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怯懦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3-29 22:50 字数：0
红木大床上，赤裸的两人身体相叠，正在进行着最原始的动作。失控的叫声刺激着进攻之人的兽欲，扣着的双手因即将崩溃的情绪而骨节凸起。发丝缠绕，淫靡的水声增添满室的春情，备受“凌虐”的身躯染上点点红梅，白皙的身子无力地跟随着猛烈的抽插前后晃动，除了发出“嗯啊”的叫床声外，雌伏在野兽身下的少年脸上是无法抑制的泪，似乎是因为那快把人逼疯的情潮。
而此时的屋内，不仅仅只有正在床上交合的两名少年。正对着大床的桌旁，另一名快要睡着的少年，半阖的眸子里，熊熊的火焰却丝毫不亚于床上那位正在奋力律动的少年。两人不仅五官透着相似，掠夺的本性更是不相上下。少年一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另一手闲散地搁在腿上，与他不受影响的姿态相违背的是他腿间顶着睡裤的肿胀。
而在床上那名被压着的少年大叫一声，无力地瘫软下来后，他身上的少年也放缓了动作，迷醉地眯起眼睛，最终停了下来。心满意足的少年亲吻身下已经虚脱的人，缓缓撤出依然狰狞的利器，桌旁的少年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解开睡袍，褪下裤子。
“韵嵘，别太久，忻澈明早要进宫见爹爹。”太子刘韵峥下床，随便套了件内袍，留下句话，就离开了寝室。
“韵嵘……放了我吧……”白忻澈害怕地看着上了床的人，低声祈求，泪落得更凶。
“忻澈，你怎么总是这么爱哭。”看着柔弱可怜的人，蓝韵嵘丝毫不为所动，他抬起白忻澈的右腿，扶着自己的欲望抵住他被肆虐了一晚的地方。白忻澈闭上眼睛，脸色惨白，下一瞬，他大叫一声，为那毫不留情的刺入。
“忻澈，你觉得我和韵峥在欺负你？”蓝韵嵘律动起来，白忻澈的泪看得他心烦，他不懂为何这么多年了这人总是这样。
“不是……不……韵嵘……明早……爹……”听出了蓝韵嵘的不悦，白忻澈急忙擦掉眼泪不敢再求对方放过他早已不堪承受的身子。
想到爹爹，蓝韵嵘收起了怒火：“做完这次就放过你。”把白忻澈的双腿分到极致，他不再多说，全身心地投入到身下之人的美妙中。和刘韵峥脖子上一模一样的一个玉娃娃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看着那有一侧凹凸不平的玉娃娃，白忻澈眼里的泪再一次滑落。
※
“爹。”白忻澈踩着虚软的脚步低头踱进屋内，一名满头白发的男子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叫声，他睁开眼睛，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老态。
“澈儿，过来。”白桑韵坐起身，招呼养子坐到他身边。双眸在看到白忻澈脖子上遮不住的吻痕后浮现了几分怒意，但在对方抬头时就很快地掩去了。扫过白忻澈没有血色的脸庞，白桑韵拍拍养子的手：“澈儿，若宫外住得不好，就搬回宫来住吧。”
白忻澈摇头，不自然地笑了笑，说：“爹，孩儿没有住的不好。”看着爹爹眸子里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白忻澈的心就开始疼，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爹爹。
“若住的好，澈儿的脸色为何这般差？”白桑韵的语气有间歇的停顿，然后他问，“是不是韵峥和韵嵘又欺负你了？”
这回，白忻澈立刻摇头，略显紧张地说：“爹，没有，韵峥和韵嵘……怎么会欺负我。”在爹爹陡然凌厉的眼神下，他别过眼，掩饰心慌。
白桑韵揉了揉胃，白忻澈见状立马担心地问：“爹，您是不是不舒服？孩儿给您瞧瞧。”
白忻澈一直跟着二叔——白桑韵的义弟伍默学医，出宫后开了个药房，平日里给那些瞧不起病的老百姓们看诊。可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想陪在爹爹身边，可有人不准。他刚满十五，就被迫离开了宫。
没有让养子给自己诊断，白桑韵站了起来，随口问道：“澈儿，你快十七了吧。”
“再过三个月，孩儿就满十七了。”白忻澈万分不安地看着爹，难道爹知道了？！
白桑韵深深一笑，说：“澈儿，陪爹去花园里走走吧。跟爹说说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医术学得如何了？”
