不是逐出宫那麽简单。

  ※

  「王爷,您就饶了奴才吧,皇上吩咐过了,没有皇上的允许,谁都不能让王爷您出去,王爷,您还是回床上好好歇著吧。」洪三带著哭腔地跪在莫桑忆的跟前,哀求要闯出去的莫王爷回屋。凡是进了宫的人,哪个不知宫中的莫王爷是皇上的手心肉,碰不得的。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奴才因照顾不周而被皇上砍了脑袋,如果今日王爷出了这屋,他的脑袋也一定不保。

  「起来吧,我回屋。」莫桑忆不喜为难他人,虽万分不悦,还是听话地回了屋。

  「谢王爷!」洪三立刻感恩地磕了三个头。

  躺在软榻上,莫桑忆很是烦闷,他想出去走走,更想出宫,虽然他忘记了很多事,可有些话他听得出来不是什麽好意。

  「哎┅┅何时才能想起来呢?」叹息一声,他无趣地看著屋顶。也许想起了过去的事,他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心无著落。

  「哥,我回来了。」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莫桑忆立刻坐了起来。

  「阙阳!你终於回来啦!」莫桑忆一扫刚才的沉闷,高兴地走到蓝阙阳的面前,双手抚上蓝阙阳的脸摸了摸,随即皱起了眉,「阙阳,你瘦了。」

  「哥,怎麽了,唉声叹气的。」任哥捏自己的脸,蓝阙阳冰冷的面容在见到面前这人添了一些热度。

  「阙阳,我一个人在屋里有些闷,可淮烨不让我出去。」对著弟弟,莫桑忆马上抱怨起来。

  「哥,我这不是回来了?我陪你。」蓝阙阳握住哥的手腕,把人拉回榻上,接著坐在哥的身旁。收回手,他把另一苹手上提的包裹放在对方的手上∶「哥,我给你带了些石头,你瞧瞧可还喜欢?」藉著刚才的动作,蓝阙阳知道哥刚受过风寒,怪不得皇上不许他出去。

  「哦?我瞧瞧。」莫桑忆也不再想出去的事了,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好多漂亮的石头,他兴奋地拿起来细细查验。

  蓝阙阳看著哥举起一块块石头对著光看色泽,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明显,他的心里也高兴起来。哥这麽喜欢,他没白跑一趟安阳。

  「阙阳,你在哪找的,这些石头真好。」莫桑忆对这些石头爱不释手。

  「这次去办差,正好碰到,就给你捡回来了。」蓝阙阳没告诉哥,其实他是专程去安阳弄这些石头的。

  「阙阳,这次办差可顺利?」

  「嗯,挺顺的。」蓝阙阳帮哥把那些石头一个个摆好。

  「阙阳,哥┅┅想做些事,你说哥能做什麽?」莫桑忆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蓝阙阳一听,眼神变了,把最後一颗石头摆好,他仔细盯著莫桑忆问∶「哥,怎麽突然想做事了?」

  「我不想一直在宫里住著,我想出宫做点事,在宫里,我总觉著不舒服。」对著蓝阙阳,莫桑忆总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哥觉著哪不舒服了?是不是听谁说了什麽?」蓝阙阳搂住莫桑忆的肩,把人带到床上,看出这人的精神有些不好,他给莫桑忆脱了鞋,服侍他上床。

  「阙阳,你说┅┅我和淮烨到底算怎麽回事呢?为何我不用喊他皇上,还能和他同吃同住?我是淮烨的男宠吗?何为男宠?还有┅┅白桑韵是谁?我认识他吗?唔┅┅我的头发不是原本就是白的吗?」这段日子憋在心里的疑惑,莫桑忆一股脑地全倒给了弟弟。

  「哥,告诉我,这些话你都听谁说的?」极力克制住自己,蓝阙阳尽量平静地问。

  「我不说,说了你又要揍人了。」莫桑忆甩甩头,咬住了嘴。

  「好,不说就不说。」蓝阙阳伸手轻按住莫桑忆的下巴,「哥,别咬著自己,我不问就是了。」

  「那你别告诉淮烨。」莫桑忆没忘记还有一个人。

  「好,我不告诉他。」蓝阙阳握住莫桑忆的手,再次问,「哥,你是在哪听到的?」

  「有次在御花园里睡觉的时候听他们说的。」莫桑忆回想起那些人当时的口吻,心里有些难过。

  他们┅┅蓝阙阳的眼中闪过血腥去。搂住莫桑忆,轻揉他的睡穴,过了一会,精神不好的莫桑忆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莫桑忆发出了低低的鼾声,蓝阙阳这才露出了一脸的阴冷之气。

