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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12-08 10:13      字数:0
  刘淮烨和蓝阙阳走进寝宫,两人掩住心中的慌乱,来到刚喝完药的白桑韵身边。蓝阙阳握住他的手柔声问:“桑韵,小芋头今天有没有闹?”

  “父王,芋头今天乖得很,尿了都没有哭。一醒过来就笑,皇爷爷看得都不肯回去歇着了。”一直在宫里陪着白桑韵的白忻澈道。由于他也有了身孕,白桑韵干脆让他搬进了宫,也好有个照应。

  “忻澈,你也注意身子,你现在可不比旁人。”刘淮烨嘱咐一声,接着对白桑韵道,“桑韵,这几日地方官员要回京诉职,我和阙阳会比较忙,白日里没办法陪你,你和小芋头要老老实实地在屋里。忻澈,看好你爹,韵峥和韵嵘也要忙一些,你就在宫里安心养胎,陪你爹和皇爷爷说说话。”

  “父皇,您放心,宫里有孩儿在,国事要紧。”白忻澈回道。白桑韵仅是笑着点点头,告诉两人他知道了。蓝阙阳看了刘淮烨一眼,两人放开白桑韵的手。亲了亲儿子,两人匆忙出了寝宫。

  一出寝宫,刘淮烨和蓝阙阳就下了许多道命令。宫中的管事嬷嬷和太监都得了旨意,一些人赶到显亲王府去候着,等待随时差遣;一些人则管好宫里人的嘴,要瞒着几个人。

  蓝阙阳和刘淮烨直接骑马出了宫。趁刘淮烨说话那会儿,蓝阙阳偷偷从白桑韵的手腕上捏下一颗丹果。他们盼着白桑韵糊涂些,不要发现那短短的时间内,他手腕上的链子有何变化。

  京城显得异常紧张,皇上和阙王的马一停在王府门口,众多的侍卫太监就拥了上去,禀报刘惜赐目前的伤势。带着救命的丹果,蓝阙阳极快地奔进青柳居内。看到刘惜赐的样子后,两人的怒火带着无法抑制的真气把刘惜赐房内的桌椅毁了个干净。

  把丹果弄碎,蓝阙阳亲自喂儿子喝下,更用自己强大的内息把儿子体内的淤血逼了出来。除了与离尧过招的那次,蓝阙阳已经多年未出过手了。可这次出手,却是为了救他的爱子,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给刘惜赐上了麻药,伍默一针一针缝合刘惜赐腹部的伤口。那一针针不仅扎在了离尧的身上,更是扎在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身上。

  “查到背后主使是谁了没有?”当伍默最后一针缝上后,刘淮烨问。

  “伤了惜赐的是严瑞府上被赶出去的小公子。那人当初在‘求知书局’印淫书,惹恼了惜赐,严瑞就把他赶出去了。但儿臣审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什么都不记得。儿臣派人查了,他身上带着蛊毒,该是被人控制,有人找他当了替死鬼。”蓝韵嵘回道。他回宫告知父皇和父王后,就马上提审了人犯。

  离尧默不作声,青筋暴露的双手里是早已变成粉末的布料。刘惜赐身上的毒他见过,而且非常熟悉。他已经猜到刘惜赐是为何受的伤,也猜到了背后那人是谁。阮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他!

  站起来,离尧用手背轻轻摸了摸刘惜赐的脸。“若惜赐醒了,告诉他我去找人,很快就回来。”

  “惜赐遇刺和你有关?”刘淮烨听出来了。离尧点了下头,吻了吻刘惜赐惨白的唇,转身走了。没有人拦离尧,不是拦不下,是拦不了。离尧已然疯狂的模样,让他们知道拦下来情况只会更糟。

  “跟上他,这个时候别再添乱。”蓝阙阳说了句,两道影子闪了出去。凝视昏迷的儿子,蓝阙阳眉头紧锁地说:“务必封锁惜赐受伤的消息。韵峥韵嵘负责搜查京城里的可疑之人。既然这事和离尧有关,派人到北边去。伍默,你还是跟平日一样每天进宫见桑韵,惜赐这边我和皇上会陪着。晚上要辛苦你一些了,这几日你就在惜赐这里住下。告诉下面的人,凡是口音不是京城的,全部盘问。小小一个离教,居然敢在京城掀起这么大的浪,本王真要会会。”

