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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作者:律輕      更新:2014-04-05 22:52      字数:0
07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嚴析礎因為宿醉的關係感到十分難過,因此隨便的拿了顆止痛藥吞下之後,很快的便再次陷入了睡眠中。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過了晚上九點,頭痛宿醉的情形也明顯的減輕許多。走進浴室快速的沖了個澡後,整個人頓時清醒多了,他坐在床上邊擦頭髮邊想著,自己似乎有些餓了,乾脆出去吃點東西順便把車子開回來好了,要不然,車子停在外頭太多天也不太安全,畢竟現在社會的治安實在是不怎麼值得人信任。

決定好後,他迅速的換了件輕鬆的T恤、長褲後,拿著錢包、車鑰匙就這麼出門了。

搭著計程車來到昨晚停車的地方後,嚴析礎拿出鑰匙正打算打開車門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

「嚴析礎!?」

聞聲,嚴析礎不由得疑惑的回過頭朝著聲音來源看去,沒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昨天剛和嚴綉敏結婚的梁紹君!

他怎麼會在這兒?他們應該去渡蜜月了不是嗎,怎麼會……!?

像似沒發現他的疑惑似的,梁紹君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難掩興奮的說道:

「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這麼說來,那些傳言……是真的囉?」

「什麼傳言?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雖然對他所說的〞傳言〞不甚瞭解,不過當看到他臉上所露出的詭異笑容時,嚴析礎心裡便直覺怪異,當下隨口敷衍了他幾句後轉身就想離開。豈知梁紹君卻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了他正欲打開車門的手,絲毫不容拒絕的硬是拉著他往『異色』走去,口中還故做親切,自顧自的說道:

「好不容易在這兒遇見你,當然得趁機跟你好好聊聊才是,你就陪陪我吧。」

不明白梁紹君的手勁怎麼會這麼重,掙脫不了箝制的嚴析礎無奈的被梁紹君給拉著走,漸漸的走近了昨晚他喝醉的酒吧──異色。

不過,越靠近異色嚴析礎就越感覺怪異,為什麼路旁的行人投射過來的目光都那麼奇怪呢?活像他是個外星人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儘管心中覺得詭異,嚴析礎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被梁紹君給硬拉進了異色。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幾乎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給嚇傻了。

熱鬧的舞曲、強烈的節奏引領著PUB內的所有人瘋狂起舞,舞池內的人像似喝醉酒又像吃了藥般狂野的隨著音樂舞動著,動作既曖昧又煽情,有些甚至還整個人都貼到對方的身上去,隨著對方而搖擺、扭動,雙手還不安份的在對方的身上不斷游移著,感覺十分的淫猥。

嚴析礎難掩驚駭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腦中的思路頓時完全停擺。

這……這是怎麼回事?舞池內的人全是男人啊,怎麼會……!?

錯愕不已的再看看四週,嚴析礎直至這時才終於發現,這間PUB內居然沒見到任何一名女性,而且在昏暗的燈光下還隱約可見在PUB內的座位上、吧檯邊有不少對男子正動作親密的或擁或吻,而旁人對此居然都像是習以為常般的視而不見!?

此刻嚴析礎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再想到方才梁紹君在外頭見到他時所露出的詭異笑容及不明含意的話……。

難不成這裡是……Gay Bar!?

驚訝的猛然回頭看向梁紹君,嚴析礎抑下心中的不好預感,強做鎮定的問道:

「這裡是Gay Bar!?」

對於嚴析礎的問題,梁紹君並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而僅是回了他一個滿是曖昧的笑容。

見狀,嚴析礎不禁臉色一變,眉頭也跟著微微蹙起,他使勁的掙開了梁紹君的手說道:「我要走了。」

他話才說完,跟著便打算轉身離開,誰料梁紹君卻再次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帶著他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接著甚至還企圖親暱的擁住嚴析礎的肩。

