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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6-01-17 09:56      字数:0
  每一次在凝神宮過夜,霍峰第二天都是神清氣爽,這天他也不例外。昨晚他和伊重人的激情絲毫不受沒有進入的影響,反而有種他們是兩情相悅的錯覺。可仔細回味,霍峰又不覺得是錯覺。如果不是時機還不到,伊重人今天又要出宮,霍峰真想做一回“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他可以理解為何歷史上有那麼多迷戀美色的昏君了,天下的佳麗再美再艷,也不如伊重人的一顰一笑。

  皇上又魂游了。御書房裡的大臣們彼此互看一眼。每次皇上在凝神宮過夜之後第二天都會有些魂不守舍。太常寺少卿游鴻見沒有一個人提醒皇上,他上前一步,道:“皇上,雖說新朝初定應以國事為先,但皇上的事皆屬國事。如今后宮空虛,為了皇上的龍體安康與宮廷安寧,皇上應盡快選秀納妃立后。”

  霍峰的臉色瞬間沉了沉。謝明瞥了游鴻一眼,壓下厭惡。在所有上書皇上選秀的奏摺中,游鴻的奏摺最多。霍峰定國之後啟用了大量前朝曾被滬安衛和御親衛迫害的大臣,游鴻就是其中之一。此人之前就在太常寺任職,霍峰便又把他安排在了太常寺。早知此人如此頑固不化,霍峰是絕對不會任用他的。

  霍峰的心腹大臣中只有謝明和阮刑天在列。阮刑天今天的臉色有點蒼白,好似病了一般,霍峰特別賜座與他。阮刑天不舒服地挪動了挪動身體,淡淡掃了其他人幾眼。謝明是丞相,他不作聲;阮刑天是大將軍,也不作聲,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全都閉了嘴。但游鴻不罷休,繼續道:“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后宮也不能一日無主,臣以為……”

  霍峰抬手打斷了他,帶著明顯不悅地說:“這件事朕已經說過了,以後再議。你們看看朕桌上的奏摺有多少!朕連吃口安心飯的時間都沒有哪有心思去選妃。等朕閒了再說。你們還有何事?無事就退下吧。朕與大將軍有事要談。”說罷,他還不耐煩地擺了擺了手。

  “臣等告退。”謝明第一個出聲,其他人也趕緊跟著告退。大家都走了,游鴻只有不甘地退下。人都走後,阮刑天這才開口:“皇上,像游鴻這樣的人若不儘早壓制,以後必成大患。朝中不滿伊大人的人大有人在。皇上您不選妃,那些家中有女兒有姐妹的官員也會視伊大人為眼中釘,不能不防。”

  霍峰蹙眉道:“朕知道。朕會在適當的時候殺殺他們的銳氣。”接著,他關心地問:“你是怎麼了?身子不適就不要進宮了,在府裡休息休息。國事雖要緊,但身子也很重要。”

  阮刑天露出一抹苦笑。他的身子確實不適,但不是生病,只是受了點傷。可這件事他是打死都不能對人說的,更不能對皇上說。他搖搖頭,道:“沒什麼。臣不小心撞了腰,休息幾日就好了。”

  霍峰笑了:“你都能撞了腰。看來咱們是真的老嘍。”

  阮刑天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想到一件事,他正色道:“皇上,太子隨伊大人去大佛寺太危險,您怎麼能答應讓太子隨行?”

  “危險?”霍峰愣了,“什麼危險?重人不是去超渡親人嗎?哪來的危險?”

  這回驚訝的換成了阮刑天,他下意識地就問:“皇上您不知道伊大人今日要做什麼嗎?”

  “他做什麼!”

  一隊殺氣騰騰的御林軍從宮中快馬而出直奔距離京城三十里遠的大佛寺。提前得到消息的京城守衛撤掉了入城的關卡,並沿途設卡確保出城的路暢通無阻。京城的百姓們就看到御林軍的鐵騎衛呼嘯地向城外而去,一時間人心浮動,不會出什麼大事了吧?

  這是霍峰自登基以來第一次出宮、第一次出城,他萬萬沒有想到伊重人會瞞著他這麼大的事!霍峰不停地抽打馬屁股,心急如焚。阮刑天身子不適留在宮中坐鎮,許百才和另一名武將隨同霍峰前往大佛寺。一想到伊重人背著皇上做了什麼,又看了看皇上陰沉的臉,許百才就在心裡搖頭。伊重人會因此失寵嗎?絕對不會。皇上可是曾為了伊重人而特地把吉弟安插在茹妃身邊的。但皇上對伊重人是越來越在意了,想想伊重人的性子,許百才有點為皇上叫屈,皇上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不易控制的人?

