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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16-02-29 17:54      字数:4586
和權哥打起來純屬意外,夜也不知道為甚麼會和他打起來,好像從以前開始,只要一遇上他就會忍不住想和他切磋。夜的實力已經和小時候不同,已足以和權哥一拚,兩人得實力相當,戰的不相上下。

權哥吃驚夜的功力竟會進步的如此神速,竟快要趕上他了。相較他的吃驚,夜卻是越戰越狂,更加投入這場打鬥,也更沉浸在與高手決戰的快感,讓他幾乎遺忘自己是來幹嘛的。

遠遠看到夜和權哥打得幾乎沉迷,紫鳶不禁暗嘆自己未卜先知。早在派夜出來找謝冬青的時候,紫鳶就先一步收到消息得知黑仔等人的位置,意外黑仔竟會用真面目示人,不過他們似乎不知道他的身分就是。

聽到他們對黑仔稱呼佐伊,紫鳶不禁想,原來他還是知道自己叫甚麼,沒把本名給忘了。

坤靖是陪紫鳶一起來的,趴在離醫院有點距離的大樓頂上,他用望遠鏡看著正在醫院大肆破壞還跟人打起來的謝冬青,害怕的同時又忍不住想這人的腦子到底是哪裡抽了。

謝冬青和佐伊互相決戰,第一次看他對一個人如此在意,紫鳶不禁多看了虎澈兩眼,但接下來可不容許他在繼續觀察虎澈了。謝冬青體內的TB034在二十年前爆發後讓他重傷昏迷到最近才醒來,紫鳶雖用自己的血幫他壓制毒素,但無法壓制太久,除非用他的血去製作解藥,但毒性太猛,他怕這人會受不了,這才先讓夜帶著裝有他血液的針筒來找謝冬青。

但這小子打架打得太忘我,居然把這事拋到腦後去了,還讓謝冬青毒發,紫鳶實在頭痛阿。

“啊———”毒發的謝冬青發出淒厲的長嘯,這聲音彷彿傳到樓上,正在和權哥纏鬥的夜的耳裡。一鞭子打在自己和權哥之間,逼權哥退開的同時也後退和他拉開距離。夜臉上沒有笑容,反而是罕見的凝重。

剛才,他似乎聽到謝冬青的叫聲……

抬眼盯著權哥,夜甩著鞭子,想著一會兒要怎麼甩掉權哥,趕緊到樓下去和謝冬青會合。剛這麼想,夜就看到某個地方出現某樣東西。那是紫鳶在發出緊急命令時會用到的小紙人,看到那樣東西,夜總算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眼睛睜大,低喊了聲:“糟!”

權哥遠遠就看到夜的臉色微變,剛在想是怎麼回事時,卻見夜突然高高跳起,一鞭子抽在自己原本站的地方。地板被夜破壞力十足的鞭子一抽,立刻像切豆腐似的四分五裂。夜毫不猶豫的跳下自己打出來的窟窿,直奔二樓。

權哥皺眉,緊追而上。

跳下二樓,夜立刻去尋找謝冬青的所在位置。現在,整個二樓都可以聽到謝冬青的慘叫聲,一聽這聲音,夜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這一刻,他總算知道紫鳶讓他過來找人的原因。

拿出一個紅色針筒,夜眼神暗沉。

這,就是原因。

回想起出發前,紫鳶交給他的針筒。夜看著針筒,不解。

“哥哥,這是?”

“這是裝有我血液的針筒,你隨身戴在身上。只要冬青一有狀況,立刻給他注射,並火速將人帶回,一刻都不要耽擱。”

“是。”

思緒回籠,夜收起針筒,快速前往謝冬青位置所在。剛才被權哥拖住腳步,其實他早該把謝冬青帶走。可惡,他竟然因為私欲而耽誤了任務,要不是紫鳶給他暗號,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怎麼樣。

紫鳶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面,他要盡快找到謝冬青!

火速衝過走廊轉彎,遠遠的,夜就看到了殘破的二樓。想自己離謝冬青所在該是不遠了,夜加快速度。但就在他衝到大廳,正要往另一個走廊過去時,權哥突然從上面的大窟窿跳下來,在半空中還等不及落地就一鞭子甩過去,阻擋夜的去路。

“嘖!”急忙向後跳開,夜氣極地甩出鞭子,和權哥的鐵鞭纏在一起,暗中較勁。

“墨鏡哥,我沒時間陪你玩,最好快收手。”夜冷眼相對,心裡急的要命。該死!

“我說過絕不會讓你過去。”權哥不退讓,繼續和他較勁。

“你!”夜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但一聲突如其來的淒厲慘叫卻讓夜把想罵人的話全吞回肚裡。

權哥也被這聲音弄的一愣,待聽清楚後,他馬上認出這是誰的聲音。

“冬青!”權哥驚叫。夜咬牙,手中鞭子方向一轉,立刻抽出被纏住鞭子,拔腿往聲音的方向跑。

“你不能過去!”權哥還想把人擋下。夜忍無可忍的吼他一句:“權哥!如果你還想要他活著就別阻攔我。否則,你就等著替他收屍!”

