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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4-01 22:26      字数:0
  “童庄主?”正在给文状元做夜宵的小四看到进来的人,脸不受控的蹿上火,假装忙碌地低下头。

  童含绉到显得极为大方,他应了声,拿过锅子,取出腊肉和米。小四向旁挪了挪,惊讶地看着他熟练地淘米、切肉,心想这人还会做饭?

  童含绉沉默地给童瞳做吃的,虽然忙碌了一下午,他却半点都不嫌累,若不是那人身子不适,他不会做了两次就偃旗息鼓。那人的身子……比以往都可口,令他欲罢不能。

  对童含绉的漠视小四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幸好。手快地做好文状元的宵夜,又特地给童瞳调了几小盘小菜放到童含绉跟前,小四端着文状元要吃的汤饺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那几碟精致的小菜,童含绉微微蹙眉,接着继续给瞳和自己做饭。那几人对瞳是出自真心的好,瞳对他们也是极为依赖,反观他对自己,除了怕,就是怕。难道过去……他真的错了?可今日这销魂的交欢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过去的他,真的错了。

  很快地做好四菜一汤,童含绉又拿上小四给童瞳做的小菜,回到屋里。床上的人仍在睡着,今日他累坏了。不过他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坚强的很,被自己的父亲和爹爹这般折腾一点事都没有。

  床上的人面朝外,睡得香甜,童含绉摸上他露在外的身子,慢慢抚摸。这人很喜欢那个小四,虽说那人是个太监,可他也不允。故意让小四看到他与童瞳的交欢,就是要断了一切的可能,这人,只能是他的。

  “嗯唔……”

  被在他胸口摸来摸去的手弄醒了,童瞳嘤咛一声,翻身继续睡。

  “瞳。”

  有人喊他,他拿被子蒙住头,他正吃猪蹄髈呢。

  “瞳。”

  拍开摸他屁股的手,他生气了,猪蹄髈没了。

  “坏人!”眼未睁,童瞳舔唇怒道,“赔我的猪蹄髈!”可开口,却发现嗓子又干又哑。那只手还是没有离开,竟然探入了他的股间!

  奋力地睁开眼睛,那双让他害怕的眸子就在他面前,还来不及叫,唇就被堵上了。

  “嗯……”好香啊,哪里有吃的?四哥……四哥不欺负他了吗?

  “想吃猪蹄髈?”同样的声音沙哑,却是另一种原因。

  看着那张没变却不再那么让他害怕的脸,童瞳点头:“我饿了。”

  “先吃饭,我去给你买猪蹄髈。”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裹上薄被,童含绉抱着人来到桌前。

  这次,童瞳没有盯着他最爱的饭菜,而是盯着四哥。

  “吃饭。”仍是那般霸道,童含绉夹起一块腊肉,喂到童瞳嘴边。

  咬下,童瞳小心道:“四哥……你,你不欺负我了?”还是疼呢,可是,可是,他说不上来,四哥不像在欺负他。

  “不欺负。”童含绉夹菜的动作顿住,又夹起一块茄子喂过去。

  “那,那,”咬下,童瞳吸吸鼻子,“还把我卖给鞑子吗?四哥,鞑子,鞑子会吃掉我和宝宝。”现在的四哥不是坏人,那他可以和四哥商量了吗,商量不卖他。

  童含绉抱着童瞳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捏疼他。

  “喝汤。”

  就着四哥的手喝下,童瞳等着对方的回复。

  “我从未说过卖你。”那双他最喜爱的眸子浸满了委屈,他不会饶过那些人。

  “真的?!”童瞳瞬间瞪大双眸。

  “卖你对我有何好处?”继续喂他吃饭,童含绉压着怒火道,“吃饭,吃完了去睡。我去给你买猪蹄髈。”

  “四哥,你真的不卖我和宝宝?”某孩子继续摸老虎尾巴而不自知。

  “再问这等蠢问题,我就杀了你的猫狗!”

  “四哥,坏人!坏人!”

