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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15-04-11 22:04      字数:4184
強硬的讓權哥把粥全吃光,再強硬的逼他睡覺,虎澈心滿意足的下樓吃飯,然後洗澡睡覺,明天他還要早起呢。而權哥則在黑漆漆的房間裡眼睛睜得大大的,睡了一天他真睡不著,但身體狀況卻逼他得躺著,真麻煩。

虎澈強硬的態度讓他很吃驚,權哥想不明白這孩子怎麼突然採取強勢作風了,不過這一點和他那時的模樣倒是讓他想起虎道。說來虎澈和虎道長的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兩人站在一起一眼就可看出是父子,但虎澈的眉眼倒是像到倪香,是兩人的綜合體。

說來虎澈的性格也很像遺傳,他好脾氣的時候跟強勢的樣子都和虎道像了個十足十,但他偶爾的溫柔,比如在照顧人的時候,又有倪香的柔情。想到這裡權哥不禁一笑,還真的是綜合體呢!

但笑著笑著,權哥慢慢收起笑容,嘆氣。

父子,母子,都說孩子會像父母。不知道那個孩子是像他還是像自己,或許兩個都不像,但這可能嗎,他想不可能。想起那孩子剛出生的模樣,權哥嘴角微彎,讓他那張淡漠又帶著憂愁的臉露出不一樣的風采。權哥透過窗戶看著天空難得出現的星星,心想,那孩子也是在星空的夜晚下出生的。

想到那個只相處幾天的孩子,權哥悲從心來,除了傷心也只能嘆息。二十年過去了,那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果他還活著,不知道是長什麼樣子,健不健康。眼睛有些熱熱的,權哥揉揉眼,盯著滿天星空,思念埋藏在心底的人。

不知道權哥在想什麼,虎澈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後隔天精神飽滿的起床,他起身去衛生間洗漱整理自己,然後換上休閒的衣服,拿過一個包把佐伊的日記本和幾件衣服和照片放進去,接著拿過鑰匙穿上外套出門。

到街上去招計程車,虎澈報出地址,車慢慢往目的地前去。看著早上的街道還挺安靜的,就連鬧區和繁華區也是安安靜靜,在越過這些地方後,車慢慢往一個小社區前去。這個社區不大,夾在繁華區和鬧區之間,但卻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住在這裡的人不是大官就是軍人,要不就是具有實力的有錢人家,所以就算置身在鬧區和繁華區之間的曖昧地段也沒有人敢侵犯。

但沒人敢侵犯,相對就複雜些,只能說敢住在這裡的都是具有實力又膽大包天的人。

車在大門前停下,虎澈付了車錢下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卡在大門前一刷,再比對指紋和瞳孔,虎澈很輕易的就進去了。

獨自一人走在安靜的街道上,虎澈慢慢往裡走,轉個彎在朝裡走,接著在一棟獨棟透天別墅前停下。別墅很大也很漂亮,圍牆頂端的欄杆都長著藤蔓,還開了花,很是漂亮。虎澈拿出鑰匙打開別墅大門進去,一進去他首先看的就是兩旁的花圃,眼中是思念。

這棟獨棟別墅是虎道和倪香結婚前選的,他們結婚後就在這裡定居下來,倪香喜歡種花,虎道就陪著她種,所以他們家大門前,滿院子,陽台都是花盆和各類植物。

虎道和倪香死後,這些花草一度死亡,虎澈剛回家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又把這些花草原樣種回,就是希望父母還在時的那種感覺能夠保留下來,就連屋內擺設他都沒有變過。

打開家門,虎澈把鞋子脫了進去。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地上都是灰塵。以前虎澈還有請鐘點傭人來打掃,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就沒再請,如今弄的一層灰,虎澈也不禁頭疼起來。

先把客廳整理出來,虎澈把包放下又去整裡廚房,走廊,廁所,接著是房間。虎澈家的房間很多,虎澈自己掃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全部打點完已經是下午了。看著自己乾淨的家,虎澈抹抹臉上的汗,不禁想,如果他還是普通小子肯定沒辦法在一天內整理完,如今他是黑槍,身體機能全都不一樣了,速度也快,這才能整理的乾乾淨淨。

整理完家裡,虎澈又外出去買吃的來填飽五臟廟,然後才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整理。他帶回來的都是平日隨身攜帶的照片,項鍊等物,至於那隻有半個他大的泰迪熊,虎澈決定還是請莫海下次開車載他回來一趟再搬回來吧,那隻熊也有重量,這樣很累。

把東西全部整理好,虎澈就跑去他爸媽的房間裡去翻箱倒櫃了。打開衣櫥翻底下的櫃子,虎澈找的很認真,唔,他記得擺這的,放哪去了?

