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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2 20:53      字数:0
  林府,這陣子麻煩纏身的林盛之窩在府裡大門不出,一邊想對策,一邊休養生息。在得到手下人的稟報後,他眸光一凜:“把人帶進來!”

  緊接著,他的兩名屬下拖著一個人進來了,那人一身的血,一見到他就哭喊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示意手下把那人放下,讓屬下們出去,林盛之起身走到那已經被打殘了的人跟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說:“這宅子建的時候我是交給你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忘了告訴我?”說著,他一腳踩上那人被砍斷的腿,用力。

  “啊啊啊!!”那人慘叫不止,斷斷續續地說:“饒命,老爺饒命,我說我說。”

  林盛之收回腳。

  “那個刑牢的,牆上,有個暗門,暗門後,是條密道,可以出來。是,是我當時,留下的。老爺饒命啊,老啊!”為的不過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哪想留的是條死路。

  林盛之的雙眼射出寒光,抬腿就是一腳,就聽哢嚓一聲,那人的胸口凹下去一塊。那人抽搐地吐出一灘血,接著身子一軟,竟活生生被林盛之踢死了。

  吩咐手下清理,林盛之獨自去了刑房。當他找到那個暗門,發現暗門後面有泥巴重新糊過的痕跡,林盛之的眼睛是嗜血的通紅。順著密道爬進去,又廢了好大的力氣把同樣被泥巴糊住的地磚撬開,林盛之在洞口一看,低吼:“林,梓,彥!”

  當晚,林盛之最得力的三位心腹帶著人匆匆離開了林府。

  ※

  一腳踹開房門,林盛之冷著臉走了進去。正要睡下的安若謠匆忙套上衣服,不安地走了出去,迎面碰到夫君,看到夫君的神色,她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正要問夫君前來何事,林盛之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牆上。

  “說!梓彥在哪?!”

  安若謠的臉漲得通紅,呼吸不順的她兩手抓住林盛之的手試圖讓他鬆開。可林盛之不僅不鬆手,反而更用力。

  “梓彥在哪!”

  “不,不,知道。”

  安若謠的淚都出來了,林盛之卻毫不憐惜。重重一哼,他松了手。

  “咳咳咳……”得以呼吸的安若謠順著牆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林盛之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說:“他走之前給你留過一封信,拿出來。”

  安若謠低著頭,聲音沙啞地開口:“小寶只說他走了,什麼都沒留。”

  “拿出來!”

  安若謠扶著牆慢慢站起來,不看自己的丈夫,她走到梳妝桌前,拉開抽屜,取出小寶的信。接著,信就被人搶走了。

  打開信一看,林林盛之的臉色更加的陰霾,唰唰幾下把信撕了個粉碎,他丟到地上轉身就走了。怔怔地看著一地的碎紙,安若謠緩緩蹲下,一張一張撿起來,眼淚打濕了碎紙,安若謠捂住嘴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來。

  從安若謠那裡出來後,林盛之便回了自己的院落。剛進屋,丁琅稟報道:“老爺,濟安藥館的老闆也不知道大少爺去哪了。大少爺留的信屬下也看了,只說是走了。南汝信和黃良玉那邊也不知道大少爺的下落。”

  相較於剛才的憤怒,林盛之現在則顯得平靜了一些,他冷道:“他不是什麼少爺,我林盛之沒那種吃裡扒外的兒子,早知道他會壞我的事,我就不該留他。”想了想,他道:“派人盯住濟安藥館還有黃良玉和南汝信,一旦有那廢人的消息,馬上稟報我。”

  “是。”丁琅垂眸接令,一點都不好奇小寶做了什麼。

  ※

  安若謠哭了一夜,天亮後,她洗了把臉,頂著紅腫的雙眸去了林盛之的住處。一看到她,林盛之沒有出聲,繼續喝茶。安若謠也不看他,盯著他手裡的茶盅,啞聲說:“我知道老爺現在心裡已經沒有我了,我也不會給惹老爺為難。老爺,看在你我夫妻情分一場的份上,你讓我走吧。我想帶著梓威回娘家,以後就不回來了。梓威還年幼,等他長大了我便讓他回來。”

  林盛之的眼裡閃過殺意,他放下茶盅,說:“昨夜是我氣壞了,沒收住手。你是府裡的掌家夫人,方香和蓉蓉又做不來,你若是還念夫妻情分,就繼續幫著我料理府中的一切吧。”

