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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律輕      更新:2014-04-11 01:25      字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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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被下了迷藥的關係,再加上近幾日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因此嚴析礎自見到伊織葵巳後便一直昏睡到隔天晚上近11點時才終於醒過來。

緩緩的自床上坐起,雖然仍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但嚴析礎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四週的環境。

漆成白色的牆上只有窗戶處被加上了淡綠色的窗簾,其它什麼裝飾都沒有;而一間不算小的房中除了自己身下的雙人床外,只簡單的擺上了一個衣櫥及2張單人沙發,其餘什麼東西也沒有,看起來顯得單調至極,似乎是少有人住,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房間,這裡是哪裡?

仔細的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記得自己在昏迷前好像看到了一名男子,一名自己不認識但卻有些眼熟的男子……。

這裡是他的住所嗎?還是……這兒是老闆的家!?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嚴析礎便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即想都沒想的一把掀開了棉被,起身便往房門口走去企圖儘快離開這裡,豈知他的手才剛碰上門把,門卻已經早他一步的被人從外頭給拉開了!

嚴析礎一臉戒懼的緊盯著眼前緩緩開啟的門扉,心中也不禁為之忐忑,深怕走進來的人會是想對他不軌的老闆,那可怎麼辦才好?因此,當他看見走進房中之人是伊織葵巳後,原本惶惶不安、心驚膽顫的情緒也終於得以稍稍安定下來了。

而甫進門的伊織葵巳不知他心情轉折,只是見嚴析礎的臉色似乎還不是很好,而且神色又有些異常,不由得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看來好像臉色還不太好。」

聽到他關心的問話時,嚴析礎並沒有立刻予以回應,而是用一雙夾雜著戒備、猜疑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後才客套的答道:「我沒事了,謝謝你的幫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該走了。」

聞言,伊織葵巳倒也沒任何阻止的舉動,僅是淡淡的問道:「走?你要去哪兒,回俱樂部老闆那裡嗎?」

「經過昨晚的事,我想你已經很清楚那個傢伙對你的企圖了不是。」見嚴析礎並沒有加以反駁後,伊織葵巳才接著繼續問道:「所以你應該不會再回那傢伙那裡了吧,那麼,你要去哪裡呢?」

去哪裡?直到伊織葵巳這麼問著,嚴析礎才猛然驚覺──自己其實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因為嚴正康的關係,他根本無法依自己所長找到工作,再加上他離開嚴家時,便已經將自己所有的一切財產全還給了嚴正康,因此現在他的身邊完全沒有什麼積蓄,所以才會在離開了嚴家後到俱樂部去當服務生,可怎麼知道別人口中簡直是個老好人的老闆竟然會──

無奈的暗自嘆息,如今俱樂部他是不可能回去了,不過,留在老闆借他住的地方中的行李還是得想辦法趁老闆不在的時候去拿回來才行,畢竟那可是他現在唯一僅有的東西了……。

思及此,他不由有些悲哀的笑了笑,沒想到在嚴家待了那麼多年,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竟是如此的少啊,就連一個旅行袋都裝不滿呢,呵。

「別笑了!」

看著他的笑容,伊織葵巳的心中又是沒來由的一陣難受不快。他有些不悅又有些惱火的擰眉看著嚴析礎好半晌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喝阻了他的笑聲:

「你可以留下來。」

聽到他的話,嚴析礎的笑容僵了僵,抬頭看著眼前表情有些凝重的伊織葵巳,眼中滿是不解。

望著嚴析礎眼中的不解,伊織葵巳並沒有打算解釋些什麼,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緩聲對他說道:

「你昏睡快一天了,什麼東西都沒吃,跟我來吧,我弄點東西給你吃。」跟著,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見他故意轉移了話題,嚴析礎猜想他適才的反應應該只是一時的情緒激動罷了,所以也沒打算再多加深究,只是安靜的跟著他的腳步走出了房間。

一走出房間,嚴析礎就覺得他好像真的有來過這兒,再跟著伊織葵巳走下樓梯來到一樓後,他看見了樓梯旁的房間,霎時他便確定自己的確來過這兒了。

來到廚房後,伊織葵巳立刻開始動手煮東西,而嚴析礎則是在餐桌前坐下,沉默的看著伊織葵巳手上俐落的動作,好半晌後才開口問道:

「這是你家嗎?」

正在忙著烹煮料理的伊織葵巳聽到他的問題後並沒有回頭,只是簡短的應了聲是。

「半個月前,有一次我喝醉了,你是不是也曾帶我到這兒來?」

聞言,伊織葵巳的手頓了一下,跟著他轉過身來看著他,表情十分怪異的問道:「你不記得?」

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這麼奇怪,好像他不記得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似的,因此他偏頭思索了好半晌,確定還是不能肯定後,才老實的看著他道:「我覺得你很面熟,可是不太確定。」

「半個月前才見過,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乍聞此言,嚴析礎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認似的別開了視線。

