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可以把鲸叔变成人类，那么其他族人也可以。想到这里，铃音请求道，“请求你，帮帮我的族人。”

  “喂喂，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你现在是自身难保，还要求我救你的族人？”

  “如果，你能救救我的族人，那么，我愿意给你吃。”美人鱼做舍生取义状。

  果然是鱼么？脑容量有限，李杨抚额，现在他开始有点相信美人鱼对若水是真心的了，否则凭她的那点脑容量也想不出如此复杂的诡计来。

  还是在人类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几个月，原先脑容量也以立方米计算的巨鲸略懂了李杨的意思，凑在铃音耳边小声说：“他这是在怀疑你对王夫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王夫？还亡夫呢。把那小声的提醒听到耳里的李杨为李若水那难听加不详到近似诅咒的称号抱不平。

  “为什么？感情还有什么真的假的？要是不爱他，我就不会为了他离开海洋了，身上干呼呼的感觉很难受的。”铃音表示很不解。

  好吧，李杨承认，怀疑这个单纯的美人鱼跟着若水上岸的动机本就是个错误。“好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十指交叉，“既然你说你的感情是真的，那么，向我证明你的感情有多深，如果你对若水感情深到让我满意了，我就帮你，不过，先说明，只有S级以上变异生物，智商到达人类最低水平的才可能变成人类。”

  “S级？智商到达人类水平？”人类对变异生物的分级铃音并不了解。

  “简单的说，”李杨指着她说，“以你为最低点，比你更聪明的生物才能变成人，懂了？”

  “懂了！”完全听不出李杨语带讽刺的某美人鱼开心的说，“那我要对若水有多深的感情你才会满意？像海那么深么？这个要怎么量呢？”

  “我的要求不高，我有三个女人，你只要比得上其中任何一个就可以了。”

  “好！你的女人在哪？和若水在一起么？我去找她们！”铃音犹如小兔般，快乐的蹦出去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李杨问，“你们是以什么为标准选王的？美貌么？”

  壮汉忏愧的垂下了头，心虚的解释，“王她只是初次上岸，还不太适应。”

  *         *         *         *        *

  在李若水的催促下，李杨抽空去了一趟燕京，即使有专门的看护，在床上躺了三年的幻境也是肌肉萎缩，身形消瘦，完全不若当年的模样。

  “怎么样？能救么？”若水问。

  李杨缓缓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是人死都能复生么？可他还活着呀。”

  “他是引爆精神力变成这样的，现在他的精神力犹如破碎的碎片一般，远不到正常人的程度。经不起复活的消耗。”

  “想想办法吧，如果他死了，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害你的人死了，你一个被害者良心不安个什么劲啊？”这一对纯蠢二人组，还真是活宝绝配。偏偏他还拿这个活宝没办法，李杨伸手，“拿来，魂瓶。我把他装进去温养一段时间，能不能成功我不敢保证。”

  “好！”李若水笑了，掏出放在胸口内侧口袋的魂瓶交给他，他相信，这个人，不会轻易许诺，许诺了，就一定会做到。

  “行了，拔了吧。”

  于是，在闯进来的看护的尖叫声中，李若水拔断了幻境的维生装置。心跳显示仪滴的一声，变成了直线。

  三年如一日，照顾着幻境的看护犹如疯狂的母狮子，抓着李若水又挠又咬，“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赔我！你赔我！呜呜……”

  身上的疼痛可以忍受，可面对悲痛欲绝痛哭的女人，李若水顿时手足无措了，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不是在杀人，是想救人。只得带着求救的视线看向李杨。

  李杨回以一个微笑，手中的魂瓶一瞬间失去了踪影，转身潇洒的离开。活该，叫你算计我，好好享受吧。

  复制空间中的那只魂瓶里面，犹如萤火虫般，只有几片暗淡的碎片，随时可能消失般，渐渐的暗下去。

  “喂，醒醒，”浑身泛着金光的李杨站在魂瓶面前。“我知道你醒着，一个大男人，求生意志强一点。”

  灵魂碎片还是渐渐的暗下去。

  “那个秘密的话，保住了，那个人现在已经是岛国首相了。”

  灵魂碎片亮了一下，随即犹如解脱了一般，更加迅速的暗下去。

  该死的，要不是李若水的请求，他才不顾这个家伙的死活呢。“啊，外面那个小护士哭得真惨啊，是你什么人？女朋友么？”

  灵魂碎片稍稍的亮了一些。

  “说起来最近我们国家没有幻境方面的异能者，龙组似乎弱了不少。岛国棒子都要骑我们头上了。看到周围那些金色的光点了么？想要活下去，就把那些光点融到身体里去，我就说这么多，要不要做随便你了。”

  李杨从复制空间出来，有些感叹，这样，空闲魂瓶就只剩下易风手上那一个了，远远不够用啊。他想给亲近的人每人配一个。可灵儿她们动用关系，玉倒是收到不少，却没有一块是魂玉，难道要动用国家机器不成？不，自己可不想再欠国家人情了，否则以后光四处救火救人就要忙死他。

  要想一个既能收到魂玉，又能免除人情债的方法。李杨的思绪，在回到沪海，踏进灵儿的会所的那一瞬间，一亮。

  附：倒霉的邻居

  王冬是沪海大学大三学生，家境还不错，大一那年，因为不习惯宿舍晚上断网断电，在学校附近的锦秋花园租了个三室两厅的房子，有时候，朋友、同学什么的，也会来蹭蹭网，大学生涯过得平静而又舒适。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大二暑假结束，大三开始的时候。对了，从住对门的一对母女搬走了以后。他那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福的日子就开始了。比如走在路上，被高空坠物砸中，过马路的时候，有车子朝着他冲过来。比如有好几个漂亮到可以当模特的美女向他表白，随便一抽奖就是米国岛国的免费旅游招待券。并且这种莫名其妙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

  “撤销，这个王冬不可能是华夏易。再查！”白宫一名黑人丢下手中厚厚的调查报告。

  “查，华夏国安部长十年前至今遇见过的每一个女人都要查清楚，华夏易就住在他七岁的私生女家对面。”岛国议会里一个老头叫嚣着。

  “咳咳，”议会中最年轻的那个咳嗽两声，“华夏易的事情先放一边，上次那个议案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此时远在燕京的沈文安打了个喷嚏。

  “爷爷，睡午觉要盖上被子，不要感冒了！”带着红领巾，从燕京小学一年级下课回来的妞妞道。

  “知道了，妞妞真乖。”从岛国海回来以后，沈文安就从国安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在家享受女儿孙女的孝顺。完全忘记了，在他临死之前说过的话，可把一个无辜的少年害惨了。当时，从没去过李杨家的他，和三年没回家的李杨，完全不知道，早在任颖怀孕以后，就退租住到灵儿的会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