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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律輕      更新:2014-04-04 20:30      字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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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來訪的倆人時,方盈樺雖感到十分意外,但卻隨即就反應過來招呼倆人到客廳坐下。

「伊織先生,北堂先生,好久不見了。」雖說伊織葵巳是君美的情人,但對於伊織葵巳她卻總有些敬畏。

「好久不見了,伯母。今天我來是有事情想請教您的。」伊織葵巳客氣而生疏的說著,即便方盈樺是君美的母親,他也沒有對她稍微親切一點。

因為對他來說除了君美之外所有人都是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就算是她的母親也一樣。他沒打算對不相干的人表示親切友善,也沒與趣讓自己的冷酷形象加以改變,他的情只給君美一個人,也只有君美……才能走入他的心中。

「不知君美是否有其它的兄弟姐妹?」

正在為他們倒茶的方盈樺一聽到他的問題時,手中的動作頓時停止了,接著她抬起頭訝異的反問,「你……你為什麼這麼問?」

從方盈樺驚訝的神色中伊織葵巳幾乎可以肯定今天在君美墳前見到的男子一定是君美的兄弟,但為什麼君美她卻從來沒提過?

其實那名男子和君美有沒有關係,又或者是什麼關係對他說都無關緊要,但莫名的──他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誰。至於為什麼想要知道,他卻沒有多加思考。

「今天我在君美的墳前遇到一個年紀和君美差不多而且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我想知道他是誰?」完全無視方盈樺的臉色逐漸變的蒼白,伊織葵巳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聽完伊織葵巳的話後,方盈樺卻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杯中的茶頓時灑了她滿身。

一旁的北堂蒼見狀趕緊拿來毛巾想讓她擦乾,誰知她竟楞在那兒遲遲未見北堂蒼遞過去的毛巾。好半晌,當她終於回過神來時,她卻立刻顫抖的伸出手拉住伊織葵巳的衣服焦急的確認道:

「你說你看到一個和君美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是真的嗎?」

伊織葵巳微微的點點頭。

得到答案後,方盈樺的眼中立時盈滿了淚水,也顧不得還有別人在場,她喃喃的說著,「是析礎,那一定是析礎!」

面對方盈樺的失態,伊織葵巳只是不動聲色的旁觀著;而北堂蒼則是滿肚子疑問,怎麼葵巳今天遇到個和方君美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他都沒告訴他!?

接著,方盈樺突然緊緊的拉住了伊織葵巳,著急的朝著他懇求道:

「伊織先生!我拜託你,請你看在君美的份上,幫我找他好不好?幫我找那個男孩子,我求求你!」

看著方盈樺苦苦哀求的樣子,北堂蒼實在有些不忍心。

如果她求的是自己,那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的幫她找,再怎麼說,人家都那麼苦苦哀求了……你還好意思不答應嗎?但可惜他求的是葵巳,只怕成功的機會不大啊!

豈料伊織葵巳卻不加思索的一口便答應了她,這著實讓北堂蒼嚇了一大跳,心中還胡亂猜想著:難不成葵巳轉性了!?

「我可以幫妳找,但妳必須告訴我他是什麼人。」

伊織葵巳雖然答應了她的要求但同時也開出了條件。方盈樺看著他好一會兒後,才終於緩緩的開口說道:

「他叫嚴析礎,是我的兒子同時也是君美的雙胞胎弟弟……。」


離開了方盈樺的住處後,北堂蒼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伊織葵巳的神色。

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他今天會這麼反常?那個叫嚴析礎的到底是什麼角色?居然能讓葵巳破例幫方盈樺!?這真是令他好奇到極點了。

不過,他可還不會傻到開口去問他,畢竟以他目前的臉色看來……怎麼也不像是追問的好時機啊!

當北堂蒼兀自在心中盤算著該等待何時才好開口詢問時,伊織葵巳沒啥情緒波動的聲音卻突然從他身後傳來。

「蒼,三天內我要看到人;一個星期內我要他的調查報告。」

「知道了。」

北堂蒼悄悄的自後照鏡打量著伊織葵巳,好半晌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滿肚子疑惑的問道:
「呃……葵巳,你……為什麼對那個嚴析礎這麼重視呢?」沒辦法,今天的伊織葵巳真的是太奇怪了,怪的讓他不問不行啊。

「重視!?」聽到北堂蒼的話,伊織葵巳的唇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但眼中卻完全不見笑意。「我只是很好奇罷了!」好奇他的眼神為何會如此複雜。

