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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3-24 13:57      字数:0
  「蓝坊主。」蓝阙阳一踏入前厅,立刻有两人起身喊道。郡主刘蕴晴则低低地喊了声∶「阙阳。」

  「王爷、郡主请坐。」蓝阙阳略显冷淡地开口,坐下问∶「不知二位王爷和晴郡主今日前来有何事?」对著这三人,他的态度并不恭敬,甚至可以说是怠慢。

  刘淮荣和刘淮宣面色有些尴尬,互看了彼此一眼,刘淮荣首先开口道∶「晴儿亲自做了些点心,带来给你尝尝。」

  刘淮荣推推自己的妹妹,让她把点心拿过去。原本以他们的身分,此等有失身分之事他们根本不可能去做。可多年前的那场错事,让他们失去了原有的尊贵,虽仍是郡王,但他们却一点地位都没有。按理说他们可直接提出见那人,然而事实上却是除非蓝阙阳同意,不然他们连看那人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刘蕴晴端著食盒走上前,从里面拿出一盘精致的红豆酥,放在了蓝阙阳旁边的桌上,羞却地说∶「阙阳,你尝尝,我花了两个时辰才做好的,还热乎著。」她的眼中是遮不住的对蓝阙阳的爱意。

  「多谢郡主,郡主的心意阙阳心领了,不过阙阳不喜甜食,这些点心郡主还是拿回去吧。」蓝阙阳不为所动地看了眼刘蕴晴,不理会她伤心的神态,继续道,「二位王爷今日到阙阳这来有何事,不妨直说。」

  蓝阙阳已猜出了七八分,但既然对方不说,他也装糊涂,不过就算他们说了,他也不会允的。

  「蓝坊主,本王和四弟今日前来是想来拜会莫王爷,不知莫王爷现在可否方便?」蓝阙阳如此直接了当地问出口,刘淮荣咬咬牙说出来意。

  「蓝坊主,听说莫王爷的身子不好,本王和二哥备了些补品。莫王爷在京中待了一年多,我们还未拜会过,实在有失礼数。」刘淮宣接著说道,跟来的仆从把一盒盒补品放在了蓝阙阳的手边。

  刘淮荣和刘淮宣急著想见莫桑忆并非是诚心想来拜会,而是今早皇上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说刘大人和文大人教女无方,指使自己的女儿祸乱後宫,当面罢了两位大人的官职,而当时为他们求情的几位大人也被贬的贬、罢的罢。现如今谁都知道这事除了莫桑忆之外,无人能劝说皇上收回成命。此事若无法挽回,他们在朝中就可谓是风中残叶,更是无半点的地位可言。所以,明知希望不大,他们也只有硬著头皮来求见莫桑忆。

  说起这莫桑忆,一年前皇上突然从外面带回了这麽个人,从那之後就把他留在宫里,不许任何人接近。当时他们也没在意,毕竟那人只是个活死人,直到皇上在他未醒之时亲封他为亲王,他们才惊觉那人对皇上意义非凡後来,那人竟然醒了过来,而皇上常与他同吃同住,对於这突然出现的莫王爷,他们都在猜是不是未死的白桑韵,毕竟这人与白桑韵异常的相像。可当年,白桑韵是死在他们眼前的,何况,这莫桑忆名中虽带个「桑」字,可他却是一头的白发,容貌也比那死去的白桑韵俊美几分。再後来,蓝阙阳称其为兄长,他们就猜,兴许这莫桑忆就是皇上和蓝阙阳从外面找来的替身,毕竟当年白桑韵死时,这两人的疯狂如今想来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蓝阙阳的心中冷笑,当年事发时,这几人缩在自己的家中对他哥不闻不问,事後更眼睁睁地看著他哥被杀。没有一个人为他哥求情,甚至一开始刘淮炜和刘淮德发动宫变之时,他们也如缩头乌龟般,若不是他哥以死相逼派他去送信,如今这天下还不知乱成何样。也是因此他哥才会被抓,才会受了那麽多苦。现在,这几人竟还有脸来见他哥,他怎可能遂他们的愿。

  「二位王爷,恕阙阳无法通报。莫王爷出宫前皇上曾叮嘱过在下,除非有皇上手谕,否则任何人不能见莫王爷。不知二位王爷是否有皇上的手谕?若这件事皇上应允了,阙阳即刻带二位王爷去见莫王爷。」蓝阙阳淡淡道,心想∶有胆你们就进宫跟皇上要手谕去。

