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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3-22 16:14      字数:0
  虽然已经做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心理准备,虽然病床上的那个人举着报纸完全遮住了他的脸,虽然他告诉自己对方根本认不出他,站在门口的年轻男护士还是非常紧张。好在西门竹音的满腹心思都在报纸上,根本不理会进来的护士是谁。

  深呼吸了十分钟,陆不破眼看床上的人就那么举着报纸举了十分钟,根本都懒得给他一个眼神。他的紧张被气愤取代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不懂礼貌了?

  “砰!”门被用力关上。床上的人放下报纸,看到屋内的人还在,他颇为惊讶。报纸放下的刹那,门口处的年轻男护士脸上同样浮现惊讶,这人怎么瘦得和他有得拚了!

  西门竹音又翻开报纸,这回他把报纸放在了腿上,淡淡道:“我不吃药,你出去吧。”

  这家伙是不是刚从非洲难民营回来?年轻的男护士眯眼看了无礼的对方一会,又瞟了几眼床头柜上的午饭——明显没有动过!他在心里冷笑:你以为你省一餐饭就能解决世界粮食危机吗?大,混,蛋!

  袖子卷起,新来的男护士大步走到床边,“唰”地抽走了病人手里的报纸,卷一卷再揉成一团轻跳投篮,命中目标!报纸进了墙角的垃圾桶。拍拍手,他无视发怒的某人,摇起病床,卸下床脚的小桌子摆在床上,然后把午餐放了上去。

  “西门先生,请您吃午餐,半个小时后您得吃药。”看看表,年轻的男护士严肃道,“你已经过了吃药的时间了。”

  西门竹音靠躺在床上,深陷的双眼里是被打扰的冷厉光芒。

  “你是谁?”

  “我是新来的护士,您的特别看护。”拿汤匙把饭菜搅和一通,男护士直接舀起一大匙喂到病人嘴边,“您是自己吃还是让我喂?我倒不介意喂您,我在家天天喂我奶奶吃饭。”

  西门竹音抿紧嘴,脸色相当难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西门竹音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他眼睛一闭,选择无视。突然,他的鼻子被人捏住了,他瞬间睁开眼睛,怒视胆大妄为的护士,而对方却对他痞痞的一笑,一副有种你就憋死的可恶嘴脸。

  “你……”

  刚一开口,一匙饭就塞到了他的嘴里,鼻子上的手放开了,西门竹音狼狈地咽下。他伸手去按电铃,一只比他更快的手拔掉了电铃的开关。

  “西门先生,您就放弃吧,在这间病房里我是老大,您得听我的。”男护士得意地挑挑眉,又舀起一匙饭,“您自己吃还是我喂您?”

  西门竹音瞪着那双漂亮却满是挑衅的双眼,脸色越来越冷,突然伸手去挥桌上的饭盒,但又不幸地是,对方似乎洞悉了他的念头,再次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西门手腕一转挣脱开,年轻的护士随即缠上他的手腕再次制住他。淡蓝色的眼睛闪过惊讶,他看进对方黑色的双眼,被擒住的左手无法动弹。

  “您打不过我的,如果我是您就会乖乖吃饭、吃药、睡觉。还是您想让外面的记者拍下您被我喂饭的镜头?”压下心中因对方的虚弱和手腕处明显的骨头而涌出的震惊和不安,年轻的男护士依然痞痞地问。

  淡蓝色的眼睛异常深邃,自由的左手猛然发力,对方警觉地放开他的右手,抢过桌上的饭盒,然后两手交换,腾出的右手快速压制对方欲推翻桌子的右手,他成功了。可是……

  “哗!”

  瓷器饭盒被西门竹音的左手挥到了地上,只吃了一口的午饭全部洒在了地上,饭盒也变成了碎片。

  “西门竹音!”男护士将汤匙一扔,脸被气得涨红,“你不要太过分!”看看地上的饭菜,再看看一脸死鱼样的男人,男护士转身就走。

  “碰!”整个楼道都能听到关门的巨响。而惹怒了男护士的病人则呆愣地盯着关上的房门,然后目露疑惑,接着一脸深思。

  半个小时后,楼道里传来清楚的脚步声,“碰”,门被人踢开了。一脸怒容的男护士又回来了,只见他一手拿着扫帚簸箕,一手提着他刚刚冲去附近的中餐馆买来的粥。

  先把粥放到一边,男护士手脚俐落地把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打理完之后,他提着粥坐到床上,冷笑:“西门先生,您随便打,不过这粥是刚出锅的,烫得很,如果不小心洒到您的身上,烫伤了您可不关我的事,因为这是您自找的。”

  打开和饭店借来的保温桶,一股热气冒了出来。男护士舀起一匙热粥,吹了吹,送到病人的嘴边:“西门先生,请喝粥。”礼貌的微笑,恭敬的语气,俨然一位优秀的护士,但眼里的危险却是清清楚楚。

  西门竹音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神炯炯地盯着嚣张的男护士,就在男护士眼里的不耐和愤怒越来越深时,他张开了嘴。那匙粥微顿,然后不客气地塞进了他嘴里。

  “早这么乖多好?浪费了一份粮食,会遭天打雷劈的。”他想吃却没得吃,这人有得吃却不吃,真是个大,混,蛋!