瞥向窗外,伊織葵巳再次恢復了沉默。

看著他的反應,北堂蒼知道他現在不想再談,因此儘管還是滿腹疑問卻也只能識相的閉上嘴專心的開車。




******




嚴析礎坐在飯店餐廳特別設置的露天情人座上看著下方川流不息的車潮發呆。

夜晚的街道顯得格外的炫麗,一盞盞車燈看起來就像是鑲在夜幕中的寶石般閃閃發亮,每顆寶石中都載著不同的人、做著不同的事,也造就出不同的人生。

但不管是怎樣的人生,他們每個人總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歸處……唯有他,是個無處可去的人。

不管走到哪裡,他永遠都只是過客;也只能是一個過客……。

好想擁有一個只屬於自己停泊的港口、休憩的地方;而不只是孤單、冷清的空殼。

也希望能擁有一個愛他、重視他的人;而不只是別人的候補。

但是這樣的想望對他來說,卻也是如此的遙不可及……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他想要的永遠也要不到……得到的,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與失落……。

其實他並不奢望很多啊!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只要是給他──嚴析礎的,哪怕是只有一點點……他也會滿足的……

可是……這樣卻還是算奢求啊……。

一口飲盡杯中剩餘的酒,嚴析礎不禁嘲笑起自己不切實際的空想。

或許是因為方君美的關係,這二天他顯得有點奇怪,但不管怎樣,反正他明天就回台灣了,一旦回到台灣後,一切便會恢復如昔了。

「嚴先生。」

一個陌生的叫聲讓他突然驚覺,自己眼前不知何時竟站了四名男子,一致的西裝筆挺、一致的陌生臉孔。

「嚴先生,我家少爺請您過去一趟。」

「我不認識你們少爺。」被人壞了喝酒的心情,嚴析礎起身便想離開。

「嚴先生,這可能由不得你。」男子說話的同時,一把槍也悄悄的抵住了嚴析礎的腰際。

不用回頭,嚴析礎也猜的出來抵在他腰際的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是刀就是槍,畢竟能威脅人的東西種類實在是不多,但他並不打算跟他們回去,因此仍是繼續的往前走。

「嚴先生!?」男子看著他不停的往前走,心中不禁驚駭不已,難道他不知道抵在他身後的是把槍嗎?

「你們要動手就動手吧!我無所謂。」

世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他眷戀的,所以死與不死於他無異。

他既不特別想活;也不特別想死。但若是有人要送他一程,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也許死後的世界……才是他的歸屬也不一定。

聽了嚴析礎的話後,四名男子不禁為難的互相對望。

用槍威脅他不怕,而北堂先生又一再的告誡絕不可以傷害他,那……現在這種情況,是該怎麼辦啊?

眼見嚴析礎已經越走越遠了,四人當中的其中一名男子終於忍不住的衝過去動手把人給打昏了。其它三人見狀連忙趕過去幫忙,四個人七手八腳的把人給抬上了車。

「你把人給打昏了,回去怎麼跟北堂先生交待?」一名男子責怪似的問著。

「那不然怎麼辦?」動手打人的男子顯然也頗為煩亂,立刻不客氣的吼了回去。「人沒帶回去還不一樣是失職!」

「這……!」被吼的男子頓時無話可說。

事實的確是如此,雖然是迫不得已才把嚴析礎給打昏了,但今天若是沒把人帶回去他們一樣會被怪罪……

那麼,或許把人帶回去還比較好交差,畢竟不過是昏過去而已嘛,醒了就沒事啦,總比根本沒帶人回去好吧。四名男子如此的安慰著自己,而至於結果到底會怎樣……他們誰也沒把握啊。




******




看著眼前排成一排的四名手下以及被放置在沙發上仍處於昏迷狀態的嚴析礎,北堂蒼不禁皺眉了。

明明交待過不能傷他的,怎麼會弄成這樣,居然把人給〞抬〞回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是交待過不能動他的嗎?」

四名男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推拖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出個比較不怕死的來回答問題。
「因為……起先我們好言相勸,希望嚴先生能跟我們回來,但是他不肯。所以後來……後來我們只好用槍威脅他,誰知道……。」

偷瞄了眼前兩位主子一眼,發現並沒有太生氣的表現後,男子才又吞吞吐吐的繼續說道。

「誰知道,嚴先生卻一點也不為所動,還說……說……。」

「說什麼?」北堂蒼不耐煩的催促道。

「說──我們要動手就動手,他無所謂……。」

聞言,伊織葵巳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沉,而北堂蒼的眉頭則是越蹙越緊。

男子完全沒察覺兩位主子的異樣,仍自顧自的報告著事情經過,「我們沒辦法,所以才會動手把人打昏的。」說到最後,男子已經不敢再看向兩位主子了,只能低著頭等候發落。

聽完男子的話後,北堂蒼突然有點無奈。因為如果照他們所說的,那麼他們動手的確也是情非得已,不能怪他們,但是……

看看仍端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伊織葵巳,他臉上那種沒什麼表情的表情……實在是讓人有點招架不住啊!

