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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12-07 11:24      字数:0
  刘惜赐的指尖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服侍在侧的太监宫女大气不敢出地站在一边。门大敞着,刘惜赐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看着门外,爱笑的脸上此时冰寒一片,他心里的愤怒随着敲击声向外传去。

  要问刘惜赐为何这般生气,得从半个月前刘惜赐进宫前的那几天说起。自他与离尧的关系成定局之后,离尧就搬进了他的青柳居。两人虽说不上是如胶似漆,但也是极为亲密,往往看得府里的一干人面红心跳。

  那晚,两人温存过后,刘惜赐还未从欢情中回过神来,离尧的手下就在外头给离尧打了个暗哨。离尧丢下句“我去去就回”,还没给他清洗就跑了,然后人就再也没回来。刘惜赐当时虽恼,但他想着离尧不会去太久,再加上他在离尧身边安排着人,他也就没太着急。可离尧这一去,竟直直出了京,不仅出了京,更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京城,还甩开了朝天监的人,只留下一个口信,让刘惜赐等他。

  当刘惜赐接到这消息时,心里的震怒可想而知。但他不想怀疑离尧,一方面派人继续查探离尧的消息,一方面联络翠翠,让她注意离尧是否回了北边。刘惜赐就这样在府上等了几天,而离尧却迟迟不见人影,更是没了消息。刘惜赐一怒之下搬回了宫。今日是刘惜赐给离尧的最后期限,若离尧还不回来,刘惜赐这头怕就要出事了。

  “王爷,属下已查到那晚与离尧在京郊会合的那名女子的下落。”一名暗卫突然出现禀报。

  “人在哪儿?”刘惜赐的指尖敲击加快。

  “回王爷,离尧把她安置在京郊的一位猎户家中,同那名女子在一起的还有名年约五岁的男童。”

  “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是!”

  随着刘惜赐冻人心寒的话出口,几十名侍卫骑着马直奔京郊。透着凉意的秋雨,在傍晚的显亲王府中更显寒冷。

  ※

  “跪下!”

  看着被侍卫押进来按在地上的女人,刘惜赐砸碎了手里的青瓷茶碗。那晚,跟着离尧的人看到离尧搂着一名女子,及其亲密,刘惜赐听到时差些吐血。

  “离尧呢?”

  面对衣衫凌乱、瑟瑟发抖的女人,刘惜赐没有丝毫的怜惜。另一个被那女人搂在怀里的孩子比划着两手,带着愤怒,想说什么,可发不出声的喉咙只能让人听到“嘶嘶”的气息。

  “离尧呢?!”刘惜赐又问了一遍,带着杀意的口吻让女人打了个寒战,却没回答,只是问:“您,您可是显亲王?”

  “本王再问你一遍,离尧呢?”刘惜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王爷?”女人似乎明白刘惜赐就是那个显亲王,慌乱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呈上。看到这把匕首,刘惜赐冲上前把匕首夺了过来。这是他枕下的那把匕首,后来他送给了离尧,如今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刘惜赐气地双手发抖。

  “王,王爷,离大哥说若杏儿遇到显亲王,就告诉他,他半月之内一定回来,待他回来以后,任显亲王处置。”

  杏儿的口音和离尧相似,带着北边的口音。可她的话非但没有让刘惜赐冷静一些,反倒更让他火冒三丈。

  “他人呢?”

  杏儿摇头,咬着唇道:“王爷,离大哥说他会亲口和王爷解释,杏儿不知……杏儿只是来找离大哥的……”杏儿闪躲的眼神告诉刘惜赐,她知道离尧去了哪儿,可离尧不让她说。

  “好,很好,好你个亲口解释,好你个离大哥!这般看来,你和离尧的关系不一般呐……”刘惜赐怒极反笑,扫开杏儿的胳膊把那个男童提了起来。杏儿拽着刘惜赐的腿哭求起来:“王爷,您要罚就罚杏儿,殇儿年幼不懂事,他不会说话,求王爷饶了他。”

  “殇儿?他可叫离殇?”看着男童神似离尧的五官,刘惜赐的嘴里有了血腥。见杏儿点头,刘惜赐把人摔在了地上尖声喊道:“来人!把他们给本王押下去,在离尧回来之前不许给他们一口水一口饭!”