  在心里腹诽某人的男护士像喂牲口一样,一匙接着一匙,不停顿地喂进病人的嘴里,好不容易得到片刻空闲的病人这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要去告我的状吗?我才不告诉你。”忍着饥饿,看着那份香喷喷的鸡肉粥进了某个大混蛋的嘴里,男护士决定下班后去那家中国餐馆喝粥。好想老妈做的粥,老妈煲的汤,老妈做的饭……男护士不知道自己看上去一副饥饿了许久的模样。

  一直盯着男护士的西门竹音眼神又暗沉了几秒,推开保温桶:“够了。”

  男护士皱眉:“你吃得太少了。”

  病人摇摇头,确实够了。

  如果是以前,某人会把病人剩下的粥全部喝完,可是……强忍着那份鸡肉粥的诱惑,男护士盖上盖子,再次发誓晚上绝对不吃泡面!

  回头看到放药品的车,男护士这才想起来病人还要吃药。马上取来主治医生叮嘱的一定要让病人吃下的药,倒好热水,转身。

  “西门先生,您该吃药了。”

  出乎护士的预料,这一次西门竹音没有再打翻药瓶,而是乖乖地拿过药,喝下。

  “西门先生,你该打针了。”三分钟后,男护士亮出凶器。细长的针头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戴上口罩,某人眼里闪着报复的快感:“脱,裤,子,西门先生。”

  这一回,病人不再妥协,而是拉上被子眼睛一闭:“我拒绝。”

  “脱裤子!”

  “……”沉默是金。

  男护士皱皱眉,都当爹了,这家伙怎么还是害怕打针啊?绕到床的另一侧,男护士推推装睡的病人:“西门先生?您不会是害怕打针吧?”

  “……”沉默是金,激将法显然没用。

  男护士怒了。都病成骷髅了还这么任性!

  “唰唰”两声,屋内暗了下来。病人睁开眼睛,男护士把窗帘拉上了。然后他看着男护士走近,站在了床边。

  “西门先生,我要给您打针。”不同于刚才的嚣张,男护士说得很平静,昏暗的房间内,他垂下的双眸看不清楚。

  西门竹音盯着对方的脸,过了一会,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您,您就打针?”

  “嗯。”

  “告诉您,您就乖乖吃药、吃饭?”

  “嗯。”

  “好!我告诉您我的名字。我叫嗯嗯,小破孩儿。”最后的这句男护士是用中文说出来的。

  这是什么名字?病人脸上明显不满,男护士先下手为强:“好了,我告诉您啦,您可不能反悔。”

  “这不是名字。”病人虽然不满,但还是淡淡道。

  “怎么不是名字?我老妈就叫我小破孩儿。”男护士为摆了病人一道而得意洋洋,然后他走到车前拿起那支凶器,露出狰狞的笑:“西门先生,请您,脱,裤,子。”

  虽然某人有明显耍赖的嫌疑,但素不喜欢打针的病人还是履行了约定,翻过身掀开被子。不过他没有动手,而是等着男护士给他脱裤子。

  “西门先生,请您把裤子脱了。”不知为什么,男护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你是护士。”这是你的职责范围。病人索性闭上眼,等着挨针。

  拳头开开合合,想到病人的身体,异常了解病人脾气的男护士咬咬牙走到床边,一把抓住病人的病服裤子连同内裤用力一扯,病人同样没什么肉的屁股露出来了。

  在病人看不到的地方,男护士的脸上是担忧。熟练地找到病人屁股上打针最不疼的地方,男护士擦了碘酒,捏捏那处放松。“西门先生,您要多吃饭,不吃饭身体怎么会好?多吃饭,身体强壮了,您就不必打针了。”话还没落,男护士手上的针快而准的扎了进去。病人闷哼了一声,但没有动而是渐渐放松。