  “闭嘴!”

  “坏唔……唔……”

  一刻钟后

  “四哥,你真的真的不卖我?”

  “卖了你对我有何好处?吃饭!”

  “……四哥,是不是我不值钱?”

  “吼……”

  ※

  铺好床,小四先点上熏香驱蚊虫,然后关上一扇窗,免得晚上下雨雨水落进来。又把文状元吃完的碗盘拿到厨房洗干净,又给两人端了洗漱的水。等忙活完收拾完准备上床歇息了,小四才猛然发觉他今晚要跟文大哥在一个床上睡!

  “小四,发什么呆呢?快上来,我睡外头,你睡里头。”赤膊,仅穿着短裤的文状元拍拍身旁的空位,让某人快点上床。

  “文大哥,你怎么不穿衣裳啊。”小四紧张地揪着袖子,他,他,他还是睡地上吧。

  “天这么热,这样凉快。”文状元不管对方害不害臊,一把把人拉过来,“快睡吧,忙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文大哥……”小四的脸都红成苹果了,他慌张地从文状元身上爬起来,却被人直接拽到了床里,鞋也被脱了。

  “小四,你跟我还羞啊。”一指头敲在小四头上,文状元又狠狠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可没把你当外人,你也不许跟我见外。你若难为情,我穿上褂子便是。”说着,就拿过褂子套上了。

  小四揉揉脸,看着穿上褂子躺下的文状元落落大方,反观自己扭扭捏捏的好似和文大哥有什么似的。突然,心中乱跳几下,他垂眸掩住心底的几分遐思,慢慢滑入薄被中。

  “你没脱衣裳。”

  耳边传来揶揄,小四才发觉自己还穿着外衫呢,又手慌脚乱地爬起来脱外衫脱裤子。文状元头枕着双臂,带笑地盯着脸蛋比平日红了许多的小四。

  折腾了半天,两人才算是躺好了。小四想侧身面朝床里睡,又觉得这样太矫情,就平躺着了,可文状元却是打过几个哈欠后翻身侧躺面朝外睡了,这令小四稍稍好过了些。

  和童瞳不同,文状元是真正的男子,对小四来说若他是寻常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小四的心钝痛,他是个阉人,阉人……不男不女。

  小四的鼻子发酸,觉得很委屈,很委屈,感受着空荡荡的腿间,他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轻轻地翻身面朝着墙,把心中的酸涩藏好,他勉强笑笑,告诉自己,他是个奴才,等少爷回了宫他就不能再出宫了,他这一辈子只能做奴才然后老死在宫里。

  背对着小四的文状元睁着双眼,一点困倦都没有。他听着身后传出的极低的鼻音,带着疼惜地笑笑。

  ※

  趁着无事,白忻澈主动找到孙昊林说要和他学医术,其实是想多接触接触对方。孙昊林又岂是不知,对这个儿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也越看越愧疚,想把自己多年的行医心得交给白忻澈,对方却不要。

  “这东西留给别人比交给我用处更大。”白忻澈推回去,对透着失望的人说,“去了七霞镇我就要回京了。今后我大半是留在宫里,无法像您一样行医济世,而且我笨,就是学了怕也只能学会一半,暴殄天物。”

  孙昊林苦笑:“忻澈,除了这个……我不知还能给你什么。”

  虽是生父,可这人对他来说太过陌生,白忻澈一时语塞,但他真的不能要。

  场面顿时有些沉默,白忻澈想了想摸上那几本医术心得道:“唔,二叔的医术和您一样高明,不然,等回京后您跟二叔两人切磋切磋?”

  孙昊林猛然抬头,激动地盯着面前的人,唇角颤抖。白忻澈被他盯得有些心慌。

  “你,你让我,我跟你……回京?”