  杏儿和离殇被带了下去,刘惜赐举起桌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最后凡是屋内能砸的东西刘惜赐都砸了。“离尧啊,离尧,本王真是错看了你!离殇……离殇……是你装得太像,还是本王太傻!”原本听了爹的话,他还愿意给离尧一个解释的机会,可现在……离尧,本王会让你挑个死法!

  刘惜赐发泄完之后,青柳居已是面目全非,他和离尧睡在一起的大床,被他拿刀砍了个稀巴烂。床帐、被褥变成了散落在四周的布条和棉絮,蹲在地上,刘惜赐捂着脸,不让自己的泪流出来。

  当晚刘惜赐搬回了宫,一个时辰之后,圣旨下:显亲王府重新选址修建,地点选在了离东宫不远的平安巷内。刘惜赐要把离尧的一切全部抹去。当晚,一人赶回了宫,却不是刘惜赐等的人。

  ※

  “爹,孩儿不孝,孩儿不该离开您的。”离京大半年的白忻澈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京城。未作歇息,他直接进了宫。看到临产的爹难受的样子,白忻澈跪在爹的床边怎么也不肯起。

  “澈儿,你这不是让爹心疼吗?快起来。”让儿子把忻澈拉起来,白桑韵仔细查看养子,看了一会儿,他高兴地说:“澈儿长高了不少,还胖了,看来在外头过得不错,爹没白把你送出京。”这话,白桑韵明着是对养子说,可实际上却是警告两个儿子。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听到爹的话,自是拼命点头。

  “爹,孩儿再也不走了,孩儿在宫里陪您。”这半年多时间里,白忻澈最想念的就是异常疼他的爹,回到宫中,他的心才落了根。

  “忻澈,我现在也搬回宫住了,你跟我住吧,顺便给我说说你都去了哪儿,见到什么好玩的没。”刘惜赐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他之前的暴怒,但这里的每个人除了刚回来的白忻澈以外,都知道了刘惜赐晚上砸王府的事,也知道了其中的原由。

  “惜赐,你倒什么乱。”刘韵峥低吼,顺便瞪了刘惜赐一眼,不许他跟自己抢人。

  “我倒什么乱了?我想和忻澈说说话不成吗?”刘惜赐一点也不怕地瞪回去,更是看向爹,“爹,今晚让忻澈住我那儿吧,赐儿这么久没见忻澈,很想他。”

  “赐儿,让你太子哥哥和二哥陪忻澈下去梳洗梳洗,再吃些东西,爹有话和你说。”白桑韵给两个儿子解了围。一听爹开口了,刘韵峥和蓝韵嵘拉着白忻澈就跑,生怕刘惜赐和他们抢人。白忻澈面有难色,但到爹安抚的眼神后,这才红着脸走了。

  “赐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白桑韵摸着幺子的头,他怕孩子过不了这一关。虽然不相信那个离尧会骗惜赐,可眼前他能做的就是安慰孩子。

  “爹,赐儿才不哭,只有赐儿让别人哭的份儿,哪有别人让赐儿哭的道理。不过是个骗子,哪里值得赐儿为他哭。爹,您别担心,赐儿是爹的儿子,不会放不下。赐儿就当被狗咬了口,今后注意些就成。”刘惜赐没有说谎,当青柳居被他彻底毁了之后,他就不会再为离尧掉一滴眼泪。

  “你能想开是最好。万事莫强求,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爹希望你还是那个小霸王,你突然安静起来,爹还真不适应。”

