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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15-01-31 16:02      字数:4620
腳步沉穩的來到大門前,瘋子正要把門打開,珍卻突然握住他的手。瘋子低頭看她一眼,珍卻低著頭看不清神情。沉默會兒,瘋子拍拍她的手,珍頓了頓,慢慢鬆開。

瘋子打開大門,露出門後的世界。在廣大的會議廳裡,門口處屍橫遍野,但更裡面的地方卻乾淨如初。然後瘋子看到背對自己的大椅子,椅子慢慢轉動,坐落其中的人和他面對面。

“你好阿,奇葩。”那人翹著二郎腿,隻手托腮,一副悠哉樣。

“你好阿,炸彈小子。”他悠哉,瘋子也不遑多讓。他甚至拿出口香糖丟到嘴裡嚼嚼,嚼的很歡。

兩人隔著寬大的會議桌互看彼此,用一句老話講就是隔空交戰—用眼神。

瘋子自然還是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眼神還是一樣冰冷,就好像除了冰冷他的眼睛就沒有其他情緒了一樣。珍已經試過讓他眼裡的冰度退去,結果以失敗告終,瘋子已經冷慣了,變不了。

唯一可以變的八成就只有他臉上的笑。

就好比現在,遇到對手又很興奮的瘋子已經快笑到耳根子去了。

他也只有面皮正常……大概。

而對方也不遑多讓,可能是一直沒遇上對手的關係,那人一看到瘋子毫髮無傷大咧咧的走進來,原本的淡笑如今也已經扭曲成咧笑,都快笑到耳根子去了。一見此景珍不禁想:這兩人真是半斤八兩。

兩個已經快笑到耳根子去的人已經互看彼此笑很久了,瘋子握棍子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牢牢握住。那人不知何時拿出一把小刀甩啊甩的,最後也返手握住刀柄,蠢蠢欲動。

盯了對方很久,瘋子突然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在哪看過呢?想不起來。

在瘋子的認知裡,想不起來代表不重要。所以這個人一點也不重要,只要可以給他樂趣就成。但瘋子沒想起來不代表珍就不知道。珍也覺得這個人很眼熟,忍著不舒服看了他許久後,她想起來了。

拉拉瘋子的衣角,珍慢慢開口:“瘋子。”

“啊?”瘋子還在盯著人家看。

珍看著對方,道:“還記得遊戲一開始,介紹人放出來的名單嗎?”

“不記得。”瘋子回答很直接。珍顯然也想到了,她淡淡道:“遊戲說明有說到,殺了名單上七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一個可抵五個人數。這個人,就是名單上的其中一人。”

“嗯?”瘋子興奮的腦袋稍稍頓了頓,然後就像受人提醒記憶復甦一樣,他想起當時的名單了。

不過那還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能不能滿足他。遊戲開始至今他遇上的都是小嘍嘍,打著多沒意思,現在遇到一個名單上的傢伙,能被選上代表這傢伙有實力,但願這傢伙可以讓他多嚐點樂趣。

看瘋子還是笑得很高興,珍已經放棄他的思維模式了。瘋子的思維跟普通人不同,一般人聽到自己對上的是名單上的敵人,不是逃跑就是嚇的不知所措了吧。那人對瘋子的反應也很感興趣,他還沒看過這種的。他指節輕敲扶手,起身,“你不怕嗎?”

“啊?”瘋子還在笑。

“知道我是名單上的殺手你不怕嗎?”一般人早不要命的死命攻擊或逃之夭夭了吧。

瘋子覺得他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他也很應景的大笑出來,然後狂傲的說:“你有哪裡值得我怕嗎?”

那人挑眉,不知道瘋子哪句話戳中他的笑點,他捧腹大笑:“噗!哈哈哈哈哈!”那人突然大笑,那笑聲讓珍忍不住看他,瘋子還是保持那模樣,臉都不會酸的。那人抹掉笑出來的淚水,笑道:“是啊,我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害怕。又不是三頭六臂,我長的也很帥,沒理由讓你怕啊!”

所以你幹嘛問蠢問題?

瘋子頂著他那雙萬年不變的冰冷眼睛明確表達你很蠢。

那人漸漸停下大笑,心裡覺得這個人很有趣,讓他枯燥的心靈有了點活力。可惜,他們還是得打一場,如果他們都沒有死也許可以當好朋友。

“嘿,你叫什麼?”他這麼問。

瘋子回他一句:“問別人名字前先說自己的。”

“說的也是。”瘋子可以說是很沒禮貌了,不過那人卻覺得很有趣,還乖乖回他:“我叫秦岳,你呢?”