  「这┅┅」刘淮荣和刘淮宣一听就傻了,原想那人既然出了宫,他们怎麽著也能见他一面,却没想还要皇上手谕。想到皇上,两人心里都是一寒。

  也难怪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看来莫桑忆不过是个替身,对这替身,皇上能新鲜多久。白桑韵胸口的那一剑,他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那人又落了水,怎麽想都不可能再活著了。再说皇宫後头不是还有他的墓吗,若莫桑忆就是白桑韵,皇上怎可能还留著他的墓。

  「坊主。」在气氛陷入尴尬时左翔走了进来,在蓝阙阳耳边说了句话,蓝阙阳一听就站了起来,对屋内的几人拱手道∶「二位王爷,皇上之命阙阳不得不从,既然王爷没有皇上的手谕,阙阳也不能抗旨,还望王爷莫怪。阙阳还有事,就不陪王爷和郡主了。」说罢,蓝阙阳让左翔招呼这几人,就匆忙出了前厅。

  「左叔,阙阳他┅┅」见蓝阙阳看都不看自己就走了,刘蕴晴忍不住问道,眼中积满了泪水。

  「晴郡主,刚莫王爷醒了,要见坊主。」左翔冷淡地回了句,接著对面露异色的几人道,「王爷、郡主,老奴命人再给您几位沏壶茶去。」

  「不必了,既然蓝坊主有事,那本王改日再来。」刘淮荣起身拉著妹妹就准备走。

  「王爷,这些东西您还是带回去吧,莫王爷每日进补之物都是皇上命人专门打理的,这些莫王爷怕是吃不上。」左翔拦住刘淮荣和刘淮宣,把桌上的那些东西又还了回去,二人脸色难堪地快速离开了蓝府。

  「哼,你们的东西,谁知道脏不脏。」等人出了府,左翔骂了句,然後到厨房去看看那锅鸡汤熬好了没。

  「哥,怎不多睡一会儿?」进来看到醒来的人在发呆,蓝阙阳坐在床边担心地问,「哥?怎麽了?」

  「阙阳┅┅」莫桑忆抬眼,好半天都没说一个字,可眼圈却渐渐泛红。

  「哥?!」蓝阙阳见状急了,吓得抱住莫桑忆,「哥?这是怎麽了?」

  莫桑忆还是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看著蓝阙阳,看著看著,他突然抱紧了快急死的人,这才开了口∶「阙阳,阙阳,他不是你,不是你┅┅阙阳┅┅阙阳┅┅」

  「哥,我在这儿。哥,是不是又梦到什麽了?」把人抱到腿上,蓝阙阳轻拍莫桑忆,问。

  嗅著蓝阙阳身上熟悉的气息,莫桑忆这才放松下来,出了一身的冷汗。蓝阙阳一边安抚他,一边给他盖上被子,并把他额上的汗擦乾。

  「阙阳┅┅我梦见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对著我的胸口就是一剑,还说┅┅还说他从未把我当成过兄长,说他恨我┅┅」按著隐隐作痛的胸口,莫桑忆为刚才梦中那太过清晰的一幕而急喘起来。

  「哥,那是梦。都怪我,我该陪著你的,今後你睡时我一定在你身边守著。」蓝阙阳揉著莫桑忆发疼的地方,轻吻他的面颊,心底奔腾的杀意完美地掩藏在半垂的双眸中。

  莫桑忆闭著眼,刚才梦中的一幕时不时地在脑中闪过,好似曾发生过般让他难受。

  「阙阳,再陪我睡会吧。」

  「好。」

  「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不会,哥,我陪你。」

  躺在蓝阙阳的怀里,莫桑忆感受著这个总是让他觉著安心的人,不解他为何常会梦到那些事,为何他总是梦魇┅┅那些事和他失忆有关吗?┅┅阙阳,淮烨,那些事是否就是你们不愿我想起过往的缘由?

  「阙阳┅┅」

  「哥。」

  躺了一阵,再无睡意的莫桑忆睁眼看著面前的人,问了句让蓝阙阳差些心魂俱碎的话∶「我胸口的红痣可叫┅┅『七星滴红』?」

  若非蓝阙阳天性自恃,此刻他定会大惊失色。他神情未变地问∶「哥,你听谁说的?我怎麽不知道。」

  莫桑忆微蹙眉,道∶「不是听谁说的,是刚刚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说的。」不安地拉著蓝阙阳,他复问∶「阙阳,你可听过『七星滴红』?」为何想到「七星滴红」他心底会没来由地害怕。

  蓝阙阳一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解开了莫桑忆的衣襟,指腹摸上那几滴淡淡的红泪,说「我没听过什麽『七星滴红』,倒是哥若觉得热,这几颗痣会更红些。」