知道謝冬青是他的親叔叔後,夜對他的感情也逐漸沉寂,被親情取代。前段時間紫鳶的狀況並不好,夜也沒問他謝冬青的事,改向流雲詢問,包括華爾滋。但流雲並未透漏太多,畢竟關係到紫鳶的過去,只是隱晦帶過,讓他知道紫鳶中了一種病毒TB034,謝冬青的毒和他一樣,所以每個一段時間就會復發。

流雲對夜和謝冬青的關係並不清楚,只是隱約知道他和謝婁青有關係,卻沒告知夜他們是兄弟關係這件事。只說謝冬青是為了救權哥才會身受重傷,權哥當時又被人追趕所以沒有救他,造成夜以為權哥對他見死不救的錯誤觀感。

如果夜知道謝冬青和權哥是親兄弟,又了解當年的謝家事件的來龍去脈,也許就不會有這種錯覺。偏偏流雲不清楚這件事,琥珀又懶的理他,紫鳶的狀況又不好沒能及時給他正確資訊,也導致夜變得比以前更愛找權哥謝婁青對槓,造就日後的悲劇。

權哥被他吼的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慢慢想!”夜不想管他了,拔腿就往謝冬青的方向奔過去。直到夜都跑沒影了,權哥還愣在原地。夜的話,是什麼意思?

想到什麼,權哥快無法呼吸了。



“啊啊啊啊!!!” 謝冬青抱著頭仰頭慘叫,他的嘴角,雙手和衣服上都沾滿黑色鮮血,但他還在痛苦大叫,叫的夜不斷加快腳步。

而和謝冬青同處一個空間的虎澈很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痛苦大叫,直不明白剛才還很凶狠的人突然間怎麼會吐血,還這麼痛苦,嚇得他抓住佐伊直喊:

“佐伊,怎麼辦啊?難道真不管他?”虎澈無法理解佐伊為甚麼不讓他過去。佐伊還是不說話,虎澈用力拉他袖子,喊:“佐伊!”

佐伊眼睛仍然盯著謝冬青,聽到虎澈的喊聲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一會兒後才說:“看他的周圍。”

周圍?

虎澈不解的看過去,當他看清楚謝冬青腳邊變成什麼樣子後,虎澈臉色大變。

“佐伊,那是怎麼回事?!那、那些磚頭怎麼都融了一半?!”

是的。

謝冬青腳邊的磚頭和牆壁碎石都沾到了他的黑血。那些沾了黑血的磚頭碎石竟都開始慢慢溶解,就好像謝冬青的黑血都是劇毒。

佐伊沒有回答虎澈,只是皺著沒看著謝冬青痛苦慘叫。

他那副模樣,那雙紫色的眼,都讓他想起紫鳶。想到那個人,佐伊眉宇擰的更緊,三年之約已經快過第二年,最後一年將是他出手的時候。想到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佐伊有種鬆口氣的感覺,但一看到虎澈,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我只會在最後一年出現,如果到時你的想法依舊,我會出手的——

紫鳶的話在耳邊回響,佐伊不知道自己對虎澈究竟該怎麼辦,但他的想法,不會變的。

“啊啊啊啊!!!”謝冬青痛苦的慘叫讓虎澈不忍看,佐伊卻是直視著他,透過父親佐千戶他已經知道關於紫鳶的事,因此當他看到謝冬青如此痛苦的模樣,他竟無法出手。

謝冬青很痛苦,非常痛苦,全身彷彿有把火在燒,燒的他生不如死。但謝冬青的痛苦並未持續太久,在他又發出一聲慘叫後,一隻手毫無預警的從後面伸出來,一把抓住謝冬青的後領把人往後拎。

一個針頭突然扎進謝冬青的頸側,及時趕來的夜急忙給他注射血清。血清進入謝冬青體內後,他睜大的雙眼慢慢闔上,人也漸漸安靜下來,彷彿沉睡般在無動作。夜一把接住往後倒的謝冬青,重重的吐一口氣,徹底鬆口氣。

“終於趕上了……”夜難得滿頭大汗的,他一抹額頭的汗,低頭看看謝冬青的傷勢。發現他傷的挺重的,夜給他點指血穴,把人扛到肩上。

“夜!”正要離開卻聽到喊聲,夜回頭,然後笑了。

“小虎澈呀,好久不見~”看到虎澈真是意外的高興啊。

“夜。”虎澈正色看著夜,他方才的舉動全落在他的眼裡。虎澈上前,道:“夜,你不能把他帶走。”

挑眉,夜笑著說:“為甚麼不能?小虎澈,他是我這次的任務。所以,我不能聽你的。”說著,夜看向另一個方向,低笑:“墨鏡哥,你想出答案了嗎?”

