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沪海有没有什么背景？”李杨沉吟了一阵。

  “背景？”这两个词对沈婉如来说似乎有些遥远，“没有，最多只是他姑妈的女婿是个科员。”

  “没有背景那就好办了，”李杨想了想，任颖的关系在燕京，自己在沪海勉强认识个刘佳峰是副市长的儿子，但是两人不熟，还有个郭亮，说是公安系统的，但是背景未知。“这事我不太懂，先找个律师咨询看看律师怎么说。”

  “我咨询了，”沈婉如苦笑，“律师说情形不乐观，他们甚至要我付这几年的租金。”沈婉如也没指望李杨能帮上什么忙，她说出来完全是为了舒缓心中的苦闷，在她的印象中，李杨还是几个月前那个，穿着廉价衣服的淳朴少年。

  李杨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郭亮的电话，“郭哥，有件事要麻烦你，你认识好点的律师么？”他把沈婉如的情形大致的形容了下。

  没想到郭亮比想象中的更加热情，“李杨！那些都是小事，我找人办，什么时候能出来聚聚？我这些天后悔死了，只告诉你我的电话，没要到你的，一直想联系你联系不上啊。”

  “怎么？找我有事？”

  “有事，大好事！怎么样，今天晚上能不能出来，出来聊。”

  “行，你说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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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亮约李杨到的地方是个私人会所，这玩意李杨还真从来没去过，据说里面是集各国美食、美容、休闲娱乐、健身为一体的会员制会所。

  “年会费五十万？郭哥，挺富裕的嘛。”

  “你就别笑我了，要是我自己出钱来这，估计老头子会打断我的腿。这还是托了你的福，前几天有人送了我一张会员卡。”

  “我？”李杨很迷茫，自己在沪海可没什么关系啊。

  郭亮要了个包厢，点了些酒菜，挥退了服务员，朝李杨坐近了些，“兄弟啊，你可真神了，”他竖起大拇指，“你给我看看，我的未来如何？”

  “哈？这是什么跟什么？”李杨已经完全忘记了曾经冒充神棍的事。

  “上次你不是说那杨柯是断子绝孙之相，还说他是绿云罩顶，你猜怎么着？”

  “喂，我可没说他绿云罩顶啊。”

  “差不多啦，你猜怎么着，他带着六个孩子去一查，嘿，还真没一个是他的种，他那个脸啊，当场就气绿了。”

  “然后呢？”

  “还能怎样，把那些小老婆，和孩子都赶了出去呗。”

  “那他能收收心了，对周灵儿来说，是个好事。”李杨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滋味。说是帮了她吧，是帮了她，帮她挽救了婚姻。

  “是啊，是好事，周灵儿也硬气了，直接提出了离婚。”

  “离了？”

  “还没，杨柯不同意，不过周灵儿说了，不同意就告上法庭去，凭杨柯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法院是肯定会判离婚的，指不定杨柯连财产都捞不到。”

  “你倒是打听得挺清楚的。”

  “嘿嘿，也算是托了你的福，周灵儿查出了，说杨柯不育的源头就是我，找到我头上来了，这会员卡就是她送的，这个俱乐部就是她的产业。”

  李杨心中一动，她的产业，也就是说，在这里可能会遇到她，想到不久前心中做出的决定，他的心也火热起来。不过他的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你不会把我也卖了吧？”

  “这哪能叫卖呢，这可是好事，周灵儿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要知道，无论在沪海还是燕京的圈子里，她都能说上话的。”

  李杨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件事，现在，在国安部的那份S级的档案里，异能种类一大串密密麻麻的猜想后面，多了个“玄学？”

  两人酒足饭饱之余，也聊了许多，至少郭亮惊讶的知道这个几次参加上层宴会显得不显山不露水的青年居然比他想象的还小，现在只是沪海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而李杨也从侧面知道了郭亮的父亲大概是沪海公安系统的高官，而爷爷、叔叔、伯伯、堂哥、堂弟、大多是军部的人。可以说是军人世家。

  “怎么样？难得来了一次，要不要去活动活动？”

  “什么活动？”

  “泡澡啊、按摩啊，别误会，绝对是没带颜色的，还有游泳啦，健身啦，搏击啦，就连射击都有。”

  “射击？”这是李杨听到的最感兴趣的词汇，他现在包里的武器可以说可以组成一个庞大的武器库了，可偏偏自己没有拿出来用的机会，也不会用。

  “就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纯爷们，走我带你去。你们沪海大学还没开始军训吧？”

  李杨憨厚的点头。

  “那是第一次摸枪了？枪这种东西，男人保证摸一次就会爱上它。”

  靶场分为五十米靶，一百米靶和两百米靶，再大就没有了，毕竟这是寸土寸金的沪海的室内场地。

  “先来五十米的吧，”郭亮手把手的教了李杨握枪的姿势，开枪的要点。然后自己示范了十枪，十连发，八发十环，两发九环。他意气风发的把枪递给李杨，“你试试。想当初，我在部队，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神枪手。”

  李杨点头，然后试着开了两枪，后座力震得李杨手发麻，而子弹，毫无悬念的脱靶了。

  郭亮笑着调侃道，“第一次玩枪，这很正常，不过我想我还是去找个钢盔来戴着，以防不测。”

  李杨在小皮的指导下，微微调整了手的角度，再试了几枪，效果好多了，几乎都打到了靶子上。

  “不错，有潜力。”不过军队里更有潜力的少年郭亮看得多了。

  而李杨不太满足，虽然技术上的差距可能无法弥补，但是他可以作弊嘛。“小皮，能不能改变子弹的轨迹？”

  “你是说不吞噬子弹，而通过改变子弹周围的环境来改变子弹的运行轨迹？”

  “嗯，可以做到么？”

  “理论上来说可以，不过，50米距离太短，至少要100米吧？而且你不能射得太偏，超过30度角估计就难了。”

  “超过三十度角？我又不是瞎子。”

  于是，李杨向郭亮提出要求，“郭哥，能不能换一百米的靶？”

  “可以是可以，但是少年，要循序渐进啊，等你玩转了50米再说吧。”

  然而在李杨的强烈要求下，郭亮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少年心性啊，虽然平时李杨看上去挺成熟的，但还是有些好高骛远。

  换成了100米靶李杨毫无悬念的又脱靶了，然而他没有停下来，继续射击，1环、5环、8环、9环、10环、10环、10环、10环……

  郭亮的眼睛几乎掉了出来，他似乎见证了一个射击天才的诞生。

  “你一定要去部队！我可以给你引见！”他激动得直拍李杨的肩膀。

  李杨笑着摇头，不会每次敌人都会正巧站在100米的位置等他射击的，而他现在的射击距离恰恰好是100米，多一米都不行，少太多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