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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4 10:17      字数:0
  “師兄,那個聶政可是聶家的人?”

  “你知道聶家?”

  方俞神色凝重地說:“如果他真是我知道的那個聶家,那他一定知道海魄真經。”

  “什麼?”

  饒是經歷了太多風浪的凡骨子都驚得頭髮險些飛起來。聶政?那個被林盛之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的聶政?

  “你確定嗎?”凡骨子第一個反應就是方俞弄錯了,“他被林盛之抓住關了五年,折磨得成了廢人,你說他知道海魄真經?他若是知道海魄真經,也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方俞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他放低聲音說:“其實,我所學的並不是海魄真經的全本。當時我因修煉海魄真經,心性大變,對師兄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後來……”看到凡骨子的臉色立馬變了,方俞把腦袋湊過去:“師兄,你打我吧,狠狠地打。”

  “那玩意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我……”方俞自責地恨不得殺了自己,“我一直都很好奇聶家刀是什麼東西,就,就潛入聶家,想看看那把刀。”

  “你偷出來了?”

  方俞搖搖頭,瑟縮地說:“我,我發現,聶家刀根本就是一個幌子,真正的聶家家傳之物是兩本武學奇書,也就是《海魄真經》。聶家看守得極嚴,我沒偷出來,不過卻翻看了。回來後,我就把記得的寫了下來。可是因為記得太倉促,好些地方我都忘了,等我再去聶家的時候,《海魄真經》已經不在了。”

  “你說你練了海魄真經之後心性大變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時候我根本察覺不到自己的心性變了,越練越想練,越練越無法控制自己,直到師兄你不見了,我才猛地發現自己好像變了。我四處去找師兄,殺了很多人……”方俞的眼圈紅了,凡骨子的眼圈也紅了。那段被囚禁的日子,一輩子烙在了他的心上。

  “師兄……你打我吧。”抓起凡骨子的手,方俞往自己的臉上抽。凡骨子掙脫開來,轉過身,想到以前,他實在不想看到這人。

  “師兄……”方俞突然從後抱住了凡骨子,緊緊的,緊緊的。

  “放開!”凡骨子去掰方俞的手。

  “師兄,你聽我說,聽我說。”

  “放開!”

  “師兄,我找了你四十年……我一直在找你……我要向你贖罪,找不到你,我絕對不能死,我死了也不瞑目。”

  “放開我!不許再碰我!”

  “師兄!我愛你啊,我這輩子只愛師兄你一個,可是師兄從不正眼看我,我想一定是自己的武功太差了,所以師兄才不喜歡我。我想練成絕世奇功,這樣師兄也許就會多看看我,也許,會喜歡上我。”

  “你那是愛嗎?!若那是愛,我寧願你討厭我!”凡骨子扯開方俞的手,轉身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恨道:“就是歡倌的小倌也有喘口氣的時候,我呢?!你根本就是拿我來泄欲!很痛你知道嗎!每一次我都希望你直接殺了我算了!”

  “師兄,我錯了,你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好,就是不要趕我走。”

  方俞跪了下來,凡骨子氣不過地又是劈頭蓋臉地一頓抽。

  “很痛,真的很痛,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王八蛋!”

  “我是王八蛋,我不是東西……”

  死死地抱住凡骨子的雙腿,方俞只希望他打得再重些。漸漸的,落在他頭上的拳頭越來越輕,然後他聽到對方啞聲說:“我幹嘛要理你?你長得又不好看,醫術也學不好,就會惹師傅生氣。我都想問問師傅為何要收你這麼個笨徒弟,不是被蛇咬了就是被馬蜂蟄了,還只知道喊疼。那麼大個人了,受傷就哭,你羞不羞!”

  “師兄……若我知道海魄真經根本就是個害人的東西,我就是死也不會去練牠……”方俞哭著說:“那時候我滿腦子只想著有人藏起了師兄,我見人就殺,可是怎麼都找不到師兄,我便去了聶家,我認定是聶家害了我。聶遠平一聽我練了海魄真經,他對我說除非我廢了一身的功夫,不然永遠都不可能找到你。但我廢不掉,我根本就不是自己了。我求他,求他幫幫我。”

  凡骨子的拳頭松松握握,這人已經笨到無可救藥了!