一聽夜這麼說,佐伊和虎澈同時轉頭,看像走廊上,趕過來的權哥。匆匆趕來的權哥一眼就看到被夜扛在在肩上的謝冬青,他急喊:“冬青!”

“冬青嗎?真是好聽的名字。但,”嘻嘻一笑,夜嘻皮笑臉的說:“他究竟是小冬青呢,還是小林麟呢?”

“夜!”權哥低吼。夜收起笑容,帶著連虎澈都沒見過的冷漠,淡淡道:“他為甚麼會變成這樣,你很清楚,也該負一半的責任。除非你想逃避。墨鏡哥,當一個逃避者可是很卑鄙的。”

“你什麼意思…!”權哥剛要吼人,卻因為他的話而想到一件事。權哥墨鏡後的眼睛睜大。

“你好好想清楚。”夜丟下這句話就帶著林麟從窗戶跳出去,那速度快的虎澈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夜離開後沒有去哪,而是火速趕去和紫鳶會合,同時又很惱火。氣他自己居然因為打架把要事忘記害謝冬青這麼痛苦,對身為傳奇的他真是奇恥大辱。氣自己的同時又氣紫鳶,這傢伙,不是讓他好好待在K嗎?怎麼還跑出來了。還有坤靖,都讓他把人看好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

在心裡惱火的碎碎念,夜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有個小紙人在追他,於是他停下來一把捏住來不及剎車的紙人,打開看內容。

【將謝冬青暫時安置在石郡分部,等我來。

                     ——紫鳶——】

看到字條,夜一把捏爛塞在口袋,重新扛好謝冬青,往石郡分部前去。

說是分部,其實是訓練場地,是很難得的設置了幾間小房間,只因為紫鳶偶爾會來,這是專門給老闆休息的。把夜帶到石郡分部後,把人安置在床上,本以為他在紫鳶來之前暫時不會醒,誰知沒一會兒就醒了,還痛苦的直慘叫。

“啊啊啊啊————” 謝冬青躺在床上痛苦的輾轉掙扎,明明沒有人傷他,皮膚卻自行出現一道道傷口,黑色的血從中流出,很快染黑床鋪甚至開始慢慢溶解。謝冬青痛苦扭曲的表情讓夜終身難忘,他沒有想到謝冬青會變成這樣,更不知道他體內的病毒一旦發作竟會如此淒慘。

TB034到底是甚麼鬼東西!

夜焦慮的想,卻得不到答案。

謝冬青痛苦的輾轉慘叫,他的痛苦直到紫鳶到來後才稍稍緩減。當紫鳶踏入安置謝冬青的房間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黑血就像有生命般,對紫鳶感到懼怕。在紫鳶來到床邊時,黑血奇蹟似的不再流出,傷口也不再增加。病毒的安靜似乎讓謝冬青好了許多,夜錯愕的看著這一切,無法想像血竟然會像有生命般,會活躍,會恐懼,尤其是對這人的恐懼。

紫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注射劑,在夜來不及阻止時從容的拉過謝冬青的手,拿酒精棉片擦擦他的手腕,拿過注射劑對準手腕的血管,直接注射。

“啊!”注射器內的液體進入體內時,謝冬青痛苦的喊了聲,接著慢慢安靜下來。感到疲憊他在把眼睛閉上後,竟再次陷入昏睡一年,但在注射後,他體內的病毒明顯安靜下來,就像沉睡般在無動靜。

夜在一旁把一切都看進眼裡,想到曾在紫鳶身上看到的血色脈動,蟄伏在心裡多年的疑問也在這次事件後再次浮上心頭。

由於謝冬青狀況不穩定,夜和紫鳶只好先留在分部,坤靖在這陪著他們,為了讓K不至於變空城,於是紫鳶授意林麟帶上老闆的面具暫時頂替他們,搞的那些個殺手來領任務都提心吊膽的,直想著老闆啥時變得這麼兇,變來變去的看的他們好累。

紫鳶當然不知道這些事,他一直專心顧著謝冬青,幫助他穩定,而在這段時間裡的某一天,夜問了他一個問題。

“哥哥。”

“嗯。”

“你的眼睛,你的頭髮,為什麼是紫色的?”夜很小的時候就想問了。

“你覺得,他的眼睛為什麼是紫色的?”紫鳶反問夜。夜聽了看著床上的謝冬青。金髮,紫眼,他的眼睛,和紫鳶一樣。

“我記得冬青是因為被家人送到實驗室做實驗,身體裡都是很厲害,很狡猾又很可怕的病毒。因為他的實驗只成功一半,所以眼睛才會變成紫色。”夜想著從流雲那聽來的話,道。

“那你就當我和他一樣吧。”這是紫鳶的回答。

夜聽了忍不住看他,卻見紫鳶面無表情地,眼神空洞,似乎是想起甚麼。夜愣了下,定定地看著他,想把他的模樣,他的表情,刻劃在心裡。

他當時的話語,當時的表情,夜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