  「大人。」一名黑衣男子无声地出现在蓝阙阳的面前,半跪在地上唤道。

  「那天谁都在御花园?」蓝阙阳用密音问。

  「是刚入宫的柳贵人和文贵人,还有他们的贴身丫头和几名奴才。」

  「知道了,把那天的奴才带一个到我那。」蓝阙阳搂著莫桑忆靠坐在床头,小心控制著自己的力道。

  「是,大人。」黑衣男子又立刻消失了。

  「咳咳┅┅」睡梦中的莫桑忆咳了几声,蓝阙阳忙帮他顺气,那一剑伤了心肺,稍不注意,就会引得这人发热、咳嗽,所以他们都格外的小心。

  「阙阳┅┅淮烨┅┅疼┅┅」莫桑忆梦呓了几声,搓著自己的手臂。蓝阙阳搂紧他,轻轻揉捏他的身子,低声说∶「哥,不疼,不疼了。」衣下原本残破的身子,在这人昏睡的半年之中早已被他们除了去,凡是会让这人想起过往的任何东西,也都让他们毁了去,他们宁愿这人变得什麽都不懂,变得有些孩童心性,变得不似过去的他,也不愿他再想起从前。

  「又梦魇了?」走进来的刘淮烨看到蓝阙阳的举动,问。

  「嗯,哥说他疼。」蓝阙阳待莫桑忆睡稳了,才收回了手。给莫桑忆盖好被子,蓝阙阳点了燃香,坐到了桌旁,刘淮烨也坐了过去。莫桑忆一旦梦魇,就需要有人陪著,既然蓝阙阳点了助眠的燃香,那就是有话同他说了。

  「哥刚才问我『他是不是皇上的男宠』;问我『何为男宠』;还问我『白桑韵是谁』;他的头发原本是何颜色。」蓝阙阳每说一句,刘淮烨的脸就冷一分,在蓝阙阳说完後,刘淮烨的周身弥散著浓浓的寒气。

  「何人?」

  「我已派人把人带到我那去了,等会哥醒了,那边应该有消息送过来。」蓝阙阳并没有直接说出是谁,对於皇上的女人,他一向不插手。

  「新入宫的那两个女人?」刘淮烨毕竟不是常人,立刻猜出那些话是从谁那传出来的。

  「皇上该考虑的是要如何对他解释,他今天会问我一次,就还会问我第二次。」蓝阙阳脸上是明显的不满。

  「朕知道了。」刘淮烨起身走到床边,弯身轻吻了下莫桑忆的唇,「你在这陪著他,朕晚膳的时候过来。」说罢,他蓠开了。

  蓝阙阳挥手熄灭了燃香,坐回床边,同样吻了吻莫桑忆,然後握住他伸出被子的右手,靠著床柱闭目养神。

  ※

  股股热水从汉白玉雕刻的龙嘴里流出来,泡在宽大的浴池内,刘淮烨给莫桑忆清洗头发。把洗好的长发用发簪固定好,他吻了吻莫桑忆的肩头∶「桑忆,这两天有没有什麽事要和我说的?」

  莫桑忆一听,身子轻微震了一下∶「没有啊。」

  刘淮烨叹口气,从後把瘦弱的身子搂入怀中,诱声问∶「桑忆?莫非是烦我了?不然怎麽有事也不告诉我?」

  莫桑忆慌乱地转过身∶「淮烨,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怎会烦你?」

  刘淮烨一手按在莫桑忆的胸口,略显不悦地说∶「不是吗?不然你在心中既然有事,为何不告诉我?」

  「淮烨,我没事,就是┅┅有些闷了。」莫桑忆垂下眼,心想是不是阙阳说了什麽。

  「桑忆,我认识你那麽久了,你心中有事我怎会看不出?只是既然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你,可这两天你的精神头越来越不好,我又岂能继续由著你胡思乱想?」靠在池边,刘淮烨微用力把莫桑忆抱住,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桑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有何事不能对我说的?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可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桑韵,对我你无须隐瞒任何事,你只需信我既可。」

  抚摸著莫桑忆疤痕早已变淡的後背,刘淮烨凝视著他看著自己的双眸,声音低沉而温柔。

  「淮烨┅┅我┅┅为何可直唤你的名讳?」面对醒来後只认识的人之一,莫桑忆还是抛开顾忌地问了。

  「因为这是你我早就说好的。」刘淮烨想起什麽般,笑了起来,「你我曾约定过∶『无论我是何身分,你我今生都要和以前一样,我唤你『桑忆』,你唤我『淮烨』,即使我登基为帝,这约定也绝不变更。」