  “聶遠平把我關在聶家的地窖裡,用天蠶鎖鎖住我,然後他和他兒子還有少林寺的方丈想了個法子。那個時候,我極少會清醒,只要睜開眼就要殺人,就要見血。他們把我帶到這裡,丟進山坳,炸開山石,然後點燃浸泡過迷藥和軟筋散的木頭,熏了我七天,我才清醒了一些。聶遠平在外頭說我殺了太多的人,雖說是情有可原也是咎由自取,這樣也算是殺了我,世上再沒有鬼哭笑。他讓我廢了功夫,在這裡重新活過。”

  “聶遠平給我留了一個出口,我廢了武功,一邊躲在這裡重新練功,一邊四處尋找師兄的下落。清醒後,我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錯事。我發誓,哪怕要找一百年,我也要找到師兄。在這之前,我一定不能死,我要活著讓師兄懲罰我。”

  “既然海魄真經那麼害人,聶家為何要留著牠?”

  方俞搖搖頭:“我沒有問過,也許聶家那小子知道。”

  “你吃的糧食只長了個頭,壓根就沒長腦子,就是豬腦子都比你聰明!”

  “我笨,我蠢。”方俞抬起頭,那張老臉可憐極了,“師兄,我這麼笨,這麼蠢,你一定要時刻管著我。”

  “我要管的人多著咧,加上你太多了!”凡骨子一巴掌拍開方俞,“就憑你那時候天天讓我那麼痛,我也不原諒你!”

  “師兄,那根本不是我,是鬼哭笑那個混蛋!如果是方俞,絕對不會讓你疼。”

  “你再說一句?!你還想對我做那種事?!”

  “不不不,我說錯了,是鬼哭笑弄疼了師兄,不是我!”

  “你還說!”

  “我,我,師兄,你打我吧,不管是鬼哭笑還是方俞,弄疼師兄都是我的錯!”

  “啪!”一巴掌扇過去,“我都叫你不要再說了!”

  這回是攔腰抱住凡骨子,方俞仰起頭,任憑對方打。只要師兄能消氣,怎麼打他都成。

  打到手軟了,凡骨子一腳踢開方俞,粗聲問:“你要說的就是這些?說完了我要回去了。”

  “不是。”方俞再攔腰抱住凡骨子,“林盛之和那姓潘的都練了海魄真經,不過似乎只練了一部分,我練過,知道這功夫越練人越癡迷,越練越停不下來。現在大夥們傷的傷、殘的殘,我要說的是若聶家小子知道海魄真經,不如把海魄真經的全本給了林盛之和那姓潘的,那兩人這麼鍥而不捨地追他們想必也是為了海魄真經吧。”

  凡骨子高高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你的意思是……”

  “他們要,就給他們,練了這玩意兒,就算咱們不出手,林盛之和那姓潘的最後也是個死。而且這樣一來,聶家小子他們也能喘口氣,師兄也能安心地給他們療傷,不必擔心林盛之和那姓潘的來搗亂。全部參透海魄真經,至少得五六年,就算林盛之練了一部分,起碼也得三四年。這不正好給了咱們時間嗎?”

  凡骨子的手落了下來,眼神閃動。方俞繼續說:“林盛之和那姓潘的會變得像‘鬼哭笑’一樣,一天不殺人就難受。到那時,武林定會群起而攻之,咱們正好可以休養生息,一舉兩得。”

  凡骨子凝眉沉思了良久,然後看方俞的眼神變了變,道:“你小子蠢了幾十年難得聰明一回。”

  方俞站了起來,摟在凡骨子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師兄,我真的知錯了,聶家對我有恩,聶家的仇我會幫他們報。”

  “只有聶家?”

  “不不不,還有小寶,凡是師兄在乎的人,就是我在乎的人。”

  瞪了方俞一眼,凡骨子用力扯下他不老實的手,說:“聶政知不知道海魄真經,得等無人的時候問他,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凡穀。若聶小子果真知道,還要找個人把海魄真經送到那只麻雀和那顆芝麻的手上。”

  “我,我去送。”方俞自告奮勇,“為了找師兄,我苦練輕功,腳程比一般人都快,而且我瞧那林盛之已經走火入魔了,他要殺我滅口,也追不上我。”

  “什麼林盛之,他叫芝麻!”