根本沒想過他會對自己有此種舉動,一時間震驚不已的嚴析礎忍不住用力推開他,滿臉不敢置信的驚問:「你、你是同志!?」

「我是不是同志有這麼重要嗎?」

「你──」

他的不答反問聽在嚴析礎的耳中就像間接承認了自己的性向般,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錯愕。
「你既然是同志,為什麼要和嚴綉敏結婚!?」

即使和嚴家的人不親近,但怎麼說也共同生活了十幾年,嚴析礎無法就此不聞不問。

但沒料到,面對嚴析礎一臉的疑惑與不認同,梁紹君竟是沒有一絲愧色反而還輕蔑放肆的笑了。

「我不是同志,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男女都愛。」

狀似優雅的伸手點了根煙後,梁紹君這才再度開口說道:「而我之所以會和她結婚,原因我想你應該猜得到吧。」

毫不在乎的看著嚴析礎因為他的話而越漸嚴肅的表情,梁紹君伸手招來侍者點了杯自己最愛的新加坡司令後,便一反人前彬彬有禮的模樣,邪佞的笑道:「不怕老實告訴你,如果不是為了錢,我還懶得和那個根本就沒有腦袋的任性女人交往呢。」

跟著,就見他淫穢的眼神放肆的流連在嚴析礎的身上,一隻手更是輕佻的直接撫上他清麗俊雅的臉龐,曖昧的說道:「比起她,我對你的興趣可就大多了。打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一直很想知道你在床上的表情會是怎樣,不如我們……!」

對他此時荒唐到極點的言行舉止感到萬分不悅的嚴析礎一臉嚴厲的撥開他在自己臉上輕撫的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警告道:

「你既然已經和嚴綉敏結婚了,勸你還是好好的做好她的丈夫,要不然哪天東窗事發,可別怪我父親手下不容情。」嚴析礎話一說完,也不等梁紹君的反應,馬上就起身離開。

梁紹君見他似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般,話說完了就要走,頓時心中感到一陣惱怒,氣憤的想再次動手拉住他,只可惜嚴析礎的動作比他料想的來的迅速,轉眼間人便已經走出了PUB。

見狀,梁紹君立刻不加思索的快步追了出去,在距離PUB不遠的巷口處攔下了嚴析礎,然後也顧不得倆人現在正身處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旁,他再次動手抓住了嚴析礎的手臂執意不讓他走。

開玩笑,好不容易才終於逮到機會私下和嚴析礎遇上了,他是怎麼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任他離開的。

「放手!」清冷的嗓音一如往常般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

「何必不好意思。你明知今天是PUB一個月一次的解放之夜才來的不是嗎?那又何必急著走呢。」

梁紹君的眼中明顯的寫滿了對嚴析礎的慾望,讓嚴析礎看了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不用因為看到熟人而不自在,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顧忌什麼。」

梁紹君口中所謂的解放之夜,其實說穿了不過就是變相的雜交派對,只不過上床的地方是任由各人的喜好各自帶開罷了。

每個月的20日,異色都會舉辦這種派對,只要是當天來到酒吧的人都可以參加。

參加派對的人僅需負擔老闆當天所準備的,摻了少許興奮劑的〞特製雞尾酒〞酒錢即可,其餘的費用一律全免。

而喝了酒之後,只要雙方同意就可立刻離開,自行去尋找共渡一晚的地方,不管是幾個人要一起過夜,老闆一概不過問。

也因此,這個原是為了幫助一般仍在尋求伴侶的同志所設計的活動才會轉而成為變相的雜交派對。

至於梁紹君所要參加的則是異色中屬於〞VIP會員〞才能參加的特別宴會,一般客人並不能參與。

派對通常是在酒吧三樓的貴賓室舉辦,每次參加的會員約有五至七人,而對象……則是當時酒吧內最出色的男子。

被選上的客人,老闆會親自送上一杯摻著少許迷藥的雞尾酒誘哄他喝下,接著待對方不醒人事之後立刻帶上樓讓參加特別宴會的會員們處置。

參與宴會的人通常會在對方尚未醒來前就先做好準備,等對方醒來後再強行餵食強力春藥給他,讓他身不由己的乞求著他們的憐愛;渴望著他們的撫觸,然後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一連串非人的凌虐、侵犯,直到與會的會員滿意為止。