  “爹,您就放心吧。”

  白桑韵虽劝着儿子,刘淮烨和蓝阙阳却不干,刘淮烨道:“赐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父皇给你担着。”

  蓝阙阳更绝,他直接把手下的两名影子给了刘惜赐,让他随意差遣,也就是说,若刘惜赐想杀了离尧,只要他下令,离尧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刘惜赐没有要父王的影子,身为王爷,他的帐他自己去算,离尧骗了他,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

  “澈儿是没事了,可赐儿……希望他真地能想开。”孩子们都走了,白桑韵才露出担忧。

  “桑韵,你现在什么都莫想,只要想着给我们生个女儿。”刘淮烨给白桑韵宽心,他和蓝阙阳已经派了人埋伏在路上等着离尧。

  “若又是个儿子呢?”白桑韵也想生个女儿,可惜,这事他做不了主。

  “不可能,我猜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个女儿。”刘淮烨摸着白桑韵的肚子,祈祷上苍给自己一个公主。

  “我猜也是个女儿。”蓝阙阳也摸上去,希望这么一摸,白桑韵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是个女儿。

  “凡事莫强求。”靠在刘淮烨的怀里,白桑韵说。他隐隐有种感觉,那个离尧对赐儿是真心相待,这其中必定有何误会……肚子动了一下,白桑韵和同样感受到胎动的两个男人一起笑了,握上他们的手,他劝道:“赐儿的事,你们别干涉过多,我相信那个离尧不是骗子。我知道你们定派了人,撤回来吧,赐儿也该长大了,让他学着该如何去解决这种事,对他今后有好处。关心则乱,别让赐儿做下后悔一生的事。若他遇到了麻烦,你们再出面也不迟。”

  刘淮烨叹口气:“好,我听你的就是。”

  ※

  第二日,刘惜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陪几位老人家用了膳,随后和白忻澈一起服侍爹午睡后,两人回到刘惜赐的寝宫喝茶闲聊。

  “忻澈,快和我说说,你都去了些什么地方?”一进屋,刘惜赐就迫不及待地问。

  “出了京,我就一直向南走,后来又朝西,走到哪儿算哪儿。这次出去,我才知道惠耀有多大。这大半年,我连三成的地方都没走完呢。”回来的白忻澈没有了往昔的忧虑与苦闷,整个人脱胎换骨。他和刘惜赐说着一路的所见所闻,让刘惜赐羡慕不已。

  “等爹生了之后,我也要和父皇、父王要求出去看看。想我长这么大,除了京城和猎场,竟是哪都没去过,真是不甘,太子哥哥和二哥还去过不少地方呢。”刘惜赐嘟起嘴。

  已经听闻了刘惜赐与离尧的事,白忻澈见他还跟平时一样,不放心地问:“忻澈,你还好吧。”小时候的惜赐,生气会边哭边骂人,可现在的他却平静地吓人。

  “我为何不好?”刘惜赐笑起来,“忻澈,你从小就被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可你何时见过我被欺负了?不过是个外人,岂能让我生气,我好的很。到是你,你这次回来,怕要被那两个欺负死了。”刘惜赐意有所指地上下看看白忻澈,弄地白忻澈是面红耳赤。

  “惜赐,你学坏了。”脾性更像白桑韵的白忻澈无法招架刘惜赐的口无遮拦。

  “哈哈,忻澈,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瞧你刚回来,太子哥哥和二哥也不让你歇息几天就对你出手,我还当忻澈出去一圈回来能厉害些呢。”刘惜赐这话指地自然是白忻澈今日走路时的异样,及自己的两位兄长春风得意的脸。白忻澈的脸都快埋进茶碗里了,耳尖都红了。

  “惜赐……”

  听白忻澈讨饶,刘惜赐也不再逗他,正色道:“忻澈,我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你放心好了。”

  白忻澈这才抬起头,放心地说:“惜赐,你能这般想是最好不过的了。就像爹说的,也许经历些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好的。”

