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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3-22 16:09      字数:0
  加长的劳斯莱斯停在一处豪华的别墅前,车上下来的人把公事包交给出来迎接他的管家,然后走到等候在那里的女主人身边。

  “音,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挽上丈夫,若兰状似随口问。

  “事情提前办完了。”简单地回答,西门竹音进屋。

  “我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半个小时后吃晚饭。”

  “逸华呢?”

  西门逸华,西门竹音一岁八个月的儿子。

  “逸华睡了。”若兰含笑的眸子在西门竹音扭头的时候闪过黯然。

  点点头,西门放开妻子。“我去洗澡。”刚从巴黎回来的他,似乎有些疲倦。

  “好。”

  若兰为他脱下西装,看着他上楼。

  “夫人。”女佣从若兰手里接过西装,拿进更衣室。若兰走进厨房,继续为丈夫准备晚饭。她很幸福,能嫁给西门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事。若连启的死,让她挣脱了长久以来束缚在她身上的荆棘,如今她可以高枕无忧地享受幸福的生活。可是在这幸福生活的背后,她心里的那根刺却越来越深。

  段华死后的第二天,她的丈夫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不许任何人打扰,包括她。等他从书房出来后,他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过那个男人的名字,似乎那个男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他们两人的生活中。可是孩子出生后,她的丈夫却为儿子起名为逸华。逸华,忆华,她一次次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巧合,可儿子名字中的那个“华”,却成了她心中的刺。

  那个男人死了,带着她所有的秘密死了。她感谢那个男人帮她除掉了若连启,放她自由,可现在那个男人比他生前更让她不安。视线扫过挂历,若兰的心刺痛,今天是5月19号,明天是那个男人的忌日。不敢深思丈夫提前回来的原因,若兰保持微笑地为丈夫做晚饭。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她是西门的妻子,西门家的女主人。

  ………

  5月20号早上6点,墓园的一处洁白的墓碑前,一人仔细清扫周围枯萎的花瓣和灰尘。清扫完后,他又掏出手帕细细擦拭墓碑。做完这一切,他从带来的竹篮里拿出一杯橘子水,一小碟口香糖,一碗牛尾炖番茄,还有两个三明治,最后再摆上他带来的一大束百合花。

  有人停在了他的身后,也送上了一大束百合花。蹲着的人回头,站了起来:“王哥。”

  “今天是他的忌日,会有很多人来,所以想着早点来,免得到时候没地方停车。”来人掏出一支烟点上,从口袋里摸出两粒奶糖放在摆着口香糖的盘子里。

  “王哥,我哥不喜欢吃奶糖。”段羽笑笑。

  王芷一屁股坐下,接着摸了下墓碑上笑得灿烂的人。“我昨晚加了一通宵的班,这两颗糖还是从同事的办公桌上摸来的。”他送上的百合娇艳欲滴,是刚从花店里买来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带,但一定要带百合,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花。

  段羽也坐了下来,看着哥的笑脸,和段华相似的脸上浮现恨意。

  “哥死得太委屈,我绝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他的人。”他是哥唯一的亲人,他一定要为哥报仇。

  “你查到了什么?”王芷并不惊讶。

  段羽冷冷一笑:“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明天拿给你。”

  “好。”

  接下来,两人各自沉默地坐在那里。八点一到,陆陆续续有人来到墓前,来到段羽和王芷的身边。到了九点钟,墓碑前挤满了人,全都是段华生前的“狐朋狗友”,有男有女。有的是独自前来,有的则是一家子。有老人,有年轻人,也有孩子,唯独少了段华最爱的人,西门竹音。不过来这里的人都不愿意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那个可以说是直接害死了段华的男人。

  大家相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谈,彼此点个头,或者拥抱一下。他们静静地凝视墓碑上段华的照片,回忆和他之间发生的往事。很多人戴着墨镜,即使这人已经走了两年,他们仍然无法忍住悲伤。段华是一个好人,一个并不在乎回报的好人。也许上帝也觉得他太好了,所以提前收回了他。

  “段华,妹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谢谢你。”一位戴着墨镜的女士拉着自己的女儿哽咽地说,然后她让自己接受了段华的骨髓而活下来的女儿给这位善良的叔叔鞠了一个躬,并为他献上百合花。

