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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15-10-08 14:53      字数:6214
十二年前,當他還是只個十六歲少年時,他絕對沒想過自己的生活有一天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麟,因為父親懷疑母親外遇而失手殺人,而被判死刑。他在八歲那年成了孤兒,在幼兒園長大。因為這件上了頭條新聞的殺人事件,他在學校沒少被議論紛紛,即使畢業,換了學校,流言仍舊不止。

直到十六歲那年,他反駁了同學的霸凌,被毆打導致住院,也是在那一天,他遇見了改變他一生的人。

“林麟,你願意過著這種一輩子被人看不起,任人欺凌的日子嗎?”

“我,不願意。”

一句不願意,從此改變他的一生。林麟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來提高自己的實力,熟練K內部的通用武學,回到學校,殺了當初欺凌他的同班同學們。他是好人嗎?不,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好人只會被欺凌,如果要他選擇,他會選擇當受人懼怕敬畏的壞人。

只有具有高強實力,能夠呼風喚雨的壞人,才不會受人欺凌。

林麟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用了三年的時間讓自己的身價提高,成為人人搶著要的殺手,再用兩年時間,得到那無人能敵的位置。那是任何報酬都比不上的崇高位置,一個只能用血腥搶奪,用實力證明一切的位置。

傳奇寶座,是他最好的報酬。

彌虎道,二十年前道上公認最強的傳奇,十二年後,第二的最強傳奇,就是心狠手辣,做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林麟。

八年,林麟穩坐傳奇寶座八年,但他為甚麼會失去這些記憶?這一切,都要從他登上傳奇寶座後的第五年說起。

那天,是林麟到新加坡出任務的事了。林麟這次的目標是販賣昂貴汽車的車商,他賺很多錢,但在生意上得罪太多人,甚至招惹到各地黑道,這才有人買下他的命。林麟接到單子後來不願接的,奈何雇主指名要他,對此,他不願也只能接受。

殺手接單,天經地義。傳奇有說不的權利,林麟卻不允許自己說不。而他也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去,竟會發生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大事。

林麟執行任務向來是驚天動地,這也是他能夠在短時間內出名的原因。為此他沒少給自己招惹對手,這在他成為傳奇後更嚴重,挑戰者從來沒少過,每一個都被林麟打到哭爹喊娘,更甚者無命。

林麟知道自己是個殘酷的人,他不會做仁慈的事,所以當他有一天仁慈了,只會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裡壞掉了,就像現在——

謝冬青正一步一步朝重傷昏迷的阿黑和因傷動彈不得的青青接近。青青看到這個人不斷靠近,下意識的就想保護阿黑,她硬撐著直起身,展開雙臂擋在阿黑前面,倔強的瞪著他,不許他越雷池一步。

謝冬青看一眼青青保護阿黑的姿態,想起了了很久以前,他的哥哥保護他的模樣。那時候和現在很像,但他已經不再是受保護的那個人,而是給予傷害的劊子手。緩緩抬起右手,謝冬青五指併攏打算一擊刺穿青青的心臟,但就在這時,原本被大火吞噬的餐廳再度傳來轟然巨響,謝冬青停下動作,回頭,卻見一人以極快的速度從火光中竄出,一拳朝他揮下!

謝冬青舉起雙手擋在身前接下那人的攻擊,他睜大雙眼看著本應死去的人,接著腹部一陣疼痛,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他撞上後方的建築物。煙霧瀰漫,碎石四濺,青青睜大雙眼看著本以為已經死在爆炸中的人,高興地喊:“琥珀……”

那人緩緩抬起頭,和先前完全不同的森冷目光放在謝冬青倒下的地方,在青青驚訝的目光中緩緩道:“不是琥珀。”

“咦?”

轉頭看向青青,他緩緩道:“我不叫做琥珀。我,才是真正的林麟。”回頭去看已經站起來的謝冬青,他冷聲道:“我終於,全部想起來了。謝冬青,我要你為奪走我六年身分而付出代價!”