  安若謠搖搖頭,哀莫大於心死。“老爺,我去意已決。老爺乃武林第一人,若有心,自可娶個比我強的女主進門,三妹和四妹不會介意的。老爺,不要讓我在最後的時候恨你。”

  林盛之的拳頭猛地一緊,然後快速鬆開,聲音冷了幾分說:“既然你去意已決,那你就走吧,梓威你也可以帶走。不過不要從正門走,你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給我丟面子。要走就立刻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旁人問起來你就說回娘家。”

  安若謠木然地福身:“謝老爺成全。”轉身,咽下所有的痛苦,她挺直脊背走了。

  “丁琅。”

  “屬下在。”

  “殺了她。”

  “……”

  丁琅愣了,然後他聽到老爺說:“在半道上下手,要神不知鬼不覺,一大一小都不能留,就說他們是回娘家的路上遇到了劫匪。”

  丁琅忍不住開口:“老爺,二少爺……”可是您的血脈。

  “殺!”

  丁琅咬咬牙:“是。”

  “看著她走,別讓她說些不該說的話。”

  丁琅馬上走了。

  被人看著,安若謠只是暗示方香和丁蓉蓉儘早離開,便帶著滿腹疑惑的兒子,拎著兩個包裹從後門離開了林府。府裡的人都知道昨夜老爺沖夫人發了脾氣,也知道上回老爺打了夫人,一聽夫人走了,眾人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汝信,我想離開了。”深夜,黃良玉找到南汝信,告訴他自小寶離開後他就想了許久的決定。

  南汝信歎息一聲,說:“老爺的脾氣越來越怪,也越來越心狠了。江湖是非多,離開也好。”

  兩人都沉默了。

  三日後,黃良玉以回老家探親為由,辭去夫子一職,帶著老婆離開了林府。過了兩日,南汝信也以老婆即將生產,要悉心照顧妻兒為由,離開了林府。不過南汝信沒有走遠,而是住進了濟安藥堂。他們兩人與小寶最為親近,林盛之沒有下殺手,只是派人盯緊他們。在南汝信和黃良玉紛紛離開林府後,府裡沒有簽死契的叔叔嬸嬸伯伯們也陸續離開了。不過兩個月,林府的家奴就換了一茬,當然這是後話了。

  ※

  小寶這一覺睡得很沉,足足睡了兩天才睡醒。聶政和藍無月的心疼就別說了,連帶著凡骨子都遷怒于兩兄弟,怪他們沒有照顧好小寶。即使他明白聶政的情況,也知道藍無月才剛剛遇到他們,但他就是要遷怒。

  遷怒歸遷怒,凡骨子在第二日就開始給聶政療傷了。藍無月太倔,死活不肯散去一身的內力來救命,凡骨子心裡有氣,看到他也當沒看到,反正就是不搭理他。藍無月沉默地接受,還是每日不要命的練功。

  聶政的傷內外皆重,凡骨子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給他驅毒。毒中得太深,只能慢慢來,何況外傷的情況也不大好,也得小寶照顧得仔細,還有潘靈雀的那瓶藥,聶政壞死的肉不多。凡骨子把小寶和藍無月都趕了出去,只留了阿毛給自己打下手,割去那些壞肉。就聽聶政在屋裡慘叫不斷,聽的人是心驚肉跳,小寶更是哭成了淚人。

  折騰到天都黑了,聶政那間木屋的門才被人從裡打開。藍無月第一個沖了進去,小寶牽著小貝腳步不穩地跟在後頭。一看到床上纏滿白布的鬼哥哥,小寶撲到床邊大哭了起來:“哥哥……鬼哥哥……”

  聶政就如一個死人,露在外的身體白的像蠟。凡骨子摸著小寶的腦袋說:“別哭,師傅出手他不會死的。”

  “嗚嗚……”轉身抱住師傅,小寶的心很疼很疼,為鬼哥哥疼。

  聶政的眼睛上也纏了白布。他的眼睛不僅看不到,而且混沌不堪,割肉之前,凡骨子就先給聶政的眼睛上了藥。他的眼睛同樣麻煩,不過凡骨子是誰?哪怕斷了氣,只要魂魄還沒被牛頭馬面帶走,他也能救回來。

  見不得小寶哭,凡骨子讓阿毛把他帶走了,他還有事沒有問小寶呢。藍無月守在大哥的身邊,輕輕握住他同樣被包著的手,全身繃緊。林盛之加諸在大哥身上的痛苦,他會百倍地報復回去!

