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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16-02-17 21:23      字数:4475
被紫鳶帶走的夜也還在為他方才的一擊深深震撼中。他從沒見過紫鳶拿過任何一樣兵器過,最普通的也是常見的小刀等,何曾看過他拿出威力如此驚人的武器,跟他自己的鞭子,跟其他殺手們擁有的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就連威力也大不相同,輕而易舉就能將一個人事物毀於一旦。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實力和他實在相差太多,太過懸殊。

想到紫鳶方才輕易同時擋下他和黑仔的攻擊,夜的心裡很複雜,對他也有了深深的敬畏和奮發向上的心理。

在回到K以前夜都沒有回神,直到紫鳶都把他放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要給他處理傷口時才回神。夜是被傷口的刺痛痛回神的,轉眼一看,竟是紫鳶再給他處理傷口,消毒藥水沾在傷口上真的痛到讓人皺眉,他的傷口長又有點深,於是夜的臉全部皺成一團,只會痛的嘶嘶叫。

紫鳶沒去管他的哀哀叫,專心的幫他上好藥,拿過繃帶纏好綁緊,拍拍他,說:“傷口暫時別碰水。”說完就要他先去把自己打理好。襯衫破了身上又帶著血跡,夜這一傷血可流不少,他抓抓頭,也覺得自己實在有點狼狽,便聽了紫鳶的建議先回房間去把自己打理好再出來。

換上清爽的衣服,夜覺得舒服許多,出來時見紫鳶已經不在,撇撇嘴,不用想也知道這人去哪了,肯定是去辦公室了。走到沙發前坐下,夜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沒事可做後就看電影來打發時間,卻不知紫鳶根本沒去辦公室,而是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待在黑暗的房間中看著還沒被他收回去的地獄道。

說來,這是紫鳶第一次使用,明明是第一次,卻可以知道使用的方法。閻王令透過記憶把屬於他的閻王六道的使用方式和其威力深深刻印在紫鳶和宥里腦海中,讓他們哪怕是第一次使用也能掌握威力,任意使用來去自如。

紫鳶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地獄道的威力,雖然沒表現出來,心裡卻也是十分震驚。思及此他不禁想,林麟是否也觸發了畜生道的威力?

林麟拿著畜生道少說也有一年多,不可能完全沒有發現。但轉念一想,畜生道是屬於閻王令的,沒有一點閻王令力量在身的林麟不可能觸碰畜生道的力量,畢竟畜生道只需簡單一揮就可以輕易退敵,林麟這一年來也是這麼用的,所以他不可能是閻王令本尊,更不可能有能力使用畜生道。

發現自己是多麼迫切想要找到閻王令本尊,紫鳶無聲嘆氣,把地獄道招回,自己起身脫下大衣和外套,拉下領帶後,拿過換洗衣物進去浴室。

話說被紫鳶關注的林麟,在避開和黑仔一戰後回到K,拿到新任務的他沒多久又跑出去,等到他回來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站在健身房看著夜胸膛上的繃帶,林麟實在對他的膽大妄為不予置評,卻又帶著讚賞。

林麟坐在他旁邊的健身器材上,眉微擰,“夜,你這次真的太亂來了,居然貿然就對上可能是傳奇的傢伙,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奇蹟。”

夜聽了他說的話後嘻嘻笑了起來,說:“小琥珀是在擔心我嗎?放心,這點小傷還不會要我的命。更何況我也不吃虧啊,呵呵呵——”他可沒忘記林麟現在頂著琥珀的身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林麟瞪他一眼,接著嘆息:“夜,你這樣亂來,難道就不怕命沒了?”

“為甚麼要怕呢。小琥珀,那傢伙殺不了我。”做完運動了,夜坐起身,笑道:“這場架,我打得很盡興。這傷,可是我的戰利品。他讓我很興奮,很高興,好久沒打的這麼盡興了,哈哈哈——”

“瘋子。”白他一眼,林麟起身,“罷了,你高興就好,我也不管那麼多。記得去換藥啊。”說完,林麟轉身就要走,卻被夜叫住。

“小琥珀你真壞,怎麼可以說我是瘋子呢~”起身,夜裸著上身走過去,伸長手臂堵著林麟的路,把人困在自己和器材之間,低笑:“而且,小琥珀你不是也很擔心我嗎?我可都看在眼裡呢。”

“自戀。”林麟的撇撇嘴,道:“我只是擔心會缺人手。要知道,現在這種時候內部人手可是很缺的。”

夜哦了聲,不在意卻也沒放開他。一手攬上這人的腰,夜靠過去輕咬他的耳朵,藍色的眼瞇起。林麟皺眉,手抵上他的胸膛想把人推開,“喂,不要亂來,我可不想陪你玩這遊戲。”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人在K裡頭的名聲。

“可是我想玩。反正小琥珀也看過嘛,就陪我玩到底吧。”在林麟耳邊低語,暗啞的聲音帶著性感,讓林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夜退開,可是仍沒放開他,而是直接扣住他的後腦,低頭吻上,深深地吻了起來。

看是看過但沒做過啊!