每次的宴會幾乎都會有二至三個受害者,但由於酒吧老闆手下的組織甚大,而參加的會員又都非富即貴,所以即使被害者事後再怎麼憤恨也都無能為力。

而今晚,當梁紹君在異色外見到嚴析礎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讓他成為今晚的祭品。

他想看他秀麗的臉龐因為承受不住藥效而泛紅的模樣;也想看他淫亂不堪的在自己身下呻吟的媚態;他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在飽受侵犯後是否還能如此的冷漠高傲,所以說什麼他都不會讓他輕易離開的。

聽到梁紹君的話後,嚴析礎再次微微蹙起了眉,雙眼直盯著他拉住自已的手,略感不耐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目的,我沒興趣,放手!」

用力的想甩開梁紹君的嚴析礎,以及堅持不肯放人的梁紹君就這麼當街的拉扯了起來,頓時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接著,突如其來的一陣鎂光燈閃爍吸引了梁紹君的注意力,朝著光源處看去,赫然發現竟有兩名記者在不經意撞見他們拉扯的場面後,不加思索便拿起了相機猛拍,想來應是打算刊登在明天的早報上當頭條了。

見狀,梁紹君不由得一陣心驚,心下暗想,此地可是著名的同志區啊,再加上嚴析礎之前便已經有同志的傳聞出現了,如果真讓照片上了報,那他這三個月來的苦心不白費了!當下立刻放開了嚴析礎的手轉而走向那兩名記者。

兩名記者一見梁紹君一付兇惡的模樣朝著他們走來,直覺便猜到他定是來要回底片的,馬上十分有默契的拔腿就跑。

「該死的!站住,把底片給我交出來……!」梁紹君不顧形象的大吼咆哮著,跟著便拋下了嚴析礎憤怒的追趕著兩名記者而去。

而嚴析礎眼見他追著兩名記者離開後,臉上原本不耐的表情頓時換回了一貫的淡漠,然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準備開車回家。




******




梁紹君終究還是沒能攔下那兩名記者。

當隔天的報紙頭條、新聞報導都大幅的報導著嚴析礎果然是同志,而對象居然就是自己的姐夫,倆人甚至在著名的同志區疑似因感情問題而發生口角進而當街拉扯時,嚴家頓時鳥雲籠罩了。

沉窒的氣氛讓人連呼吸都倍感壓迫。早上八點整,嚴家所有的人除了自昨晚至今都還未回來的嚴緯歆之外,其餘每個人都神色凝重的坐在客廳中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這種照片出現,你給我說清楚!」嚴正康怒氣騰騰的指著正播放著他與嚴析礎拉扯照片的電視冷道。

說嚴析礎是同志也就罷了,反正他從來也不認為他是嚴家的一份子,更何況他現在也已經卸下嚴氏總經理的職位,媒體愛怎麼寫就怎麼寫,他也不想管。但是為什麼會突然有梁紹君是他情人的傳聞出現呢?

而且居然還有倆人當街拉扯的照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給我說清楚,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和他真的是──」嚴正康青筋暴露的朝著梁紹君咆哮著,眼中滿是怒火。

「不是的,爸!」沒等嚴正康的話說完,梁紹君就已經急著辯駁了。

「綉敏,媽,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報章媒體說的、報導的都不是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連照片都有了你還想說什麼?」嚴綉敏嚴厲的看著梁紹君,忿怒的說道,原本細心妝扮的臉孔也因為滿腹的怒氣而變得扭曲。

天知道,當她一早起來看到報紙上、電視上不斷播報著自己的老公和她一向視為眼中釘的傢伙有不正常關係的時候,她的心中有多憤怒。

「難怪你說暫時別去渡蜜月,要晚個一星期再去,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你爸媽的意思,而是你想趁這一個禮拜和嚴析礎幽會,是不是?」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梁紹君試著想解釋,但是嚴綉敏卻惱怒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當我這麼蠢嗎,事實擺在眼前了我還相信你!」