  洗去雙手殘留的藥,凡骨子領著小寶進了側間,讓小寶坐在床上,丟給小貝一個桃子讓牠自己去玩,凡骨子在小寶身邊坐下,說:“阿寶,別哭了,師傅有話問你。”

  小寶流著淚,扭頭看向師傅,忍著不哭出聲。

  凡骨子不大高興地擦擦他的淚說:“他又沒死,你哭什麼?你該高興。那些肉繼續爛下去的話他可就沒命活了。”雖然都叫他師傅,不過那倆兄弟只是沾了他小徒兒的福,他才不心疼他們痛不痛呢。

  小寶忍不住抱住師傅,低低哭了起來,他對不起鬼哥哥,對不起美人哥哥。翻個白眼,凡骨子摸著小寶的頭說:“阿寶,告訴師傅,你到底是誰?”

  小寶的哭聲停了,身子先是一頓,然後發起抖來。凡骨子皺皺眉,繼續摸著小寶的頭說:“你怕什麼?師傅才不管你是誰,但你是師傅的徒兒,師傅不能不知道你的來歷,不然說出去師傅的臉面往哪擱。”

  小寶的肩膀顫抖,漸漸的,哭聲明顯,抱著師傅的雙臂也是緊緊的。凡骨子一下一下,很是慈愛地摸著小寶的頭,沒有等太久,他就聽到小寶怯怯的、滿是愧疚、又帶著自卑地說:“我,我叫,林梓,彥……是,是……”那幾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凡骨子撫摸小寶的手停下了,雙目閃過了然。想著師傅會因此不要他了,小寶整個人抖得厲害。

  “你是林盛之的兒子?”

  “嗚……”

  小寶點點頭,淚沾濕了師傅的衣衫。這件事壓得他喘不過起來,師傅和哥哥們知道後不管怎麼對他,他都不會怨,這是他欠哥哥們的。

  凡骨子一手抱住了小寶,哼道:“他是他,你是你。阿寶,聽著啊,今後誰若因為你是林盛之的兒子而對你不好,師傅就把他丟到蛇池裡做成蛇餐。”

  哭聲驟停,小寶抬起了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傻徒兒。”凡骨子用袖子擦擦小寶的臉,不悅地說:“師傅收你為徒,看中的是你的人品,不是你爹是誰。你爹就是鬼哭笑,我看上了你也得當我的徒兒。”話一說完,凡骨子就跟吞了蟲子一樣五官扭曲:“呸呸呸,那鬼哭笑又醜又臭,還是別跟他沾邊的好。”

  “師傅……”小寶的鼻子酸了又酸,心裡甜了又甜。

  “你的身世師傅不會跟旁人說。若那倆人知道你的身世後敢欺負你,你到時候可別攔著師傅把他們做成蛇餐。”

  酒窩深陷,小寶流著淚抱住師傅,軟軟地求:“不做,不做。”

  “傻徒兒。”敲了小寶的額頭一記,凡骨子繼續問:“阿寶,你的身子可有何不適?”

  小寶愣了,然後不笑了。

  “告訴師傅,不得隱瞞。”

  小寶微微低下頭,害怕地說:“一到,初一和,十五,就,身上就,疼……”好像該疼了吧。

  凡骨子擰了眉,果然!

  “你臉上的黑斑可是打小就有的?”

  小寶搖搖頭,摸上自己的右臉:“娘走了,之後,才,有的。”

  娘?凡骨子抬起小寶的下巴,問:“你娘呢?”

  小寶的眼裡閃過傷心,低低地說:“娘,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凡骨子把小寶攬到了懷裡,心裡有了計較。“身子疼也是在你娘走了之後?”

  “嗯。”小寶忍不住又要哭了,但他不想哭。

  “你娘叫什麼?”

  “冬。”

  “你娘走那晚,對你做了什麼?”

  “忘了。不記得,娘何時,走的。”

  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了,凡骨子拍拍小寶:“不傷心,以後有師傅和阿毛疼你。”

  “師傅!”淚,再也停不住了。滿心的委屈,滿心的對娘的思念、對鬼哥哥和美人哥哥的愧疚,小寶在師傅的懷裡失聲痛哭。凡骨子沒有勸他,由著他哭,有時候痛痛快快哭一場比憋在心裡要好得多。

  哭累了,小寶在師傅的懷裡睡著了。擦乾小寶的臉,讓他好好睡,凡骨子低低自語:“這可怎麼辦?小徒兒說話不利索、腿腳不利索,還有一身的怪‘病’,真叫我這當師傅的為難啊。到底要不要那麼做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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