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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尴尬
作者:蓝宇国主      更新:2016-01-06 16:03      字数:0
  “哈哈哈!来来来!”几个女流氓出现在游子楼里,这群人确是货真价实的流氓,众男子不愿惹事者见了她们纷纷躲得远远的。

  这三界大会的来客真是鱼龙混杂啊!我在心中冷哼。

  女流氓们的目光在楼中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无法身上。

  “尝惯了男人的滋味,姐妹们,如今我们尝尝女人的味道如何?”为首的流氓被无法的美迷住了,奔上前一把将无法包住,无法竟不反抗,任由她抱起走入了后院,那女流氓手下的人一阵起哄,也跟着走了进去。

  无法的侍女惊天、那玛瑙红衣衫的女子、铁甲将军对这一切恍若不见,一不上前救护主子,二不出言厉声呵斥,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这让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白了这三人一眼,叫你们的主子欺负别人,如今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

  “你就是凄鸷太子?”陈卓忽然看着我问,我避开他的目光,“是。”

  “你为何两次救我?”

  “因为……”我顿了顿,“因为这世上好人太少了,而你是其中之一。”

  “凄鸷弟弟,快过来!”一旁的王政谋、温暖这时才敢上前,把我扶起来,“这孩子!多危险啊!还不快走!”

  我看了陈卓一眼,他回给我一个清纯的微笑,“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在王政谋和温暖的搀扶下走出了游子楼,先于我们,被无法刁难的一家三口跑了出去。

  “见义勇为也不看看对象!”王政谋气鼓鼓地斥责我,“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怎能眼睁睁地看那无法胡为?”我不服气。

  温暖担忧地看着远方,“王大人,若不然我们去看看,可千万不能让那几个女人把圣主的清白毁了……”

  “清白?她还有什么清白?”王政谋赌气道,“先帮薛孽治伤吧!”

  温暖默然无语,握住我的手,将法力输送给我。王政谋则帮我包扎另一只受伤的手。

  “温叔叔,你见了自家主子,为何不行礼,反而像没看见一样?”王政谋见温暖不悦,岔开了话题。

  “这是圣主的规定,圣主叫我们在国外见到她都不要行礼问候。”温暖回答。

  “糟了!”王政谋忽然惊呼一声,神色无比焦急,“怎么办?”

  “出什么事了?”此时,温暖已将该传与我的法力传送完毕,我不解地问一句。

  “我把包袱放在酒楼中忘拿了。”王政谋愁眉苦脸,“那里面有一件东西特别重要!——你们在这等我!”说罢也不等我们回言,匆匆跑向游子楼。

  我和温暖互望一眼,站在原地等待。

  忽听一声妩媚的呻吟,紧接着是我当时还不懂的奇怪的话:“你这个傻瓜!”

  这是无法的声音!我担忧地看向温暖,发现他也在看我,见我六神无主的样子,他镇定地沉声道:“我去看看。”

  我虽点头,但仍怕他出危险,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温暖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情景只吓得他脸色发白。

  无法躺在地上,衣衫不整,众女流氓正和她殢雨尤云。

  我不见此情则以,一见吓得魂飞天外,掉头便跑。温暖是有名的正人君子,乃三界典范,一见此景羞得脸像块大红布,只恨父母未能多生两条腿,垂头飞奔。

  我还是早他一步回到了原地,他奔到我面前,羞得话也快说不出来了,王政谋从远处跑过来,站在我身边好奇的看着我们,温暖更见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快……离开……这……”

  “你怎么了?”王政谋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

  “快离开!伤风……败俗!”温暖几乎要给她跪下叩头了,这时他最怕的莫过于王政谋刨根问底。

  “伤风败俗?伤得好败得好!反封建反保守就要‘伤风败俗’!”此时,绝顶聪明的王政谋竟未体会到温暖话中的意思。

  “不是那个伤风败俗。”温暖越急越解释不清。

  忽然那消失的媚吟又传了过来,无法的呻吟非常好听,好似涓涓流水,幽山鸟语,让人不由得生出无限遐想。

  这声音让王政谋如梦初醒,她毫不客气地斥责我们:“那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还不快走!哎!等等我啊!”

  早在他说完这话之前,我与温暖已逃走了。

  夜幕低垂,天上几点繁星隐约可见,我与温暖、王政谋在一个十字路口分了手,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就在我一心想着刚才的事,漫不经心地向客栈走去时,冷不防转过一个街角时一眼看见一男一女躲在街角中,他们仅仅是站在那里,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却吓了我一跳。我担心惹上无谓的麻烦,扭头便匆匆走了,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看见了我,另一个可能看见了也可能没看见,但当时我确实尴尬极了,心中一直责备着自己太过粗心。本来,这小事换了别人也算不得什么,可谁让我今天看见无法和那不该看见的一幕了呢?