白忻澈惶然的心落了回去，爹的笑还跟以前一样。“爹，孩儿驽钝，二叔尽心教导孩儿，孩儿却只学了个皮毛。”他起身，跟着爹朝外走，和爹倾诉自己的烦恼。除了那些事，他什么都想和爹说说，听听爹的意思。
“澈儿，只要是你的兴趣，你学的高兴，那就去学，不要管自己能学多少，能学多精。”察觉到养子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白桑韵慢慢放缓脚步，“澈儿，自你出宫后，爹还没有看过你住的地方呢。”不等白忻澈应声，白桑韵对身后的奴才道：“洪三，备车，我要出宫，派人告诉皇上，一个时辰之后我就回来。”
“是，国公。”洪三领命，吩咐人备车。白忻澈却紧张万分，不明白爹为何突然要去看他住的地方，而且……想到他的住处有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衣物，他脸上刚出现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澈儿，若屋子太乱你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免得呆会爹笑话你。”白桑韵拍拍吓坏的养子，道。白忻澈一听，先是一愣，然后赧然地看着爹爹，在对方不变的温柔注视下，他告退，回去“收拾”屋子去了。
白忻澈一走，白桑韵脸上的笑就不见了，他眼神凝重地注视着养子离开的背影，问：“洪三，太子和韵嵘在外头都做了什么？”
“回国公，太子殿下和王爷最看重的就是大少爷，大少爷的医馆还是太子殿下命人给开的呢。”洪三低头回道，跟了国公这么多年，他当然清楚国公的意思。
“洪三，你别瞒我。若你不愿说，我就亲自去查！”白桑韵厉声道。白忻澈出宫时，他就让洪三派人暗中看护白忻澈，怕的就是有人欺负他。
“国公。”洪三跪了下来，无奈，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国公，殿下和王爷虽说霸道了些，可他们是真心喜欢大少爷。打小两位小主子对大少爷不就这样吗。大少爷的事两位小主子也是都放在心上，国公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没有多加干涉。只是，这事大少爷可能一时想不通，也许还怕国公怪罪，所以才显得闷闷不乐，国公可千万不要多虑，气坏了身子。”
“起来吧。”白桑韵收起脸上的严厉，只道：“今后有什么事别瞒着我。他们的事我虽说不反对，但弄不好会伤了忻澈。”
“是，国公。”洪三上前扶着白桑韵前行，“国公，您今日胃口不大好，奴才让太医来给您瞧瞧？”
“不必。”白桑韵朝备好的轿子处走去，“这几日我担心忻澈，所以胃口不大好，别惊动皇上和阙王。”洪三嘴上称是，心里却留意起来。
※
“爹。”
刘韵峥和蓝阙阳上前扶住下轿的人，白忻澈站在一边，张嘴想解释为何这二人会出现，却什么都说不出。白桑韵下轿，左手伸向白忻澈，白忻澈急忙上前扶住他。
“你们在爹的身边是不是放了眼线？不然怎么知道我会来忻澈这里。”白桑韵淡淡地说，相比这两个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儿子，他更喜欢养子。
“爹！”刘韵峥面色不悦，“孩儿是担心爹。”
“爹，什么叫眼线。”蓝韵嵘也不高兴了，瞅了白忻澈一眼，是不是爹爹又以为他们欺负他了。他这一眼看得白忻澈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白桑韵好似没有看到儿子的眼神，走进白忻澈居住的院子，说：“好不容易你们父皇和父王这几日忙，爹得以抽空出宫来透透气。本想找忻澈下棋，这下可好，有你们两个在，爹又要被看着了。”用玩笑缓解养子的紧张和儿子的不满，他对院子里铺着的草药来了兴趣，问：“这些都是忻澈弄的吗？”
“嗯，这是孩儿昨日才刚晒下的。”白忻澈靠近爹，感受爹身上的温暖。
白桑韵拉上养子的手，语露欣慰：“澈儿还说自己只学了个皮毛呢，依爹爹看你今后一定能跟你二叔一样厉害。”被爹夸奖，白忻澈多日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白桑韵理了理他略显凌乱的头发，进了屋。
外间是一张小桌子，几把竹椅；内间有一张书桌，一把软椅和一个很大的书柜，书柜里摆着许多医书，书桌子上还放着未看完的书。穿过内间就是白忻澈的卧房，卧房里摆着一扇屏风，一个放置脸盆的架子。绕过屏风，白桑韵大致看了看，就走了出来。屋内的东西虽简单，却都是上好的，这让他稍稍放心。
“澈儿，你搬出来这么久了爹却是第一次来你这儿，爹对你关心太少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对养子做下的事，白桑韵很自责，可对儿子，他又说不出责怪的话。