  慢慢地打完针,男护士又是毫无预警地拔出了针,把药棉按在针眼处揉了一会,这才退开,然后避开眼拉上了病人的裤子。

  病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男护士给他盖好被子,压了压他的枕头,转身去准备点滴。在男护士看不到的地方,病人的手紧紧抓着枕头,淡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准备好点滴,看病人还趴在床上,男护士伸手隔着被子又揉了一会病人刚刚挨了针的地方。这家伙结婚两年了,坏毛病却一点都没有变。揉了大概5分钟,男护士开口:“西门先生,您还要打点滴。是葡萄糖。”

  病人这次合作地翻过身,露出左手。男护士对病人这次的态度极为满意。他翻过病人的手,在手背消毒后拍拍手背,再按一按血管的位置,然后把针扎在了最右边的一根明显的血管里,接着俐落地贴上胶布。自始自终,男护士都低着头,病人都盯着男护士。做完这一切,男护士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推着车离开了。病人盯着关上的门,右手摸着左手背被扎针的地方,不停地深呼吸。

  等了半个小时,当病人以为男护士不会再出现时,门开了。男护士抱着一个玻璃瓶子走了进来,满头大汗。来到床边,他把玻璃瓶子放在男护士挂水的左手边,瓶子里是热水。

  “只找到了这个,将就着用吧。”再次把病人的被子整了整,男护士呼了一口气,“我去吃饭,半个小时后回来。”不等病人开口,男护士又开门跑了。

  躺在床上,左手感受着热呼呼的瓶子,西门竹音盯着天花板,胸口起伏。

  “笨死了,下这么大的雨,你还去找我做什么?”

  “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我担心你出事。”

  “电话没电了。我去莉莉姐那里能出什么事?”

  “你的开车技术不好。”

  “……笨蛋,我不是说了开车会小心吗?”

  一人看着刚刚从男人嘴里抽出的体温计,面色不佳。

  “39度2,高烧,你得去医院。”

  “不去。”

  男人一向讨厌医院。

  “你在发高烧!会把你的聪明脑袋烧糊涂的。我带你去医院。”

  “发烧是因为着凉,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男人的嗓子很哑,“把退烧药给我。”

  “要打针!你难道忘了你对退烧药有抗药性?”

  “那就换一种退烧药。”男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深知男人有多么讨厌打针,他眯起双眼,放软声音:“西门总裁,你得打针。”这是他暴走的前兆。

  男人知道他得闭嘴了,不再反抗。起身离开卧室,他很快拿来针筒。为了对付厌恶医院和打针的男人,他的水准早已可以当护士了。

  “趴下,把裤子脱了。”

  男人皱眉看着他手里的针筒,一脸勉强。

  “趴下,脱裤子!”

  不敢再耽搁,男人叹口气,翻身趴下,却没有动手脱裤子。

  “脱裤子。”

  “……”男人装死。

  生气地给了男人的屁股一巴掌,他扯下男人的睡裤和内裤:“真该让公司爱慕你的女人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们一定会马上移情别恋。”男人不置可否,他不在乎。

  熟悉地在男人打针的地方揉按了一会,他涂上碘酒。

  “明天你在家休息,我一个人去公司。”话还没说,不给男人紧张的功夫,他手上的针快速落下。男人闷哼一声,瞬间紧绷的屁股慢慢放松。

  “给莉莉姐打电话,明天你也不要去公司了。”

  拔出针,他给男人拉上裤子,盖好被子,然后隔着被子揉按男人刚刚受伤的屁股:“好吧,我等下给莉莉姐打电话,如果公司有什么事我再去。”

  揉了五分钟,他放开手,男人这才翻过身。面对明显不同于以往的男人,他哼道:“谁能想到西门总裁会有这副模样?”

  “华。”男人拉住他,暗示。

  “不要,很热。”他不愿意,男人不放手。

  犹豫了一会,他放弃地脱鞋上床,钻入男人掀开的被子里,被窝里很热,男人身上很烫,但他知道男人其实很冷。伸手抱住他,被男人顺势搂入怀里,他道:“一个小时,我怕热。”

  “嗯。”搂紧他,生病的男人闭上眼要睡了。

  躺在热得让他出汗的被窝里,他很不解,为什么男人每次生病都要抱他睡?不怕传染给他吗?想到男人可能会有的歹毒心思,他开口:“40分钟。”

  “……”男人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暂时性失聪。

  第二天早上,男人的烧退了,可他还是很不高兴,因为男人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端着干妈派人送来的热粥,他一匙接一匙地,毫无时间间隔地把粥填进男人的嘴里,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男人想说话,奈何嘴巴不得空,面对生气的他,男人最好的安抚就是由得他把气生完。终于喝完了粥,男人得以开口。

  “明天我就好了。”

  “……”撇撇嘴,他明显不信。

  男人摸上他的脸:“不骗你。”

  “哼。”

  “那……”咬咬牙,男人再一次让步,“你再给我打一针?”