“唔!”林麟惱火地想,一把抓上他的肩膀想把人推開,奈何夜比他高很多,比他壯,力氣也比他大,他試了幾次都推不開。在加上這人高深的吻技,把他的敏感點逐一攻破,搞的他現在力氣都使不上。

微微睜開眼,林麟望進的一片冰藍。迷醉地看著夜近在咫尺,因情動而變得更加深邃,有如漩渦般把人吸入無法掙脫的藍眼,林麟閉上了眼。

自從知道自己對紫鳶的感情後,夜不只一次有反應,身體的反應讓他無所遁形,也讓夜不得不承認心裡對紫鳶的感情。為了逃避,隱藏,夜成年後就抓著K裡頭早對他動心思的年輕男女發洩慾望,欺騙自己最真實的慾望,卻不知,他的荒唐事早被紫鳶知道了。

第一次得到消息時紫鳶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差點抓狂,同時又對心裡的不悅感到恐懼。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父親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亂搞得不高興,而是更深的……

不敢想,也不願去想,迅速恢復冷靜的紫鳶不懂自己對夜到底是什麼心思,也不願意去了解。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他從不阻止,只要夜不搞出人命就好。但他作夢也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會把觸手伸到林麟身上。可憐的林麟到現在還是處男一隻,失去記憶還要頂著他人身分,現在還被吃了,實在委屈犧牲,可以想見他恢復記憶後會有多抓狂。

揉揉額角,紫鳶盯著心虛得人,認真的,嚴肅的,說:“下次,以後,絕對不許在這麼對林麟!”

“是……”知道自己闖禍了,夜虛心應聲,同時又很不是滋味。

林麟是紫鳶親自帶進K的,可以看出他對林麟的喜歡,不但培養他,還對他特別優待把自己的真面目給他看,紫鳶從來沒有對誰這樣過,看的夜只覺得自己的寵愛全被奪走了,心裡是忌妒又不舒服。現在林麟失去記憶,夜刻意忽視內心的醋勁,抓準機會報復,解決慾望的同時又帶著把一名傳奇壓在身下的快感。

琥珀不知道夜的心理原來這麼扭曲,忍不住看紫鳶一眼,用眼神表達:你的教育是哪出了問題?

紫鳶表示無語,心想,他很正常在教孩子啊,還送他去學校,這心理怎麼也不該歪扭成這樣。

顯然,連他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林麟本人也覺得莫名其妙,隱約知道自己不好這口,怎麼會糊里糊塗的跟夜發生關係?傳奇的自尊心作祟,讓他接下來有一段時間臉上都很臭,明確表示他的心情很不好,沒事別招惹。

那之後過去幾天,這天,紫鳶外出去辦任務,一直到隔天白天才返回首都。這天,再進入首都前,無意間瞄到大門匣口處等著入內的人群中看到熟人,紫鳶愣了下,停下來看著他們。那些人實在是熟悉,長大的怡心和虎澈,以佐伊之名行走在外的黑仔和化名權哥的謝婁青。看著他們如此聚在一起,紫鳶有種看到當年的自己和虎道,倪香,泉荷玲以及謝婁青,五個人聚在一起的景象。

恍惚間似乎還能聽見當時的歡笑,如今卻如過往雲煙,握不住,也看不見。

看著他們一一入內消失在眼前,紫鳶待了會兒才繼續騎車入內。進入首都後,紫鳶回到K,坐在房間裡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走出房間,紫鳶看著放在落地窗前的鋼琴,想起過去謝婁青教他彈鋼琴,兩人不時的會議起彈奏鋼琴的景象,紫鳶無聲嘆息,本以為自己會放下,原來到現在還是遲遲無法遺忘曾經動過的感情。

