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付瑞准时出现在季凯的公寓大门。

  “老师你好。”

  “进来坐吧。”季凯将付瑞让进屋内。

  “果汁行吗？”季凯问他。

  “不用麻烦的老师。”

  “行还是不行？”

  “行。”

  季凯将一杯果汁递给付瑞，季凯了解付瑞的性格，问他喝什么，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两种答案，不喝或者是喝水。

  “我们好像有两个月没见面了吧。”

  “是的，一个月零26天。”付瑞毫不迟疑的说。

  “你还记的真清楚。”季凯惊讶。

  “我对数字和日期很敏感。”付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所以我当时才说，你是天生做秘书的材料。”季凯说。

  听了季凯的话，付瑞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发觉到付瑞的反常表现，季凯在意的问他。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之前在电话里说，有事情想跟我商量，是什么事情。”

  付瑞抬起头看着季凯，有几分欲言又止，最后犹豫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一样的开口说道。

  “老师，其实我并没有拿到学位证。因为在校期间旷课的次数太多，没有拿到足够毕业的学分，所以今年我没能毕业，学校的老师让我降级在继续读一年，但是我还在犹豫，因为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我希望可以早点出来工作。”

  “旷课是因为打工吗？”季凯看着付瑞。

  付瑞点了点头，季凯可能高估了付瑞的经济条件，就如季凯所说的，付瑞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他很少接受别人的帮助，即便再辛苦也会选择自己扛下来。原本以为帮助他申请了资助就可以顺利的帮他完成学业，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太一厢情愿了。

  “对不起付瑞，都是我这个人太自我了，觉得你有能力去做更适合你的事情让你完成学业，结果却导致你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听到季凯这么说，付瑞惊慌的抬起头。

  “不老师，您不需要跟我道歉，如果不是老师，我可能就那样过一辈子，永远也看不到希望，是老师给了我人生的希望，让我觉得我可以摆脱这样的生活，过更好的人生。我之所以觉得老师是我的恩人并不单单是因为老师帮我解决经济上的问题，而是因为老师教会了我作为一个人应该拥有梦想这样重要的事情。”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季凯认真的问他。

  “我想像老师一样，做一个可以帮助别人实现梦想的人。”

  “你想做经纪人？”季凯有些惊讶。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程度还差得远，也知道老师这样的人不是只靠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也许我没有这样的天赋，但是我……”

  季凯连忙打断他的话。

  “我惊讶不是因为觉得你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我从来都没想过你会对做经纪人有兴趣，如果说这个是你的梦想，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认同。现在想一想，你这家伙真是天生经纪人的材料。哈哈。”季凯笑着说。

  “可是老师，你刚才还说，我是天生做秘书的材料。”

  “额……经纪人其实也就是明星的秘书，所以也没差了。我一直觉得你小子是个人才，能收为己用最好不过了。这样吧，既然你有这种想法就跟着我好了，我收你做徒弟怎么样。反正你总是老师老师的不离口，我们就让这个老师的称呼更加的名正言顺好了。”

  “真的吗？老师肯教我？”付瑞有些激动，他没想到他的梦想实现的速度这么快。

  “当然了，现在正是大好的机会，我现在手里有两个艺人，有时候也分身乏术，如果你做的不错，也许我可以把其中的一个人交给你。”季凯认真的说。

  “老师会把纪翔交给我？”付瑞提高音量。

  季凯嘴角有些抽搐，这小子胃口不小。

  “你小子本事还没学就惦记我的心头肉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老师怎么会想把纪翔交给我，让我有些吃惊。不过我会记得老师的教诲好好努力的。”

  “好了，不要总是恩情啊，恩人的挂在嘴上，之前帮你也没帮到什么，现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所以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不用报恩了。这个年代已经不流行以身相许这样的事情了，除非你是个大美女，也许我会考虑一下。”季凯有几分不正经的说。

  付瑞听到他的话就是一愣。

  “老师不是喜欢男人的吗？”付瑞几乎是脱口而出。

  季凯脸上一僵。

  “是谁告诉你的？”

  “贺大哥说的，贺大哥说你帮我是对我有所图谋，但是我很清楚，老师不可能喜欢我这样的人。”付瑞一脸认真的说。

  妈的，贺廉，老子跟你不共戴天。季凯在心里把贺廉的祖宗八代全部都问候了一遍，才又满脸堆笑的对付瑞说。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我是觉得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我那时候做助理也才十几岁，什么都不懂，没学历没背景，只是有股傻劲。都是托了那个年代的福，那时候的明星也好，媒体也好都很好相处，也是因为那时候娱乐圈的良好风气才造就了今天的我。事实证明我的经纪人管理模式是正确的，棋子的利用价值是有限的，想要索取必须先要给予。啊，我好像说的太远了。总之，我帮你没有私心这点希望你明白。”

  付瑞点头。

  “那我跟你说说现在我这边的情况吧。除了纪翔，我还有一个艺人叫做曲一心，我想你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最近势头很猛的新人。他最近在拍一部新的电影，虽然是第一次做主演，但是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不需要太担心，他的助理也是很有经验的老人。纪翔这边的话，问题就多了一点。我想你暂时还是以助理的身份跟在他身边，因为我的主力还是纪翔，而且他的情况比新人复杂的多，你也可以学到东西。”

  付瑞认真的听季凯的交代。

  “目前纪翔接拍一部经典电影的重拍，压力比较大，而且剧组的大部分场景要在一个没有被开发的古镇进行拍摄。因为我前期的调查不足，没估计到剧组的条件问题，所以纪翔在身体上出现了不适的情况。纪翔的体制你也知道，生了病很难痊愈，所以这次我们跟组，要格外注意这方面的问题。我这次离开剧组是出来采购的，因为拍摄地点很偏僻，连基本的设施都没有，剧组提供的条件更是没办法期待。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和纪翔之前就商量过想要买一辆房车的，但是因为之前的剧组一直提供的条件很好，也就没有实现，正好借由这次的机会，我也就下定决心了，房车已经提好了，我们把需要采买的东西买好，明天一早就进组。你那边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没问题老师。”

  “这次要去的时间比较久，但是我会把我的车开过去，有事情可以随时回来。一会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我这里有几张清单是采买的东西，你就负责去买东西吧。对了，你还有什么需要买过去用的也一起买了，这是可以报账的，所以你一定不需要客气吗，明白吗？”季凯担心付瑞又会什么都不买，跟付瑞一起工作，他好像只需要吃饭喝水就可以了。季凯将一张信用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