“爹，孩儿在外一切都好。爹爹不用担心孩儿。”白忻澈腼腆地笑起来，爹对他的关心令他开怀，这是他最渴望也最害怕丢掉的。
“爹，孩儿会照顾好忻澈的。”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开口，不过他们的话却让白忻澈不自觉地哆嗦。两人看在了眼里，眼神微沉，白桑韵也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却是浅浅一笑，状似没有看到。
走到外室坐下来，白桑韵接过白忻澈递来的茶道：“澈儿，爹爹好久没有跟你下棋了。最近你皇伯和皇叔忙于政事，韵峥和韵嵘的事情也多，惜赐又静不下心来陪我，你回宫住几日吧，解解爹爹的棋瘾。”
“爹……”白忻澈很想答应，可他身后的两个人不同意，他却是不敢。
“怎么？不行？”白桑韵瞟了两个儿子一眼。
“忻澈，你就进宫陪爹爹几日吧。我和韵嵘这几日也忙，怕是无暇陪爹爹下棋了。”刘韵峥发话，蓝韵嵘倦倦地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
“是，爹爹。”白忻澈忍不住喜悦地展颜，那笑容看在白桑韵的眼里却是心疼，他放心的太早了。
※
白桑韵平日看书的房间内有张床，供他累的时候小憩，不过此时躺在上面的不是他，而是养子白忻澈。许久不曾好眠的他，陪爹爹下了一半的棋，就被爹爹“赶”到了床上休息。白忻澈原想躺一会儿就继续陪爹爹下棋，哪知他的头刚挨着枕头，一闻到枕头上爹爹令他心安的味道后，他就再也支不住地睡去了。
沉沉的梦中，白忻澈似乎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揉上他的眉心，然后像儿时那般，轻拍他，让他安然入睡。
爹爹……在心里喊了一声，梦里，他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他一直在追逐的白色身影。
而此时的屋内，不仅仅只有正在床上交合的两名少年。正对着大床的桌旁，另一名快要睡着的少年，半阖的眸子里，熊熊的火焰却丝毫不亚于床上那位正在奋力律动的少年。两人不仅五官透着相似，掠夺的本性更是不相上下。少年一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另一手闲散地搁在腿上，与他不受影响的姿态相违背的是他腿间顶着睡裤的肿胀。
而在床上那名被压着的少年大叫一声，无力地瘫软下来后，他身上的少年也放缓了动作，迷醉地眯起眼睛，最终停了下来。心满意足的少年亲吻身下已经虚脱的人，缓缓撤出依然狰狞的利器，桌旁的少年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解开睡袍，褪下裤子。
“韵嵘，别太久，忻澈明早要进宫见爹爹。”太子刘韵峥下床，随便套了件内袍，留下句话，就离开了寝室。
“韵嵘……放了我吧……”白忻澈害怕地看着上了床的人，低声祈求，泪落得更凶。
“忻澈，你怎么总是这么爱哭。”看着柔弱可怜的人，蓝韵嵘丝毫不为所动，他抬起白忻澈的右腿，扶着自己的欲望抵住他被肆虐了一晚的地方。白忻澈闭上眼睛，脸色惨白，下一瞬，他大叫一声，为那毫不留情的刺入。
“忻澈，你觉得我和韵峥在欺负你？”蓝韵嵘律动起来，白忻澈的泪看得他心烦，他不懂为何这么多年了这人总是这样。
“不是……不……韵嵘……明早……爹……”听出了蓝韵嵘的不悦，白忻澈急忙擦掉眼泪不敢再求对方放过他早已不堪承受的身子。
想到爹爹，蓝韵嵘收起了怒火：“做完这次就放过你。”把白忻澈的双腿分到极致，他不再多说，全身心地投入到身下之人的美妙中。和刘韵峥脖子上一模一样的一个玉娃娃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看着那有一侧凹凸不平的玉娃娃，白忻澈眼里的泪再一次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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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白忻澈踩着虚软的脚步低头踱进屋内，一名满头白发的男子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叫声，他睁开眼睛，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老态。
