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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2 20:55      字数:0
  “轟”的一聲巨響,山頂的碎石四處飛散,漆黑的夜晚,一人躲在山頂練功。一隻貓頭鷹站在不遠處的大樹枝頭好奇地盯著那位大晚上不睡覺、擾鳥清夢的傢伙。

  攤開手掌,滿是驚奇地看著自己充滿力量的雙手,那位仁兄又一次喜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每一次釋放出被自己強制壓下的內力時,他總是無比的自得。就聞隱隱的鬼嘯從山頂傳出,淹沒於山下的叢林中。

  原地盤腿坐下,這人緩緩的把內息再一次強壓回去。將近八年了,內力從最初源源不斷的增加到如今的止步不前,他不是不急的,他已經急了八年,可眼看他就要成功了,卻沒想到聶政竟是個硬骨頭,死活不肯告訴他聶家刀的下落,最後還被那個廢子救走,壞了他的大事。

  腦袋裡閃過無數種抓到那個廢子後要怎樣解氣的法子,林盛之的眼中是嗜血的瘋狂。沒有人知道這位外表溫和謙遜的武林盟主實際上是一位以偷取各門各派武學為癖的賊。上至武功秘笈、神兵神器,下至金銀珠寶、古董玉石,林盛之從不放過。

  而他,也算得上是一位練武奇才,把這些門派的武學融會貫通,變成了自己的。很快,林盛之就在江湖上名聲大噪,又因為他善於做人,外人皆以為他是謙謙君子,都願意與他結交,短短五年的時間,林盛之就成了江湖上有名的“玉劍林公子”。因他慣使劍,從而得了這名號,竟混得與當時天下第一的“酒俠”聶政其名。

  林盛之享受武功為他帶來的榮華富貴,權勢美人。可是有一人卻阻礙了他通往武林最高位的路,那就是武林中人公認的下一任盟主聶政。聶家是江湖大家,他的爺爺、父親都曾任武林盟主,口碑極好。聶政的為人就如他的刀法,凡是認識他的,沒有一個不打心裡佩服他的。聶政為人豪爽,樂善好施,朋友遍天下,而他更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他的酒量。相傳,聶政曾與友人飲了三天三夜的酒,所有人都醉了,他卻還精神抖擻地使了一遍刀法,又喝了兩壇酒才倒下。從那之後,無人再敢與他拼酒。

  林盛之對阻礙他的人從不會留情,他的師傅喜愛師兄,他便暗中殺了師兄。在得到了師傅的全部武學後,他又殺了師傅,沒有人能怠慢他。在他第一次見到聶政時,他就起了殺心。雖然他與聶政其名,可聶政的聲望遠高於他,更別說聶政的家世背景也是他無法相比的。就在他計畫如何除掉聶政時,他無意間從一位江湖落魄人手裡得到了一份武學殘本。

  說是殘本,也不過是兩頁發黃的紙。但當他根據上面所寫的心法練習時,他驚喜的發現這份心法簡直就是一部武林絕學。林盛之當時可謂是欣喜若狂,有了這份心法,聶政算什麼?武林泰斗算什麼?他才是武林第一人!

  但幾天過後,林盛之才發現自己高興的太早了。這兩張紙記載的不過是心法的一部分,並不完整。眼看到手的絕世武功飛了,林盛之心急如焚。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找到這部心法的完整本。廢了很大的工夫找到那名給他殘本的人,用盡了手段,他終於問出這份殘本竟然出自三十多年前已死的大魔頭鬼哭笑所學的絕世武功——海魄真經。

  三十多前,鬼哭笑把武林中人幾乎殘殺殆盡,是聶政的爺爺和父親連同少林寺住持三人在最後關頭急中生智把鬼哭笑引入一處山谷,落下巨石把他封在了山谷裡,又用毒煙熏了七天七夜令他無法出來,這才把他活活餓死在了裡面。也因為這件事,聶家成為了武林第一大家。鬼哭笑死後,海魄真經流入江湖。當年的武林中人被鬼哭笑殺的沒剩下幾個,也沒有人親眼見識過海魄真經的整本,海魄真經因而失傳。那位落魄的江湖人也是從師門偷出來的,正巧遇到林盛之,用這兩張紙換了二兩銀子買酒吃。