  許百才並不擔心伊重人和太子的安危。伊重人的足智多謀他是早就領教過的。伊重人敢把太子帶在身邊就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那個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事情超出他的計算。這一點,許百才可是切身領教過的。

  霍峰不知道許百才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他也照樣震怒。他恨不得身下的罵有一雙翅膀,能瞬間飛到大佛寺。

  此時的大佛寺正陷入刀光劍影之中。一切都在伊重人的掌握之中。那些對伊重人恨之入骨的前朝餘孽糾集了大批的人馬埋伏在大佛寺的周圍。當他們看到伊重人只不過帶了幾十個人前來大佛寺,還有太子隨行,他們笑了。今天不僅會是伊重人的忌日,還會對新朝帶來重創。太子被殺,足以動搖新朝的根本。

  當這夥人從隱藏的地方衝出來時,他們驚愕地發現伊重人不僅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一抹冷笑,一點都不驚訝他們的出現。隨後從四面八方出現的御林軍讓他們明白,他們上當了!伊重人沒有給這些人半點反應的時間,抽出腰間的軟劍直至孽黨中的孫常熟。霍雲開也不含糊。深受義父影響的他絲毫不懼這些殺氣騰騰的孽黨,手中的劍毫不含糊地砍下了一人的首級。霍雲開這一劍震懾當場,誰也沒想到太子竟如此凶悍。章懷秋帶領著五百御林軍包抄孽黨,這些人見此情況更是豁出去了,一時間,廝殺震天。

  當霍峰帶領著一千御林軍趕到大佛寺的時候,廝殺已經進入了尾聲。遠遠的,霍峰就看到了那抹充滿凌厲的深紅,彷若一把深紅的利刃,所過之處血水沖天。太子在伊重人的不遠處,手中的劍沾滿了血水,神色間帶著與伊重人相似的冷凝。霍峰勒住馬韁,所有的怒火一瞬間變成了對某個人的心動,眼裡只有那一抹深紅。

  ※ 46(15)

  凝神宮,把伊重人“抓”回來的霍峰又成了一臉的陰霾。伊重人似乎也覺得自己瞞著對方不對,抿嘴不語。霍峰在伊重人的面前來回走了幾步,對著他就吼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不跟我商量!要不是刑天提起,我還被蒙在鼓裡!以為你就是去大佛寺超渡親人!”

  伊重人垂眸:“臣知錯,臣不該帶太子前去。”

  霍峰的怒火瞬間飆升,他兩手用力扣住伊重人的肩膀,咬牙:“我不是怪你帶太子前往,而是怪你瞞著我!”

  伊重人抬眼:“告訴你,你會讓臣去嗎?”

  “不會!”

  伊重人不說話了,但意思明顯。就因為知道這人不會讓他去,他才要隱瞞的。

  見伊重人一點都沒有反省之心,霍峰氣得低頭就啃了上去。沒想到霍峰突然來這麼一出,伊重人被他啃了個正著。嘴唇很痛,他沒有抗拒,任霍峰在他的唇上發洩怒火。

  直到兩人的氣息都充滿了情慾,霍峰才放開伊重人,把人緊緊擁在了懷裡。霍峰的怒火隨著剛才的這一吻也消了大半,他聲音沙啞地在伊重人耳邊說:“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身上有新的傷口。我永遠都忘不了你在我面前被箭所傷,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離開。你可知我有多嫉妒懷秋。你受傷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

  伊重人的心跳“怦怦怦”地震動著他的耳膜,一股他無法壓制的慾念從心口湧出。他抬起頭,神色清冷地說出讓霍峰瞬間失控的話。

  “做吧。昨晚不盡興。下回我會提前告訴你。”

  “沒有下回!”

  直接橫抱起伊重人,霍峰大步走到臥房門口一腳踹開房門,凶狠地說:“朕今日一定要重重罰你!看你今後還敢不敢亂來!”

  把人丟到床上,霍峰扯下床帳就撲了上去。伊重人主動吻住霍峰滿是鬍渣的下巴,再用力咬一口,雙手撕扯霍峰的衣襟,他想要,想要這個男人。

  伊重人的主動激發出霍峰全部的獸慾,他低吼著撕開伊重人的衣服,扯下他的褲子,掏出自己已經硬挺的男根就對準了伊重人還未準備好的柔軟。

  “朕一定要重重的罰你!”

  “來啊!啊!”

  恐怕連伊重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守在門外的盧濤一聽屋內的動靜,趕緊揮退左右。過了會兒,他又直接跑出去,讓凝神宮外的守衛退到十丈之外。屋內的兩人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盧濤很擔心床會撐不住。

  這一天,霍峰一直在凝神宮沒有露面,直到第二天的晌午他才出現在御書房。御書房內的大臣眼觀鼻、鼻觀心。不少人都在猜測,皇上每次留宿凝神宮不會都是用強的吧?不然皇上的嘴怎麼又破了?下巴上也有傷。脖子上那一塊一塊的深紫色吻痕就更不用說了。可若皇上是用強,那以伊重人的性格怎麼還會如此平靜地留在宮中,應該早就離開才是。別說其他人看不明白,就連阮刑天、許百才這些霍峰的心腹們都看不明白了。皇上和伊重人到底是不是兩情相悅呀?