“瘋子。”

“瘋子?”也不知道是知道瘋子話中的真實性還是他哪裡戳中秦岳的笑點,總之他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捧腹大笑,笑的人都快趴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你說你叫瘋子?哈哈哈,奇葩!你果然是奇葩!連名字都特奇葩的哈哈哈哈!”秦岳笑的停不下來。他實在讓人感覺不到危險還一點形象都都沒有,讓珍也忍不住看他了。笑得這麼誇張,他有事沒?

秦岳笑的不可開交,瘋子到漸漸收起咧笑,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秦岳,淡淡道:“行有行規,你難道不知道真實姓名不得說嗎。”不是疑問,瘋子肯定這傢伙一定知道。

秦岳漸漸收起笑臉直起身,反問:“你就確定我說的是本名?”

“你當我聽不出來麼。”瘋子覺得他再說笑話。

秦岳淡淡笑笑,道:“我想也是。我都聽出來了你會聽不出來嗎。”說著,他很好奇地問:“話說,你為甚麼叫瘋子?再奇葩也不會給自己取這種名字吧。”

“就叫瘋子了。”瘋子覺得這種事一點也不重要,名字而已有什麼好重要的。

秦岳深深的看了瘋子一會兒,視線轉移到一直站在一旁的珍身上,挑眉。“孕婦?主辦方怎會讓孕婦參賽?”

珍摸摸肚子,沒說話。秦岳問她:“哎,你叫什麼?”

“珍。”珍也沒有隱瞞。秦岳點點頭,指著瘋子說:“他是妳孩子的爸吧?”

瘋子一聽立刻用怎麼可能的眼神戳他。珍笑了笑,搖頭。

秦岳點頭,拿過小刀反手握住,收起臉上明顯的笑容,他淡笑道:“瘋子,認識你我很高興。這場架無可避免,如果你我都還活著,我們當朋友如何?”

瘋子掏掏耳朵,吹一吹,抓過棍子拿在身側,笑道:“無所謂。”

秦岳深深一笑,接著收起笑容。在笑容從他臉上消失的那一刻,沉重無息的殺氣撲天蓋地的襲來,壓在瘋子和珍身上。珍被這種冷冽的殺氣壓的喘不過氣,然而瘋子只是挑挑眉,身體扭一扭,然後狂妄一笑,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瘋子?!”珍沒有看到瘋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而一直看著珍和瘋子的方向的秦岳只是抬起眼,持刀的手一抬,只聽鏘的一聲,刀和如鋼鐵般的棍子相碰的聲音再不大不小的會議廳響起。

珍睜大眼睛看著不知何時跳到秦岳面前,還和他對上一擊的瘋子,心裡對他的認知又再提升。但秦岳也不是簡單的角色,跟在瘋子身邊這麼久,珍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擋住瘋子的攻擊。秦岳不但擋下了還一點都不勉強,神態自若!

“你的速度很快。”秦岳神態自然地對咧笑的瘋子說,接著手上一用力,用力頂開瘋子。瘋子往後輕巧一跳,穩當落地。他舉著棍子扛在肩上,笑道:“你也不簡單。看來你確實可以滿足我。”

“滿足你什麼?慾望?抱歉,你不是我的菜。”都這種時候了秦岳還有心情開玩笑。

“阿呸!”倒是瘋子一聽他這麼說頓時一臉嫌棄,道:“你想我會看上你嗎?得了吧,你吸引我的只有你的戰鬥力。遊戲開始到現在你八成是第一個可以滿足我好殺慾望的傢伙。”

“居然只是想滿足你沉浸在血腥中的快感,真讓我傷心。”秦岳誇張的露出受傷的哀怨樣,瘋子沒理他,自己笑的正高興呢。

這場打鬥一開始像在鬧的,但當秦岳收起嘻鬧,一身不怒自威的冷冽殺氣立刻籠罩整個會議廳,這股殺氣強烈到連珍都感覺出來,臉色變的蒼白。瘋子眨眨眼,提著棍子走到珍的前面把她擋住,珍抬起頭,身上的感覺好了許多。

“妳去角落站著,別亂出來。”瘋子來了這麼一句話,珍深深看著他的背影,嗯了聲,抱著肚子站到角落,閉上了眼。

秦岳把瘋子和珍的互動看進眼裡,他摸摸下巴,低低笑起。這個瘋子,只是走到珍的前面而已就擋下了他的殺氣,不簡單。這場架會很有意思。但—

瞇起眼,秦岳眼中是絕對的冰冷。

抱歉了,瘋子。我還有必須完成的事,所以這場架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輸,哪怕要使用卑鄙手段,我也絕不會讓自己死。在我找到那個男人,和他堂堂正正打上一架前,絕對不能輸!

握緊小刀,雙眼緊盯著對方,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緊繃氣氛,在彼此踏出一步開始!