  “是是是,芝麻,芝麻。”

  凡骨子想了想,道:“凡穀裡到處是毒煙,我倒不怕他們進穀,就是這回穀的路上恐怕會不安全,那只鳥一直跟著咱們也不是個事,真的沒有法子嗎?”

  方俞抬頭瞧了瞧,看了一會兒後說:“那鳥只能跟著一人,咱們看看牠要跟的是誰,其他人先回凡穀,我一路護送那人回去。”

  凡骨子擰了擰眉,不放心。方俞說:“人越少,越安全。小寶的傷最重,師兄不妨先帶小寶他們幾個回去。”

  片刻後,凡骨子點點頭:“似乎也只能這樣了。至於你剛剛說的事,等回到凡穀後我再問聶小子。現在也只有凡谷安全了。”

  “那現在就走吧,免得夜長夢多。讓莊東陽他們先走,看看那只鳥的目標是誰。”

  “好。”

  再用力扯下方俞的手,凡骨子回山坳,方俞亦步亦趨地跟上。他剛剛出的主意其實還帶了一定的私心,他護著那只鳥跟著的人走的話,師兄就不會甩下他了。

  回了山坳,凡骨子立刻把他和方俞的意思告訴了大家,眾人都覺得有道理。藍無月提醒莊東陽謹防林盛之報復,凡骨子索性讓莊東陽直接回塞北。莊東陽和他的手下們都受了傷,路上遇到林盛之他們的人反而會更危險。莊東陽也明白自己現在是拖累,收拾了之後,他帶著自己的手下先行離開。那只鷹沒有跟上他們。

  之後,凡骨子帶了聶政、阿毛、小寶和阿凸們出了山坳,上車後行了一段路,那只鷹都沒有跟上。接著,藍無月、葉狄和方俞出了山坳,那只鷹有了動靜。牠的目標是三人中的一個。藍無月馬上想到了自己,他讓二哥去找師傅,果然,那只鷹沒有動。他朝另一個方向走,那只鷹跟上了他。知道了鷹的目標是誰,凡骨子帶著其他人先行一步,方俞護送藍無月從小道離開。

  “藍小子,你做了什麼那只鷹總跟著你?”

  走在漆黑的林間小道上,方俞好奇地問。找到了師兄,哪怕被揍得鼻青臉腫,他此刻也是一臉的笑。

  藍無月的眼裡閃過憤恨,冷冷地說:“潘靈雀對我有龍陽之好。”

  方俞愣了,眼裡閃過什麼,他問:“你不喜歡他?”

  “他只會令我作嘔。我只想一劍殺了他!”

  方俞皺皺眉:“你覺得男人喜歡男人很噁心嗎?”

  這句話問住了藍無月,他認真想了想,說:“不知道,我沒有喜歡過誰。不過我不覺得噁心。只是潘靈雀那樣的人,哪怕我死,我也絕不會喜歡上他。不能親自殺了他,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強迫過你?”方俞乾澀地咽了口唾沫,師兄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藍無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直搖頭:“他若敢碰我,我定閹了他!”

  “啊?那你為何那麼恨他?”

  “就憑他做的那些事,我就該殺了他。”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

  方俞松了口氣,師兄有可能原諒他嗎?

  又走了一段路,不理會頭頂上的那只鷹,方俞又問:“藍小子,我以前傷過你師傅,傷得很重。可那時候我走火入魔,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你說你師傅能原諒我嗎?”

  藍無月聽出了點意思,他淡淡笑了:“師傅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若不原諒你早殺了你了。”

  方俞的眼睛發出光亮,他重重一拍腦門:“是哦!我怎麼沒想到!”

  藍無月張張嘴,又閉上,還是不要多問了,他現在該想的是小寶和大哥、二哥的事。大哥還不知道二哥碰過小寶了,這可怎麼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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