  「那┅┅我的头发┅┅」莫桑忆没忘记那些人说他的头发若是黑的,就和死去的白桑韵一模一样,他┅┅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你的头发之前当然不是白的,你受了伤,也不知是哪出了岔子,头发就慢慢变白了,只是那时你还在睡,所以并不清楚。」早已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刘淮烨说出了一部份事实。

  「那┅┅那个『白桑韵』是谁?」问到这里,莫桑忆只觉心里刺痛了一下。

  察觉到了莫桑忆的反应,刘淮烨深邃的双眸暗沉,然後他笑道∶「呵呵,你呀,桑忆,告诉我,为何想知道他是谁?」抚上莫桑忆并不红润的唇,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淮烨┅┅我┅┅是他的替身吗?」莫桑忆垂下眼,不敢看刘淮烨的表情,很是不安地问。下一刻,他的唇就被吻了,从未当著他的面如此对待过他的刘淮烨吻上了他的唇,强劲的力道迫使莫桑忆不得不启唇迎合。

  惊慌於刘淮烨的举动,莫桑忆挣扎起来,换来的却是对方更猛烈的掠夺。

  「唔┅┅」身子开始发热,莫桑忆无力地瘫倒在刘淮烨的怀里。

  放开情动的人,刘淮烨并无任何变化地开口了∶「桑忆,记住,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是我刘淮烨此生最重要的人。」

  「淮烨┅┅」莫桑忆急喘地抬头看去,在刘淮烨的眼底他看到的是确定、是执著。

  「桑忆,过去的一切,除了我和阙阳之外,你全都忘了。而对我来说,你忘了却非坏事。桑忆,过去我没护好你,才让你受了伤,今後我要把你牢牢地锁在身边,不再让你受半分的伤害。」刘淮烨轻吻莫桑忆满是疑惑的双眸,「桑忆,不要管白桑韵是谁,也不要去想那些你忘掉的事,我们从头开始可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必须做好一切的防范。

  莫桑忆有些混乱,从淮烨的话中他听出过去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淮烨和阙阳都不想他知道,而他恰恰又忘了那些事,究竟发生了何事?

  「桑忆,若你真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刘淮烨突然妥协道。

  抓著刘淮烨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莫桑忆盯著刘淮烨,过了半晌他脱力地躺回他的身上低声道∶「既然我已忘了,就罢了,我┅┅不想知道了。」说不上为何,他突然害怕知道过去的事情,既然淮烨和阙阳都不想他记起,那他还是不知道好了。

  「桑忆,你可知我最大的心愿为何?」抱紧莫桑忆,刘淮烨的声音低哑。

  「是何?」莫桑忆闷闷地问。

  「就是你能好好地活著,不要死在我的前头。」用恨不得把人揉进体内的力道拥紧莫桑忆,刘淮烨的话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感激。

  「淮烨?」莫桑忆没想到听到的答案竟是这样,诧异地抬起了头。心中酸涩,那天听到的话让他终日难安,不愿再去猜测,他鼓足勇气问出最後的疑惑∶「淮烨┅┅我是┅┅你的男宠吗?」虽仍不清楚男宠究竟是何意,莫桑忆却想知道真相,刚才淮烨┅┅为何会亲他┅┅他虽忘了很多事,但淮烨不能对他这麽做他却是明白的。凝视著那人的双眼,莫桑忆害怕看到一丝的犹豫。

  刘淮烨的心里充斥著杀人的欲望,可脸上却极其平静,他开口道∶「桑忆,男宠,就是那些充当色人,服侍他人的男子,就如青楼里的女子一般,不过他们多被人如宠物般养在身边,故唤为『男宠』。」吻住满脸愕然的人,刘淮烨叹息道∶「桑忆,你说,你可是我的『男宠』?」

  莫桑忆顿时有些无措,他知道淮烨待他绝不是那般意思,可,可淮烨却亲了他,这,这又该如何解释?

