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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噩梦
作者:蓝宇国主      更新:2016-01-26 18:54      字数:0
  我走入自己的房间时头脑中还想着诺澌阿姨对我说的一切,因为激动,我有点受宠若惊,做连平时做熟的事也感到手忙脚乱,躺在床上时竟久久不能入睡。

  许久之后我依然进入了梦乡,但这次我做的梦有些奇怪,梦中是一片抹不开的红色,渐渐地,红色近了,原来这是一片火海。火海中,隐约可见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躺在床上,二人一动不动,任火焰吞噬他们的身体。

  “还不快跑!”我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只是一个怪梦而已。我看着自己房间内的景物,自我安慰。至人无梦,一定是这段时间我胡思乱想想得太多了才会做这种怪梦。

  我毫不在意地躺下再睡。

  不久之后我又进入了梦乡,但梦中依然是一片红色的火海和那一动不动的女人和婴孩。

  我再次皱着眉从床上坐起。

  按理说,这个梦不是个吓人的梦,但它的怪异之初就在于它的画面并不是像普通的梦一样是动的,而是如一幅静态水墨画一样一动不动地静止的,而且一静止便是持续到梦的结束。

  就算是静的又如何?这梦除了怪异根本没有可怕之处。我再次自我安慰着,却再也无法入睡。

  靠在床边上,我的心莫名地痛起来。看着懒散地爬上枝头的残月,我百无聊赖地将手一挥,施展出一套“弱光照明术”,顿时,幽光流溢于室内。而我的心思却不知为何转移到了山洞中的那道题上。

  打开密封的木箱取出那道关于7和15的题,我并没有急于重算,而是陷入了沉思。

  不少成果均是由一些伟人做梦得到灵感而得出的,我虽非伟人,但总觉得这个梦该给我些启示,而想到这启示究竟是什么时,我的思路却又像一条中间坍塌了的桥梁,无端地从中途断开了。

  这道怪题,六片金扇,祭月,付茔,犬戎的那个怪人以及白衣卿相,这些奇人异事连续不断,让我应接不暇,现在又出现了个怪梦,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但更可怕的还在后边。

  以后的几天里,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那怪梦便会再度光顾,这本不是一个可怕的梦,但我却每每被惊醒,而且醒后再也睡不着,只能做些其他的事。

  由于这几天接连的噩梦,到了夜间我再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上半夜拿出《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天体概论》等书做一些计算,提出些理论,下半夜拿出《三界法术汇编》学习些知识,创编些法术,熬过漫漫长夜。

  今夜也不例外,我天一黑便翻出《天体概论》和《梦溪笔谈》今夜我的任务是研析地动、双星、偏振、干涉、衍射等问题,但我翻开书不久一个影子便闪入了屋内,由于太投入,我并未发现这个闯入者,直到后者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这么用功?你怎么不读《四书》《五经》去考功名?”是方绝心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是他,就笑了笑,“第一,如果一个人将《四书》《五经》读得遇上什么样的主考官都可以考状元了,那也就毫无读的必要了。第二,当朝丞相与我有过节,我不可能去考。”

  方绝心随手拿起桌子上我已经写好的关于雪晶石的文章,看了几行就笑了,“把这东西用于法术攻击时降温?你也真能想。”

  “不是降温,是降低爆破点。雪晶石在对抗域外的法术时有降低爆破温度消弱法术攻击力的潜力。”我纠正道,“这个设想虽然应用方面领域小些,但如果对方使用如‘自然之力’一类的法术,这个方法绝对是破解者的第一选择。”

  “我都快听不懂了,你总喜欢这些枯燥的东西。”方绝心把文章放到一边,“一直在屋里,不感到烦?不如出去走走。”

  “好啊,真不知为什么,前几天因为做噩梦,心灰意懒到连出去也不愿了。”自从那噩梦的事情以后,我越发自闭了。然而一个生意人又必须去接触更多的人,说更多的话,在生意人的世界里不应该有因为感情原因产生的拒绝,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我更喜欢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开朗随和又圆滑的自己,表露出的感情完全是虚假的。但方绝心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在他面前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表达出自己最真实的情感。

  方绝心笑笑,拉着我走出房门,走到郊外,“你做了什么噩梦了?”