再回頭看了看眼前的四名手下,北堂蒼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你們先下去吧!」

如果葵巳真要怪罪的話就怪他吧,何苦讓其它人無辜被連累呢!

四名男子聽到北堂蒼的話後,彷彿死刑犯突然受到特赦般頓時都鬆了口氣,接著一刻也不敢多留的馬上匆匆離開了現場。

而見到他們四個飛也似的逃離現場的舉動,北堂蒼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葵巳?」試探性的小聲叫著,沒想到伊織葵巳居然沒什麼反應?北堂蒼以為他沒聽到正打算再叫一次時,伊織葵巳卻開口了。

「蒼,儘快把嚴析礎的調查給我。」接著,也沒等北堂蒼的回答一把抱起嚴析礎便上樓了。

看著伊織葵巳的舉動,北堂蒼真是越來越糊塗了。他對嚴析礎如此的特別,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還是……他突然轉性了,也學自己愛上了男人!?




******




早上的陽光透過窗戶直接照至床邊,驚擾了原本尚處於昏睡中的嚴析礎,他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見的卻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大概是被昨晚的四名男子給請回他們少爺家了吧,嚴析礎在心中這麼想著。

好奇的起身走到窗邊往外一看,一整片白色的百合花海在朝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美麗,那純潔的白色、耀眼的光芒,彷彿是造物者的恩寵般,炫麗的令人移不開眼!

看著眼前的百合花海,他突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君美。

她似乎很喜歡白色的百合,因為在她墳前插的、以及那名男子手上拿的全是白色的百合……瞬間一個念頭閃過,難道那四名男子口中的少爺會是──

伊織葵巳正準備來叫醒嚴析礎,誰知才打開門就看見他站在窗前,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他看到了君美……。

「果然是你。」嚴析礎一點也不驚訝的看著伊織葵巳,臉上的神情絲毫沒有變化。

對伊織葵巳來說,聽見嚴析礎的話時,他不能說不意外,因此他也頗為好奇的反問道:「你早知道是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打算回答他的話,嚴析礎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找我做什麼?我們並不認識吧。」

對於嚴析礎總是愛理不理的說話方式與冷淡的態度,伊織葵巳雖覺得有些不悅,但他卻仍是不動聲色的淡道:「或許。但是你認識君美吧,嚴析礎!」

無可否認,當自己的名字由伊織葵巳口中叫出時,嚴析礎的確是有些錯愕。但他不會也不打算追問他是從何得知的,不過是個名字罷了,所以轉瞬間他的神色又再次歸於平靜。

「不問我怎麼知道?」

「沒必要。」

對於嚴析礎過於稀少的情緒起伏,伊織葵巳第一次感覺棘手。

「連我怎麼知道你和君美的關係也沒興趣?」

直視著伊織葵巳俊魅的臉孔好半晌,嚴析礎才一付無關緊要的表情開口說道:
「事實就是事實,我沒打算特意隱瞞,也沒興趣知道你是怎麼曉得的。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嚴析礎那不慍不火的冷漠態度讓伊織葵巳心中的怒意逐漸加深,因此,雖然他的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但言語中卻已顯現出火氣,「如果我不打算讓你走呢?」

聽到他的話後,嚴析礎只是專注的看著眼前表情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伊織葵巳而不發一語。

對於向來就對別人的情緒反應特別敏感的嚴析礎來說,伊織葵巳心中的怒氣雖然隱藏的很好,但他還是察覺到了,所以他選擇沉默以對。

不擅言辭的他總是說了比沒說更糟,因此他學會了沉默。也許即使沉默仍會使對方生氣,但不管怎樣總是比火上加油來的好吧。

「你……!」

但對於他的沉默,伊織葵巳卻將其視為不想理會,因此更是怒不可遏,氣的什麼也沒多說,立刻轉身離去。

看著伊織葵巳離開的舉動,嚴析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淡淡的瞥了門口一眼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某種程度的認知了。看來他今天肯定是趕不回去了,唉!

躺回床上,嚴析礎再度失神,腦中像是思索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想,就這麼無聲的融於滿室的寂靜之中。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