  「桑忆,我不好男色。你该清楚,我身边可还有其他男子?」贴著莫桑忆的唇,刘淮烨低低地问。

  因刘淮烨的靠近而突感紧张的莫桑忆浑身僵硬地摇摇头,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被那人再亲了去。

  「桑忆,我想亲你、想抱你。可你若不愿意,我绝不会再碰你。」刘淮烨放开了莫桑忆,可看著莫桑忆的眼神却异常火热、灼人。

  心底因那人的退离而有些失落,莫桑忆说不上这是何种感觉,但对这人全然的信任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们说的什麽男宠。淮烨┅┅不会对一个男宠如此上心,如此,克制。

  心中的不安散去,莫桑忆只觉异常的疲惫,重新躺在对方的怀里他好奇地问∶「淮烨,你为何亲我?我不是你的妃子,也不是女子。」

  「想亲,就亲了。」摸著主动靠上来的人,刘淮烨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至於真正的原因,还未到说出来的时候。

  「男子┅┅也可亲男子?」莫桑忆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之後,好多事都糊涂了。

  「桑忆可觉得难以接受?」刘淮烨并不怎麽担心地问,刚才桑忆的情动都看在他的眼里。

  「还好,只是觉著┅┅有些不对。」回想刚才的一幕,莫桑忆的心怦怦跳了几下。

  「既然如此,又何须去理会那麽多?」刘淮烨抬起莫桑忆的下巴,低语道,「桑忆,你只需去感受即可,其他的,你都无需去管。」头俯下,嘴贴在了那片温暖上,刘淮烨温柔而强势地吻住莫桑忆,吻住他心爱之人。

  「淮烨┅┅嗯唔┅┅」仰头,无力承受的莫桑忆忍不住低吟,头发早已散开,缕缕银丝飘浮在热气氤氲的水上。

  刘淮烨顺势啃咬莫桑忆的脖颈及肩头,直到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疼,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快晕过去的人。抱住急喘的人,刘淮烨努力压下快要崩溃的欲望。

  「淮烨┅┅」莫桑忆难过地动了动身子,向刘淮烨的怀里更贴紧了一些。

  刘淮烨後悔了,心爱的人就在怀中,可除了如此亲近之外,他根本不能做其他的,两人此刻都是异常的痛苦难捺。

  把人侧翻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刘淮烨的手摸上了莫桑忆的硬挺∶「桑忆,闭上眼睛。」

  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被人握住,莫桑忆早已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听刘淮烨让他闭上眼,他立刻把头贴在了刘淮烨的胸前,死死地闭上眼睛。

  痛苦而又欢愉的低喊从莫桑忆紧咬的唇中出。从未经历过的感觉,让他只能无助地搂住刘淮烨。害怕地不敢睁眼,他更是把头死死埋进了刘淮烨的肩窝处。

  「桑忆,莫咬著自己,别怕。」看著那原本就不算红润的唇已经出现血丝,刘淮烨一手抱著莫桑忆,一手抚慰著莫桑忆的私处,用舌顶开那不知怜惜自己的贝齿,极其温柔地卷住受伤的柔软┅┅他只想让他快乐,而不是让他疼。

  令人更加晕眩的吻,令莫桑忆紧闭的双眸无法自制他微微睁开,氤氲的眸子里充斥著情欲的魅态,身子不自禁地蜷缩,那处的套弄却陡然加快。

  「淮烨!」激喊一声,莫桑忆身子一个紧绷,接著软软地倒了下去,全身的力气好似都被那喷出的灼物带走,他在刘淮烨的怀中晕了过去。

  「哥?可是有何不适?」看著明显魂不守舍的人,蓝阙阳抚上莫桑忆的腕脉。

  「没,没有。」莫桑忆的脸阵阵发烫。

  「哥?」察觉对方的心神不稳,可又无何病症之处,蓝阙阳当下紧张地变了脸。

  「阙阳,我没事,你莫和淮烨一般,总觉著我病了。」收回手,莫桑忆半分无奈,半分抱歉地看著蓝阙阳。

  「哥,跟我说实话,究竟是哪不舒服?」蓝阙阳并没因此而松口气,若无事,哥为何刚才神色不对?