  我把梦的内容讲给方绝心,说话时我低着头,因此未发现方绝心眼中那丝奇异的光。

  方绝心听我说完,紧握着我的手,“不必紧张,只是一个梦。”

  感觉到他的手正在传递给我力量,我的心中涌过一丝暖意,仿佛极端绝望中找到了唯一一丝安慰,虽仍心痛,却还不致完全失去了勇气与安全感。

  我抬头,看见漫天的繁星,忽然觉得自己竟从未寂寞过,也从未孤单过,月关如水一样倾泻下来,似乎要带走轮回的时间,把一切美好的东西留住。

  散步二字对我来说等同于无方向地走,而在漫无目的的走路之中我常去思考些问题而忽略外物。因此当我意识到我走了很远时,我已经在一片小树林中了。

  “小孽,别走了,我不想看见她。”方绝心忽然对我说。

  “你不想看见谁?”我下意识地问出一句。

  “林啸歌。”方绝心的回答很简短,我蓦然一愣,抬头,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小庙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啸歌神庙。庙的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为:周王前歌后舞。下联为:林啸歌锄櫌棘矝赴沙场。这幅对联的意思很明显,周王“对不住”林啸歌。

  在槐安居然还有个林啸歌庙!我大为诧异,据我所知,三界还没有哪个国家信奉林啸歌的。作为殷商时期的一个军阀,林啸歌在众多璀璨耀眼的“星星”中无法算桂林一枝,只能算沧海一粟,她应该被遗忘而不是被铭记。

  看了一眼下联,我忍不住想起了一个书中记载的故事,时值武王伐纣,林啸歌向商朝国师申公豹上书请求参战,申公豹说:“夫女子,文士,天下至弱者也,汝两者俱全,何以战?”林啸歌立即提笔写了一首诗——《答申公豹》赠与对方,全诗为:时挑野菜忆朝纲,三坟十载愧寒窗,死日生年何所惧,锄櫌棘矝赴沙场。申公豹为林啸歌的决心与胆量所折服,随即批准林啸歌加入战斗,后来林啸歌便将自己的这首诗作为法术口诀,便出了一套以毅力和恨为双重载体的法术——绝望天幕。

  想到这里我意识到自己想的多了,但没办法,我对法术特别感兴趣,思绪不知不觉间总会飘向法术领域。

  “绝心,我们快走吧!”我歉意地看了一眼方绝心,想必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真佩服你,这么短的时间想这么多东西。”方绝心的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又在用读心术了,但我毫不介意与他分享我心中的想法。

  笑了笑,我摇摇头,“有什么可佩服的?想得多是多了些,可尽是些没用的。”说完抬腿从林啸歌庙旁边离开了。方绝心紧走两步追上我,再次拉住我的手。

  因为从小就没被任何人碰过,加上正国小辈与长辈之间九十其仪,,所以我到现在也没能习惯方绝心拉我手的举动,每次他做这个动作是我都免不了窘迫。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种窘迫加上紧张影响了我判断方向的能力,我出现了我一生中很少出现的情况——走错了路。

  本想顺原路返回的我走入了一片坟地。坟地中,绿色的鬼火依旧静默地燃烧着,也许是恼于这种沉寂与孤独的燃烧,鬼火爆发出一个金红的火球,但火球随即消失了,一切还是死一般的寂静,况且就算是它爆发出金红火球的那一瞬也是悄无声息。

  坟茔静静耸立着,我扫了它们一眼。只一眼,我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这些坟全部被挖开了,猩红的棺材被抬出坟外,放于墓碑前面,在每个棺材前,散乱地撒着一些人的内脏,这些内脏明显是被摆成了一个阵型的。看到这个阵型,我心中一震。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诅咒阵法。而且,这个诅咒阵法内还含有召唤阵法的成分。显然,这个布阵之人想借助强大的诅咒与召唤的力量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谁?”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一个手持法杖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我和方绝心的面前。

  看到这个年轻人,我一愣,这不就是在犬戎是我遇到的那个奇怪之人吗?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因为在犬戎见到他时我醒他醉,因而在他的记忆中并未留有我的印象,但我却清晰地记得他。

  “你们,还真过分啊!皇上已经死了,你们还不叫她安宁!”就在我走神的一瞬,年轻男子已向我和方绝心大喊。

  方绝心清秀的脸在这个瞬间已变得冰冷,他似乎认识这个拿法杖的男子,“让祭月不得安宁的恐怕是你吧?凌若失。”

  凌若失?我的记忆骤然回到我和李温泽因事打架的那一年。当年,这个凌若失跳进贵族学堂管闲事,若非陈卓及时出手,我定被这个凌若失打得不轻。

  原以为我此生不会再遇见此人了,想不到又阴差阳错地在犬戎和这里碰到了他。

  凌若失看了我们二人一眼,“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方绝心啊!怎么,还带来个中看不中用的帮手?我正缺人打呢,你们两个正好送上门来。不怕被我揍死,就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