  白忻澈点头,问:“可是您还有其他地方要去?那您……”

  “不不不,”孙昊林急忙摆手,“没有,我没有。我,我以为,以为你不愿意让我跟你去京城。”

  白忻澈垂眸:“你是我的生父……”他要为他养老送终的。

  “忻澈……谢谢你……”孙昊林不停地在心里向这人道歉。

  回到屋里,白忻澈长长地吐了口气,孙昊林的小心翼翼和歉疚让他看着难过,可那声“父亲”他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少爷。”

  抬头,竟然是仇络。

  “少爷,祁幽一家已被送往白家庄,这是他们临走时让属下交给少爷的信。”

  “辛苦了,仇络。”

  “少爷才是辛苦。”

  站在离白忻澈三步远的地方,仇络双手把信递上。白忻澈接过问:“童瞳还好吗?”他没有去送祁幽,怕对方又对他大礼相待,他不过是做了一件是人都会做的事。

  “童公子与童庄主渐入佳境,两人在童庄主的屋内。”

  “那太好了。”白忻澈欣喜地松了口气,“这样童瞳就能安心跟童含绉回去了,他现在不好来回奔波,我也不忍。”

  说着,白忻澈取出祁幽给他的信看了起来。仇络凝望他的侧脸,眼神微动。

  信上不出意外的全部都是感激的话,白忻澈却有点惭愧。爹爹一生行善,相比之下他所做的微不足道,却被人如此尊敬。此次出京他受益良多,同那两人……这都是爹爹给他的。爹爹……隔着衣服摸到孙昊林给他的那个瓶子,白忻澈由起初的慌乱变得期待起来。

  “少爷,您在吗?”

  是文状元的声音,不等白忻澈出声,仇络就走了出去开门。

  “仇侍卫。”

  打个招呼,文状元对仇络的沉默习以为常,兴冲冲地拿着一个包裹跑了进来。

  “少爷,庄主让人捎来的。”

  “爹爹?”白忻澈惊喜异常,急忙接过来,挺重的,好似是本书,但摸着比书大些。他舍不得打开,想着爹爹送什么给他了。

  “少爷,来人给庄主捎了话。庄主说,少爷离京这么久,庄主想您想得紧。”

  白忻澈把包裹紧紧抱在怀里,更是舍不得打开了。

  “少爷,我先退下了,您慢慢看。”文状元嬉皮笑脸道,然后朝仇络示意。仇络没有迟疑地和他一起走了。

  ※

  白忻澈把桌上的书、笔、纸张全部收到一边去,小心地把爹爹的包裹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本很大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赠予吾儿,勿念爹爹。

  轻轻翻开,第一页写了一段话:

  初见吾儿,于戌庆六年一月初八。几瞬间,吾儿已是风姿卓越,令父为傲。吾儿点滴,父皆记下,待吾儿成家之时交予吾儿。如今,吾儿走出迷雾,如青松挺立,父感怀之余特请行之代笔,了吾儿之憾。

  翻过第二页,是一棵水墨青松,羞涩却坚定地伸展着。白忻澈坐下,眨眨眼中的湿润,又翻过第三页。

  “澈儿,到爹爹这儿来,来。”

  “澈儿会喊爹爹了!”

  “澈儿,这白字第一笔要这么写。”

  白桑韵送给养子其实是一本画册,画册上留下了白忻澈第一次学走路、第一次开口叫他、第一次习字、第一次下棋……成长中每一次令他记忆深刻的事情。他把这些全部让沈行之画了下来,画中,不仅有年幼的孩子还有拉着他的手从不曾放开的年长男子。

  白忻澈离京后最深的愧疚就是不能陪在有孕的爹爹身边。白桑韵把这几个月他的变化也让沈行之画了下来,那逐渐隆起的腹部,那凝视远方似乎在看着儿子的目光,还有他脸上始终如一的慈祥笑容。

  白忻澈哭得无法自抑,埋藏在心底对生父的那一点点埋怨,对爹爹的歉疚,随着这份礼物的到来全部散去。他有这个世上最好的爹爹又有什么无法放下,无法释怀的呢。

  明日,明日他会叫那人父亲,他要幸福地过活,同他的爹爹、他的爱人,还有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