如果不是生意上往來的客戶或是特意告知需要他記住的人,自己總是見了就忘。他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好奇怪,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失禮的,記憶中唯有一次,曾有某個不相熟但見過幾次面的男子對他說過他太懦弱,居然連別人的目光都不敢看,記得那時的自己十分驚訝,因為當那名男子這麼說過之後,他才愕然發覺,原來自己竟是害怕別人的目光。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與其要在別人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嫌棄與厭惡、虛假與偽善,他還是寧願……什麼都不看。

對於他的回答伊織葵巳不能說不懷疑其真實性,但是轉念又想,嚴析礎也沒什麼理由故意說他不記得,所以他只是靜靜的盯著他好一會兒,見嚴析礎毫無心虛或不安的又望向他之後,這才確定了他話中的真實性。

沒再多問,伊織葵巳靜默的轉過身去繼續他原先的動作,但不可否認的,當他看到嚴析礎點頭的剎那,心中的確感到一股濃重的鬱悶與不悅,他以為嚴析礎對他會有些印象的,畢竟當時窩在自己懷中的他,看起來是那麼安心。

半晌,他從一旁的碗櫥裡拿出了瓷碗及湯匙盛了些粥後放到了嚴析礎的面前,接著才拉了張椅子在他的對面坐下。

看著擺在自己眼前的粥,嚴析礎的心中有種不真實感。「這是……你煮的?」

「你不是親眼看著嗎。」有些好笑的微勾了勾唇角。

聽到他的回答,嚴析礎只是低下頭又看了看碗中綴著些許紅色的粥,緩道:「很意外,覺得看起來不太像。」

再次抬起頭看著伊織葵巳,嚴析礎的唇邊緩緩揚起了一抹不甚明顯的弧度輕道:「你看起來不太像是會做飯的人。」

聞言,伊織葵巳也笑了,因為這句話他在君美的口中也聽過。

直視著眼前和方君美相彷的蒼白臉龐,伊織葵巳向來緊繃的心弦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口氣也顯得溫和了些。「我們表面所看到的,往往會和事實有些差距,你不覺得嗎?」

這原是句說來有些挑釁的言詞,但是嚴析礎卻不這麼覺得,尤其當他又看到伊織葵巳眼中隱約流露出的無奈與苦澀後更是這麼認為。

或許……他也有著不堪回想的往事吧!這麼猜想的同時,嚴析礎的心中也不自覺對他有了一絲同病相憐般的親近感。

低下頭舀了匙粥送進嘴裡,舌頭所感受到的熱度直透進心底讓他感到好溫暖,唇邊微揚的弧度也悄悄的加深了些。

等到碗中的粥全吃光了之後,他才抬起頭神情不太自然的朝著伊織葵巳說道:「謝謝你,粥很好吃。」

看到他不如以往的冷淡反應伊織葵巳不禁有些愕然,沒想到……他也會有這種表情!?

接著,在他尚處於訝異之時,嚴析礎卻已經禮貎的將自己用過的餐具給收好洗淨放在流理台上了。當然,這舉動更是再次讓伊織葵巳感到錯愕。

「很謝謝你兩次的幫忙,我也該走了。」

聽到他說要走的同時,伊織葵巳立刻便恢復了正常,再次蹙起眉頭問道:「走?你要去哪裡?」

對於他的問題,嚴析礎像是不打算回答似的抿緊了唇,只朝著他微點了下頭後就打算離去。

看他二話不說就想離開的舉動,伊織葵巳心中也忍不住起了莫名慍怒,當下想都沒想的便伸手拉住了嚴析礎的手臂制止他的離去,心中更不斷質疑著他的改變之神速。

怎麼才不過一下子工夫,他便又恢復成之前那對人愛理不理的模樣了呢?他到底是在想什麼啊!

「之前就告訴過你,拒人於千里之外並不是保護自己的最好辦法,為什麼你就是這麼固執?」

聞言,嚴析礎只是靈巧的掙開了他的手,淡道:「這不是固執,只是很平常的警覺心罷了。我們互相並不認識,會有防備是很正常的。」

「不認識!?」

聽到他的回答伊織葵巳的脾氣霎時被他給挑起,他強抑住想大聲咆哮的衝動咬牙道:「我起碼也救了你兩次,難不成我還會害你?」

事實上,伊織葵巳的心裡是真的很佩服嚴析礎,因為他每次總能用極為簡短的字句就將他給氣的半死!對於這點,他是真的非常佩服,而且是佩服的不得了。

而一旁的嚴析礎看著他一臉怒意的模樣倒是沒多大反應,畢竟這種情形他習慣的很沒什麼特別,因此仍是一臉淡漠的開口答道:

「〞表面所看到的,往往會和事實有些差距〞,我很認同這句話,所以即使你幫了我兩次,卻也沒辦法代表什麼。」

「你──」

「更何況,就連親人都能互相出賣了,我又怎麼能確定……幫了我兩次的你,不會在下一刻就將矛頭指向我呢?」腦中不期然浮現出嚴家人的臉,嚴析礎的表情頓時變的有些黯然。

習慣性的垂下眼斂去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的心傷難過被其它人看見,但是一直注意著他的伊織葵巳卻早在他低頭的同時就已經看清楚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哀傷。