“澈儿，过来。”白桑韵坐起身，招呼养子坐到他身边。双眸在看到白忻澈脖子上遮不住的吻痕后浮现了几分怒意，但在对方抬头时就很快地掩去了。扫过白忻澈没有血色的脸庞，白桑韵拍拍养子的手：“澈儿，若宫外住得不好，就搬回宫来住吧。”
白忻澈摇头，不自然地笑了笑，说：“爹，孩儿没有住的不好。”看着爹爹眸子里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白忻澈的心就开始疼，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爹爹。
“若住的好，澈儿的脸色为何这般差？”白桑韵的语气有间歇的停顿，然后他问，“是不是韵峥和韵嵘又欺负你了？”
这回，白忻澈立刻摇头，略显紧张地说：“爹，没有，韵峥和韵嵘……怎么会欺负我。”在爹爹陡然凌厉的眼神下，他别过眼，掩饰心慌。
白桑韵揉了揉胃，白忻澈见状立马担心地问：“爹，您是不是不舒服？孩儿给您瞧瞧。”
白忻澈一直跟着二叔——白桑韵的义弟伍默学医，出宫后开了个药房，平日里给那些瞧不起病的老百姓们看诊。可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想陪在爹爹身边，可有人不准。他刚满十五，就被迫离开了宫。
没有让养子给自己诊断，白桑韵站了起来，随口问道：“澈儿，你快十七了吧。”
“再过三个月，孩儿就满十七了。”白忻澈万分不安地看着爹，难道爹知道了？！
白桑韵深深一笑，说：“澈儿，陪爹去花园里走走吧。跟爹说说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医术学得如何了？”
白忻澈惶然的心落了回去，爹的笑还跟以前一样。“爹，孩儿驽钝，二叔尽心教导孩儿，孩儿却只学了个皮毛。”他起身，跟着爹朝外走，和爹倾诉自己的烦恼。除了那些事，他什么都想和爹说说，听听爹的意思。
“澈儿，只要是你的兴趣，你学的高兴，那就去学，不要管自己能学多少，能学多精。”察觉到养子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白桑韵慢慢放缓脚步，“澈儿，自你出宫后，爹还没有看过你住的地方呢。”不等白忻澈应声，白桑韵对身后的奴才道：“洪三，备车，我要出宫，派人告诉皇上，一个时辰之后我就回来。”
“是，国公。”洪三领命，吩咐人备车。白忻澈却紧张万分，不明白爹为何突然要去看他住的地方，而且……想到他的住处有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衣物，他脸上刚出现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澈儿，若屋子太乱你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免得呆会爹笑话你。”白桑韵拍拍吓坏的养子，道。白忻澈一听，先是一愣，然后赧然地看着爹爹，在对方不变的温柔注视下，他告退，回去“收拾”屋子去了。
白忻澈一走，白桑韵脸上的笑就不见了，他眼神凝重地注视着养子离开的背影，问：“洪三，太子和韵嵘在外头都做了什么？”
“回国公，太子殿下和王爷最看重的就是大少爷，大少爷的医馆还是太子殿下命人给开的呢。”洪三低头回道，跟了国公这么多年，他当然清楚国公的意思。
“洪三，你别瞒我。若你不愿说，我就亲自去查！”白桑韵厉声道。白忻澈出宫时，他就让洪三派人暗中看护白忻澈，怕的就是有人欺负他。
“国公。”洪三跪了下来，无奈，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国公，殿下和王爷虽说霸道了些，可他们是真心喜欢大少爷。打小两位小主子对大少爷不就这样吗。大少爷的事两位小主子也是都放在心上，国公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没有多加干涉。只是，这事大少爷可能一时想不通，也许还怕国公怪罪，所以才显得闷闷不乐，国公可千万不要多虑，气坏了身子。”
“起来吧。”白桑韵收起脸上的严厉，只道：“今后有什么事别瞒着我。他们的事我虽说不反对，但弄不好会伤了忻澈。”
“是，国公。”洪三上前扶着白桑韵前行，“国公，您今日胃口不大好，奴才让太医来给您瞧瞧？”