謝冬青冷冷看著已經恢復記憶的人,手一動,拿出另一條長鞭,嚴謹以待。林麟拿回被他打飛的鐮刀,在煙霧散去時,兩人之間的戰鬥再一次展開。

鐮刀和鞭子間的對決,兩種不凡的兵器讓他們戰的水深火熱,不分上下,逐漸打開記憶匣門的琥珀,也就是真正的林麟,在和謝冬青打鬥的過程中,他的記憶如潮水般不斷湧入腦海中,讓他明白了一切

六年前,當他前往新加坡執行任務時,一場以他為目標的陰謀正在展開,就在他完成任務的那天。

還記得當時他前往新加坡執行任務,這是暗殺任務,他不能明擺著衝出去,一切只能暗中來,還要神不知鬼不覺。為了尋覓絕佳時機,林麟整天在暗中埋伏目標,觀察他的日常生活,再從中尋找適合動手得絕佳時機。

林麟用了五天來瞭解目標,了解度方的身分背景,收集了五天的資料,他決定在第六天動手,地點就在當地有名的夜店。

那天林麟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卻沒打領帶,胸前的扣子也沒全扣,看上去就像個極度魅惑人的痞子。知道進去都會檢查證件,林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偽造證件,輕而易舉的蒙混過去,成功進入夜店。

夜店裡一片昏暗,只有些微燈光照耀,製造朦朧感。林麟來到吧檯點了一杯紅酒,靠在吧檯邊漫不經心地喝著,視線同時不著痕跡的找到他的目標。看一眼正在搭訕的目標,林麟收回視線,慢悠悠的喝他的酒,眼睛隨意一掃,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他看到不遠處的單人位置上,一名有著一頭漆黑長髮,看上去就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但這不是吸引林麟的原因,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他赤紅如血的雙瞳。血色之瞳,怎麼樣的人才會有如此怪異的眼睛?林麟想不通,索性也不想。正當他準備收回視線時,對方彷彿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般,抬起頭,眼睛和林麟在半空中交會。

突然對上視線讓林麟微愣,接著很快恢復。他看了一眼準備往廁所移動的目標,一口氣把酒全喝完,林麟假裝像是個內急的人也跟著過去。

走到位於地下一樓的廁所,還沒走到就看見廁所門口站了兩名保鑣,林麟臉上裝著很急著要跑廁所的模樣,當然還沒到就被擋下。在被他們擋下時,林麟趁著他們不注意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殺了,他用其中一人的衣服擦掉刀上沾染的血跡,然後面無表情地走進廁所。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畫進行,他順利的幹掉目標,達成他的任務。唯一的失算就是他沒算到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站在寬闊的籃球場上,林麟面無表情地看著把他團團包圍的人。這些人,都是為了他的傳奇寶座而來。

有人來找碴,林麟自然是動手,但他沒想到其中竟還夾雜了些高手。正確來說,只有一人。光他一個,就讓他陷入苦戰,如今想來,他終於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一場由K策畫的計謀。

一擊打退謝冬青,腦中傳來一陣難耐的刺痛,令麟林不由自主地按住頭,臉上十分痛苦。

他想起來了,當年在圍攻他的人裡挾雜的那名高手,他想起他是誰了。

金髮,藍眼,雖不是記憶中的長髮,但那人無庸置疑,是夜。就是夜在那一場爭鬥中擊傷他的頭部,讓他失去記憶,失去他應有的身分地位。這一失去,就是六年。

六年時間裡,他的身分被他人拿去,這個人還是謝冬青,想到這裡,林麟心中一陣怒火難耐。後來呢?在他失去記憶,以琥珀的身分回到K,在這之間生了什麼事?

想到那把黑色鐮刀,記憶的開關應聲開啟,林麟想起了在他受傷倒地後,出現的那個人。那個人,就是他在夜店裡無意間對上視線的赤瞳少年。

心裡燃燒的憤怒一下子提升到一個全新境界,在一次展開對決時,林麟下手更是毫無分寸。他可不會因為這人是權哥的弟弟就手下留情,在他眼裡,這傢伙只是偷走他身分地位的小偷!

小偷就該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在兩人展開高手間真正的對決時,在頂樓觀戰的少年則笑的停不下來,擦擦笑出來的眼淚,少年笑著說:“總算想起來了啊,不枉我把名字借給你五年。琥珀,真正的林麟。謝冬青,占用他人名字地位的冒牌貨。本尊和冒牌貨的對決,不知道誰最後會贏。”

趴在陽台上,少年看著正在戰鬥的謝冬青,瞇起赤紅的眼:“謝冬青,TB034病毒的半成功者,不知道和我的TB032比起來,誰更勝一籌。”低低的笑聲隨風而飄,伴隨著下方不斷的打鬥聲消失在風中。

少年站起身,在強烈的冷風中等待出手的時機。



碰的一聲巨響,海岸邊的大石被應聲削成兩塊,互相纏鬥的兩條身影各自跳開拉開距離,落在被剖半得大石兩側。他們一人一身黑髮黑衣,一人金髮碧眼。兩人同樣長的俊美,手中的長鞭一模一樣,眼神也同樣冰冷。

