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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路向西
作者:林溯      更新:2016-04-03 15:33      字数:0
  一路上,何权和薛鋆告诉了我许多事,还有那些我知道名字却不知道关系的人,我只能凭借我先进所了解的,一点一点地将这些人和事串联在一起,形成一条完整的记忆。他们说我中的毒多半是赵怀德下的,可是动机不明确,难道就算是我死,也死得不明不白吗?

  匈兵国是去往鹘野的必经之路,薛鋆告诉我们,虽然匈兵国的国力不及鹘野,可它也是中原商队的主要贸易对象之一,我朝太祖建国之后,匈兵国向我朝纳贡称臣,从而引得匈兵国周围的西域小国纷纷依附匈兵,只是这次我们来到这里,语言不通,民俗不知,是个大问题。

  “薛老弟,你看那户人家门口!”我和薛鋆向何权所指的方向望去,左上角的一户人家门口竖着一块类似中原“贞节牌坊”的建筑,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建筑的顶部雕刻的是蛇而非如中原一般的瑞兽。

  薛鋆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便想找个当地人问一问,只见他拦住一位白发老者,那位老者见他拦路,立马露出一副警惕的神情,薛鋆愣是不开口说话,只是对着那位老者一通比划,我和何权见他如此艰难,边走过去想帮个忙。

  “@¥%#¥#*&%#*……%#¥@!”

  我和薛鋆、何权面面相觑,何权更是疑问道:“这老爷子在说些什么玩意儿?”

  “完了,话都听不懂,在这儿又人生地不熟的,这可如何是好?”薛鋆摊手,一脸无奈。

  我双手抱胸,斜靠在旁边的一条柱子上,看着他们两人如何摆平这个异乡人。或许有人会觉得他们两个人像是对牛弹琴,有些好笑,可我还是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丧失了笑的能力。

  过了一会儿,那位老者还是被这两个大男人拦着,不过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情绪紧张,只是面带微笑着看着他们,薛鋆还是在老人家面前竭尽全力地比划着。何权显然已经累了,他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问个事情的都这么困难,我倒要看看一会儿问路的时候薛老弟怎么比划!”

  “你们是要问那个是怎么回事吗?”老人家金口一开,他们二人震惊,我还是惊讶不起来。

  “老爷子,您会说中原的汉话啊?”薛鋆问道。

  何权搭话道:“您要会说干嘛不早说,把我们搞得这么累。”

  老人家指着薛鋆笑道:“这位小伙子不开口说话只比划,我还以为他是哑巴,所以……”

  这一句话说得薛鋆满脸通红的,想不到薛鋆那么见多识广的人也会丢脸。

  “这户人家啊来头可不小,这户人家的老夫人当年在上邦天朝太祖皇帝出使西域时得到其相救,后来他们家世代以此为傲,他们家门口的正是仿照中原的牌坊建造的,算是我匈兵国王奖赏这户人家的。”老人家的讲述令何权和薛鋆感到十分惊讶,老实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只因见过我朝太祖就得等到了奖赏,那么倘若全国的百姓都说见过太祖皇帝,那匈兵国的国库离空虚就不远了。

  薛鋆问道:“那为何这牌坊的顶上刻得是蛇?”

  老人家答道:“这蛇可不是普通的蛇,他是我国的图腾大王眼镜蛇,据说这蛇是中原神兽腾蛇的后代,在我匈兵国随处可见大王眼镜蛇的图案。”

  “原来如此,我长这么大头回听说过见过皇帝也能得到奖赏的,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何权感叹道。

  我是没有耐性听他们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便走上前问道:“老人家,鹘野国怎么走?”

  老人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往西走八十里便是国境,横跨沙漠就到鹘野。年轻人,我看你双目无神,毫无波澜,是中了摄魂散了吧?”

  “摄魂散?那是什么?”薛鋆一个激灵,莫非老者口中的摄魂散就是俨然冰魂散?

  老人家说道:“老汉对此也是略知一二,几十年前有一位中原的年轻人来到我匈兵国,虽是向我国大祭司学习巫术,却也带来了许多中原的巫术古方,其中有一种古药可让人丧失喜怒哀乐的能力,忘却所有与情感相关的事,我们给它命名为摄魂散。”

  何权在薛鋆身边小声说道:“那不就是俨然冰魂散吗?”

  薛鋆点点头,又问道:“那您说的那位中原的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那个年轻人回到中原之后建功立业,当上了大官。”老人家说完,没有和我们道别便离开了,不管怎样,我们至少从他的口中得到了意外的消息。而今之计,先离开匈兵国再作打算也不迟。

  赵国公府。

  距离子车昭妍封妃已经一年了,原以为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和一个合适的地点可以向昭妍表明心迹,谁知却让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兄弟抢了先,上官和不知道,晚了一刻便是晚了一生。他总以为前朝敬帝和太祖皇帝的恩怨不过是那一代人的恩怨,可阴差阳错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他上官和不过是重蹈太祖白炎的覆辙,晚了一刻。

  “公子,老爷在正厅等你呢!”书童章信在门外小心地催促,他自然了解这位少国公的脾气,自己挨打的次数也不少了。

  上官和不耐烦地开门:“我爹找我又有什么事啊?”