“不必。”白桑韵朝备好的轿子处走去，“这几日我担心忻澈，所以胃口不大好，别惊动皇上和阙王。”洪三嘴上称是，心里却留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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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刘韵峥和蓝阙阳上前扶住下轿的人，白忻澈站在一边，张嘴想解释为何这二人会出现，却什么都说不出。白桑韵下轿，左手伸向白忻澈，白忻澈急忙上前扶住他。
“你们在爹的身边是不是放了眼线？不然怎么知道我会来忻澈这里。”白桑韵淡淡地说，相比这两个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儿子，他更喜欢养子。
“爹！”刘韵峥面色不悦，“孩儿是担心爹。”
“爹，什么叫眼线。”蓝韵嵘也不高兴了，瞅了白忻澈一眼，是不是爹爹又以为他们欺负他了。他这一眼看得白忻澈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白桑韵好似没有看到儿子的眼神，走进白忻澈居住的院子，说：“好不容易你们父皇和父王这几日忙，爹得以抽空出宫来透透气。本想找忻澈下棋，这下可好，有你们两个在，爹又要被看着了。”用玩笑缓解养子的紧张和儿子的不满，他对院子里铺着的草药来了兴趣，问：“这些都是忻澈弄的吗？”
“嗯，这是孩儿昨日才刚晒下的。”白忻澈靠近爹，感受爹身上的温暖。
白桑韵拉上养子的手，语露欣慰：“澈儿还说自己只学了个皮毛呢，依爹爹看你今后一定能跟你二叔一样厉害。”被爹夸奖，白忻澈多日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白桑韵理了理他略显凌乱的头发，进了屋。
外间是一张小桌子，几把竹椅；内间有一张书桌，一把软椅和一个很大的书柜，书柜里摆着许多医书，书桌子上还放着未看完的书。穿过内间就是白忻澈的卧房，卧房里摆着一扇屏风，一个放置脸盆的架子。绕过屏风，白桑韵大致看了看，就走了出来。屋内的东西虽简单，却都是上好的，这让他稍稍放心。
“澈儿，你搬出来这么久了爹却是第一次来你这儿，爹对你关心太少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对养子做下的事，白桑韵很自责，可对儿子，他又说不出责怪的话。
“爹，孩儿在外一切都好。爹爹不用担心孩儿。”白忻澈腼腆地笑起来，爹对他的关心令他开怀，这是他最渴望也最害怕丢掉的。
“爹，孩儿会照顾好忻澈的。”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开口，不过他们的话却让白忻澈不自觉地哆嗦。两人看在了眼里，眼神微沉，白桑韵也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却是浅浅一笑，状似没有看到。
走到外室坐下来，白桑韵接过白忻澈递来的茶道：“澈儿，爹爹好久没有跟你下棋了。最近你皇伯和皇叔忙于政事，韵峥和韵嵘的事情也多，惜赐又静不下心来陪我，你回宫住几日吧，解解爹爹的棋瘾。”
“爹……”白忻澈很想答应，可他身后的两个人不同意，他却是不敢。
“怎么？不行？”白桑韵瞟了两个儿子一眼。
“忻澈，你就进宫陪爹爹几日吧。我和韵嵘这几日也忙，怕是无暇陪爹爹下棋了。”刘韵峥发话，蓝韵嵘倦倦地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
“是，爹爹。”白忻澈忍不住喜悦地展颜，那笑容看在白桑韵的眼里却是心疼，他放心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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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平日看书的房间内有张床，供他累的时候小憩，不过此时躺在上面的不是他，而是养子白忻澈。许久不曾好眠的他，陪爹爹下了一半的棋，就被爹爹“赶”到了床上休息。白忻澈原想躺一会儿就继续陪爹爹下棋，哪知他的头刚挨着枕头，一闻到枕头上爹爹令他心安的味道后，他就再也支不住地睡去了。
沉沉的梦中，白忻澈似乎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揉上他的眉心，然后像儿时那般，轻拍他，让他安然入睡。
爹爹……在心里喊了一声，梦里，他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他一直在追逐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