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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3-22 16:18      字数:0
  当加长林肯停在西门家的私人别墅前时,车上的那位顶着红艳艳肿耳朵的可怜孩子有些近乡情怯。西门木一和西门王玲玲先下了车,西门竹音由管家扶着慢慢下了车,然后站在车门口等着最后一人下车。

  拖拖拉拉了一会,在干爸干妈和“坏人”的等候下,可怜孩子下了车,怀里抱着他的运动背包,就像被卖入有钱人家的丫鬟。

  “段,小破,放轻松,这里是你的家,没有什么好紧张的。”西门王玲玲挽上干儿子的胳膊,带着他往家走。陆不破深深吸了几口气,对干爸和干妈微微一笑,向别墅里走去,从上车到下车,他一直不看那个曾经欺负过他的人。

  “老爷、老夫人、少爷。”一进屋,站在门口迎接的佣人们齐声喊,管家齐伯忙吩咐人送少爷上楼,为少爷叫家庭医生,又吩咐人给新来的不破少爷收拾房间,搬行李。

  西门竹音很不想回屋,但碍于父亲的威严和对自身健康的考虑,他深深看了不理他的少年几眼,在佣人的搀扶下回房了。在他上楼后,陆不破抬眼环视客厅,他以为会看到属于“他”和妻子的东西,但令他吃惊的是,除了沙发和地毯上摆着一些孩子的玩具外,他没有看到任何一样属于少夫人的东西。

  “小破,你跟我来。”把少年怀里的运动背包交给齐伯,西门王玲玲拉着干儿子上楼了。留下来的西门木一对所有佣人道:“他叫陆不破,是我和夫人新认的干儿子,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把他当成西门家的第二位少爷。对他要像对待少爷一样,明白吗?”

  “是,老爷。”

  对齐伯使了个眼神,西门木一也上楼了。齐伯仔细向佣人们说明这位新来的少爷有哪些习惯,有哪些喜好,今后应该注意些什么。

  这些少年都不知道,跟着干妈来到二楼的小休息室,他紧紧抱住干妈,内心无法平静。西门王玲玲轻拍受了天大委屈的儿子,眼圈又红了。

  “来,坐下,干妈有话对你说。”

  “嗯。”

  放开,少年搂着干妈坐到沙发上。

  拉着少年的一只手,西门王玲玲擦擦眼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竹音和若兰结婚后就住在这里,你不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少年握紧母亲的手,思绪混乱。“干妈,我,我并不想见到他和若兰离婚。没有妈妈的孩子,很可怜。”

  西门王玲玲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笑:“你是善良的孩子,竹音那么对你,你还这么担心他,为他着想。作为母亲,我也不愿意儿子和媳妇离婚,让孙子没有妈妈。段华,我和你爸爸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竹音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即使没有你,我和你爸爸也会让竹音和她离婚。竹音他一直都在后悔,不然他也不会有轻生的念头。”

  “干妈……”

  陆不破的心刺痛,西门王玲玲压回泪水,继续道:“如果竹音不在了,她在这个家的日子更不好过,离了婚,不仅对竹音,对孩子还是对她,都好。”她没有说的是,从瑞士回来后,她就把别墅内属于若兰的东西全部收起来了。

  陆不破低头不语。

  “段华,你知道竹音为孩子取名叫什么吗?”

  陆不破摇摇头,他和她的生活,他和她的孩子一直是他尽量回避的事。

  “竹音给孩子取名为逸华。”

  陆不破惊讶地抬头,心被揪紧,肩膀发疼。

  “段华,逸华很内向,性格像极了竹音小时候。他很胆小,也很怕生,但他非常乖,干妈相信你会喜欢他的。他的母亲虽然是若兰,但他也是我们的孙子。你可以不原谅竹音,但不要拒绝逸华,你是他的叔叔,干妈相信你和他相处几天后就会喜欢上他。”

  这两个孩子最终能否再走到一起,孙子的事是关键。

  陆不破吸吸鼻子,抬起头:“干妈,我不会不喜欢逸,小华,我最喜欢小孩子了。我不想来也不是不想见到小华。我,我可以在医院照顾他,可以帮他解决难题,但我,我很小心眼,爱记仇,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我知道这样不好,我都穿了,应该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可是,我……”

  “干妈知道,干妈都知道。”心疼地抚上少年尖瘦的脸,西门王玲玲道:“你不原谅竹音是应该的。干妈和你说这些,是想你能接受逸华的存在,他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叔叔,需要你的疼爱。”

  “干妈,我会疼他,我会做一个好叔叔。”陆不破笑着发誓:“我会把他改造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

  西门王玲玲流下眼泪,抱住善良的孩子:“谢谢你,小破。”

  “干妈。我是不是很好?”某装嫩少年趁机道。

  “好,很好,你是干妈认识的孩子中最好最好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得到奖赏?”

  西门王玲玲被逗笑了,擦擦眼睛:“干妈明天给你做桂花圆子汤。”

  “嘿嘿。”

  抱紧干妈,陆不破紧咬嘴唇,孩子会像谁多一点呢?