  「唔?我怎不知还会这样?」抓住蓝阙阳的手,莫桑忆不让他再摸下去。

  「哥沐浴之时可瞧瞧。」蓝阙阳收回手,把莫桑忆的衣裳弄好。

  半信半疑的莫桑忆听蓝阙阳这麽一说,也就不再去想「七星滴红」之事了。不过再无睡意,他决定索性起来好了,却没想刚坐起来就被蓝阙阳给抱了回去。

  「哥,你陪我睡会儿吧。」蓝阙阳把被子盖好,一副要睡的样子。

  莫桑忆笑笑,搂住蓝阙阳道∶「好,哥陪你。」

  过了一会儿,原本并不困的莫桑忆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接著就不省人事了。而要睡的蓝阙阳却在莫桑忆睡著後不久,睁开了炯炯的双目。

  「你是说桑忆的记忆有恢复的前兆?」後花园内,刘淮烨神色凝重地问。蓝阙阳点点头,之前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刘淮烨背著手来回踱步,当初太医也说过桑忆很可能会想起从前的事,所以他们都格外小心。以往他虽常梦魇,可醒後就不记得了,可今日他不仅记得,还说出了「七星滴红」!照此下去,难保桑忆不会想起来。想起桑忆上回「死」前对自己说的话,刘淮烨的心猛然缩紧。

  「阙阳,有没有什麽药能让桑忆喝了之後再无可能想起从前的事?」刘淮烨问。

  「有是有,可那种药一个不慎会让人变成痴人,我不会给他用。」蓝阙阳不是没想过,可他不能冒这个险。

  「连你都不行?」刘淮烨没想到善於用毒的蓝阙阳竟会这麽说。

  「即使行,我也不会给他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蓝阙阳回绝。他宁可陪著哥去,也不愿他变成痴傻之人。刘淮烨也知此事风险太大,可桑忆若想起来那又该如何是好,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皇上,若他真想起来,无论他要去哪,阙阳都会陪著他。」蓝阙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说什麽浑话!」刘淮烨给了蓝阙阳一拳,怒骂道,「要走,也得等你我把欠他的都还回去之後!桑忆从进京到现如今,过了几年好日子?之前,他每日忙著韵坊之事,後来又遇到那些事,虽未死,可他一人在外不知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好不容易朕把他找了回来,他的身子却落下了隐疾。你既爱他,难道就愿他这麽走?若桑忆今後到了阎王那儿还不怨死你我,竟让他这一世过得如此之苦。」

  擦擦嘴角的血,蓝阙阳低头不语。如果真能回到那时,哪怕哥会怨他、恨他,他也要带著他一同走。哥遇到的这许多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留在白府,他就不会被朝天监的人误认为是蓝煜阳,就不会让他们发现哥的身分;若不是他救了皇上,让皇上遇到哥,他早已带著哥离开了惠耀国,哥就不会跟著皇上到了京城,不会卷入这些事非中;若不是他当初没有坚持住,听了哥的话独自离开京城去给皇上报信,哥就不会落入那些人的手里,就不会受到那些非人的折磨┅┅而又是他,害哥差些被杀┅┅说来说去,他是哥的「七星滴红」,他是哥的灾劫。

  「喝!」莫桑忆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捂著头,他瑟瑟发抖。过了半晌,他抬头环顾四周,然後掀开被赤脚他跑了出去。

  「王爷!」莫桑忆刚冲出去,就被外面守著的人拦了下来。大力推开拦下他的人,他疯了般地向外跑去。

  「王爷!快来人,去禀报皇上!」负责保护莫桑忆的杨林一边喊,一边飞身去追人。闻讯赶来的左翔见状,吓得丢掉手里的汤碗朝跑远的人就追了过去。

  园子里的仆从、侍卫,不敢拦莫桑忆,只能边追边喊他停下来,而莫桑忆却好似什麽都听不见似的,只是一个劲儿地跑。就在这时,一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停不下来的他直直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桑忆,这是怎麽了?瞧你跑的这一身的汗,若受了风可如何是好。」抱紧抖得厉害的人,刘淮烨迅速脱下自己的龙袍把莫桑忆裹了起来。莫桑忆听到他的声音,害怕地抬起头,眼神忽明忽暗。刘淮烨把他抱起,让他光著的脚离地,专注地凝视著他,好让他看清楚抱著他的人是谁。

  「哥!怎麽了?!」蓝阙阳在一边焦急地问,哥刚才的样子吓坏他了。他刚才为何没有在哥的身边陪他,为何他总是在哥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他身边守著他。莫桑忆看看两人,眼底透出悲伤,下一刻他软软地晕倒在刘淮烨的怀中。

  「桑忆!」

  「哥!」

  「快去宫中传太医!」

  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片明黄,耳边隐约传来一人的怒骂声,莫桑忆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没有。