  「阙阳,我真的没事。」怕又被灌那苦死人的汤药,莫桑忆不敢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

  「哥,你莫瞒我。」蓝阙阳还是不信地伸手探上莫桑忆的额头,接著又探上他的脖子,看看有无发热。

  就在蓝阙阳的手刚摸上莫桑忆的脖颈时,他却如被针扎般立刻躲开了,而已经下去的红晕又窜到了脸上。蓝阙阳伸著手,看著他惊慌失措的神色,脸沉了下来。

  「阙,阙阳┅┅」莫桑忆紧张地喊了声,眼中是疑惑,他也不明白为何刚才阙阳碰他的时候他会有如此反应。

  蓝阙阳的手并没有收回,而是再一次地探上了莫桑忆的脖颈,而这次同样的,就在碰上去的那刻,莫桑忆又立刻闪开了。

  摸著自己的脖子,莫桑忆呆愣地看著蓝阙阳,还不等蓝阙阳有所动作,他就抓起蓝阙阳的手仔细翻看,不解地问∶「阙阳,你的手上是不是沾了东西?」找来找去,除了手掌和指腹上厚厚的茧子外,他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

  「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蓝阙阳收回手,把莫桑忆拉近,把他未束的长发拨到一边,拉开他的衣领看他刚才碰的地方。

  莫桑忆侧著头,他看不到蓝阙阳的脸,却感觉到阙阳的气息变了。无法回头,他不安地问∶「阙阳?我的脖子可是有何不对?」

  「哥,可是这儿难受?」盯著被衣领遮住的密密红印,蓝阙阳用指背轻摸。

  「阙阳┅┅」莫桑忆轻颤地低叫一声,想要躲开那让他心悸的碰触。

  原本低寒的眸子渐渐升温,蓝阙阳直到莫桑忆的耳根都已红的似火之後才移开了指。任已全身发软的人靠在自己身上,他把莫桑忆的衣衫理好,搂住他静静地坐著。

  大约半柱香後,莫桑忆才恢复过来,退出蓝阙阳的怀中,他用眼神询问面前的人──他究竟是怎麽了?

  「哥,我手上的茧子太厚,磨著你了。」拉过莫桑忆的手,蓝阙阳用掌心磨蹭他的手背。

  心悸的感觉又起,莫桑忆惊讶地看著蓝阙阳,手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另一苹大掌紧紧握著。

  「阙阳,你,你别练剑了。」搓搓终於被放开的手,莫桑忆语气不稳地开口。

  「好。」眼中盈满了笑意,蓝阙阳应承下来。莫桑忆则松了口气,开心地笑了,今後他应该不会再这样了吧。

  「皇上。」未经恩准,蓝阙阳直闯入刘淮烨的御书房,脸上罩著寒霜。

  挥手让屋内的人退下,刘淮烨放下奏摺,眉头微紧地问∶「桑忆怎麽了?」除了桑忆的事,这人不会如此这般。

  「皇上,昨晚你对我哥做了什麽?」蓝阙阳直接道出来意。

  刘淮烨冷笑道∶「你觉得朕会对桑忆做什麽?」

  「莫非我哥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不是皇上您留下的?」蓝阙阳用不输於刘淮烨的低寒声音问。

  刘淮烨一听,收起了脸上的怒容∶「朕是吻了他,不过也仅是吻了他。」接著,他站了起来,身上突然散发出浓浓的怒火。

  「蓝阙阳,难不成你也觉著朕是把他当成男宠养在身边?朕爱他,自然想亲近他,但朕知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只要能不让他想起过往的那些事,朕可以一辈子不碰他。」刘淮烨愤怒於蓝阙阳对他的质疑,愤怒於蓝阙阳看低了他对那人的心。

  「那我哥呢?皇上,您莫忘了,我哥也是男子。」蓝阙阳想到哥今早的反应,心情格外复杂。

  「朕知道。」刘淮烨坐下,收回了怒气,「桑忆以前就从未沾过这些事,现在就越发不懂了。只要无人教他,他是不会懂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要让桑忆一辈子都不明白。

  「噢?皇上的意思阙阳不大明白。我哥并无任何隐疾。」蓝阙阳的这句话语意露骨,既是男子,又无不举,自然会有需要,何况他哥早已成年。

  「蓝阙阳,你的意思朕也不大明白。你今日气冲冲地跑来朕的御书房,不是指责朕碰了桑忆吗?」刘淮烨神情莫测地看著蓝阙阳,嘴角勾起一抹狠戾,「还是说┅┅你想让朕给你找个嫂子?不过,这事朕可帮不了你,蓝煜阳早被朕凌迟处死了,朕如何给你找嫂子呢?」

  「皇上,阙阳的哥只有一位,而臣从未想过要什麽嫂子。」蓝阙阳的脸因刘淮烨的话而变得狰狞可怖。

  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刘淮烨突然苦笑了几声,靠回软椅∶「你我这又是何必?到头来还不是让桑忆为难?」