  “段华,你教的那批学生,现在都成了各大公司争抢的对象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他们不会再无所事事,胡作非为了。”有一位老者低哑地说。

  “段华,我姐脸上的烧伤几乎看不出来了。谢谢你帮她找的医生。”一位年轻男子说。

  “副总,我辞职了,我已经结婚并且很快就要当妈妈了。你送我的礼物我一直保存着,舍不得戴。”

  前来的人都对段华说了些话,言语中充满了对他的感谢、感激、还有难过。照片上的男子爽朗地笑着,就如他面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从不吝啬他的光芒。

  11点钟,人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段羽和王芷。一一同众人告别,段羽把大家送上的百合花摆好,再把大家送上的礼物烧给天堂的哥哥。王芷站在一旁,等段羽做完所有的事后,他摘下墨镜,熬了通宵的眼睛布满血丝。

  “出于段华的目的,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追查下去,但就在刚刚,我决定一定要追查下去。”

  段羽看着他。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有这么多人来看我。”勉强地勾勾嘴角,王芷拍拍墓碑,“没有人相信他会做出背叛那家伙的事,可是惟独那家伙深信不疑,甚至还打伤了他。就为了这个,我也要追查下去。”

  段羽冷若寒霜地看着墓碑上的哥哥,淡淡道:“是他逼死了我哥,而我哥到死都在为他考虑,他不配。”

  王芷耸耸肩,重新戴上墨镜。

  “走吧,去吃饭,然后回去工作。”

  又看了哥几眼,段羽跟着王芷走了。

  下午五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墓园的门口,车上下来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手捧百合。没有让司机和保镖跟着,他独自走到段华的墓碑前。凝视了碑上的人良久之后,他放下花束。

  从十岁认识段华,到他被杀,整整十八年。十八年来,他们亲若兄弟,却在最后一年分道扬镳,从此天人永隔。西门竹音扫视了一圈墓碑前摆放着的近百束百合,掏出一支烟。

  “西门……呵呵……你知道吗?我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十年了……”

  喝醉的他,抱着他“胡言乱语”。

  “西门,西门,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要再和你做兄弟了,西门……”

  不仅“胡言乱语”,他还强吻他。那个时候,若兰已经怀孕了。随后短短四个月的时间,物是人非。

  天完全黑了,西门竹音才离开了变得阴森的墓园。

  “夫人,少爷说他今晚有个应酬,要很晚才能回来,少爷请您不必等他。”

  西门家的老管家李齐走到厨房,对正在忙碌的人说。正在为丈夫的生日准备晚饭的若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待她扭过头时,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破绽。

  “我知道了,李管家。麻烦您告诉大家,今晚的节目取消。”

  李齐微颔首,随意地瞟了眼若兰执刀的有些颤抖的右手,退出了厨房。去年的这一天,西门竹音同样是应酬到很晚,在第二天才回到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而5月20号这一天,远在大洋彼岸的香港,某位少年却躺在床上痛苦地挣扎。

  “老妈……能不能不要喝……”抱着被子缩在墙角,陆不破像极了要被老鸨拉出去接客的小倌。

  “NO。”一个单词,决定了小倌的命运。

  “老妈,很苦哎。”陆不破捏着鼻子,脸色苍白。

  “怕苦就不要生病。”陆唐芳芳女士狠心地把盛着中药的碗抵在儿子嘴边,“快喝!”

  “老妈……”

  “喝!”