沉默,頓時籠罩在倆人之間,不斷漫延……。




******




因著伊織葵巳的堅持,所以嚴析礎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才搭著他的車離開他的住處到市區去。

到了市區後,他先是趁著俱樂部老闆不在的時間,悄悄的回到了原先借住的地方,迅速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帶走,接著,他便開始在大街小巷中尋找自己的下一份工作。

因為有了之前的可怕經驗,所以這次,他剔除了所有PUB、俱樂部……等環境的工作,轉而找尋一些工作環境較為單純的場所。

經過一整天的尋找後,好不容易才在一條不甚顯眼的巷子內找到了一家咖啡店正在徵外場服務生,他立刻二話不說的就推門進去。

進門之後,他先是看到了裡頭正在喝咖啡聊天的兩三桌客人,接著就看到一位服務生打扮的年輕男孩朝他走來臉上還掛著微微的笑容,他客氣的對男孩表明了來意後,男孩立刻就領著他往櫃檯旁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男孩要嚴析礎先找個地方坐一下,說老闆要晚點才會來,請他稍待,接著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了約半個小時後,男孩又進來了,只不過這次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臉上揚著輕笑,打扮入時的俊偉男子。

「這是我們另一位老闆橘刃;老闆,這位就是要應徵的先生。」男孩簡單的為他們倆人做了介紹後便再次離開了房間。

順著男孩的介紹,橘刃的視線來到了嚴析礎的身上,誰知這一看可不得了,橘刃當場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反應。

「先生?」看到橘刃似乎呆住了,嚴析礎不禁疑問的再加大了聲量叫道:「先生!」

被他的叫聲給驚醒,橘刃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有些懷疑的問道:「你、你是男人?」

乍聞如此突兀的問話,嚴析礎頓時冷下臉來沉聲道:「我看起來應該不像女人吧。」話落的同時,嚴析礎也對橘刃起了高度的戒心,他──該不會又是另一個老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橘刃倒也不緊張的緩緩解釋道:「只是我曾經見過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所以才會這麼問。你……姓方嗎?」

聽到橘刃說見過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時,嚴析礎的情緒便不自覺為之緊繃,心中更不斷揣測著他所說的人是否是方君美,因此當他聽到橘刃問他是否姓方時,他竟完全不感覺訝異,只覺得好笑。

呵,真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小啊,小到哪兒都碰得到和嚴家有關係、和方盈樺她們有關係的人……。

不自覺泛起一抹苦笑,他狀似面無表情般淡淡然回答了橘刃的問題:「不,我姓嚴不姓方。」

「姓嚴!?」記得之前葵巳曾要蒼去查過一個姓嚴的男子的下落,難道……?

「是的。」不願意再和嚴家或方家扯上任何關係,因此嚴析礎接著又道:「那麼,我先走了。」

「走?你不是要應徵嗎?」見他突然就要離開,橘刃更是肯定他和方君美的關係定是〞非比尋常〞了。

「怎麼才聽到我說有人和你長的一模一樣就要走了,是因為我提到她的關係嗎,還是……你和她有過節?」

聞言,嚴析礎強抑下心中起伏的情緒,表情絲毫未變的淡道:「我不認識你口中的人,又怎麼會和她有過節。」

「那你又何必走!」

明明就對方君美有著極大的反應,卻又逞強的硬說不認識!呵,對於嚴析礎自相矛盾的言行,橘刃真覺得很有意思,因此故意又道:「如果你和她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那麼你就該留下來……。」

靜靜的看著眼前揚著詭異笑容的橘刃,嚴析礎仍是一臉漠然眼含警戒的看著他。

「因為我打算雇用你。」看了眼他手上輕簡的行李,橘刃不等他反對便又接著說道:「而且我們這兒還有宿舍可以讓你立刻把行李放進去,如何?」挑釁似的看著他,橘刃心中有十成十的把握嚴析礎會答應,因為他驕傲又倔強的個性。

果然,下一刻就見嚴析礎一臉倨傲的直視他,頗為不悅的硬聲冷道:「那我就謝謝您的關照了!」

聞言,橘刃唇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接著,他故意對嚴析礎的慍怒視而不見,滿臉親切的直盯著他道:「我是橘刃,你是……」

「嚴析礎。」

「嚴析礎?」聽到他的名字,橘刃的心中閃過了一抹訝異但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那麼我就叫你析礎了,可以吧。」

雖是詢問的語句,但嚴析礎可完全聽不出來他的話中有容他拒絕的意思,因此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予回答,反正他都已經決定這麼叫了,拒絕只是多此一舉,所以還是省下吧。

「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去把東西放下,待會兒再稍微介紹一下這家店及你的工作。」

話落,橘刃便立刻帶著臉色不甚好看的嚴析礎離開了店中。

走出店門的同時,橘刃警覺的察覺到有人正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們,他不動聲色的微微側身看了對方一眼後,隨即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著便故意快速的領著嚴析礎離開了。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