夜看著和他打的不相上下的權哥,冷冷一笑。看來經過了十二年,這個人的身手仍舊沒有退步,是少數能夠當他對手的人。記憶回到十二年前,當時還是謝婁青的權哥,那時他的身手早已是高手等級,夜永遠不會忘記這人在當時的表現,冷冽肅殺,身手詭譎,手持長鞭,任何人到他手裡都無法倖免,也是在那次之後,他才決定也要專修鞭術。

這就是夜拿鞭子的原因。他十歲開始訓練有關鞭子的運用,為了就是有一天能夠和同樣以鞭為武器的權哥交手,以真正傳奇的身分,和他一較高下。現在十二年過去,即使已經不當殺手,權哥的身手依舊,夜很慶幸他沒讓自己感到失望,這樣他修練鞭子才有意義。

一邊回想當年的事,夜俯身疾馳,雙眼不離權哥,接著把握時機一鞭子甩出去,和權哥同樣甩出來的鞭子在半空中交會,纏住彼此的鞭子。停下腳步和權哥暗中較勁,權哥冷冷瞪著夜,黑暗中,沒有燈光,只有些微火光,彼此看不清臉,但夜的藍色眼睛在黑暗中卻是如此閃耀,權哥在和他較勁時無意間對上他的眼睛,微微一愣。

好像……

在權哥的記憶中,唯一有一雙和夜同樣閃耀的藍色眼睛的人,只有他生命中唯一愛得死去活來的人有。

阚鐘閔,身為混血兒的他,也有一雙炯炯有神的藍色眼眸。夜和他相同的眼睛,讓權哥想起那個人,也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他也有一雙相同的眼睛。如果他還活著,也該有夜這麼大了……

“你分神了!”夜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權哥猛的回神就見夜的鞭子迎面而來,他連忙側身一躲,接著一鞭子抽出去,擊打在夜站著的地方。夜機靈的跳開,那一鞭打在他剛站著的地方,頓時碎石四濺,立足之地瞬間毀壞。

看一眼權哥依舊如初的超強破壞力,夜笑得燦爛極了,心情也更加愉悅,也更加瘋狂。他和權哥戰的水生火熱,海岸邊得岩石不斷遭受破壞,變得更加凹凸不平,但對他們來說這完全無法影響兩人興致高昂的鬥志,在進退,防守和進攻中應變自如,本就身為傳奇的他們在這場決鬥中更是難分勝負。

“哈哈哈哈哈,這樣才對,這樣才是我認識的謝婁青!來吧,拿出你的真本事,讓我打得痛快!!”夜越戰越瘋狂,下手也越來越狠戾,他越狂,權哥就越穩。相較他的瘋狂,權哥十分冷靜,絲毫不受挑釁,心裡也對夜感到佩服。

夜越瘋狂,破綻就越多,越容易把自己逼入死境。但十二年過去了,夜不但沒因此被拉下傳奇寶座,反而穩坐其上,他瘋狂,卻不失機智,完美的把瘋狂,狠戾和機靈融合在一起,運用自如,他記得這也是那個人的特色……

不知為何,和夜打鬥,看到他的眼睛,權哥總不由自主的想起阚鐘閔,這不禁令他心裡蹙眉。

為什麼?

為什麼老是想到他?明明夜和他沒一點相似‥‥

在一次近身交戰中,兩人同時削下彼此的一些髮絲,此時海風吹拂而起,吹亂兩人的髮,也吹起了夜如太陽般燦爛耀眼的金髮。

在擦身而過的瞬間,權哥清楚看到了夜頸側的月亮小胎記,那一瞬間,他愣住了。

小胎記,月亮的小胎記,在脖子……

瞬間,有關二十年前,他以為永遠失去的孩子清楚出現在眼前,孩子稚嫩精緻的臉龐,如太陽般燦爛的金髮,還有他炯炯有神的藍眼,以及他脖子上,形狀特殊的胎記……

不會吧,難道那孩子還!

一瞬間的恍神和幾乎肯定的猜測,讓權哥露出了致命的破綻,夜抓準時機握住鞭子尾端的小刀,一刀刺穿他的胸膛!

“!”胸膛被刺穿,權哥一口血吐了出來,夜的衣服,臉上都沾了點血跡。他的嘴角帶著微笑,冷冽的眼中帶著得手的喜悅。他贏了,他贏了一直以來想超越的目標,他的努力有了結果,這種滿足感是任何事都比不上的,然而……

當臉頰上感受到那人手上的冰冷時,夜愣了下,他任由這個人抬起無力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聽他虛弱的說:“…夜…孩子……原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雙眼睜大,夜愣愣看著這個人臉上終於安心的笑容,明明胸口正在流血,臉色蒼白,明明很痛,卻還在笑,為什麼……?