  和干妈在二楼谈完,陆不破被干妈带到了他位于三楼的卧室。屋子里已经收拾好了,是他过去曾住过的房间。和干妈一起把行李箱中的衣物拿出来收好,陆不破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妈咪、爹地……我要妈咪、爹地……”

  看看干妈,陆不破走出卧室,只见干爸怀里抱着一个哭泣的孩子朝他走来。

  “小破,这是逸华。”西门木一抱着孩子进到卧室,边哄道:“不哭不哭,逸华不哭,你妈咪走了,你爹地病了,这是你不破叔叔,逸华,来,让叔叔抱抱。”

  陆不破好奇地注视着孩子,淡蓝色的眼睛明显遗传了那个人,仔细一看,就是那家伙小时候的翻版嘛。没有意识到在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陆不破走上前拍拍手:“小华华,来,叔叔抱抱。”

  看到陌生人,孩子的哭声停顿了一会,接着抱紧爷爷的脖子更大声地哭了起来:“妈咪……爹地……”

  陆不破搔搔脑袋,孩子好像不喜欢他呢。他转到干爸身后,又对孩子拍拍手:“小乖乖,来,叔叔抱抱。”露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

  孩子的哭声小了,好奇地看着他:“妈咪……爹地……”

  “妈妈很快就回来了哦,你爸爸不听爷爷奶奶的话,结果生病了。小乖乖要听爷爷奶奶的话。我们是小帅哥,哭的话就不帅了。”

  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枚硬币。陆大帅哥在孩子眼前晃了晃,神秘一笑,突然向上抛出,然后两手一合,摊开手心,硬币不见了。孩子不哭了,好奇地看着他。

  “啊!叔叔的硬币呢?怎么不见了?”陆大帅哥围着孩子寻找他的硬币,突然他抬起头大大一笑,不知又从哪摸出那枚硬币,亮在孩子面前,“呐,在这里。”

  孩子笑了。

  接着,陆大帅哥又抛出硬币,摊掌,硬币又不见了。

  “哎呀呀,我的硬币又飞了,去哪里了,去哪里了?”帅叔叔拉上孩子的小手急得满地找。

  孩子的笑声变大了。

  玩着玩着,孩子到了叔叔的怀里,暂时忘了妈咪和爹地。

  屋内的两位老人家看着陪孙子玩的少年,松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愧疚。让少年对着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而这件事即使是他们都无法避免。如果说他们的儿子对段华的伤害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的话,那孩子就是他心中的另一根刺。

  一个小时后,玩累的孩子在叔叔的怀里睡着了。把孩子交给干爸和干妈带回房睡觉,陆不破洗漱完后瘫倒在大床上。陪孩子玩居然比练球还要累,累,累死他了。

  “啊!”

  猛然坐起,陆不破揪住自己的头发,他有多少天没有练球了?

  “啊……被队长知道我就惨了。”

  重重地躺回去,陆大帅哥决定破罐子破摔,比赛前临阵磨枪吧。反正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有人敲门,他躺着说:“进来。”

  门开了,陆不破这才坐了起来,一看来人,他马上站了起来:“你还没有睡觉?!”来人反锁上门,慢慢走到他的床边,慢慢拉开他的被子,慢慢脱鞋躺了上去。

  陆不破怒了:“起来啦!这是我的床。”

  “唔!”男人闷哼。

  “你,你,你又来这招!”伸出去拽人的手缩回来,陆不破气地直咬牙,“好,让给你,我去别的房间睡!”

  “小破。”男人拉住他,“手术结束后,如果我还活着,我就告诉你那个时候是为什么。”

  “乌鸦嘴,你胡说什么?”少年侧身,“良性的肿瘤,切掉就好了,不会有危险的。至于为什么,我不想知道。段华死了,我是陆不破。”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少年甩开男人的手:“你死了,我会更讨厌你!”

  “你不在身边,我失眠得厉害。我想快点好,快点动手术。”男人虚弱地说。

  少年吸吸鼻子,不是因为要哭,而是鼻涕快流出来了。

  “小破。”男人淡淡地呼唤。

  “我是陆不破,段华已经死了。”他要抛开过去,绝不回头。

  “我知道,你是陆不破,是小破。”男人的手稍稍用力。

  “等你手术结束,我就回香港,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少年再吸吸鼻子,左右找找,没找到纸巾,索性弯身把鼻涕擦在了男人的睡衣袖子上。男人顺势掀开被子,无声地看着少年,蓝眼睛,求啊求。

  “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很奇怪。”少年不肯上床。

  “你是护士,我是病人。”男人扯扯少年。

  “护士和病人睡在一起也很奇怪。”少年扭捏地坐下。

  “我是重症病人。”男人再扯扯。

  少年踢掉脱鞋,上了床:“我再去找齐伯要一条被子。”

  “我好冷。”男人打了个哆嗦。少年被握着的手感受到了男人的冰冷,不愿地进了被窝,男人没有太过分,只是紧紧挨着少年。少年翻身侧躺背对男人。

  男人咳嗽了几声,扯动了伤口疼地闷哼,少年立刻转过身,解开他的睡衣扣子,查看他的伤口。

  “医生来过没有?”

  “嗯。”男人趁机再靠近少年。

  “不要乱动!伤口一直好不了会有危险的。”生气的少年关掉枱灯,怒斥,“闭眼!睡觉!”

  “嗯。”男人握着少年的一只手乖乖闭上眼睛。

  少年的指头动动:“你拉着我,我不好睡。”

  男人没有出声,好像睡着了。

  “喂!”

  男人的呼吸平稳。

  张张嘴,少年又闭上了。抽抽手,抽不出来,他翻身平躺,一脸深思,他突然觉得男人好像比以前奸诈了。左想右想,累坏的少年很快睡着了。过了许久,他翻身搂住身边的人。男人转头,黑暗中,他的嘴轻轻贴上了少年的嘴。

  “老妈……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要,帮我,报仇……”舔舔发痒的唇,少年呼呼,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