  “是啊,爹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刘惜赐舒口气,他的事和爹遇过的那些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又何必去伤神。

  ※

  送走白忻澈,刘惜赐坐在门口看着天发呆。昨晚他想了一夜,从那个杏儿的嘴里,他知道离尧会回来。可回来了又怎样?不说一声就没了踪影,留下一句等他回来,他刘惜赐何时成了要苦等良人的可怜女子?他气离尧的不告而别,气离尧不相信他,气离尧竟允许别的女人近身,还窜通别人来瞒他……气到极点,他反倒不气了。所以今天起来他就让手下把那两人放了出来,给他们找了另外的住处并留下了银子。何苦为了个离尧失了他王爷的身份,去为难不相干的人?把人送出府,他与离尧也算是断得干干净净。取下头上的核桃木簪,刘惜赐扔进了浴缸,连同自己的感情。

  “来人!本王要出宫!”拍拍衣摆,刘惜赐决定出去找乐子,闷了这么久,他也该变回原来的刘惜赐了。

  出宫,去看了看自己正修建的新府邸,提了些要求,刘惜赐就叫上刘默玄一起去了迎欢搂。刘默玄自和竹蕊在一起后,收了不少心,刘惜赐原本也不想找他,可自己的两个兄长是绝不去那种地方的,找来找去,也只有刘默玄能陪他去了。刘默玄也清楚这一点,不过去之前没忘和竹蕊说一声。

  到了迎欢搂,刘惜赐点了刚挂牌的花魁,刘默玄只叫了人陪坐,并没和刘惜赐一般搂着人又是亲又是抱的。刘惜赐的兴致很高,不仅让花魁春蕾亲自服侍他,更是要了春蕾的初夜,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刘惜赐从未表现过的放浪,让刘默玄看了捏了把汗。心想若那离尧回来知道后,刘惜赐这头怕不会好过,毕竟离尧不是个能容忍刘惜赐这么做的主。可刘惜赐现在一副休了离尧的架势,刘默玄也不知该如何劝。派人去通知了声蓝韵嵘,让他来劝劝刘惜赐,别让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结果蓝韵嵘只来了句:“事后让人盯着春蕾喝下避孕的药汁,别弄出麻烦。”这让刘默玄知道,刘惜赐和离尧之间怕是回不去了。

  “惜赐,夜深了,你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宫。”刘默玄最后想再劝说一次,而刘惜赐却是搂了人直接上了楼。

  “默玄,今晚我不回宫,你回去吧。”醉晕晕地由春蕾扶着,刘惜赐进了春蕾的厢房。把人带上床,他解开春蕾的纱衣,眼神迷离地吻上春蕾半露的酥胸。手下温软的玉体,幽香的体味,刘惜赐抚摸的手渐渐用力,不一会儿春蕾就全身赤裸娇吟连连了。

  “春蕾,本王可是第一次,若弄疼了你,本王会好好补偿于你。”脱掉自己的衣袍,刘惜赐打开春蕾的双腿,看着那湿润的幽谷,身下的硬挺显示出他的蓄势待发。刘惜赐双手摸上春蕾的下身,似要看清女子与男子究竟有何差别。

  所以人都以为他因为离尧而性情大变,其实,这才是他刘惜赐的本性,除了那几位老人家和几位兄弟,他不会对任何人上心。原本心里多了个离尧,可离尧明明知道他最介意什么,却没有记在心上。既然如此,他不会再为了他克制自己的脾气。

  “王爷……”娇喘连连的春蕾,满身红潮地祈求,祈求刘惜赐停下折磨,给予她抚慰。

  刘惜赐邪魅地笑起来,把春蕾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身上,扶着自己的欲望对准那渴求他进入的幽谷刺了进去。在春蕾因疼痛而叫出来的时候,刘惜赐却不带怜惜地动了起来,酒醉的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一切都回不去了。