  霍峰當然不會向他的臣子們解釋他和伊重人的床笫之事。他的嘴唇和下巴痛是痛,但相比昨天的那一次次登入仙境般的歡愛,這點痛著實不算什麼。尤其是昨天的歡愛是伊重人挑起的。兩人間的情事不再總是由他主動,霍峰怎能不高興。

  看著皇上一臉的滿足愉悅,游鴻的心就往下沉。他對滬安衛和御親衛恨之入骨。伊重人雖然救了很多人,包括皇上與太子都是被他救出升天,游鴻還是很難對伊重人有所好感。他的族人中就有死在伊重人的屠刀下的。更別說伊重人是太監,就算太子認了他做義父,也難掩他是太監的事實。皇上不選秀、不冊妃,整日與一個太監在一起成何體統!作為越國的臣子,他一定要死谏,絕不能讓伊重人留在宮中,留在京城!

  “皇上,”游鴻雙手呈上一份奏摺,“臣,有本奏。”

  霍峰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朕不發威,你就把朕當病貓了嗎!

  ※

  伊重人這回完全是“自討苦吃”。不在床上躺個五六天他別想下床。不過這回他卻不像第一次那樣憤怒。昨日的瘋狂是他挑起的,下不來床他也不能怪那個“別人”。昨日的情事,是痛與快樂並存。痛,只是身體上的不適;快樂卻是深入靈魂之中,現在想來身子都不禁發熱。自己喜歡上了霍峰嗎?怔忪間,這樣的疑惑浮上心頭。

  “唔……爹爹,包子不會走了。”

  孩子的聲音喚回伊重人的注意。想到也有陣子沒有好好陪伴兩個孩子了,伊重人便沒讓兩個孩子上武課。爹爹“又”病了,包子和豆子很乖地在爹爹的床邊下棋。包子的棋藝顯然不如豆子,手上的黑子不知道該往哪下了。

  看了眼棋盤,伊重人摸摸包子的頭:“好好想想,爹爹以前是怎麼教你的?”

  “唔……”包子的小臉憂慮成了真正的包子。

  “大人,太子殿下來了。”外頭有人禀報。包子把黑子一丟起身就往外跑,豆子也不下棋了。兩個孩子喊著“大哥”就沒了人影。

  “包子、豆子,大哥帶了點心,快來吃。”

  “有沒有桂花糖的?”

  “有。”

  “噢!我要吃我要吃。”

  伊重人緩緩坐起來,拿過腰枕靠著。等了會兒,霍雲開進來了。父子兩人都沒有什麼尷尬之色。霍雲開搬開包子和豆子下棋的小桌,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伊重人問:“抓到的人可問出什麼沒有?”

  “章將軍還在審。我剛從宮外回來,順便給包子和豆子帶些點心。”

  “釣魚”的事伊重人沒有瞞著霍雲開。正是知道義父要做什麼,霍雲開才堅持要跟著去。霍峰武將出身,伊重人也有意讓太子多涉足一些“危險”的事,他甚至打算讓太子到邊關歷練兩年。只有在軍中樹立足夠的威望,太子繼位後才不怕武將專權。霍雲開明白義父的苦心,他對自己的要求也十分的嚴格。

  給義父倒了一杯茶,霍雲開道:“我剛才過來的路上遇到吉大人,他說父皇在御書房大發雷霆,讓我跟您說說,勸勸父皇,別讓他氣壞了龍體。”

  伊重人眼裡的冷芒閃現,他問:“可知是為了何事?”

  霍雲開一臉厭煩地說:“太常寺少卿游鴻又跟父皇提選秀女的事,還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吉大人沒有明說,聽他的意思該是說了義父您什麼。父皇震怒。”

  伊重人的眼睛瞇了瞇,冷聲:“游鴻?我有點印象。是個不招人喜歡的傢伙。”

  霍雲開有些擔憂地說:“義父,不管那些人說什麼,您都不要放開我父皇。父皇他,真的很在乎您。”

  伊重人的心裡一陣感動,他勾勾唇角:“我答應了給你父皇十年,只要他不違約,我必不會違約。”

  十年之約的事情霍雲開已經從父皇那裡得知。聽義父這麼一說,他笑了:“父皇肯定不會違約的。”

  看著霍雲開的笑顏,聽著外頭豆子和包子的嘰嘰喳喳,伊重人一點都不後悔這十年的約定。算來,吃虧的反而是霍峰。

  “你父皇過來我會勸他。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別太拼。”

  伊重人難得有如此明顯的關心,霍雲開激動不已,連連點頭:“我會注意的。義父也要注意身子。”

  伊重人笑笑。只要他和霍峰少來這麼幾次,他的身子就不會有什麼毛病。

作者有话说:

尼子的第二部商業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