  「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桑忆已经昏睡三日了,你们却没法子让他醒过来,只知道说什麽受了风寒、受了风寒!受了风寒能让人连著睡三日?!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们?!」刘淮烨的怒火已经随著一人三日来的昏睡而全部爆发,地上满是瓷器碎片,刘淮烨充血的双目充满暴虐。

  「皇上饶命!臣等无能,查不出莫王爷究竟是因何而昏睡,求皇上饶命!」几名太医跪在地上大声喊著。

  「来人!把他们几个给朕拖出去砍了!」刘淮烨一声令下,几名侍卫冲进来架著那几名不断求饶的太医就往外拖。刚拖到门口,就听内间传出「哗啦」的声音,刘淮烨和坐在一旁早已失去心魂的人愣了一下,下一瞬,二人同时闪进了内寝。

  「桑忆!」

  「哥!」

  看到昏迷了三日的人终於醒了,刘淮烨冲到床边,蓝阙阳跪在一旁。看莫桑忆想说话,却说不出,蓝阙阳急忙把人扶了起来,刘淮烨则是亲自拿过茶水喂莫桑忆喝下。

  喝了水,莫桑忆看看明显几日未阖眼的二人,眉头微锁。又见二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嘴边子如刺,他缓缓开口∶「淮烨┅┅我醒了,放了,那几个太医吧。」

  「好,桑忆,我听你的,我这就让他们放人。」刘淮烨此时哪还有心思管那几个人,随手挥了下,跟进来的张正立刻出去吩咐侍卫放人。

  「哥,你现在觉得现在哪不舒服?」蓝阙阳把著莫桑忆的脉问。哥突然昏睡不醒,他们都查不出原因,若不是哥还有气息,他早结果了自己。

  「阙阳┅┅淮烨┅┅我饿了┅┅你们┅┅陪我一同┅┅吃吧。」有气无力的莫桑忆断断续续说道,他刚说完,刘淮烨立刻命人去御膳房拿吃的,寝宫内的奴才们顿时忙碌了起来。

  下了早朝的刘淮烨直奔莫桑忆的文澜宫。莫桑忆半躺在床上,见到来人,他把蓝阙阳刚给自己倒的茶递了过去。

  「桑忆,可还有何不适?」坐下,刘淮烨担心地探探莫桑忆的额,就怕他再发热。

  莫桑忆淡笑地看著神色紧张的刘淮烨,拉下他的手∶「淮烨,我没事,不信你问阙阳。」收回手,莫桑忆瞅瞅一旁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

  「哥,你身子骨本就不好,又三天未进食,起码要在床上躺几天才成。」蓝阙阳仍不放心地说,换来莫桑忆无奈的叹息。

  「桑忆,你可切莫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既然阙阳说你得躺几天,这几日你就在床上好好养著。」这时,张正端著汤药走了进来,刘淮烨接过送到莫桑忆嘴边,刚想著该如何劝这人喝药,却见莫桑忆非常配合地张嘴把药喝了下去,屋内的三人见状十分吃惊。

  皱眉喝下苦死人的药,含住一颗蓝阙阳递来的蜜饯,莫桑忆才压下上涌的恶心。抬眼见那几人惊呆地看著自己,他先是有些不解,接著道∶「我若能早些好,是不是可以提前下床?」

  「当然,我可不想整日把你闷在房里。」刘淮烨目露深思地看著莫桑忆,几分疑惑涌上心头。

  「既是如此,我把药喝了又有何不对?瞧你们个个好似见鬼的模样。」莫桑忆眼里含笑地戏谑道,莫非他偶尔听话一次也不对吗。

  「桑忆┅┅你┅┅」

  「哥?」

  刘淮烨和蓝阙阳听後,心里不安,这人和之前好像有些不同,不会是他们想的那般吧。

  「你们这是怎麽了?淮烨,莫不是你忘了之前允诺我,让我在阙阳那住半个月?若我一直不好,岂不是不能出去了?难得我可以出宫住几天。」莫桑忆叹道。刘淮烨和蓝阙阳对视一眼,然後握住莫桑忆的手道∶「桑忆,允你之事我断然不会反悔,等你身子无碍我就让你出宫,不过半个月後,你必须回宫。」

  莫桑忆看看自己分别被两人握住的手,道∶「我知道,半个月後我一定回宫。」

  「那就好。」刘淮烨倾身吻上莫桑忆的唇,而在碰到的霎那,莫桑忆却把头偏到了一边,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刘淮烨退开,阴郁地看著莫桑忆,莫桑忆看了眼蓝阙阳,脸上带了几分为难。刘淮烨注视著莫桑忆的双眸,想看进那变得如古井般深沉的漆黑。再次凑近,刘淮烨微用力地扣住莫桑忆的下颚,带著些强横地吻了上去,退无可退的莫桑忆咬紧牙关,眼神有乱地瞟向蓝阙阳,又有些羞愤地盯著刘淮烨。