  只練了海魄真經的一部分,林盛之便發現自己的內功明顯大增。相傳,海魄真經不僅是一部極為高深的心法,更是一門絕世武學。前半本乃心法修習,後半本是無人能敵的拳法。嘗到了甜頭,林盛之怎可能放棄。最後見到鬼哭笑的是聶家父子和少林寺住持,林盛之有了查找的方向。

  他沒有直接去聶家查探,而是先去了少林寺。曾參與過那一戰的少林寺方丈已死,林盛之假扮行腳僧人潛入少林寺查探了四個月,最後從少林寺的鎮寺之寶佛祖舍利的供龕下找到了海魄真經的又三張殘頁。他更加相信,聶家一定也有海魄真經。

  利用自己在江湖上的聲望,林盛之很快便取得了聶政的信任,成為了聶家的座上客。常常出入于聶家,他利用一切機會暗中查找海魄真經的下落。但叫他心煩的是,相比沒有心機的聶政,他的兩個弟弟葉狄和藍無月實在是棘手。那兩人是聶政的父親收養的孤兒,待如親子。葉狄木訥少言,卻是位制毒用毒的高手;藍無月則是心思縝密,也最難對付,稍有不慎,便會叫他瞧出端倪。又因為藍無月長了一張漂亮的臉,他時常窩在府裡不出門,林盛之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林盛之才發現了海魄真經的蛛絲馬跡,就在聶家的傳家寶刀“聶家刀”上。這把聶家刀就是葉狄和藍無月都沒見過,聶政也不知道這把刀在哪裡。根據聶家的規矩,只有在下一任聶家掌門上位時,才能見到這把刀。林盛之耐著性子等待機會,也進一步地得到了聶家人的信任。

  機會終於來了,聶政成為武林盟主,又恰逢八月十五聶家要宴客,林盛之主動要求置辦酒水。連老天爺都在幫他,葉狄正好有事外出,他派人中途拖住了他。在酒水和杯子上都下了毒,林盛之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過了今晚,他便會成為武林真正的尊者!

  可是,他失算了。翻遍了聶家上下,掘地三尺,他都沒有找到聶家刀的下落,更別說海魄真經了,連一張紙的影子都沒見到。藍無月斷了一條手臂逃了,他抓了聶政百般淩虐,聶政這個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的傢伙竟然一個字都不說。林盛之無法懷疑自己找錯了,如果他找錯了,那海魄真經還能在哪裡?他堅信海魄真經就藏在聶家刀裡。用盡了手段,不惜重新建造一處宅子以便更隱秘地逼問聶政,沒想到最後被一個廢子壞了他全盤的計畫。

  十一月的寒風仍無法吹滅林盛之的怒火,下山,上馬回府,林盛之仍在想著抓到林梓彥後該怎麼教訓他。半年了,依然沒有聶政和那個廢子的消息,林盛之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個廢子能帶著聶政那個廢人躲到哪裡去?難道……想到一種可能,林盛之揮動馬鞭,往府裡趕。

  天亮了,林盛之回到府裡。半年前被燒的林府如今已是煥然一新,看不出一絲曾被燒過的痕跡。前腳剛踏過門檻,林盛之的心腹之一郭溪匆匆迎上前,在他耳邊小聲說:“老爺,李園,死了。”

  “什麼!”林盛之揚聲大吼,“怎麼死的!”李園是林盛之的另一名心腹。

  郭溪面色凝重地回道:“仍是死於神秘人之手。”

  “廢物!”大罵一聲,發現府裡的家奴們都看了過來,林盛之壓下脾氣快步朝書房走。這半年來,他的手下死了七七八八,全部被人在身上畫了刀畫。

  一進入書房的院子,林盛之就看到了被放在地上的李園的屍體。屍體僅著單薄的白色裡衣,紅色的刀畫清楚地映入眼中。

  大步走進書房,林盛之這才怒吼:“抓到他!給我抓到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大清早的盟主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一位身著火紅色棉袍、手捧紅漆木手爐的男子笑意盈盈地款款走了進來。

  林盛之重重地坐下,粗聲道:“那人又殺了我一名手下。”

  “呵呵,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來人走到本來是林盛之的,不過現在專屬於他的軟榻處坐下,慢悠悠地說:“都是些不中用的人,死了就死了。”

  林盛之擰眉,道:“我的人都死了,誰還替我做事?”