  他灵气的双眼登时发亮:“你说的哦。”

  男人无奈地点点头。

  “趴下,把裤子脱了。”好似怕男人反悔,他端着空碗奔出卧室。男人听话地趴下,但没有脱裤子。

  而在医院附近的一间中餐馆里,某位少年一边吃饭,一边痛哭流涕地给在马尔代夫度假的老妈打电话。

  “老妈……我想吃你做的饭,这里的饭菜好难吃……老妈,你给我卤一锅鸡腿空运到纽约吧。”

  “笨孩子。”陆唐芳芳抚额,“酒店的饭菜那么差吗?”

  “我没有住在酒店。在飞机上结识了一位朋友,我现在住在他的公寓。可是他住的地方太偏僻了,什么都没有,我每天只有泡面。老妈……”

  陆唐芳芳眉头皱了下,问:“有没有厨房?”

  “有!”

  “小破孩儿,你去唐人街买一个砂锅,再看看能不能买到葱和姜,然后去超市买鸡胸肉或鱼肉。”

  “老妈,我是做饭白痴……”一听老妈要自己做,某少年马上摇头。

  “不自己做难道饿死吗?!如果你回香港后瘦了,我就马上让你当太监!”女神瞬间发飙。

  “好嘛好嘛。”少年哀怨,“老妈,那,那鸡汤怎么煲?我想喝鸡汤。”

  “笨孩子。”

  某女神隔着电话教自己的笨儿子煮粥、煲汤、做最简单的盖浇饭。拿笔认真记下来,少年嗫嚅地问:“老妈……我朋友,啊,就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那个朋友,他肺有点不好,喝什么汤水比较好啊?”

  电话里面出现沉默,过了一会,女神开口:“吃什么补什么。你看能不能买到猪肺,用梨和杏仁来煲。”

  少年连连点头,记下每一个细节和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火候,猪肺怎么清洗等等。就这么一会功夫,少年写了满满五张纸。

  “老妈,谢谢啦。”

  “喝中药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汤水尽量喝清淡的。给你带的中药喝了没?”

  某人愣了下,马上道:“喝了喝了,老妈牌中药怎么敢不喝。”完蛋!这两天事情太多忘了喝了。

  “嗯,记得按时喝药,自己煲点汤水喝,不许再吃泡面。”

  “是,是,老妈,奴才记下了。”

  这句话惹笑了女神,又叮嘱了儿子几句,女神挂了电话。少年急忙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喝药!

  而在男护士给病人打针时,王芷则坐在一家还没营业的酒馆里做忏悔状;西门老先生和妻子在关押所的会客室里看别人做忏悔状。

  场景一

  人物:王芷和莉莉姐

  地点:酒馆

  “段羽为什么要撤诉?”段华的干姐姐莉莉姐质问道。段华不仅是她的干弟弟,同时也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段华的死,伤害最深的不仅是段羽,还有她。

  王芷低着头,脑袋里在做选择题:A ,告诉莉莉姐真相 ;B, 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C, 让莉莉姐直接去问陆不破; D, 沉默。

  “王芷,回答我,段羽为什么要撤诉?”莉莉姐要哭了,“西门竹音可以不接受段华,但不该那样伤害他,更不应该纵容他的女人伤害他。他现在病了,若段羽觉得他可怜所以撤诉,我理解,也接受。但我不能接受他就这么放过若兰!那个女人即使到了现在都没有对段华说过一声‘对不起’。我绝对不原谅她!”

  王芷低着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原本想递给莉莉姐,但又放了回去,好像是自己擦过嘴的。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在‘世华’吗?”莉莉姐终于忍不住哭了,“我要看着若兰遭到报应,我要看着西门竹音后悔。”

  王芷抬起头,他做好了选择题。

  “莉莉姐,不是我和段羽要撤诉,是段华要我们撤诉。”

  莉莉姐瞬间忘了哭,瞪大了眼睛。

  “莉莉姐,我知道这件事很玄,但请你相信我的话,我绝对不会骗你。”轻咳两声,王芷双手握住莉莉姐冰凉的双手,左右看看,然后凑过去小声说:“段华没死。”

  莉莉姐停止了呼吸,呆愣。

  王芷伸长胳膊压住莉莉姐的双肩,再次凑近,用蚊子的声音说:“我带你去见他,让他当面告诉你。”

  即使做好了准备,王芷还是差点被莉莉姐掀翻在地。

  “带我去……带我去!”莉莉姐快要崩溃了,整个人都在发颤,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揪着王芷的衣襟快要把他勒死。

  “莉莉姐……”王芷的脸变成了猪肝,他扯开莉莉姐的手,猛吸几口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