  一苹手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衣内,胸口的乳尖突然被人用力的一捏,莫桑忆惊呼一声,霸道的舌瞬间闯了进来。吻在嘴上的力道陡然加重,莫桑忆的情欲渐渐被挑逗了起来,可想到旁边有一人正看著他们,莫桑忆用尽全力,想推开刘淮烨,奈何却如螳臂挡车般,刘淮烨纹丝不动。不敢看蓝阙阳,莫桑忆咬住刘淮烨的舌,不让他乱动,氤氲的双眸生气地指责对方。似是发够了,刘淮烨这才放过莫桑忆,但神色还是相当不悦。

  「桑忆,」帮莫桑忆把刚被自己拉开的里衣整好,刘淮烨沉声道,「谁都可以拒绝我,唯独你不行。阙阳若受不住他自会出去。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始终是个外人,没他来得重要?」有些事,刘淮烨始终无法释怀,无论这人是否已恢复如常。

  「皇上,无人能如您般当他人不存在,更何况我哥本就是内敛之人,不比皇上身边的其他人,只想著怎麽让您高兴。」蓝阙阳冷著脸道。凡是让他哥为难的人,哪怕是当今圣上,他蓝阙阳也绝不退缩。而刚才的那一幕,更让他极不舒服。

  「蓝阙阳,你别站著说话不腰疼,朕想和心爱之人亲热有何不对?倒是你,明明爱著他,却还要装做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莫说你就不想和他亲近,你就不想碰他!」刘淮烨索性把话挑明,他再不会让那人推开自己。

  「淮烨、阙阳,」看著两个剑拔弩张的人,莫桑忆出声,「不是说让我好好休养吗,你们俩这般,我又如何能安心地躺著?」他最怕的就是这两人因他而起冲突,见这样他不如离他们远远的。

  「桑忆,那我问你,我和阙阳你究竟要谁?」刘淮烨直接对莫桑忆摊牌,他不愿再去猜这人的心思。蓝阙阳一听,握紧了拳,无言地凝视著对方,无论这人选谁,他都不会放手。

  沉默了一会,在面前的两人开始有些焦急之色,莫桑忆叹息一声道∶「你们两个,我谁都不选。」

  「哥?!」

  「桑忆!」

  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听慌了,也顾不得二人之前刚起过冲突,各拉过莫桑忆的一苹手死死握著。

  「阙阳,哥那天和你说过,你和淮烨是哥仅有的依靠。我不知和你们两人之间是对还是错,可无论是何,你和淮烨都不能有事。若你们其中一人有何损伤,我都无法承受,你们让我如何选呢?」拉过两人的手,莫桑忆弓起腿,把两人的手放在膝上紧紧地回握。

  「桑忆,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刘淮烨吻上莫桑忆的白发、眼眸与面颊。

  「哥,对不起┅┅我,爱你,阙阳┅┅一直爱著你。哥,对不起┅┅」知道这人回来了,蓝阙阳低声道,他┅┅终究没忍住,他┅┅可还能拥有他。

  「皇上,荣王爷在外求见。」张正在门口禀报。莫桑忆的眼神黯淡,接著又恢复如常。虽仅是短短的一瞬,却还是让刘淮烨和蓝阙阳看出来了。

  「桑忆,我去去就来,你若累了,就先睡会儿。」刘淮烨摸摸莫桑忆的脸,给了蓝阙阳一个让他好好陪桑忆的眼神後,冷著脸出去了。

  「阙阳,哥累了,想睡会儿。」刘淮烨走後,莫桑忆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哥,你睡,我在这儿陪你。」蓝阙阳把靠枕拿开,服侍莫桑忆躺下。

  躺在床上,看著蓝阙阳小心翼翼的样子,莫桑忆向里躺了躺,然後半掀开被子∶「阙阳,你不陪我一起睡?我一个人,睡不好。」

  蓝阙阳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见这人又往里躺了躺,他才知他没有听错。快速脱了外衫和鞋袜,他激动地上了床,刚躺好,莫桑忆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并阖上眼,不再说话。蓝阙阳搂紧莫桑忆,心中充满了惊喜与疑虑。

  ※

  「老二,若你今日是来为那几个人说情的,那就免了,朕不想听。」进了御书房,刘淮烨还未坐下,就对跟著进来的刘淮荣说。

  刘淮荣一时挂不住面子,忙开口道∶「皇上,臣今日前来是想请皇上为晴儿说门婚事。晴儿今年已经十八了,也该成亲了。」

  「你不说朕还真忘了,朕会给她挑个如意郎君。」刘淮烨并不热衷地说。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因为以前那人对她十分喜爱和照顾,他就已经很不满了;後来桑忆出事,作为刘淮荣的亲妹妹,他更是喜欢不起来。