在仔細的往下找,當虎澈手摸到疑似本子的東西時,他眼睛一亮,趕緊把東西拿出來。由於上面堆了不少東西,虎澈費了點勁才把本子全部拿出來,數了數,五本不止呢。

這些全是虎道的日記本。說來這些當殺手的好像都有個特點,就是喜歡寫日記。佐千戶寫,佐伊寫,權哥寫,他老爸虎道也寫。虎澈想,也許他們是不希望忘記以前曾經有過的美好,才會不間斷的寫日記,盡可能的把生活的點點滴滴全寫下來,而這就是虎澈這次回來的目的。

權哥的本名是謝婁青,他和他爹虎道又是一起長大的青梅足馬,他相信虎道一定有寫關於謝婁青過往的那一段。

從第一本開始翻,第一本寫的是虎道和父親一起到謝家當長工開始。那時候虎道只見過謝婁青的哥哥,謝清翔,和姊姊謝清芳,以及年幼的謝冬青,謝婁青最疼愛的弟弟。那時候謝婁青並不再,虎道的記錄的是,他第一次見到謝婁青已經是進入謝家的第五天。

因為謝婁青正在住院。

【第一次見到婁青只覺得,哇,這個人怎麼這麼瘦這麼小一個,完全不像和我同年齡的孩子,比較像小我三歲的孩子,都快和冬青一樣了。

但是,他雖然臉色蒼白又病懨懨的,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只是安靜了些。但大爺我是誰?我可是人見人愛的彌虎道,最帥的小王子,只要我想,還沒有我交不到的朋友!

於是,哈哈哈,婁青理所當然成為我的好友啦!】

看著這一段虎澈頭上三條黑線,老爸你能再自戀點不?

虎道的自戀是首屈一指,虎澈也知道他老爸很自戀,不過沒想到他連寫日記都這麼自戀,不由暗嘆他的功力之強大。

滿頭黑線的翻過下一頁,哦,有張照片。

把那張保存得很好的照片拿起來看,是三個孩子的合照。虎澈一眼就看出那個看起來最大隻、最健康還笑的一臉燦爛得小子是他爸彌虎道,中間那個臉小小,皮膚蒼白又病懨懨的,但眼睛卻是雪亮的瘦弱孩子是謝婁青,權哥。

至於那個抓著謝婁青手臂的小孩子就是謝冬青了。

看著年幼的虎道和婁青,虎澈知道莫海說的是真的。權哥小時候看起來就不健康了,可以想像他的身體有多不好。權哥現在雖然看著強壯,說話中氣十足還可以打爆東西,但這些只是他付出代價得來的強悍,真正的他還是虛弱的很。

抿抿嘴,虎澈緊接著看下去,這一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而此時的莫海家,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的權哥終於躺不下去,忍著痛慢慢起身下床,到衛生間去把自己整理一下後就慢騰騰的下樓了。握著扶手慢慢下樓,腹部的傷疤還挺痛的,權哥皺皺眉,看來不管經過多久還是沒辦法習慣這種痛。

阿黑訓練完自己的部分後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想喝杯水,站在廚房灌了一大瓶水後,喉嚨好了許多,阿黑離開廚房準備下樓,卻在樓梯轉角看到權哥慢慢走下來。

“權哥?你怎麼下床了?!”阿黑知道權哥需要在床上好好躺幾天讓傷口癒合,這才一天而已這人就忍不住下床了,不由有些氣惱。阿黑走上去把人扶著就要往上走,權哥連忙阻止他:“別、別,我好不容易才走下來的。”

“你需要休息!”

“躺不住了啊!”天知道權哥躺在床上一天有多痛苦,都睡不著,躺的頭痛,全身都不舒服的!