  “给上官去封信,泽湮离北边近,那些离教的党羽,让他派兵前去清剿。还有,若宫里那几个问起惜赐,就说他跟离尧去京郊礼佛了,其他的话不许多说。”

  “是,父皇。”

  ※

  白桑韵拍着幺儿,心神有些不宁。算算日子……他问:“澈儿,赐儿是不是已经三日没有进宫了?”

  “听韵峥和韵嵘说惜赐和离尧去京郊礼佛了,好像要待个几天。”白忻澈回道。见爹面色严肃,他问:“爹,怎么了?”

  白桑韵摇着天赐的小手,心中纳闷。记得赐儿前几日入宫时说过要天天进宫来看天赐,还说给天赐订了一些有趣的玩意,过两天就去拿。可怎么又突然出京礼佛了?

  “韵峥和韵嵘这几日很忙?”

  “嗯。常常半夜才回来,隔日一大早就出去了。”白忻澈也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不安地问,“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可能是赐儿天天往宫里跑,我都习惯了,突然见不到他有些不适应。”白桑韵立刻笑着说,然后感叹一声,“当初惜赐出生的时候,你父皇、父王还有皇爷爷他们就天天抱着不愿撒手,现在小芋头……比惜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唉,真希望小芋头别跟惜赐一样,成个霸王。”

  白忻澈抱起刘天赐,喜爱地亲亲。“爹,小芋头这么可爱,谁能不喜欢?您不知道,韵峥和韵嵘每日回来第一句就是问芋头。要不是他们最近忙,我怕是根本没机会抱芋头呢。”

  白桑韵抬手去拉刘天赐的小手,目光在扫过左手腕上的丹果时愣住了。收回手,他数了数丹果……好像少了一颗。

  “爹?”白忻澈小声唤道,他觉得爹有心事。白桑韵收回心思,道:“澈儿,最近韵峥他们忙,你也别累坏了。把芋头放下吧,你回去歇着。”

  “也好,晚点我过来陪爹用膳。”有些困意的白忻澈放下天赐,跟着服侍他的太监走了。白桑韵又数了数手腕上的丹果,眼中浮现疑虑。细细回想这几日宫里的动静,他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洪三。”

  “奴才在。”

  “去喊伍大人过来。”

  “是。”

  白桑韵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也许生产那天他吃了两颗丹果。但他不放心,还是想亲自问问二弟。可等了半天,回来的洪三却说伍默不在太医院。白桑韵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时候二弟不在宫里会去哪。想到这几日偶尔从那两人脸上察觉到的心有所思,白桑韵拍着儿子的手越来越慢。

  “皇上可在宫里?”

  洪三支支吾吾地说:“奴才不知……奴才伺候国公,皇上那边奴才不能随意走动。”

  白桑韵想看清洪三的脸,可洪三却拼命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白桑韵的双眸暗沉,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是。”洪三松了口气,赶忙退下了。见状,白桑韵更是察觉到了异样。

  让嬷嬷把刘天赐抱走,白桑韵起身忍着下身的疼穿戴整齐,缓缓出了崇阳宫。一见他出来了,守在屋外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喊着让国公回屋。

  “备轿,我要去显亲王府。”白桑韵扶着人,虚弱地说。他有预感,惜赐出事了。

  “国公,王爷去京郊礼佛了,您现在去也看不到王爷啊。国公,这一个月还没过去呢,您现在可不能出去。”洪三等挡在白桑韵的面前,跪求。

  “怎么你们都知道惜赐去礼佛了,我这个当爹的反而不知?”白桑韵立刻听出了不对,沉下脸道,“你们不愿给我准备轿子,那我就走着去。”

  “国公,皇上说了您要卧床歇息,奴才这就去请皇上,请国公莫动怒。”洪三起身就去叫人,却被白桑韵制止。

  “别请皇上了,备轿,我要去显亲王府。”见其他人没有动作,白桑韵竟不顾伤口开裂向外走。下面的人没法子,赶忙命人抬轿。

  ※

  “皇上,王爷,不好了,国公来了!”一太监跑进青柳居慌张地禀报。

  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听急忙朝外走,质问:“是谁走漏了风声?!”