  ※

  厢房内,刘惜赐仅着中衣,刚刚破处的春蕾则娇羞地被他搂在怀里。一名侍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看到那人,刘惜赐的脸冷了下来,而那人却被屋内的场面惊住了。

  “王爷……属下奉主上之命,前来送信,请王爷您过目。”进来的人是离尧的一位手下,他有了不详之感。

  “主上?”刘惜赐冷笑一声,“你家主上是谁?这么跑到本王面前,一副本王应该知道的样子,你可真大胆。”

  来人面露慌乱,急忙道:“我家主上是离尧,王爷……”话还未说完,就被刘惜赐截了去。“离尧?本王不认识,来人,把这人轰出去。今后谁要见本王,给本王问清楚了,再随意带人来打扰本王,休怪本王无情!”

  “是!”侍卫上前就要把人带走,那人挣脱开来,跪下道:“王爷!主上两日后就会回京。属下心知王爷必定在生主上的气,可主上是不想王爷您担心才瞒了王爷,请王爷看在主上对王爷的一片深情,看在主上为了早日回京不顾伤重地往回赶,求王爷原谅主上!”

  “把他给本王轰出去!”刘惜赐把手边的东西朝着那人就挥了出去,脸上的暴怒让春蕾吓地摔到了地上。

  “再胡言乱语,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还不把他轰出去!”自那日在府中发泄之后,这是刘惜赐第二次发怒。侍卫冲上前把离尧的手下拖了出去,刘惜赐举起房间里的瓷瓶砸到了地上。

  “回宫!”看也不看被吓哭的春蕾,刘惜赐套上外衫就走。

  “传令下去,从即刻起,本王不见任何人!谁若放了人进来,就给本王自行了断!”上了轿子,刘惜赐怒声下令,他的怒火让周围听到的人都打了个寒站。在轿子走远后,被轰出来的人急速向京外奔去。

  回到宫的刘惜赐把自己关在房里,听到屋内不停传出的响声,服侍他的人急忙去通知皇上和阙王。无法压抑的愤怒让刘惜赐控制不住地再次把他的寝宫砸了个稀巴烂。闻讯而来的刘淮烨和蓝阙阳只是站在门口,让儿子发泄。

  “啊啊啊啊!!”随着瓷器落地的声音传来的是刘惜赐愤怒及伤心的喊叫。刘淮烨和蓝阙阳这才推门进去,把蹲在地上的人拉起来按在怀里。

  “这算什么,算什么?苦肉计?!想看我为他伤心,为他难过?我才不哭,我才不会心疼,他就算死了都和我无关!”第一次,当着父皇和父王的面,刘惜赐哭了,哭得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赐儿,既然不心疼,又为何要哭?”不知何时来的白桑韵在白忻澈的搀扶下站在门口说。

  刘惜赐看到爹,挣开父皇冲了过去,抓着爹的手哭道:“爹……您告诉赐儿,赐儿该怎么办?赐儿,赐儿,我恨他,我恨他……都是他,都是他,让我哭……”他伤重……他不能流血……为何会受伤,他不是最厉害了吗?

  “赐儿,你累了,先睡一觉,等你睡醒了,爹就告诉你该如何做。”拍着儿子,白桑韵看向自己的两个男人。蓝阙阳出手,刘惜赐晕倒在父王的怀中。

  “把赐儿抱过去吧,这几日让他跟我一起住。”看了眼破败不堪的房间,白桑韵对太子道,“若离尧回来,带他来见我。”

  “爹……”

  “桑韵……”

  所有人都不赞同。

  白桑韵却是慈爱地擦掉刘惜赐的泪,道:“我这个当爹的还未见过离尧呢,也该见见了,让我看看是谁让我的小霸王如此伤心?”丢下安抚的眼神,白桑韵让刘淮烨扶着他回宫,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痛苦。

作者有话说:

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