  「皇上,晴儿她┅┅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刘淮荣忐忑地说。今天听闻皇上下朝後就去了莫王爷那,原本是想藉著见皇上之事机,看是否能见那人一面,却没想皇上根本不给自己一点机会,更把话给堵死了,无措之下他只能提出妹妹的婚事。

  「噢?是哪户人家?若合适的话,朕就下旨。」刘淮烨虽这麽问,可心中却早已有底。

  「回皇上,晴儿她心仪之人是┅┅是蓝坊主,望皇上能成全。」咬咬牙,也想妹妹能幸福,刘淮荣大声道。

  「蕴晴喜欢的人是蓝阙阳?」刘淮烨佯装不信。

  「正是,望皇上能为晴儿指婚。晴儿是皇上唯一的妹妹,虽是郡主,但配蓝坊主已是绰绰有馀。」刘淮荣话中有话地提醒皇上同时,也含著几分对皇上的不满。本应早立为公主的妹妹,至今都还只是郡主。想到这里,刘淮荣异常埋怨父皇,父皇退位之前就应给妹妹公主的封号了,可也不知父皇是怎麽想的,竟一直不提此事。现如今父皇早已不记人事,哪还会想到他们几人。

  「淮荣,这门婚事朕无法下旨,除非蓝阙阳也心仪蕴晴。」刘淮烨冷淡地看著刘淮荣,道,「蓝阙阳虽只是韵坊的坊主,可他毕竟是白侯爷的弟弟,如今又是莫王爷的义弟。而韵坊又隶属於朝廷,这麽多身分加一块,朕怎麽也得问问他的意思。」

  刘淮荣心头如一盆冷水浇下,他早已想到事情不会那麽顺利,却没想皇上竟如此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蓝阙阳对晴儿一向冷淡,这事谁不知道,原想若皇上能下旨,蓝阙阳就算不愿也得娶晴儿,可若这般的话,蓝阙阳怎可能答应。

  刘淮荣不知的是,就算刘淮烨下旨,蓝阙阳也定会抗旨不遵。刘淮烨心里明白,再加上之前那人已经说了,他最不愿他两人起争执。为了那人的身子著想,他也不会下这道旨。虽然他很想把蓝阙阳踢出去,奈何也仅能想想罢了,天底下有几个君王能如他般有如此大的度量。想著想著,刘淮烨的心又飞到莫桑忆那去了,他感觉得到那人应是想起来了,可就不知想起了多少。怕那人再寻短见,或又想不开,刘淮烨更是恨不得马上赶回去。

  看刘淮荣面色不佳,刘淮烨开口道∶「老二,若蓝阙阳根本无意於蕴晴,即使朕下旨让蕴晴嫁了过去,你能确保蕴晴就能过得好吗?朕这麽做也是为了蕴晴考虑,婚事是一辈子的事,切不能草率。你回去好好劝劝蕴晴,朕也会给她留意,若朝中有不错的人选,朕定会给她指婚。朕也想这唯一的妹妹今後能过得舒心。」刘淮烨的几句话稍稍安抚了刘淮荣。他也明白这道理,叩谢一番後退出了御书房。在刘淮荣走後,刘淮烨的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

  「阙阳,睡不著?」闭著眼依在蓝阙阳怀里的莫桑忆突然开口,早该熟睡的他却清醒不过地睁开了眼。

  「哥,你也没睡著。」蓝阙阳凝视著莫桑忆的双眸,却见那眸子里有著沉沉的疲倦。「哥,你┅┅」他不确定地问。

  「我什麽?」似是真的很累,莫桑忆又闭上了眼。

  「哥,你是不是,想起来了?」蓝阙阳忍不住问出口,他不能再失去他。

  「想起什麽?」莫桑忆淡淡地问,睁开因犯困而变得朦胧的双眼。

  「没,没什麽。」蓝阙阳抬手捂住莫桑忆泛红的眼,心里发紧。

  「阙阳,我想睡,可头疼得紧,你给我捏捏。」把蓝阙阳的手拉到头上,莫桑忆鼻音有点重地说。蓝阙阳立刻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

  过了一会,莫桑忆的眉头舒缓,气息也平顺了,身子不再紧绷,似沉睡过去。蓝阙阳拿开手,小声喊了声「哥」,莫桑忆没有应声,只是向蓝阙阳的怀中缩了缩,并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之後便再无动静。蓝阙阳不敢动,生怕弄醒了莫桑忆。这人不说,他只能去猜,哥他┅┅究竟想起来没有。