  “奴才不知,刚才宫里传话过来,说国公命人备轿,要来王爷府。宫里的奴才们拦都拦不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让国公察觉了。”

  刘淮烨和蓝阙阳心知要糟。这三天白桑韵都没察觉到手腕上的丹果有何变化,也没有问惜赐怎么没进宫,他们刚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是被那人察觉到了。白桑韵生产才不过半月,此时突然出宫,不仅对他的身子不好,若让他知道儿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步子加快。上马赶在白桑韵的轿子抵达之前,两人把白桑韵拦下了。

  “桑韵,你不是答应我们在屋里老老实实地躺着吗?怎么出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得风?”刘淮烨拿披风把白桑韵裹了个严实,抱上马车。

  “回宫。”

  “去显亲王府。”

  两道不同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白桑韵拨开头上的披风,对刘淮烨和蓝阙阳道:“今日我要见到赐儿,到他府上去。若赐儿不在,我就在他府上等,等到他回来。”这两人竟同时出现,而前来的方向就是赐儿府邸的方向,白桑韵心中的疑团更大。

  “桑韵!”蓝阙阳加重语气责备道,“你刚生产完,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我们和小芋头考虑。万一受了风或伤口又裂了怎么办?惜赐去京郊礼佛了,说要给你和小芋头祈福。他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事先没告诉你。你回宫去等着,我马上命人去传他回来。”

  白桑韵闭上眼叹声道:“淮烨,阙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你们以为能瞒得过我?说吧,赐儿出什么事了。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挺得住。”白桑韵已经肯定儿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身上淡淡的药味,前后一想,他猜到了八分。

  “桑韵,赐儿能出什么事。你别多想。到是你,先回宫去。你就这么跑出来,伤口肯定裂了。赶快回宫,让伍默给你瞧瞧。”刘淮烨给白桑韵宽心,希望他能听自己的话乖乖回宫。可白桑韵平时很好说话,可一旦有什么事,那种固执就连他最爱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办法。

  按住刘淮烨的手,白桑韵态度坚决:“去赐儿那。淮烨,你现在把我送进宫,我就会再出来。你若不想我一直好不了,现在就带我去见惜赐。”

  刘淮烨看向蓝阙阳,心中焦急。蓝阙阳钻进马车,把白桑韵抱进怀里,下令:“去王爷府。”

  马车动了,蓝阙阳揉上白桑韵的心口,轻声说:“桑韵,你别急。赐儿……是遇到些麻烦,不过并不严重。我和皇上瞒着你也是想你安心养身,等咱们的小芋头满月过了再告诉你。”

  白桑韵的眼中浮现担忧,他握上两人的手:“赐儿出了什么事?”

  刘淮烨略一沉默,道:“赐儿三日前被人捅了一刀,”接着他马上安抚脸色变了的人,“桑韵,你千万别急,赐儿没有生命之忧,只是喝了药,再加上受了惊,所以一直没有醒。伍默说了,最迟明天赐儿就会醒。赐儿的伤口也不严重,受伤的当天伍默就给他缝合了。这两天赐儿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你可千万别急。”

  白桑韵一听儿子受伤了,脑袋里“轰”地炸开,眼前一阵发晕。虽然刘淮烨和蓝阙阳一直和他说不严重,可他却清楚儿子一定伤得很重,不然他们不会从自己这里拿丹果,那少掉的丹果一定是给赐儿用的。

  “桑韵,桑韵,真的,我们没骗你。赐儿刚受伤那天,情况确实危险,为了安全起见,我从你那拿了颗丹果。可赐儿现在情况很好,你千万别着急。”刘淮烨和蓝阙阳见白桑韵脸上的血色一下就没了,急得拼命给他揉心口,并不停地安抚他。

