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自从上一次吃饭之后，罗杰又到我家来吃过两次饭。

  我姐对他的照顾已经多过了我。

  晚上罗杰还是会跟我睡一起。

  睡下去的时候明明是两条被子，到早上醒来的时候总会发现他跟我钻在一条被子里。

  而林夕晨每次看见我们一起来上学的那天，脸就会特别臭，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怨气。

  可尽管如此，还是会挤过来跟我和罗杰一起吃午饭。

  除此之外，这几天我跟杨天麟在学校走廊打过几次照面。

  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我，我却一眼就看见了他身上的那件毛衣。

  从林夕晨的描述中，我知道应该就是这件。

  这人的心态也真是奇怪，他家里明明有钱，这样的衣服也不是买不起。

  可他不买，偏要用抢的。

  难道抢来的会比买来的更好看？

  罗杰不去我家的那几天，我就跟在他后面。

  基本上把他的作息都摸得差不多了，为此晚到家了几次，被我姐给啰嗦了两句。

  所以现在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模式，只要是罗杰去我家吃饭，我务必会和罗杰准时到家。

  而那天，我姐的心情就会很好。

  对罗杰来说，他来学校的次数也比以前多了，这是一件让欧阳老师喜闻乐见的事情。

  天气越来越冷了。

  有些事情还是得快些去解决。

  反正该摸的也摸得差不多了，他回家路上会经过一条封了的施工小路，没什么人。

  而我就把地点选在那里。

  放学之后，林夕晨要拉着罗杰去打球。

  “一起去吧？”罗杰说。

  “不去了，家里还有点事。”我快速把书本和笔放进包里，“走了，再见。”

  林夕晨突然伸手拽住我的包带。

  我转过头，见他不吭声，便拉了拉包。

  “放手。”

  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点疑问，我抓住他的手腕，朝他摇了摇头，“我不去。”

  “那最好。”林夕晨甩开手，又拉过罗杰，“走吧，快点！”

  我看着他们两个拿着篮球下了操场才走出了校门。

  先去大超市把包寄了，然后从别的路抄到隔壁那条大路上，坐在花坛边上等他过来。

  进入冬季之后天暗得特别早，摸出手机看了看，五点半。

  应该快到了。

  十分钟之后，那个人影从老远走过来。

  等我能看清他的脸的时候，我开始蹲下来假装系鞋带。

  用眼睛的余光盯着他的鞋子慢慢从我面前走过，没有一丝停顿。

  等他走出几步远，我站起来跟上。

  眼看他快要经过那条小路，我快走两步，朝着他用力一推，趁他踉跄着侧头看我的时候抬手就是一拳。

  他跌进那条小路里，“谁！”

  我飞起一脚，他反应到也不慢，身体往后避开，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朝我扑过来。

  顺势单手抓住他的衣领，侧身向前，左脚脚跟用力往后一踹，勾到他的左脚脚踝。

  他的身体立刻失去平衡向后倒，我松开手，看着他跌下去，抬脚就往他肚子踹。

  连着踹了三脚，看到抱着肚子一时半会儿起不来，把他往小路里面拖一些。

  慢慢在他身边蹲下，抬手抓起他的衣领，朝着他脸又是一拳。

  “谁叫你……来的……呸！”

  血水吐在我的裤管上，我皱了皱眉又给他一拳，然后开始莫不做声的脱他的外套。

  “你……要干嘛，住手……”

  他的腿开始不老实，我干脆跨坐到他腰间。

  脱开他的校服外套，他双手开始挣扎，我又给了他肚子一拳，趁他被揍闷的时候干脆利落的脱了他的毛衣。

  站起来又踹了他两脚，我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听见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没想……到啊，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婊子……他妈的…竟然还有人给他出头。”

  我转过身，看他一边咳嗽一边往墙边爬，“再说一遍。”

  “我上他……捅他嘴巴…就跟嫖妓一样，我……给他钱，他也拿了……不是婊子是什么……”他喘口气，“哈哈，贱人……生来就是给人…骑着玩的，没有比他更贱的了……他没舔过你的吗？哈哈…死贱人……”

  “闭嘴。”

  我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发痒，那股被埋起来的暴戾就要失去控制溢出来了。

  一拳击中他的下巴，他闷哼了一声又开始笑，“为这种婊子揍我……你他妈别后悔…”

  拾起地上的半块砖头。

  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次也一样。

  “有种你就来啊……哈哈，死贱人……弄不死我你就给我等着…”

  朝着他走近几步，抬起手。

  给他点教训，让他牢牢记住，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