  「你说桑忆他┅┅可是想起来了?」深夜,刘淮烨坐在殿外问蓝阙阳。

  「不知。我问哥,他说没有,但我觉得哥是想起来了。」蓝阙阳不安地回道。刘淮烨眉头紧锁,千防万防,事情还是到了这一步。

  对著铜镜,莫桑忆慢慢梳著自己的白发,从上到下,梳得极慢,铜镜中的双眸却透出他的思绪并不在此事上。「啪!」木梳掉在了地上,莫桑忆愣了一会,这才弯腰把梳子拾起,继续之前的动作。

  推门,刘淮烨立刻寻到了莫桑忆的身影,上前两步拿过莫桑忆手中的梳子,给他梳起了头,开口道∶「桑忆,今儿天好,要不要到御花园去走走。」

  「淮烨,我想到潇湘湖那儿去看看,你可能抽出身?」莫桑忆拿过发箍,递给刘淮烨,而刘淮烨却未接,仅是拿过簪子,熟练地拢起他的长发。

  「桑忆,我不喜欢你束发,还是这样好看些。」刘淮烨把莫桑忆身後的头发拨了一些到身前,在铜镜中满意地看著自己的手艺及镜中之人,「桑忆,湖上风凉,待过阵子天儿暖了,我定陪你去。」

  「淮烨,我已不碍事了,那儿景致好,我想今日和你去那儿走走,我们就在岸边四处看看,可好?」莫桑忆一手抚上刘淮烨放在他肩头的手,对镜中那人道。

  「好,既然桑忆今日的兴致如此高,我岂能不陪你去?」刘淮烨听莫桑忆这麽想去,无法拒绝地回道。

  慢走在湖边,莫桑忆任刘淮烨牵著自己。身後跟著一队侍卫,而刘淮烨却毫无顾忌地对他了极度的亲近。仍如那日般,湖上不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鱼网一张张地落入水中,也有船家满脸笑容地看著刚捕获的一兜湘鱼。

  刘淮烨停了下来,搂住莫桑忆感慨地看著湖面道∶「桑忆,不知你可还记得,你最喜欢我们陪你来这儿赏景。那时池俊和卓群还在京里,我们五人坐在船舫里,喝酒吟诗,商议世事,好不惬意。」说完他低头凝视著莫桑忆,希望能看出些端倪。

  莫桑忆嘴边一直噙著舒畅的笑,他靠向刘淮烨问∶「那今晚你我再重温一次当年如何?」看向刘淮烨的双眸幽深如潭,让刘淮烨无法探究其中的情心绪。

  吻住莫桑忆的唇,刘淮烨细啄了一会儿才放开,抚上那双眼,道∶「桑忆,你可还信我?」

  「为何不信?」莫桑忆旋身抱住刘淮烨,闭起双眸挡住那人的探究,「淮烨,你和阙阳莫再猜了,我什麽都没想起,只是有些清醒罢了。之前的那半年,我心里头总是模模糊糊的,好像什麽都不明白。如今睡了一觉,不再那麽糊涂了。」

  「桑忆,你曾说过,待你老了,你就在这潇湘湖边盖几间茅屋,品茗垂钓,远离一切俗事。那时,我虽笑你是奢求,但其实你说的那番话正是我所想。待你我都老了,我们就找个清静点的地儿,每日里,你钓鱼,我烤鱼;烦了,我就陪你四处走走,你说可好?就如你我在白家庄的那段日子一般。」刘淮烨带著向往地说。

  莫桑忆的嘴唇动了动,却什麽都没说,就在刘淮烨已然变脸之际,他才睁眸笑著说∶「每日吃鱼,你不腻吗?」

  刘淮烨放缓了神色,回道∶「若我腻了,只有烦劳桑忆亲自动手为我做些吃食了。」

  「呵呵┅┅」莫桑忆笑了,「要如此说的话,那我现在岂不是要先去拜御厨为师?淮烨你可是皇上,嘴刁得紧。」

  「那到不必,只要是桑忆做的,我都爱吃。」被莫桑忆的愉悦带起几分兴致,刘淮烨半真半假地说,随後面露遗憾地叹道,「说起来,我还从未尝过桑忆的手艺呢。」

  莫桑忆的眼神微动,开口道∶「那过几日你到阙阳那儿去,我给你们做一顿尝尝。」

  「这感情好。」刘淮烨高兴地应下,能和这人如此笑闹,让他漏掉了莫桑忆眼底闪过的那份伤意。

  「哈哈,桑韵,你输了,喝酒喝酒。」酒拳刚过,池俊就迫不及待地大喊著,一旁的吴卓群则立刻给白桑韵斟满了酒,并拦住蓝阙阳伸过来的手,「阙阳,之前可是说好了,桑韵的酒谁都不能替他喝。」说完,吴卓群看了眼刘淮烨,这话同样也是说给太子听的。