  “好像是云梦侯府来人了,公子,上回您和老爷因为云梦侯府的婚事大吵了一架,现在关系才缓和,您可别再惹老爷生气了。”章信回忆起上回上官和和其父上官尊的争吵就后怕。

  上回云梦侯府的人送来迎亲的历帖,上官尊还好声好气地和儿子商量,可上官和因子车昭妍成了皇贵妃心中不快,缺席册封大典,本就郁郁寡欢,如今父亲又提起他和南宫飞雪的婚事,更是火上浇油。

  “我都说过了,我不会去南宫飞雪的,我和她连面都没见过,你就让我们成亲,爹,我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也太随便了吧!”

  “你说老夫随便?人家云梦侯府是封疆大吏,有了这样的后台,你的前途会是一片畅通,你爹我当年和老云梦侯南宫阐指腹为婚还不是为了你,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可你也不想想,南宫飞雪是个瘸子,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治不好,你光惦记着我的前程,也不想想,这样的女人带出去,丢的是谁家的脸!”

  “啪!”上官和毫无悬念地挨了父亲一巴掌。

  “爹,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娶南宫飞雪!”

  上官尊将桌上的茶碗扫到地上,碎裂声竟没有吓到上官和,上官尊吼道:“我告诉你, 南宫飞雪,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我会请陛下赐婚,到时候看你敢不敢抗旨不遵!”

  “我上官和就是死,也绝不妥协!”

  上官尊怒指儿子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别打昭妍的主意了,人家现在已经是贵妃娘娘了,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说南宫飞雪你没见过,好,老夫这就把她请进京来,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哼!”

  上官和看着拂袖而去的父亲,哑口无言,是啊,昭妍已经是贵妃了,不可能了。

  章信记得那次争吵,上官和又怎会不记得,没想到这次父亲真的把南宫飞雪给请来了,是祸躲不过啊!

  “公子,我看你就妥协一次吧,再怎么说,老爷都是为了你好啊!”上官和乜了章信一眼,一言不发地往正厅走去。

  章信快步向前,想向老国公汇报公子已到,却被上官和按住嘴巴拽了回来,上官和示意章信不要出声,而自己则躲在门外偷听。

  “伯父,怎么不见令公子,舍妹难得来京,也好让他们见上一面,相互了解了解啊!”听这动静明显是云梦侯南宫飞龙,自己快当大舅子了,连说话都理直气壮的。

  “贤侄稍候,我已派人去叫犬子前来,飞雪容貌绮丽,又知书达礼,犬子若是不喜欢,那是他没眼光。”

  看来他们相谈甚欢,自己的终身大事竟然就在他人的笑谈之间敲定,满心不快啊!

  上官和一脸无奈地走入正厅,对父亲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和儿,还不见过云梦侯和飞雪。”上官尊本以为上官和无论如何都不会来,谁知儿子竟然肯出来,也顾不上看儿子的态度,抑制不住满心欣喜,笑得合不拢嘴。

  上官和回身对南宫飞龙兄妹行礼道:“见过侯爷、小姐。”

  “公子不必多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些繁文缛节就去了吧!”别说是身为父亲的上官尊,连南宫飞龙都没能看出上官和一脸应付的微笑。

  南宫飞雪轻抬眼打量上官和,身长七尺,雅望非常,双目炯炯,朗然如日月在怀,不禁心生倾慕,竟看呆了。

  上官和见南宫飞雪一直看着自己,便也瞪着她,想把她吓跑,却见飞雪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言谈之间,状类昭妍,可惜不是她,忽而泛起一阵感伤。

  上官尊见二人相互对视,目中似含情,大笑道:“看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桩婚事算是成了。”

  “承蒙伯父成全,舍妹得一良人托付终身,飞龙可以告慰家尊在天之灵了。”

  上官和这才反应过来,众人都以为他被南宫飞雪的美貌所吸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飞雪像极了那个人,可是终究不是那个人,任你绝色倾城,也不能做她的替代品,世间女子皆无辜。

  “孩儿不同意这门婚事!”一语惊醒梦中人,飞雪眸中浮起一阵失落,上官尊更是大惊失色。

  “为什么?”上官尊不像在宾客面前失礼,便耐着性子问道。

  上官和再一次看着飞雪,一字一顿地说:“飞雪类卿而非卿。”

  上官和跑出府门,这一举动仿佛是一个深埋已久的火药在脑中爆炸,上官尊端坐在正位上,不知所措,南宫飞龙垂首叹息,南宫飞雪盯着自己患病的腿,默默拭泪,低声抽泣。