  “盟主不是還有我嘛?”斜斜躺下,抬起腳,由跟來的奴僕脫掉鞋,潘靈雀略一揮手,摒退了其他人,接著說:“那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亂了你的心,你若大發脾氣,就是中了他的計策。”

  “難道叫我眼睜睜看著他殺光我的人?”林盛之咬牙,眸中的殘虐時不時冒出。

  潘靈雀笑笑,說:“你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是我的鳥出面的時候。”

  林盛之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潘靈雀呵呵笑道:“盟主手上現在也不過就那麼幾個心腹了,你全部派出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的雀兒就跟在他們的身後,只要捕捉到一絲那人的氣味……”他抬起頭看去。

  林盛之的眸中閃過陰狠,點點頭:“我明白了。”

  “看來盟主的氣消了。”潘靈雀支著下巴,臉色陡然一變,平靜中帶著不悅,“我如此為盟主考慮,可盟主似乎並未把我潘靈雀當成是自己人呀。”

  林盛之面露疑惑:“潘莊主的話林某不明白。”

  “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潘靈雀坐了起來,“盟主這半年來一直在找什麼人?”

  林盛之心下大驚,面上卻不變。潘靈雀冷冷道:“看來盟主還是未把我當自己人呐。”

  林盛之的心思轉得極快,馬上露出一抹苦笑,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潘莊主。”

  “那盟主願意說嗎?”潘靈雀也露出了笑,卻未及眼中。

  林盛之歎了口氣,道:“家醜不可外揚。不過潘莊主誤會了我,我說也便說了,只是潘莊主不要笑話。”

  “哈,我豈敢笑話盟主。”潘靈雀的臉色稍緩。

  林盛之搖了搖頭,說:“潘莊主應該知道我有位夫人與人私奔了。”

  潘靈雀點點頭。

  “那女人與我有一個兒子,只是那孩子生下來便是個啞巴,腿也帶殘。開始,我還很疼那孩子,可後來那女人竟與人私奔,令我顏面掃地,一看到那孩子我就想到他的娘,後來我就讓他搬到了後院,眼不見心不煩。”

  潘靈雀的眼裡滑過了然:“盟主是在找那個孩子嗎?”

  林盛之又露出抹苦笑,說:“我恨那個女人,也恨那個女人的孩子,但不管怎麼說,那孩子也是我林家的骨肉。半年前我出府尋找聶家刀,那孩子受人唆使,趁我不在私自離開了家。那孩子天生癡傻,腿又帶殘,出去定會餓死。我不能讓林家的骨肉死在外頭,所以派人去尋,可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也許已經餓死了,我一直沒有他的下落。”

  “這件事盟主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潘靈雀語帶責怪,“這世上可沒有雀莊找不到的人。”

  林盛之連連歎氣:“家醜,家醜,實在不願多說。我本是想尋到了那孩子,找個地方安置他,也算是盡了我這個做父親的心。”

  潘靈雀道:“這件事盟主就交給我吧。有那孩子留下的東西嗎?給我的鳥聞聞,那孩子若還活著,我的鳥一定能找到他。”

  林盛之目露驚喜,然後又失望地說:“那孩子走的時候沒留下什麼。”

  “帶我到他住的地方瞧瞧先,一個癡傻的孩子,找起來能有何困難。”潘靈雀穿起了鞋,很是熱心,心裡已經知道那孩子是誰了,不就是那個惹他生氣的小結巴麼。

  林盛之原本不想讓潘靈雀參合進來,不過尋了半年也尋不到那廢子的蹤跡,有潘靈雀幫忙的話興許能找到他。大不了找到之後他先下手為強,只要問出聶政的下落,那廢子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帶潘靈雀去了小寶曾經住過的院子,林盛之看著潘靈雀指揮鳥兒東聞聞西看看。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潘靈雀吹了幾聲哨子,幾十隻鳥兒便飛出了林府。

  “能找到嗎?”林盛之擔心地問。

  潘靈雀自信地看著飛遠的鳥兒說:“盟主只管交給我便是。”

  “那真是太好了!”林盛之的眼裡紅光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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