  「我哥酒量浅,再喝下去他会醉。」蓝阙阳继续抢杯,吴卓群则接著阻拦,二人就这麽过起招来。

  「好了好了,我喝就是,大不了醉了你们把我抬回去。」白桑韵拉住弟弟,拿起酒杯喝了下去,然後很豪气地把空杯放桌上,「来来,继续继续,我就不信今日我会一直输。」这次,白桑韵把拳伸向了刘淮烨。

  刘淮烨见白桑韵的脸上已有了红晕,心知他是喝多了,但又不想扰了这人的兴头,也伸出拳。

  「呵呵,淮烨,你输了!」白桑韵不等吴卓群倒酒就把自己的酒递了过去。

  「好,我输了,我甘愿受罚。」刘淮烨一指托住白桑韵手中的杯底,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亲密的姿态让周围的三人停了笑闹,而白桑韵却未觉任何不妥,在刘淮烨喝完後,他又斟满一杯,接著伸拳,刘淮烨笑著陪他划起来。

  「淮烨,我原想,今晚我会,输得最多,却没想,竟是你┅┅」酒劲上来的莫白桑韵头晕地靠在蓝阙阳身上,对不知喝了多少杯的刘淮烨说。

  「可不是?我都不知桑韵划拳如此厉害,连我都喝了这麽多。」刘淮烨眼中并无醉意地附和,而其他人早看出是刘淮烨让著白桑韵,不然那些酒进的该是那人的肚子。

  「哥,喝点茶。」蓝阙阳一手搂好白桑韵,一手端著茶喂他喝。兄弟俩过於平常的举动却让刘淮烨沉了脸,池俊和吴卓群一看,互使了个眼色,吴卓群大声叫起来∶「阙阳,今晚我们可是都喝了,你一杯不喝可不行,来来,和我划几拳。」

  「阙阳,你可不能输给卓群,哥今晚被他灌了不少。」白桑韵拍拍蓝阙阳的肩,把报仇的重任交给了他,接著退出了蓝阙阳的怀里。

  「桑韵,你我再来一局。」刘淮烨开口,白桑韵一听就坐到了他身边,听到吴卓群和蓝阙阳已经开始了,白桑韵也立刻划出了拳。

  「淮烨┅┅我好像┅┅真的醉了。」靠在刘淮烨的肩头,白桑韵低喃。

  「桑韵,我陪你到船头去吹吹风,给你驱驱酒气。」拦腰搂起白桑韵,刘淮烨带著人出了船舱蓝阙阳不放心地想跟出去,却被池俊给拉住了∶「殿下和桑韵有话说,你还是别出去了,有殿下在,桑韵不会有事的。」池俊给蓝阙阳倒了杯酒,示意他安心坐下来等。有些事他们心里知道即可,一旦说出来他们几人多年的关系怕是要乱了。

  「淮烨┅┅若我老了,我就到这潇湘边上,盖几间茅屋。白日里,就在这湖边钓鱼赏景┅┅做个清闲的老叟。你们几个无事了,就到我这儿来住几日,我们再,一同喝酒,尝尝我钓的鱼可鲜┅┅」微阖著双眸,白桑韵的头抵著刘淮烨的肩窝,低声说。

  「桑韵,我瞧你是真的醉了,即便你老了,也得帮我料理韵坊之事,韵坊我可不放心交给旁人。」吹著湖风,刘淮烨轻搂著白桑韵,看著不远处的船坞中透出的点点烛光。

  「人呐,总得有个念想不是?将来你登了基,阙阳娶了媳妇,我就替你物色个合适的人选,好好栽培他。等我老了,做不动了,就把韵坊交给他。韵坊总有一日我是要交出去的,其中牵扯了太多朝廷的事,这人选┅┅马虎不得。等把这事弄妥了,我就找个清静地儿,做个清闲人。」似是醉得厉害,白桑韵索性闭了眼,躺在了刘淮烨的怀里。

  「桑韵,听你这一说,难道你就没有成家的打算?」刘淮烨目露深意地看向白桑韵。而白桑韵却未回应,低笑了几声就昏睡了过去。在他睡著之後,刘淮烨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而这一幕,让不放心出来找人的蓝阙阳看在了眼里。

  ※

  抚上自己的唇,莫桑忆躺在床上背对著身後早已入睡的人,轻叹一声∶你心吾已知,他心吾亦知,奈何造化喜弄人,吾岂念私心。

作者有话说:

正文出书版,番外因为在鲜网入V所以暂不能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