其實權哥也很意外。月亮胎記,除了他和謝冬青外,他那失蹤的孩子是唯一也有月亮胎記的人,而這個人,竟然是夜。難怪,怪不得他總是想起阚鐘閔,原來是因為血緣。因為夜,就是他和阚鐘閔的孩子啊。

他還活著,還長這麼大了,真是,太好了……

一直放不下的心事突然放下了,權哥感到從未有過的放鬆,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心事沒了,他安心了,也終於可以鬆口氣,要說他還放不下誰,那就是虎澈了,但……

抱歉啊,虎澈,我恐怕,要食言了……

眼睛越來越沉重,身體逐漸感到無力,權哥最後深深看了眼夜近在眼前的臉龐,很想要抱他,但他沒有力氣了。

模糊的眼中一片白芒迷霧,在迷霧盡頭,他看到了一直思念的人。

鐘閔……

迷霧中,阚鐘閔深深看著他第一眼就愛上的人,俊美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他對他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權哥,也就是謝婁青,他深深看著阚鐘閔,露出一抹深笑,同樣緊緊回握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向盡頭。

逐漸消失的體溫喚回夜的意識,他下意識地抱住不斷下滑的人,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首次出現驚慌:“喂,醒醒啊,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晃晃一直沒反應的人,夜愣愣看著權哥垂下去的手,想到他說過的話,一種可能性讓夜感到驚慌失措,一種失去的心痛也油然而生。他猛的搖晃權哥,怒喊:“起來,你給我起來!跟我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起來!起來啊——”

“你起來,你快起來啊……”胸口很痛,夜幾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為什麼,他不是孤兒嗎?為什麼這個人會是他的!

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夜愣愣地抬起頭,然後他看到了紫鳶。

紫鳶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頭髮因為海風的關係有些凌亂,這也顯示他待在那裡已有一段時間。夜愣愣地看著他,看著他毫無感情的眼睛,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雙手用力托著權哥無力的身體,夜臉色蒼白,他看著紫鳶,聲音幾乎是用擠的才勉強出聲:“……是你嗎?”

“你早就…知道了。”說的是肯定,夜在紫鳶身邊太久,他明白他的脾性,但他卻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人也會這樣對他。

紫鳶清楚看到了夜眼中不願相信的情緒,也看到了他的混亂,但,“二十年前,在發生某件事後,我在街上撿到一個孩子。”

紫鳶的話,讓夜絕望了。他愣愣地聽他毫無情感的說:“我把那個孩子養在身邊,培養他成為一名殺手。然而之後的三年,我發現了一件事。”抬頭,紫鳶直直看進夜的眼中,道:“你想的沒錯。你,就是我當年撿到的孩子,而你同時也是,謝婁青和阚鐘閔的親生骨肉。”

紫鳶的話如晴天霹靂般劈在夜的頭上,雖然已經猜出來了,但聽到他的回答還是讓他絕望了。低下頭看著靠在他身上,從剛剛開始就沒反應的人,夜的心已經涼透。手上的濕膩和這人逐漸冰冷的身體都在告訴他,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人。

是他親手……

“為什麼?”

紫鳶抬頭,夜緊緊抱著權哥,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森冷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我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明明…知道這個人是我的…為什麼,為甚麼你要這麼做!!?”最後幾乎是咆嘯而出。

夜怒瞪著紫鳶,曾經對他的撒嬌和溺愛已經不再,剩下的是無盡的恨,他怒吼道:“你讓我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你是甚麼居心?難道你二十年前就已經是這樣計畫的嗎?這就是你帶我來原因?要讓我們互相殘殺直到殺死其中一人為止嗎?!!”

“我恨你!我恨透了你紫鳶!我恨你不擇手段!我恨你讓我失去了原本可以找回的親情!我恨你,恨你——!!”

微微張開的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仍選擇沉默。紫鳶眼神近乎空洞的,毫無感情的緩聲道:“…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就這樣吧。”

紫鳶的回答讓夜更加的絕望,他幾乎是用吼的,猛的甩出鞭子,一擊打向紫鳶的位置。紫鳶從容的跳開,避開了夜的攻擊。但他這一下太過凶猛,讓本就飽受破壞的海岸更是難以承受,他的站立之處竟然就這樣塌了。

夜沒有站穩,抱著權哥直接從岸上掉入海中,激起的浪花很快被浪潮蓋過,紫鳶看著夜消失的地方,迎風而立。

“…最後還是離開了……”

彷彿嘆息般的聲音隨風而逝,沒有人看清楚紫鳶的表情,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他心中真正所想的,也永遠不會知道,他心中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