阿黑和權哥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讓誰,而已經做完自己那部分訓練,想著阿黑怎麼不見的青青也上樓找人了,一上來就看到阿黑和權哥再互相瞪眼,她趕緊過去:“權哥你怎麼下床了?現在的你需要躺在床上休息!”

怎麼每個人都這麼說?

權哥忍著揉額角的衝動,耐著性子說:“一直躺著不舒服。還有,你們要讓我站在這多久?要幫我下樓的話就扶一下!”

他這麼一說,權哥和青青連忙一人一邊慢慢扶著權哥下樓。感覺到權哥和表面不同的虛弱,青青心裡難受。和阿黑一起把權哥扶到客廳讓他坐下,阿黑去倒杯水來給權哥,青青坐在一邊有些坐立難安,她躊躇片刻,開口:“權哥……”

“嗯?”權哥正在扭動手腕,青青抬頭看他,道:“權哥,那天很對不起,我不該說這種話來傷害你,對不起!”

權哥停下動作,他張張口,最後嘆氣。他側頭看著青青,道:“不,那天我也有錯,跟妳說這麼重的話,對不起。”

“不,權哥一點都沒有錯,錯的是我!”一聽權哥竟然跟她道歉,青青心裡更難受了,她低著頭,雙手握著死緊,她道:“我很自私又很沒用,明明是我要求權哥訓練我的,卻因為撐不過去而亂發脾氣。其實權哥說的一點也沒錯,我的家庭富裕又好,失去跟代價,我從來就不知道它真正的意思。我自以為是的言論傷害了你,我真的很對不起,權哥,你願意原諒我嗎?”

權哥安靜的看著青青不安又自責的模樣,衝她招招手。青青忐忑不安的坐到權哥身邊,看到權哥舉起手,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頭上有輕柔的觸感,青青眼睛睜開一看,就見權哥正對她微笑。

平時權哥總是帶著墨鏡,今天第一次看到他整張臉,看這這張俊美的臉露出微笑,青青不自覺的臉微紅。權哥輕輕摸摸她的頭,道:“朋友之間沒有原不原諒的。我知道妳是擔心虎澈才會這樣,沒事。”

說著他嘆氣,道:“我也太衝動了,一時被怒火沖昏腦對妳說了重話……”

“不,權哥你並沒有錯,說來說去還是我先起的頭。如果不是我先過分,權哥也不會生氣的。”想到權哥當時的樣子,青青就很自責。權哥拍拍她,也沒再多說什麼。青青看著權哥的側臉,見他已經原諒自己,不由輕輕一笑。

阿黑拿著水杯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看他們和好了,阿黑也是一笑。



虎澈這一待直接待到晚上才回莫海家,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夜晚街道,虎澈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虎道遺留下來的日記本全看完了,還有相本。以前,虎澈從來不會去翻父母的東西,這次去看日記本,翻相簿全是為了尋找過去的權哥,彌虎道的青梅足馬,謝婁青。

看到權哥以前著照片,小時候,國中,高中,大學,每一張其實虎道都替他保留下來。也許權哥不知道,再他的記憶裡所有東西都已經隨著被火焰吞噬的家一起消失,卻不知虎道其實保留了許多,包括阚鍾閔和‘孩子’。

許許多多的祕密都記錄在日記本上,但虎澈更希望從權哥口中聽說這一切,他在心裡歎息,從包裡拿出佐伊的日記本,也想嘆氣。從包裡拿出一張白紙,這是他畫下來的圖,在家裡的時候虎澈有看日記本的前面部分,夾在第一頁的是一個小紙袋,紙袋子裡放的是——

一對婚戒。

佐孝伊和他的妻子,董湘玲的結婚戒指。

而第一頁畫的圖,是佐孝伊像董湘玲求婚的圖畫。

佐伊…佐孝伊他,曾經幸福。

他得到平凡,得到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侶,得到上天賜予他的孩子,得到他想要的平凡家庭。佐孝伊曾經很幸福,他為幸福喜悅,也為幸福悲傷。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佐孝伊,謝婁青,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

快樂的開頭,悲傷的結尾,他們都曾經幸福過,如今只剩下幸福後的悲傷。這,是最傷人的。

最快樂的,莫過於追求一生的願望實現。
最悲傷的,莫過於終於實現的願望一夕毀去。

曾經得到,再狠狠失去,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