  见老妈像土匪似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床,陆不破哀嚎地接过药碗,猛吸几口气,闭上眼睛,脸部扭曲地灌下“毒药”,眼看他要吐了,陆唐芳芳眼疾手快地捏着他的鼻子,把一勺白糖塞到他嘴里。

  “苦死啦啦啦!!!”好不容易吞下白糖,陆不破哈着气,吐着舌头。接着灌下一大杯水。

  陆唐芳芳毫不同情地拿过空碗:“躺下。”

  “呜呜,老妈,你虐待我。”发烧的人躺好,胃部因为毒药的侵蚀而异常难受,“呸,呸。”

  “不想受苦就不要生病。”瞪了儿子一眼,陆唐芳芳给儿子盖好被子,摸摸他发烫的额头,“你昏迷了一年,在床上躺了一年,现在还能再打篮球,全靠中药的调理。看你今后还敢不敢乱开车。”

  “老妈,你落井下石。”眨回被毒药熏出的眼泪,陆不破痛恨陆维诚先生找了一个对中药有着狂热崇拜的唐芳芳女士。

  “我没有痛打落水狗你就该偷笑了。”又喂儿子喝了一杯水,陆唐芳芳拉上窗帘,挡住屋外刺眼的阳光,“乖乖睡觉,你老妈我还要赶稿子。”

  “遵——命——”不满地出声,陆不破闭上眼睛。这该死的破身体,要不要请老妈给他改名叫陆去病。

  等儿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之后,陆唐芳芳轻轻摸上儿子的额头,眼里是浓浓的心疼。

  “芳芳。”

  回头,是提前回来的老公。陆唐芳芳做出噤声的手势:“不破睡了。”

  陆维诚轻步走进来,探探儿子的额头,搂着妻子:“出去吧,不破会好的。”

  门关上后,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他这个身体现在不能运动过度,唉,让老爸老妈操心了。今后训练的时候要多加小心,某位女神还是不凶的时候比较美。翻个身继续睡,被女神荼毒的人压根忘了今天是几月几号。

  ………

  在床上被老妈折磨了三天的陆不破终于退烧了。可他还来不及仰天欢呼,就接到一条让他五雷轰顶的消息。

  “老,老妈,你确定要我搬回来住?”

  “嗯哼。”

  双手正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飞舞的女人懒得搭理儿子。

  “妈,我不想当电灯泡。”

  “找死吗?”

  “妈,老妈,妈咪,为什么好好的要我搬回来住?我训练不方便。”

  陆唐芳芳给了儿子一个鄙视的眼神。

  “谁叫你有一副弱身子,不想当一辈子弱受就给我搬回来住。”

  陆不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谁说我是弱受了!我是攻!强攻!”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女人当成礼物送到某个男人的床上。恶寒,绝对的恶寒。“呸呸呸,我不是攻也不是受,我不搞同性恋!”都被这个女人气昏了。

  “你哪里强了?”上下扫视一遍儿子的细胳膊细腿,陆唐芳芳一脸的不屑,“弱不禁风,瘦如竹竿,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强攻要是你这样的,小受都要去撞墙了。少废话,搬回来住,等你变成弱攻我就放你出去。”

  冷静,冷静,不能被这个女人影响,不能和她一般见识,这个女人可是号称“超资深腐女”!深呼吸了几下,陆不破采取怀柔策略。他谄媚地捏捏老妈的肩膀:“老妈,累了吧?要不要歇一会,老爸赚那么多钱又不需要你养家,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嘛。”

  “去,少来,没得商量,搬回来住。”拍开儿子的手,陆唐芳芳飞快地敲下一行字。陆不破瞅了一眼就赶忙移开了。天啊,老妈都写得是什么啊——“不,不要,啊,嗯……”——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色情镜头!

  “妈,我会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啦。还有十天我就要比赛了,我不想耽误训练。”好不容易可以每天打他最爱的篮球,不用管什么防御啦、网路啦、系统啦、某个电脑白痴的电脑啦,他绝对要玩个尽兴。而且以他现在的功力,搬回来住他怕露馅。“陆小破”的中文造诣很强,可他,他……伪陆不破欲哭无泪,他连唐诗宋词都还没背完,更别说什么四大名著了。(前陆不破叫“陆小破”)

  “不行,没得商量。滚一边去,我忙着写文呢。”陆唐芳芳软硬不吃,推开儿子继续写她的激情戏。

  “好,算你狠。”搬回来就搬回来。气急败坏地走开,陆不破决定今晚玩通宵的游戏,以表示对某位女暴君的严重抗议。

  瞟了离去的儿子一眼,陆唐芳芳在电脑里打下:

  “还走不走了?”

  “不,不走了。”

  “今后再私自离开,我就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唔……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