放下日記本,虎澈長長的吐口氣。看了好半天他終於把第一本看完了。

第一本日記本寫的幾乎都是佐伊的童年,除了練功外,寫的都是關於爸爸的。有和爸爸的互動,也有佐伊對父親的在意,也有佐伊的異常。佐伊的異常透過第一本日記本就能看出來。明明是同具身體,但卻住了六個人,佐伊自己寫一段後又穿插好幾個人的,整段句子亂七八糟,不看仔細點真的會看不懂。

揉揉酸澀的眼睛,虎澈又用力眨了幾下眼,才感覺舒服。為了看完這本日記本他可費了打大的眼力功夫,眼睛好痠。

日記凌亂,卻不難看出佐伊對父親的關心和在意。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虎澈想不出來索性也不想了。雖然對佐伊的童年有大致掌握,但他為甚麼會人格分裂的原因卻沒有提及,想來這本日記是佐伊異常後才開始寫的。

把本子放在床頭櫃,虎澈接著拿起第二本,翻開,入眼的是一疊紙張。虎澈拿過那疊紙,挺厚的,只是都被壓扁了。打開紙張,發現上面是一排排清晰的文字,是名字。每個名字上都劃了一條線,虎澈看著不是很明白。

“這些名字是怎麼回事?”一行行看過去,虎澈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他放下手,凝眉苦思。

紙張,名字,這是什麼意思?佐伊是想說什麼?

仔細想著佐伊可能會做的事,在想想和他相處這段時間裡,佐伊會有的習慣和舉動。可他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這和紙張上的名字有什麼關係。拿過第一本日記本又翻了起來,拿過照片看來看去,看了許久以後,虎澈又拿過那疊只看了看,這一次,他發現了疑點。

紙張上的名字姓氏有重複,但卻看不出哪有關聯,在加上名字都被劃掉,看上去到像是消失了一樣。等等,消失!

拿過紙張仔細看著,越看,虎澈越覺得這是名單。本來也沒錯啊,是他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佐伊就是黑仔,黑仔可是殺手,如果這份是名單,那名字被劃掉就可以解釋了。但,他為甚麼要留下這份名單?而且那些名字,有些看的出是本名,有些卻像代號。

想到十二年前K內部自相殘殺的內幕,虎澈蹙眉。這份名單,該不會是那時候的名單吧?

連忙往下翻,虎澈緊張地尋找心中的名字,終於在找到最後一張時,他看到了。

彌虎道,倪香。

如他所想,父母的名字果真在名單上,還被劃掉了。

這疊紙,果然是當年黑仔手中的名單。他也確實殺掉名單上的所有人了。他實現了他的願望,結果,卻是更大的失去。

虎澈發現,佐伊,也就是黑仔,他把這兩本日記本留在莫海身邊似乎是有原因的。兩本日記,第一頁都夾了東西,黑仔是想說什麼,又是要對誰說。他嗎?不可能。黑仔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兩人會再相遇,說不定他還不知道他就是彌虎道的兒子呢。

何況他也長大了,他們兩人只見過一次,黑仔不可能未卜先知。況且,直到現在他也沒想到佐伊是怎麼認出他就當年那個沒被他殺掉的孩子的。

疑點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黑仔的謎團越來越多,越來越深,虎澈突然覺得,他似乎也不了解佐伊。本來,他就不是很了解他了,他卻自以為自己了解,當真可笑。

看著腿上的日記本,虎澈伸手拿起,盯著黑漆漆的封面許久後,他想:要完全了解佐伊,唯一的辦法就是看完日記。但日記本他不認為只有兩本,佐伊肯定有留下訊息給莫海,他不能浪費時間!

放下紙張,虎澈翻開第一頁,果不其然又是一幅凌亂的畫。

拿過乾淨的白紙,虎澈提筆仔細看著,然後一筆一筆畫下來。有了上一幅畫的經驗,虎澈這次沒看的那麼吃力了,眼睛已經習慣凌亂,也不會那麼酸澀了。過了一會兒,虎澈放下筆拿起紙張看著,這一次,他看出這是一間房子。

應該說是小公寓樓。

沒有大面積的畫出道路,只有一部分,然後就是一棟大約六層樓高的公寓。公寓的樣子看上去很像日式公寓,後面的那些塗鴉應該是樹之類的。虎澈不禁想,這會不會是佐伊的家。

莫海跟佐伊認識了十二年,他應該知道佐伊家在哪裡,說不定也知道他的父親是誰。拿過日記本,虎澈翻開,認真看起。

第二本,開頭便是佐伊離開家裡後發生的事。虎澈已經看完一本,整體看下來他發現一件事。佐伊並不是每天都寫日記,第一本大致寫的就是佐伊童年時期的事,但第二本一開頭就是佐伊在外面開始闖蕩,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家裡的。

莫海說過聽到他答案後會再告訴他更深入的事情,他必須加緊時間看完,給莫海答案。

想到這裡,虎澈精神一振,開始一頁一頁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