  之后的几天我依然在诺澌阿姨身边,诺澌阿姨的亲和典雅让我恐惧的心灵得到了不小的安慰。她还是像原来一样,在让我处理的账本中夹些鼓励我的信,这让我倍感温暖。

  六天后,乐无垠又来告诉我:“孽哥,有人找你。”

  此时我正好无事,便来到落脚的客栈门外,找我的人是王政谋。

  “政谋兄!”我打了声招呼。

  “薛兄弟!咱哥俩好久不见了,走,喝一杯去!”

  我连忙摇手,这些天我满腹尴尬,哪有喝酒的心思,再说,我还要和诺澌阿姨赶路呢,这期间岂能喝酒?当我委婉地向他表达了我的意思后,王政谋大大咧咧地笑:“有话该直说嘛!以后可要爽快点!”

  他邀请我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我也毫无保留地向他讲述了那天的尴尬事。王政谋听完轻轻一叹:“就这点事你就受不了了?”

  “也不是,只是这事也太……”后面的话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才可以说出。

  “无法有个信条,她不会拒绝任何想和她在一起的女人,也不会拒绝她们提出的任何要求。”王政谋向我解释。

  “但是……我怎么就那么多事!”我不该去看的,看见了这种事的压力不亚于掌握国家机密,也许换了普通人会感到我的想法不可思议,但对于从小就立志做一个合格君子的我来说实在是感到尴尬、恶心。

  “心胸开阔点。以后要经历的事多着呢。”王政谋看了一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我,徐徐给我讲起他的故事。

  “薛兄弟,无论你信不信,九岁那年,我把一个人杀了。”见我吓了一跳,王政谋拍了拍我的肩膀,“当时我是出于一片善意。”

  我两眼睁得一样大,满脸写满诧异的表情。善意?出于善意去杀人?除非杀的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我从小认识了一个朋友,是穷人家的孩子,没有父亲。但她十分爱她死去的父亲,我们常玩一个游戏,便是把一枚铜板向上一抛,根据落地的是正面还是反面决定做不做一件事。她说,这是她父亲教她的,这样抛得到的结果是天意。”

  “迷信!”我忍不住道。

  “是啊,如果没有封建,如果没有迷信,该少死多少人。”王政谋叹道。

  “那就毁了迷信,破除封建。”我义愤填膺。

  “说得好,你的觉悟不低。不过,我当时可没有你的觉悟。”沉默了片刻,王政谋折断了手中的树枝,“可当时有一伙淘气的小子,总欺负她,我那时又不会法术,见到别人打人只能大喊,根本不敢上前。那天是她父亲的生日,她做了礼物,带了水果,准备去父亲坟上祭奠,不料拐角处遇到那伙淘气的小子,把礼物和水果全抢了去。”

  “可恶!还有没有点同情心?我是没遇上这伙人,否则定要揍扁几个示众!”我愤愤地一句。

  “唉,那时她哭了半天,我劝也劝不住,后来她忽然说了一句可怕的话,说她要去找父亲,因为没父亲的孩子总要受欺负,她跪下来,求我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勒死了她。我当时说什么也不同意,她提出抛铜板,正面向上我就必须让她去见父亲。我拿出一枚铜板抛了三次,不知为什么总是正面向上。我没有办法,我当时无法面对一个朋友含着眼泪苦苦恳求的目光,我颤抖着双手,勒住她的脖子,可是……我的手不停地抖,使不上一点力气。我……我最终不得不放弃了。她虚弱地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我,然后向我手中塞了一柄小刀。”

  “然后呢?”我忽然觉得此事的王政谋有点可怕,但他自己也为这可怕的回忆害怕着。

  “我捅了她十八刀,弄得小巷里全是血,她始终忍着疼痛没叫一声,直到临死了才拉着我的手轻轻说了声谢谢,我几乎吓疯了,看着她死去,然后嚎啕大哭……”王政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后来,官府来查问,我父亲摆平了此事。更何况,按照槐安法律,这种情况下,也就是被杀者要求凶手杀他的时候,杀人无罪。”

  “政谋兄,你难道还没意识到发生悲剧的根源吗?”

  “愿闻其详。”

  “是这个时代病了。”我毅然回答,“要想改写悲剧结局,就要与时代抗争。”

  “那么你见到这么点小尴尬事就这个样子,有什么与时代抗争的资本?”王政谋反问。

  我如梦方醒,沉吟片刻,“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政谋兄,谢谢你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