  “我不急……既然赐儿受伤了……那我这个做爹的怎么也要亲眼看着他,陪着他。”握紧二人的手,白桑韵定了定心,哑声说:“赐儿身上有‘七星滴红’……他爹既然能九死一生活下来,他也能。”

  “是啊是啊,赐儿是有福之人,桑韵你一定要放宽心。”

  马车到了,蓝阙阳把白桑韵抱下来。快走到刘惜赐屋前的时候,蓝阙阳和刘淮烨又和白桑韵说了好多让他莫担心的话,才把人抱了进去。

  “大哥!”伍默见到白桑韵,急忙上前,“大哥,赐儿没事,您别着急。”

  “让我看看赐儿。”看到沉睡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儿子,白桑韵的心揪起来了。

  白桑韵不能坐,刘淮烨把软榻放到床边,让白桑韵躺上去。摸着儿子冰凉的脸,苍白的唇,白桑韵心疼地闭上眼,胸口揪紧。他就那么闭着眼,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一言不发,看得周围的几人是暗自担忧,生怕他急坏。过了许久,白桑韵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眸中不复刚才的悲伤与心痛。

  “让韵峥和韵嵘带忻澈到船坊去。这几日他天天守着我也累,让他出宫散散心,对他和孩子都好。我身子不方便,把赐儿接到宫里。父皇那边就按你们的说辞,说赐儿出去礼佛了。”

  “桑韵,只要你安下心来,怎么样都成。”刘淮烨对其他人示意,让他们去准备。

  “离尧呢?”白桑韵问,听到离尧在刘惜赐受伤后人就不见了,他马上道:“派人把他也叫回来,就说我要见他。”

  “桑韵。”蓝阙阳不赞成地看着他。

  白桑韵却是盯着昏睡的儿子道:“若赐儿现在能开口,他一定会让离尧回来。他们刚和好,别再为了这事闹别扭。而且离尧那孩子……还是把他叫回来吧,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偏激的事。”

  白桑韵虽然只见过离尧一面,可离尧的性子很像蓝阙阳。白桑韵了解蓝阙阳,所以他能猜到刘惜赐受伤后,离尧会做出什么。他的一生经历过太多,他能听到昏迷的儿子在心里叫着离尧,他要帮儿子把离尧找回来。

  “赐儿……睡饱了就醒过来吧,不然天赐可认不得你这个哥哥了。”在儿子耳边柔声道,白桑韵静静地躺在榻上守着昏迷的儿子。这个从自己肚子中出来的孩子,他疼,他这个做爹的也疼。

  ※

  得了爹的“懿旨”,刘韵峥和蓝韵嵘就带着不知情的白忻澈出宫了。在白忻澈出宫后,蓝阙阳先带着白桑韵回了宫,接着一大队人马护送着刘惜赐进了宫,选在太上皇刘宣午睡还未起身之前。

  受伤加中毒,刘惜赐一直昏昏沉沉,高热不断。到了晚上,热退了些,他又开始呓语,不停地喊着离尧。离尧没有回来,刘淮烨直接下令派人把离尧抓回来。一个时辰后,离尧被蓝阙阳抓了回来,不仅是抓了回来,而且还是被打晕了扛了回来。

  离尧身上的伤口裂得一塌糊涂,血流不止,还好他被蓝阙阳及时抓了回来,这才没闹出人命。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蓝阙阳直接点了他身上的十八处穴位,让他老实一些,又给他强灌了一堆汤汤水水。刘惜赐和离尧,一个比一个伤得重,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同时,京城里在这三天一共死了一百三十二人,其中有八十多人的脖子被划开了一半。刘惜赐遇刺,京城的大牢里瞬间多了几百号犯人。大部分都是在这次京城清剿中被抓到的小偷小盗们,还有些作奸犯科藏匿起来的人,也被抓了回去。一时间,京城可谓路不拾遗。

  昏睡了三日多的刘惜赐突然在深夜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离尧呢?”听守着的宫人说离尧被二哥点了穴,在睡着,他笑了一声,在陷入沉睡前道:“告诉父王……把离尧,放我身边……”

作者有话说:

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