身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尊貴的嚴家大小姐,結果自己的男人卻和另一個男人,一個她打心底就輕視的男人有變態的同性關係,這已經不光是失了嚴家人的面子,也嚴重的侮辱到她身為女人、身為嚴家大小姐的自尊!要她怎麼嚥的下這口氣。

「綉敏!」看嚴綉敏怒火中燒的模樣,梁紹君真的警覺事態嚴重了,不禁更加著急的想為自己脫罪。「妳聽我說,事情真的不是妳所想的這樣……。」

「我不要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難不成你要說那照片上的人不是你?」

「這……。」

「說啊!」

「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

一聽到梁紹君承認的話,嚴綉敏隨即難掩羞憤的掉下淚來,朝著一旁的何鈺梅哭訴道。

「媽,妳看,真的是他……鳴……他真的愛男人,鳴……。」接著又轉而朝向嚴正康泣道:「爸,你一定要幫我作主啦,你不能再縱容嚴析礎了,鳴……。」

「紹君!」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哭的像個淚人兒似的,何鈺梅不禁也生氣了,只見她責備似的瞥了他一眼後,便轉而安慰起嚴綉敏了。

至於從聽到梁紹君承認的語句後就一直繃著臉的嚴正康則是臉色鐵青的厲聲斥喝道:

「你……你喜歡男人居然還敢來招惹綉敏,你存的是什麼心!」

「不是的,爸!事情真的不是像您想的那樣!」梁紹君蹙著眉一臉懇切的看著嚴正康。

「您相信我,我愛綉敏,是真的!那照片……。」梁紹君故意裝出欲言又止、十分為難的模樣好取信眾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記者在那裡?是真的!」他故做無力的嘆了口氣,滿臉懊悔的解釋道:

「昨天晚上,析礎不知道為什麼的打了通電話給我,約我見面,說是有事情要告訴我,我以為是公司裡的事,所以什麼也沒多想的就答應他。誰知道我才剛見到他,他……他就立刻撲上來摟著我,說……說他很喜歡我……」說到這,梁紹君還特意表現出尷尬的神情,好讓他的謊言能更加逼真。

偷覷了眼眾人的反應,見他們似乎沒有感到懷疑後他才又繼續說道。

「我告訴他,我愛的是綉敏,對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可是他居然表示說他不介意,只希望能陪在我身邊就好,就算沒辦法常常見面也沒關係……。」再抬眼瞧見大家深信不疑的表情後,他便知道危機已經算是解決了,因此也就放大了膽子的接著說完自己所編織的謊話。

當然,表面上他還是繼續裝得一付可憐無辜的模樣好博取嚴綉敏的認同,畢竟,只要嚴綉敏相信了,那麼嚴正康和何鈺梅自然就不成問題了。

「我拚命的想拉開他,誰知道他卻死缠著我不放,結果……結果才會被記者給拍到,弄成現在這等情形。」

說完,梁紹君還故做羞慚的低下頭,看起來就像是在為自己沒多加考慮的行為懺悔似的,讓嚴綉敏不由得信以為真的軟了口氣。

「真的是他找你出去的?」

「是真的!」見嚴綉敏的想法已經動搖了,梁紹君更是賣力的表現出對她一片真心的模樣說道:

「綉敏,妳一定要相信我,我愛的只有妳一個!只有像妳這樣的溫柔高貴的女人才吸引的了我,其它女人我根本一點也看不上眼,更別說是男人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看著梁紹君溢滿深情的眼眸,嚴綉敏果然如他所料般的輕易的相信了他的片面之辭,連帶著也幫著他解除了嚴正康與何鈺梅心中殘存的些許疙瘩。

她甚至還主動的要求嚴正康要斷絕與嚴析礎的所有關係,以防止哪天嚴家的聲譽被他給毀了。

就這樣,嚴析礎成了梁紹君的替死鬼,而且還因此而被嚴正康給斷絕了所有的關係。

沒有任何一個人想過他的立場,也沒有哪個人肯為他辯解。當然,更沒有人肯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