遲遲忘不掉對謝婁青的感情,不斷提醒自己是最後一次,卻又一次次幫他,真夠自虐好笑的。

忍不住自嘲一笑,紫鳶穿著一身休閒服裝,面具也不戴,直接去了謝婁青落腳的飯店。剛進去,紫鳶一眼看見朝飯店附設的酒吧前去的謝婁青,微微蹙眉,紫鳶跟上去,在黑暗中看著他一杯一杯酒下肚,直覺他心情不好。紫鳶皺眉算算日子,發現今日竟然是闞鐘閔的忌日,他愣了下,接著苦笑。

即使過去十二年,這個人愛著的始終是闞鐘閔,而虎子仍然是他最好的朋友。明明早就知道,明明是刻意所為,紫鳶卻還是感到一些苦澀。也罷,就當是在守護他,既然開始了,就保護到最後吧。

酒過三巡,見謝婁青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紫鳶知道這人差不多醉了。也是,喝了這麼多哪能不醉,跟著他走出酒吧來到電梯處,紫鳶一眼看見幾個心懷不軌的玩家,從眼中看出他們的目的,紫鳶眼一沉,走過去。

“離他遠一點,最好不要在被我看到。”冷冷的警告,冷冷地瞪他們。

“是、是…”迫於紫鳶森冷的壓力,他們艱難地點頭,直想快點離開這人的視線。滿意了,紫鳶大手一揮,大發慈悲地放他們走。年輕人們見可以走了,一溜煙的衝個沒影,不敢再出現在他面前。

看他們確實離開後,紫鳶看看電梯停下的樓層,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

那天之後沒多久,謝婁青再等的另外一人也到了首都,那就是吳青青,身邊還跟了一個叫阿黑的男人。據說他們一見面就差點搞出事端,不但動槍還差點殺人,引來不小的動靜,之後謝婁青和阿黑兩人還上眼互瞪眼睛戲碼,搞得當時在餐廳的玩家動也不敢動,陪他們瞪眼到晚上七點才算完。

這些消息自然一字不落的全傳入紫鳶的耳裡,想到謝婁青當時的行為,紫鳶覺得好笑,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總是用最幼稚的方式和人互槓。紫鳶去看的時候兩個人還在瞪,看得他忍不住就想笑,但一看到那個叫阿黑得人的長相時,他愣了一下,揉揉眼又眨眨眼,直想著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為什麼阿黑跟流雲長的這麼像,不,幾乎是一模一樣!

面色古怪的回到K,紫鳶拿過電話打給宥里,開頭就問:“流雲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沒有。”宥里面色不變的回答。

“那為甚麼有個和流雲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在街上晃?”紫鳶實在很在意。

“你知道名字嗎?”

紫鳶想了想,道:“阿黑?”聽著就像路人甲乙的名字。

“是不是他?”宥里發了張照片給紫鳶,他看了看後,道:“是他。”

宥里聽了看著手裡的照片,突然嘆道:“原來他已經長這麼大了。”

“宥里?”紫鳶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宥里安靜片刻,似乎是在想著要不要告訴紫鳶,他看看流雲,流雲對他點頭,見此,他鼓足勇氣,緩緩道:“紫鳶,阿黑他,他是我和流雲的孩子。”

“什麼?!!”晴天霹靂,紫鳶嚇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猛然站起來還差點撞倒桌子。趕緊扶著桌子,紫鳶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又喊:“你、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要不要這麼勁爆這麼猛!

“是真的。”宥里聽起來有些羞赧。

差點暈倒,紫鳶扶著頭,深呼吸,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為了給爸爸留後,讓我坂本家不倒。”開了頭以後宥里也沒這麼害羞了,說話也流暢起來:“我用我和流雲的精子去孕育生命,流雲說這是孕育子嗣最快的方式,不需透過母體就能成。在他滿三個月後,我把他送到叔叔家裡,請他代替我將他撫養長大,他的全名是坂本黑太郎,我自己取的。”

“坂本…黑太郎…”是嗎,原來是為了達叔。宥里在不成熟的情況下被迫中斷成長,沒有讓女人懷孕的能力,所以流雲才想了這麼一個方法來替他延綿子嗣,幫達叔留下後代。

仔細看看阿黑的照片,雖然和現在相比稚嫩許多,仍然可以看出宥里的影子。無庸置疑,阿黑絕對是兩人的孩子。

這個消息太勁爆,太震撼,紫鳶只覺得自己像是再作夢似的。

“紫鳶。”宥里突然開口,道:“可以請你幫我保護他嗎?受傷沒關係,只要別讓他死就成。”這是宥里的最低底線。

“好。”紫鳶哪會拒絕,他從來就不拒絕宥里的要求。掛斷電話,紫鳶長長的吐出口氣,只覺得好不真實。看著窗外的景色,第一次,他覺得有哪裡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