  「请皇上赐阙阳不敬之罪。」蓝阙阳单膝跪下,恭敬地说。

  「罢了罢了,起来吧,若真要跟你计较这不敬之罪,你的头都不知要被朕砍几百回了。」刘淮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蓝阙阳坐下,脸上浮现出几分伤痛∶「那时,他在朕的怀里无了声息,朕这心也跟著他一并走了┅┅兴许是老天也觉著他对桑韵太不公,竟留了他的一魂一魄。朕原想,只要朕还能看到他,哪怕他就那麽一直睡著,朕都甘愿。待朕百年之後,朕带著他一起走。可老天待朕不薄,竟让他醒了过来。」

  回想起那人重新睁开眼时的情景,刘淮烨和蓝阙阳心里都很酸涩。

  「阙阳,桑韵什麽都忘了,连池俊和卓群都忘了,唯独记得你和朕,这意味著什麽,你我都应该清楚,莫再让他因你我而伤心。」刘淮烨语重心长地对蓝阙阳说,同时也是提醒自己。

  蓝阙阳握紧拳,直视著刘淮烨不畏地说∶「皇上,您对我哥的心阙阳怎会不知,您爱他,阙阳也一样爱他,阙阳对他的爱只会比皇上您多,不会比您少。」

  「朕知,在朕还是太子之时,朕就看出你对桑韵的心思了。不过,是多是少,朕并不认同。」刘淮烨并无一丝惊讶,只是对於蓝阙阳所说的多少他并不服气。

  「皇上,若我哥真的想呢?皇上您能把持地住吗?」蓝阙阳不欲在此事上多做比较,问出他最担心的事。

  「阙阳,说清楚。」刘淮烨有些不耐地敲敲桌子。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定不会屈居人下,而我哥也决不能那麽做,若届时我哥真的想要,皇上您给或是不给?」蓝阙阳就这麽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他哥经历过的事,他绝对不会让他再经历一次。

  「朕说过,朕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若他真的想要,朕一定给。」出乎蓝阙阳的预料,刘淮烨想都未想地说答应了。

  「谢皇上!」蓝阙阳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头,然後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蓝阙阳走後,刘淮烨吐了口气,无奈地自语∶「朕还当是多大的事,不过是谁上谁下而已。朕怎会去冒那些让他可能想起过往的险呢?」接著,他目露寒光,抬手就把手边的玉杯扔到了地上。桑忆梦魇时说的疼、说的恶心、他怎会不知是何意,他怎会不知那畜牲对他做了什麽!

  ※

  「桑忆,在宫里待了大半年,把你闷坏了吧。」花园内,刘淮烨半躺在软榻上把玩著莫桑忆的头发,笑问。

  「还好,虽有时会觉著闷,不过有你和阙阳陪我,也不会太闷。」莫桑忆躺在刘淮烨的怀里,仰头看著他,不知这人今日怎会突然这麽问。

  「桑忆,这阵子国事繁多,我怕没太多时间陪你,你要不要出宫去阙阳那住几天?」刘淮烨摸上莫桑忆终於长了些肉的脸,问。

  「我可以出宫了?!」莫桑忆一听惊喜地坐了起来,看到刘淮烨沉了脸,又立刻躺了回去,歉意地开口∶「淮烨,我,我不是烦你了。」

  「哎,还说不是烦我了,你看,我刚说让你出宫,你就如此高兴。说不定在阙阳那住几天,你就不想回宫了。」刘淮烨假装生气地啃咬上莫桑忆的脖颈。

  「淮,淮烨,别,我没有┅┅」莫桑忆气息不稳地想躲开刘淮烨的唇,却徒劳无用,身子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开始发软。

  听莫桑忆发出了低吟,刘淮烨深吸口气,不舍地放开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桑忆,若觉得外面好,今後可以常出去住段时日。不过不能不回宫,若住得不愿回来了,我就把你带在身边,再不让你出去。」帮莫桑忆顺气,刘淮烨的口吻没得一丝商量。

  「呵呵,淮烨,难不成你上朝的时候也带著我?」莫桑忆并不害怕地问。

  「为何不能?若你真的不愿回来,我就抱著你去上朝。」刘淮烨,轻咬莫桑忆的唇,脸上却无一丝的玩笑之意。

  看出刘淮烨的心思,莫桑忆开口问∶「淮烨┅┅为何非要我待在宫里?」

  看著在自己面前死过两回的人,刘淮烨撩起他的白发放在唇边吻道∶「因为┅┅我不愿再过那种见不到你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正文出书版,番外因为在鲜网入V所以暂不能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